激情過後,她徹夜難眠,她就這樣赤祼著身體站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支屬於他的煙,她頹迷的抽著,吞雲吐霧,任思緒如煙絲一般飄緲,任自己在煙草之中迷失頹蘼甚至墮落……

煙絲陡然間嗆入喉嚨……

“咳咳咳咳……”煙絲嗆入喉嚨的滋味竟然麽這辛苦,她隻覺得咳得她肺葉都發疼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了抽煙……”冠天爵微蹙著眉,下半身圍著毛巾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手中的煙抽走……

“咳咳咳咳……”顏清雅咳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弓起身彎下腰捂著肺部痛苦的嗆咳不止,咳得聲音啞了,心痛了。

“不要你管……”嘶啞的聲音,已經分不出是嗆咳的難過,還是哭泣的痛苦,那眼淚也分不清是因為嗆咳的太過厲害,還是因為她痛苦的太過深沉?

“你不該抽煙的。”冠天爵盯著她一陣白一陣紅的臉色,心情說不出的鬱卒,他是怎麽了?為什麽麵對她越來越冷漠自持他卻失了冷靜,她又是怎麽了,為什麽越來越深沉難懂。

“這是我的事,冠天爵你不會霸道到連這個自由也要一並管了吧!”顏清雅嘲弄出聲來,可是那吐出來的沙啞嗓音讓她幾乎以為不是自己的。

緘長的沉默,冠天爵靜靜的看著暗夜陰影下,她那蒼白壓抑的臉兒,和深沉流轉的眸子,突然間心間一顫“你很痛苦,是我讓你痛苦嗎?”

“是……你讓我痛苦,讓我痛不欲生,讓我生不如死。”顏清雅嘎啞的出聲指控,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煎熬,她時刻都小心的保護著自己那顆淪陷的心,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的將全奉獻給他,讓他踐踏,可是每當他們纏綿繾綣時,那種刻入骨融入骨髓的**卻讓她不斷的沉淪,甚至好幾次,她幾乎在那一刻對他說愛……

“為什麽?”冠天爵不解的問,他雖然霸道狂鷙,但是他並沒有傷害她不是嗎?可是她卻當著他的麵指控自己讓倔痛不欲生,讓她生不如此。

“為什麽……咯咯咯咯……你問我為什麽……哈哈哈哈……真好笑……我竟然覺得我自己很可笑……”顏清雅吃吃的笑出聲來,失了心一般嘲諷輕笑,為了自己感到可悲。

冠天爵蹙起眉來,臉色並不好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麽尖銳,你到底用你的尖銳在保護著什麽?”

“呃……”他的話讓顏清雅全身顫巍,他猜到了什麽嗎?她不敢想象,當心攤在他的麵前時,他的肆意與嘲笑,但是不可否認,縱然如此,她還是期待著……期待些什麽……她不懂……

“難道你怕自己會把心淪陷在我的身上嗎?”冠天爵反問出聲來,看著她小心翼翼顫抖的蒼白容顏。

顏清雅陡然間閉上眼睛,最終期待變成失望,希望變成絕望“哈哈哈哈……不會……冠天爵你聽好了,我可以淪陷我的身子,可以淪陷我的一切,但是心……”她輕撫著自己的心,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像是諷刺他,也像是自嘲“絕不會……絕對不會……”

“如果我要呢?”冠天爵陡然間魅然出聲來,對於她冷漠諷刺的拒絕,他全身張顯出危險的詭譎之色。

“你要我就給嗎?看似理所當然,實則荒謬。”顏清雅冷漠的吐出冰冷的話,他的霸道讓她心悸,讓她不得不用口是心非的扯謊來陪葬心酸。

冠天爵陡然間將她緊緊的禁錮入懷,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吹著魅然輕溫的氣息“我冠天爵要的東西,無論你給不給,我一定會要到手,明白嗎?你給與不給都是一樣的……”

顏清雅的身子僵在了他的懷裏,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冠天爵要的東西無論她給不給,他都會得到,因為他沒有要的時候,她已經給了一顆心。

“明白了嗎?”冠天爵看著她僵凝的表情,他脆弱的表情讓她十分暢快了,因為他不知道多久沒有享受過她的脆弱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混蛋……放開我……”顏清雅嘶聲歇底的尖叫出聲來,像一隻撒潑的小野貓一般瘋狂的掙紮著,拍打,抓撓著他,仿佛這樣她才能好過一點。

冠天爵任由她放肆,緊緊的抱著她沒有線毫放鬆。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嗚嗚嗚嗚……”掙紮不過,顏清雅哽著嗓子嗚咽出聲來。

“放開……那是不可能的……你忘記了嗎?至死不休……”冠天爵唇邊的笑意擴大了,久違了她的脆弱與掙紮,他覺得這樣的顏清雅才算是一個女人,他冠天爵的女人。

“混蛋,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麽可以……”顏清雅痛哭失聲來,尖銳的指甲在他的胸口上抓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冠天爵微微蹙著眉,很顯然她的瘋狂舉動讓他很困繞,可是他居然忍著沒有發作“每一個人女人都希望做我冠天爵的女人,可是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委屈?”

他的話如刺一般刺入她的耳朵裏“因為你根本就是殘冷無情。”

冠天爵臉色並不好看,神色冷魅的盯著她“我對你不好嗎?”

顏清雅陡然間止住了自己瘋狂的舉動,瞪大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那一刻她眼中的憤怒是如此的深沉,是啊!好……很好!曾經他也對施曼雲好過不是嗎?可是現如今落得什麽樣的境地——

他冠天爵對一個女人好的前提是毀滅,這個認識讓她全身一顫,陡然間她狠狠的抬起頭,在他挑眉的動作下狠狠的抽了下去……

清脆的耳光聲在他們之間回蕩著,冠天爵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指巴掌,到底是太自信,認為她不敢下手,還是阻止不及,甚至是不想阻止,他也不知道“你很大膽……我倒不知道你不僅變得尖銳,還變得大膽。”

這一巴掌是替曾經身為他的女人的施曼雲而打“對啊,我打了,怎麽樣,你想打回去嗎?或者是加倍討回來……”

她冰冷顫抖的容顏欺近,讓冠天爵無端的升起了一襲煩躁“你到底是在發哪門子的神經,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神經……發神經,她的一腔愛意,被如此的扭曲侮辱,她還能說什麽,顏清雅頹赤祼的身體上無端的襲上了一陣寒意,她轉過身拒絕與他對視“對你……我已經無話可說。”

“什麽意思?”冠天爵陡然間冷硬的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與自己對視。

“我們之間的契約說白了就是一場**的交易,不要再折磨我了……維持這份關係,直到你厭棄我的一天……我真的很累,再也不敢多求,再也不敢奢望。”顏清雅無意識的呢喃出聲來。

冠天爵的臉上染上了寒色“誰準你這樣認定的,顏清雅……你真是一個自作聰明到令人心生厭惡的女人,你好像搞錯了吧!從我們契約的第一天開始,我們契約的內容便是你的全部,並不單單你的是身體而已。”

她突然間感覺到傷痕累累,一個向她索取真心的男人,卻用殘冷無情以對,她情可以堪“既然厭惡了,為什麽還……”

“你越是想讓我厭惡你,我便越來折磨你,你休想逃離。”冠天爵狠狠的咬住她的耳朵……

耳間傳來的痛楚讓顏清雅全身顫栗不止,她的話讓她全身虛弱無力的滑坐在地上,直到冷意將她包圍,她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