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向有賭城、賭埠之稱,與蒙特卡洛、拉斯維加斯並稱為世界三大賭城。

黑色的商務名車緩緩的停在皇冠金殿的大門口,紅色的地毯一直鋪至大廳之內,兩旁恭立的保安人員及工作人員,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顏清雅挽著冠天爵緩緩的踏上紅地毯,一襲流雲淺色的紗裙,拽了一地的嫋然婉約,如玉的細足在水晶高跟的襯托下優美細致到了極致,她美得驚心動魄,但是那雙眼中的空洞卻叫人心驚。

冠天爵西裝英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殘笑,卻沒有達到眼底,殘留在眼底的陰鷙,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狂妄的霸氣,那眼神洶湧之間,自有一股翻騰的王者之氣,使見者人之有一種渾身顫栗的錯覺。

“歡迎god,歡迎顏小姐。”訓練有素的聲音齊整的沒有一絲紕露。

她有一種時光的錯覺,覺得自己好像身處皇宮內殿的不真實感,四周陳列的排排賭桌讓她不由蹙起了眉“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冠天爵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賭……是相當刺激的遊戲,你不想試試嗎?”

“我不想……”顏清雅下意識的拒絕,她知道……冠天爵帶她來這裏絕不僅僅是如此,他有可以將一個人打入地獄的本事。

“我今天在這裏有一場關乎存亡的賭局,我想讓你陪我。”冠天爵不容拒絕的摟著她,帶著她坐上豪華的賭桌。

才坐下沒有幾分鍾,就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走過來,用流利的英文說道“god,難得你今天閉場,不知我是否有幸與你賭一把。”

冠天爵眸光變換,似是在衡著是否值得一賭,笑緩緩的勾起“莫爾斯公爵請坐。”

莫爾斯公爵優雅的坐下,那一身貴族的風質展露無疑,十分有禮的朝顏清雅微笑點頭,那雙碧綠色的深邃眸光時不時的探向顏清雅。

顏清雅回以合宜的淺笑,對於對方射來的炙熱目光裝作不知。

莫爾斯公爵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顏清雅,雖然不算下流,但是絕對有夠露骨“光賭錢有些無趣啊!你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那倒是。”冠天爵不動聲色的輕敲著床麵。

他狂妄一笑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顏清雅的身上“其實我更喜歡賭城摩納哥公國,那裏吸引著世界各國熱衷於紙醉金迷的財徒們,甚至於一件物品,一個人都會成為賭徒們用來財博的籌碼。”

冠天爵隱隱一笑“哦,莫爾斯公爵說得有理,那麽公爵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顏清雅的心中突生一陣恐懼,桌下的手陡然間絞緊。

莫爾斯公爵張狂的目光緩緩的移到顏清雅的身上,朝她露出一抹自以為瀟灑迷人的笑容,但是那笑容看在顏清雅眼中卻是某種侵犯。

顏清雅凝下臉,垂下眸子稍低了頭。

冠天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顏清雅,然後陰鷙的目光隱含隱笑的迎向莫爾斯公爵。

“我對god身邊的女人十分感興趣呢,不知是否可以拿她來做我們這一局的賭注。”莫爾斯公爵神情戲謔的開口。

顏清雅的身子陡然間一陣顫栗,下意識看向冠天爵。

冠天爵臉上一片陰晴不定,眼光之中一片晦暗莫測,他似是在思量一樣,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

等待的時間對兩個當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顏清雅的心被吊在半空,可能接下來會狠狠的跌向地獄,也有可能是平安落回原處。

而莫爾斯公爵的心同樣也被吊在半空,不過是為了能不能一親對麵美麗的東方女子一芳澤而已“怎麽樣?”

“似乎很有意思?”冠天爵發出似是評估的話,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

顏清雅的呼吸越來越痛苦了,心抽得好緊好緊,他的指間的每一個敲擊的動作都像是錘子敲擊在她的心裏,痛的幾乎流血。

“god的意思是……”莫爾斯公爵狂喜的身子輕顫著不停,卻不敢肯定。

“怎麽賭?”冠天爵的聲音像是宣判了顏清雅的死刑一樣,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她不由覺得可笑,顏清雅啊顏清雅,他的殘冷無情你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嗎?

“我賭這位美麗的女人一夜怎麽樣?”莫爾斯公爵的眸光突然間一片暗沉的射向顏清雅。

“我拒絕。”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麽尖銳,她隻知道自己開了口,她拒絕成為賭注籌碼,取樂他們,任人侮辱。

“如果你輸了呢?”冠天爵聲音晦暗莫名。

“條件任god來開。”莫爾斯公爵大方的攤攤手,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是輸,被稱為賭王,他一直周旋在世界各地賭城,從未輸過。

“我拒絕……”顏清雅的聲音自喉嚨深處擠出來,麵冷如冰削,他怎麽可以將她當成籌碼,怎麽可以?突然間她聽到了自己心一點一點破碎的聲音,清晰的刺痛了她的雙耳。

“發牌。”冠天爵朝發牌員吩咐了一聲,健碩的手臂樓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半分,以眼神警告她不許輕舉妄動。

她該反抗的,可是她居然沒有,因為她明白他那一個眼神代表著什麽,那是毀滅,當痛苦來臨的時候,就好像感覺自己很快就會下地獄一樣絕望,可是下一秒幸福的感覺就好像瞬間過完了一輩子的幸福,下一秒就會身處地獄也無怨無悔,她切實的感覺到了,然後心徹痛著,直到腦子不能運轉,耳朵嗡嗡作響。

“莫爾斯公爵,你輸了。”冠天爵似笑非笑的開口,微微挑了下眉,凝睇著莫爾斯公爵。

莫爾斯公爵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牌,不也相信一向有賭王之稱的他竟然會輸給他,他可惜的看向顏清雅“那真是太可惜了。”

“莫爾斯公爵,請你立刻向我的女伴道歉,她並非任你一擲千金的籌碼。”冠天爵的聲音陡然間陰沉下來,隱隱挾著殺機。

顏清雅陡然間抬起頭,糊模的霧氣自眼中消散,冠天爵沉怒的臉清晰的映入眼中,她身子顫抖著,說不出心中五味雜陳的是什麽滋味。

“god,你在開玩笑吧!我堂堂一個公爵,自然不可以對一個女人道歉。”莫爾斯公爵隻覺得他的話十分荒廖,身為皇室之中,高貴的血統和尊貴的身分決定了他的高傲與不可一世。

“剛才我們的賭注是,我的女伴的一夜,而你開出來的條件是隨便我……不是嗎?”冠天爵的目光隱含狠戾之色的盯著他,就連口氣都變得輕魅起來。

“god,你可以換一個條件的,除了這個,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莫爾斯公爵保持著自己尊貴的自尊向他提議。

“如果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呢?”冠天爵挑了一下眉,很顯然對於他的推辭他不悅到了極點。

“god,您開玩笑吧!”莫爾斯公爵覺得他和自己開玩笑,沒有理由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更好的籌碼不是嗎?

“墨影,他的舌頭我要了。”冠天爵眼中射出如魔似魅一般的狠戾之光。

“god,你這是……”莫爾斯公爵臉色一白退後一步,他自然知道,god的教父之名不僅來自於他的殘冷無情,還有他的言出必行。

墨影手中白光一現,一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莫爾斯公爵不住的後退,這一刻他全身顫抖“god,我道歉……馬上道歉……”

“嗯哼。”冠天爵應了聲,朝墨影使了一個眼色。

咻的一聲墨影收起了手中白晃晃的刀子,莫爾斯公爵鬆了一口氣,走到顏清雅的麵前,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國話,用著生疏的東方禮儀出聲來“這位小姐,方才無意冒犯,還請多見諒。”

顏清雅的思緒仍處在飄忽狀態,直到冠天爵接著她的力道陡然間一陣收緊,她才回過神目光凝著莫爾斯公爵“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