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和諧了,他像一個乖孩子一般坐在沙發上讓她上藥,雖然沒有多少交淡,但是彼此間偶爾一個相撞的眼神,都帶著絲絲溫柔淺笑。

顏清雅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之中不可自拔,熟練的為他拆下紗布,為傷口消毒,上了藥,再換上新的紗布,好像已經做了很多次一般嫻熟。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痛得是自己,流血的也是自己,以後小心不要再受傷了。”顏清雅固定好了紗布之後,忍不住嘮叨了幾句。

冠天爵的唇邊勾起了不自覺的溫柔笑意,這句話她幾乎是每一完一次藥,便是說一次,他都可以倒著念出來了,可是他竟然覺得她這樣嘮叨的話像是世間最美麗的音律一般動聽“流血我不在乎,因為沒有人會在乎,痛也是自己,但是痛得多了就麻木了。”

顏清雅的心顫了顫,他的話給她感觸良多,她能體會他的,因為就算她有父母,但是那種沒有人在乎的日子她從小過大到,無疑那是世界上至苦至澀的痛“一個人可以痛到麻木,那是怎麽樣的痛?”

“你想知道嗎?”冠天爵凝著她瑩晶剔透瑩滿水光的眸子問。

顏清雅不自覺的點點頭,在他專注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嗯……”

冠天爵緩緩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顎讓她與自己對視“我告訴你。”

他的眼中閃動著暗紫色的流光,美麗的就像神秘的紫色寶石,顏清雅下意識的沉溺在那神秘的流燦之中不可自拔。

冠天爵陡然間欺近,便是與她嬌唇相纏——

當她的唇被他的相觸,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倚進他的懷裏,雙手逼不及待的攀上他的肩纏上他的頸“嗯……呃……”

至到唇間傳來的麻痛感麻痹了她的神智,她瞪大水目凝著他沾血的紅唇魔魅“你……”

“感覺到了嗎?就像天堂地獄的一瞬間,瞬間麻痹了所有的感覺。”冠天爵凝看著她顫抖的嬌顏,不舍的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她被咬破的紅唇。

“來不及感覺到痛,所有的感覺就被麻痹侵占,這種感覺很無助痛苦吧!”顏清雅顫抖出聲來,雖然她唇間的傷隻是小小的傷口,可是意外的他居然感覺到了。

她唇邊緩溢著鮮血,冠天爵微微傾身用自己的舌頭輕舔“痛苦隻是因為被這種感覺所掌控,可是當你掌控了這種感覺的時候……”

“所以你連痛的感覺都麻木了。”顏清雅陡然間急促的截斷他的話。

冠天爵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眼中閃動著絲絲不明的神色,一時間未語。

“從此我來在乎好嗎?不管是受傷流血,還是痛楚,都由我來在乎好不好?”顏清雅伸手指輕輕的拭去他唇邊的血。

“你……在乎?”冠天爵像是不能消化她的話一般,不由得重複。

“嗯!暫時交給我來在乎……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傷口,照顧你……你流血了,我幫你止血,陪著你……”顏清雅的唇邊輕漾著一朵笑花。

冠天爵挑了一下眉,這才自忡怔之中回過神“為什麽?”

“因為你說不想我死……”不是不準不允許不行不能……而是不想……所以她該為他做點什麽的。

“就這個……”無法言語心中的失落是什麽,但是隱隱的亦有一絲滿足感,讓他失神了。

因為……不管他愛不愛她,至少他是肯為她不顧性命的男人……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都震憾了,感動了,甚至被征服“不……”

“不?”冠天爵不解的看著她。

“還因為……我是你冠天爵的女人不是嗎?”顏清雅低笑的親了一下他的臉。

“冠天爵的女人……”冠天爵玩味的輕笑出聲來,不可否認她的這個答案讓他更滿意。

“難道這個理由也不夠充分?”顏清雅不安的問,他看不出喜怒的玩味,叫她有些緊張不安。

“要在乎就是心甘情願的一輩子,至到我……”冠天爵欺近她低語,想要看清楚她眼中那溫暖的柔色。

至到他不需要她,丟棄她……她願意嗎?當他的臉一點一點的欺近自己,她亦在心中自問“好……一輩子……”

“說好的,不準反悔……不然我會……”冠天爵的眼中掠過一道煞氣。

顏清雅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霸道與殘冷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讓她心悸“我不會……反悔!”

因為她知道,這一輩子她的心隻能為一個男人而牽掛,而這個男人就是他……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還是一輩子,也不管她會不會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她的心隻為他在乎。

冠天爵的臉一寸一寸的欺近,唇細吻著她輕顫如花嬌顫的唇,細細的用唇細磨著她的,不激情,不狂野,也不深入,兩唇相觸最自然不過的悸動。

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蕩神迷,這樣最原始的觸碰,她沒有被掠奪的恐懼,也沒有沒侵占的無措,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酒,理智的不能再理智,但是心卻一寸一寸的向他靠攏,甘心追隨他下地獄。

“好……我們一直這樣纏綿到死……”顏清雅纏著他的頸,將他壓到沙發上,在他的耳邊輕媚低語。

她的嬌媚引得他全身血氣沸騰,下一秒他將她壓在身下,手指輕輕的劃過她如花一般的嬌顏,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嬌顫,他勾起一抹魅笑“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

就像幹柴碰到烈火,天雷勾動地火,明明他們每晚纏綿歡愛,每晚激情澎湃,可是她還是覺得好像太久沒有受過他的疼愛,她竟然無端緊張興奮起來。

粗重的喘息,夾著絲絲嬌喘,混合著狂熱的氣息,一起傳遞著意亂情迷的信號,冠天爵火熱炙燙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她的柔軟,狂野的吻陡然間變為烈火燎原,大掌肆意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顏清雅尖銳的指尖抓撓著他赤祼的胸口,在那一排排齒印之中劃下一道道紅痕,“呃!每一次……都扯爛……人家的衣服……你太野蠻……”

“你不正是喜歡我的野蠻嗎?”冠天爵低笑,吻夾著烈火燎原之勢遊移到她的頸間,所到之處無不激起無限激情澎湃,大掌不受控製的自她的大腿一路上移……

“討厭……啊……”顏清雅緊緊的纏著他的頸用盡全身力氣去回應他的熱情,某種空虛竄至全身每一個毛孔,她興奮得似乎連頭發都豎了起來。

“這一刻……我希望你能多討厭我一點……”冠天爵低低一笑,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將完全的自己展現在他的麵前。

空虛被填滿,顏清雅全身止不住的興奮激顫,尖銳的指尖深陷他的皮肉之中“你真是很奇怪哎……居然會喜歡被討厭……”

狂浪如潮一般的律動瞬間將他們所有的理智都焚燒,靈魂一斷的飛升至極樂的殿堂,卻在快要接近天堂的一瞬間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急速下降一般刺激,正當他們一以為會跌落地獄時,尋種飛升的快感將他們擄獲,這樣周而複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以後……不要總是受傷……我會心疼……”顏清雅呢喃著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喘息聲混合著嬌吟變成了致命的**樂章,她的隻手如蛇一般纏繞著他,隻手在他的發間穿棱,像是要將他頭上的發拔起,帶著致命的酥麻……

“什麽都可以答應……就是這個不行……因為我沒有辦法承諾……”冠天爵低啞的回答著,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確實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