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天爵並沒有因為她放棄tk代言人的機會而生氣或者是憤怒,隻是無節製的纏綿了一整晚,她到第二天才有機會問他為什麽不生氣。

他笑得很賤的對她說“啊,餘怒未消怎麽辦,不如今天晚上你再好好折磨磨我吧!”

“喝,你有被虐待狂啊!”顏清雅被他曖昧色色的表示情逗弄得臉色緋紅,想到昨天她的野性與大膽就沒臉見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以前沒有發現,隻是從昨天晚上起,我發現被你虐待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他還做出一副邪惡的表情。

顏清雅氣不打一處來,追著他滿屋子裏跑,總算是打了他兩下泄憤“冠天爵,三天不準碰我。”

三天……會不會太長了,她知道禁欲對男人來說是特別不人道的,正想著,某人便是將她抱起,丟到**,又狠狠的恩愛了一番。

她這才後悔,三天實在對她太仁慈了,在沉入激情的那一瞬間,她嗯嗯啊啊勉強出聲“五天……不準碰我……”

想到早上的事,顏清雅就心跳加速,外加呼吸急促,她需要用力的按住自己的心髒,才能稍稍平複自己的興奮。

“顏小姐,已經到了。”墨影將車停到路邊,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顏清雅拉回自己差一點又被冠天爵拉去的心神,這才走下車“這是什麽地方?”

“田野罌粟園,god說這了這一次的tk代言,你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所以命我帶你過來看看田野罌粟的美麗與魅惑。”墨影微微一笑解釋。

田野罌粟,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種植觀賞的罌粟,當然她也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做虞美人,因為和罌粟長得八分相似,所以也有了罌粟之名,這類罌粟不僅沒有毒,而且還有藥用價值。

顏清雅唇邊漾出一朵笑花,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麽細的心思,知道她的心中始終有些遺憾,所以讓墨影帶她來這裏“他倒是有心啊!”

“god準備陪您一起過來的,不過臨時有事,不過一會god會來接你的。”墨影見她心情很好進一步解釋。

顏清雅的笑意緩緩的加深,以致於她雙眸之中的清亮如同腕間的雅典娜之神一般流燦美麗,她緩緩的走過田間小路,瞬間眼前豁然開朗,大片田野罌粟在風中搖曳。

新生的花苞,垂獨生長於細長直立的花梗上,像極了低頭沉思的少女,那麽的優雅迷人。花蕾綻放,彎著的身子直立起來,向上的花朵上4片薄薄的花瓣質薄如綾,光潔似綢,輕盈花冠似朵朵紅雲片片彩綢,雖無風亦似自搖,風動時更是飄然欲飛。

“真的很美。”她呢喃著,和南美洲看到的罌粟一樣美麗魅惑。

“罌粟的無辜,是美麗的錯誤,愛把它製成毒,把它丟在三生石湖,引人狂熱的追逐,你是蒼白的美,是戀人的鮮血將你染成了妖冶的紅……”顏清雅情不自禁的哼唱起了那首美人如花,純美無辜夾帶著到處命盅惑的魅音緩緩的隨著罌粟搖曳飄飛。

“姑娘……你的歌聲很美。”突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了起來。

顏清雅一個回頭,看到了一個外國老伯,大概七十多歲的樣子,神思迷離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眼中隱隱的閃動著激動之色。

“伯伯你好!”顏清雅禮貌微笑。

“姑娘,這首歌是誰教你唱的。”老伯似有些激動的走到她的麵前。

“這首歌是我無意間在網上翻到的,覺得很好聽所以就學來了,伯伯要是喜歡,我唱給你聽。”顏清雅伸手扶著他一起坐到田埂上,便是哼唱起來。

老伯一直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她哼唱著蠱惑人心的歌曲,至到她唱完,他才落寞的開口“很久沒有人為我唱這首歌了。”

“老伯你知道這首歌?”顏清雅十分驚訝,這首歌估計有四五十年了,因為太久遠,所以不被人發現。

“美人如花,這首歌是我寫的,先前因為我的漢語不好,所以隻有英文版,後來我才寫了漢語版。”老伯像是回首回往,臉上的表情似罌粟一般美麗,也是罌粟果一般苦澀。

“你寫的……天啊!”顏清雅有些不可置信。

“小姑娘,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老伯回頭看著她,眼中閃動著期盼之色。

“嗯!老伯。”顏清雅下意識的覺得能寫出如此美麗的歌詞的人,一定有一個很唯美的過去。

“五十多年前,我來到中國愛上了一個如罌粟一般的中國女孩,明知道她是有毒的罌粟,我還是不可控製的瘋狂愛上了她……”老伯的深陷回憶的浪潮之中,臉上了喜有悲,更多的卻是微笑。

顏清雅心想,無論那個女子給他帶給了什麽樣的遭遇,在他的心中,能遇到見她,愛上她便是幸福,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冠天爵也是如罌粟一般的男人,明明是有毒的罌粟,她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了“我們該如何去愛如罌粟一般的戀人呢?”

老伯似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說出如此迷離的話,眼中掠過一道光芒“不需要費心的去思量任何東西,我們隻需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將自己的愛奉獻給她(他),因為愛上了就不容逃避,我們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愛下去。”

顏清雅心中一怔“是啊!愛上了就不容逃避,不管我們怎麽的逃避自己的真心,抗拒著他,甚至互相傷害,我們依然不能改變愛上了的事實……也許順著自己的感覺去愛,便是唯一的出路。”

老伯回頭看了她一眼,唇間含著了然的笑意,不一會兒就移回花田之中,笑容之中摻雜了太多的滄桑“我們始終沒有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裏。”

“所以你種了這一片田野罌粟來思念她。”顏清雅陡然間明白了,對老伯的一片癡心感到動容不已。

“嗯,每逢花開的季節,我都會回來住上個一二個月,這時候是我一年之中最平靜安詳的日子。”老伯唇邊的笑變得深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思念一個人都可以得到平靜與安詳,顏清雅的心顫抖著“真美……如罌粟一般美麗的愛情,就算結的是苦果,依然盅惑著任何人的心。”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期盼著能再聽到她對我唱著那首美人如花,隻可惜……”老伯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顏清雅垂下頭,充滿了抱歉。

“不……”老伯搖搖頭握住她的手“我很感激你替我圓了這個夢,不管是不是她唱的,我聽到了,也回到了當初的心情,那種感覺很輕鬆,小姑娘,真的很感謝你。”老伯真心的向她道謝。

顏清雅突然間理解了,他明知道再聽到他深愛的那個女子唱這首歌是不可能的了,他還抱著僅有的幻想等待著,她的出現,唱著代表他們愛情的曲調,將他打回了殘酷的現實,亦是將他心中的遺憾填補,所以他才會既感傷卻又能靜靜的微笑“老伯,你等一下我。”

顏清雅焦急的翻出手機,努力的在手機網上麵搜索著那首美人如花,她想網上的版本一定是那個女子唱的,她搜索了十幾個音樂網站,終於在一個名不經傳的私人空間裏找到,她逼不及待的下載下來“我一定可以替你圓夢。”

老伯看著她真誠的麵孔,眼中泛起了淚光。

當女人嗓音迷離如煙一般清嫋,哼唱出一種扣人心弦的魔魅,清媚的嗓香帶著純美的無辜和媚誘的盅惑,如毒一般清緩的漫入的意識時,老人掉了淚了“是她,真的是她……我真的沒有想到,我還能聽到她的聲音。”

“老伯伯,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把你幫下,以後你思念她了,就可以聽聽她的聲音。”顏清雅真誠的開口。

老伯搖搖頭,感激的望著她“不,我隻是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其實早在五十多年前她的聲音已經在我的心裏。”

“老伯,我明白了,你想再聽聽她的聲音,不過是想圓個夢,其實她的一切早已經深入了您的骨髓。”冠天爵何嚐不是呢,不管是好是壞,是殘冷無情,還是冷魅狂鷙,都深入了她的骨髓。

“清雅……”陡然間一聲低魅的輕喚。

顏清雅抬起頭來,就看到冠天爵迎著太陽橘色的燦爛朝自己走來,瞬間她心中一顫,很想衝上前去抱住他,告訴她愛他,至少她愛的在身邊,可是老伯愛的卻是在天邊“老伯,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我以後會來看您的。”

“小姑娘,謝謝你陪了我一整天,我很久沒有這麽開心的向別人傾吐心事,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老伯握著她的手,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一身黑暗與狂鷙的男人身上,這才明白她的愛亦是和他一樣艱難。

“老伯,謝謝你給我講如此美麗的故事,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顏清雅有些不舍的握著她的手。

這時冠天爵走到她的身邊來,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老伯的身上,低問“清雅,今天的還愉快嗎?”

“嗯,我真的很開心。”顏清雅仰頭看著他,朝他露出一抹燦笑。

“小姑娘,我叫查爾斯,很高興認識你們。”老伯朝他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向罌粟花田裏。

“查爾斯……”冠天爵玩味的輕笑出聲來。

“爵,我給你講查爾斯伯伯的故事好不好?”顏清雅窩在他的懷裏,深陷在那如罌粟一般美麗的情愛之中。

冠天爵隻是靜靜的摟著她,在夕陽的餘暉漫步,他們的前麵是黃昏落日,後麵是大片田野罌粟的奔放,構成了一副絕世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