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回來冠家之後,你一直都不平靜。”冠天媚勾起顛倒眾生的致命魅笑斜倚在落地窗邊。

冠天爵隱身黑暗隱約可以看到輪廓“你想說什麽?”

“是因為顏清雅嗎?”冠天媚玩笑笑言魔魅般的眼瞳穿透黑色與他對視,似要看透他的靈魂。

深沉的氣氛緩緩流動,冠天爵看不出喜怒“你好像對她格外感興趣?”

冠天媚斂下調笑月光的魅影透過落地窗投射到她的臉上半明半暗的白的蒼然暗的幽深“不……我隻對你一個人感興趣。”

冠天爵沉默不語,黑暗裏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無法猜出他的思緒。

黑暗更加深暗,就像黑不到盡頭,暗不到邊的修羅界,這就是冠天媚和他之間的默契“咯咯……因為顏清雅,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你知道嗎?”

“所以呢?”冠天爵幽冷的聲音在空氣裏倍加詭異。

冠天媚眼中掠過晦暗的流光“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冠天爵了。”

冠天爵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令人心驚膽跳的冷芒,真的有什麽改變嗎?墨影這樣認為,她也是這樣在認為?

“你有了弱點,顏清雅就是你的弱點,回家冠家之後你一直都不平靜,因為就算她跟著你一起回到了冠家,你依然不能確保她的安全對嗎?”冠天媚將他的不安的心情看了一個透徹。

因為他發現自己帶她回冠家是一種錯誤的決定,因為冠家遠遠要比任何地方要危險許多“你不要瞎猜了,你知道我不高興。”

“她讓你軟弱,讓你害怕了對不對?”冠天媚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也格外冷寒。

冠天爵走進月亮裏月華投灑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他的周身鍍了一圈神聖的銀光,如神祗,如慈佛,往往會讓人忽略掉圍繞在他周身那接近死亡的絕望氣息,如羅刹,如修羅。

“我說錯了嗎?”冠天媚仰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魅顏,心中翻湧著各種不知名的複雜情緒。

“你沒有說錯,你分析的很對。”冠天爵意外的沒有憤怒,隻是目光如魔一般的盯著她,隱隱的閃動著殺機。

“你不再相信自己有足夠掌控一切的能力,能確保她的安全。”冠天媚嘲弄出聲來,她當然感覺得出來他顯露在外的煞肅殺之氣。

“說了這麽多,你最終想說的是什麽?”冠天爵的眸子在黑夜裏閃動著寒星般的光芒。

“她並不適合你……在冠家,她根本沒有辦法生存下去,你不明白嗎?”冠天媚將臉靠在他的胸口前,不可否認她很失落。

她的話讓冠天爵沉默下來,眼中寒星般的光芒緩緩的隱去,一片闃暗如夜一般深沉“那又怎麽樣?”

“她會死,你也不在乎嗎?”冠天媚嘎啞出聲來,當然他希望他不是在乎的,可是……那又怎麽可能呢?他很在乎不是嗎?不然為什麽大費周章將她帶回冠家。

果然……冠天爵的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以後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

“就算不是……她能給你什麽,她隻會將你的弱點暴露在所有人麵前,她隻會將你深陷在危險之中。”冠天媚低嘶出聲來,再也沒有平時的媚然誘惑。

“你不必多說了,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冠天爵凝聲警告她,若不是對象是她,他會憤怒的。

“爵……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這種人玩不起感情,我們是黑暗的舞者,隻有生死,沒有謝幕。”冠天媚呢喃喃低語,語氣之中的悲傷很深,很深。

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這麽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別的事,你該走了。”

“隻有我……我才可以陪著你走完這一生……幫助你得到一切想得到的。”冠天媚伸手勾起她的脖子低語。

“你太不小解我了,在我決定帶她一起來冠家,我已經告訴了所有人,她就是我想要的,你不懂嗎?”冠天爵闐暗的眸子間拉開一道激色。

“你太不理智了。”冠天媚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是在周考量下說出來的。

“如果我不理智,你現在已經死了。”冠天爵緩緩的說出事實來,他和冠天媚一起進了冠家,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惺惺相惜。

冠天媚不可置信的低喃出聲來“從什麽時候開始起,你對我居然這麽殘忍了。”

“我隻是讓你明白了,你想要得到的,我給不了你。”冠天爵伸手挑起她的下顎,黑暗之中四目相對,是相同的闃暗與深沉。

“為什麽你可以給天離,可以給顏清雅,卻給不了我?”冠天媚不相信,她努力了這麽久,卻得到了一句給不起。

“因為……他們也沒有得到過。”冠天爵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很細致,隱隱的夾著絲絲憐惜。

冠天媚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她“不可能……”

就連他們也得不到,那麽對於冠天爵來說,天離代表著什麽,顏清雅又代表著什麽?可是冠天爵是從來不會說謊的?

“好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該明白將所有的賭注壓在我的身上不是明確的舉動。”冠天爵微微一笑。

“我不相信,除非你向我證明。”冠天媚陡然間欺上唇,狂亂的吻住了他,玉手拉扯開他的衣襟,夾著力與誘惑的撫摸著男性的堅實胸膛。

冠天爵摟著她將她壓到牆上,唇邊的吻變成了霸道的索取,和灸熱的掠奪,自她的下顎遊移到她的頸間。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和我午夜夢回時做的夢一樣……很痛苦卻也很**……”冠天媚被自己來自靈魂深入的渴求而激出一淚。

黑暗裏……急促濁重的呼吸交匯成靡亂的氣息,隱約間衣衫一件一件的落地,女子的曲線在黑夜裏格外清晰,男性的胸偉亦是越發的偉岸。

“爵……要我……”冠天媚低泣哀求。

隱約間冠天爵微微一歎,將**的她摟入懷抱之中“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是一種人,在一起隻會墮入地獄,而不是共升天堂。”

冠天媚吃吃的輕笑,是啊!那種狂熾到幾乎瘋狂的激情太過痛苦……

他需要的是靈魂的撫慰,而她給不了,一直以來,她以為她什麽都可以給他的,可是諷刺的是……卻給不了他最需要的。

冠天爵打開了燈,走到沙發前點燃了一支煙,細抽慢呐起來……

冠天媚將直筒裙套上,甚至連胸前底褲都沒有穿,任由它們躺在不屬於自己的地上,緩緩的走到他的麵前“冠天爵啊冠天爵,你總會用天底下最殘酷的方式,讓別人去明白一些執迷不悟的東西,可是卻讓人沒有辦法恨你,甚至……感激你。”

“誠如你所說,我們是黑暗的舞者隻有生死,沒有謝幕,我們已經泥足深陷了,所以不能再陷得更深。”冠天爵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瞬間迷離了他的臉。

冠天媚微微苦笑,他說的對很不是嗎?她抽手抽走他手中的煙接著吸“即使如此,我們是同一種人,沒有辦法改變不是嗎?”

“嗯!”淡應的聲音,看似漫不經心,卻隱含了多少的無奈與深沉,沒有人能夠懂的。

“不過……希望有人不會誤會才是……咯咯咯咯!”冠天媚低笑出聲來,很顯然她是故意的。

冠天爵陡然間向門口看去,卻見一抹清影倉慌而過,他神色一震,不加思緒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