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一地,顏清雅搖搖頭,端著咖啡走過來,幫他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經過這一次,顏清雅才發現平日時看冠天爵很閑,可是誰能想象得到,他的工作量大到讓人無法想象,而他處理工作的能力和速度更是快到讓人無法想像。

不過,這一切皆是因為她,自動她劫後重生,冠天爵就把家裏當成辦公室,她睡覺休息的時間,就是他處理工作的時候,不管多少工作,隻要她一醒來,他就會放下工作來陪著她。

好幾次,晚上睡醒了,發現他不在身邊,然後就會看到他在客廳裏處理工作的忙碌身影,每每讓她感動幾乎落淚。

“怎麽醒了?現在才淩晨三點而已。”冠天爵放下手頭上的文件,伸手攬過她僅穿著睡衣有些微涼的身子。

“倒是我要問你了,不是說好了,工作留到白天做,晚上休息嗎?”顏清雅不滿的瞪著他,他這樣不眠不休,她真擔心會熬出病來。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不要太過操勞。”冠天爵皺眉看著桌邊上的咖啡,臉色臭臭的。

“不過是一杯咖啡,哪裏操勞得了我,再說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哪有你說的那麽嬌弱啊!還有……不準轉移話題。”顏清雅忍不住被也緊張兮兮的模樣逗笑了。

“好了,我們上床睡覺。”冠天爵很聽話的抱起她,準備上樓。

“不行,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要半夜跑起來工作,你這樣熬,我擔心你的身體。”顏清雅攀著他的肩膀,認真的瞪著她。

“欲火焚身而死和工作累死,我選擇後者。”冠天爵在她的耳邊低語,其實誰會大半夜沒事,跑出來工作哎!不過夜夜抱著她入睡,聞著她身上那迷幻清雅的幽香,他幾乎夜夜深處水深火熱之中,難以成眠,再這樣折騰下去,他會餓狼撲羊。

顏清雅一聽,頓時羞惱到了極點,隻差沒有找個地洞鑽進去,原來……因為她最近的身體總是很虛弱,所以他都沒有碰過她,試想,一個禁欲多時的男人,夜夜抱著女人睡覺,卻不能動“呃……其實……我的身體……已經……”

“什麽?”冠天爵將耳朵湊近,因為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了,恐怕隻有她自己才聽得見吧!

“那個……其實我……”顏清雅頓時身如火燙,其實……經他一提,她竟然有一種想要的衝動與渴望,想再一次體會他曾經給過她的一次又一次的**與歡愉,但是,真的很難為情哎“那個……我想看看你畫的畫。”

冠天爵有些小小的失望,抱著她出了屋子“冠天媚告訴你,我會畫畫的?”

“嗯!她說,你將自己的靈魂感情傾注在畫裏,所以我想看看。”顏清雅尷尬的將臉深埋在他的胸口,雖然心中有小小的失望。

冠天爵抱著推開了花室的門,當一室的黑色薔薇的迷幻清雅之香撲鼻而來,顏清雅幾乎迷失了自己。

“你的畫室就在這裏嗎?”顏清雅好奇的問,這裏來過很多次了,沒有發現居然藏著他最深的秘密。

“嗯!”冠天爵帶著她走到花室的另一端,打開右邊一直上鎖的門,瞬間一股濃濃的油彩味撲鼻而來,熏得顏清雅有些頭暈。

冠天爵放下了她“我畫的不太多。”

顏清雅看著滿室懸掛陳列的畫,頓時驚歎到了極點,大多數都是實體油彩畫,那大膽的用色,讓他的畫充滿了色彩與生命力,她從來沒有感覺到畫也可以如此的讓人驚心動魄。

她沒有辦法形容看到冠天爵的畫的震憾,冠天媚說的對,他將自己的靈魂與感情全部傾注在裏麵“天啊!畫得太好了,我居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是那麽的強烈,就像你給你的感覺。”

冠天爵著看她微微顫抖的震憾,勾起唇低魅一笑“我給你的是什麽感覺。”

女子穿著純白色的雪紡紗飄逸長裙,黑柔的發貼半邊臉,看不清完整的清顏,頗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婉美味道,她姿態婀娜如舞,她的手中執著一朵黑色的薔薇,與她的一身白形成了詭異的對比,她被幽暗的黑薔薇包圍,白與黑奇異的相融合成強烈的視角衝擊,卻又是那麽的神遠幽秘。

顏清雅身子一顫“這……畫的是我?”

“嗯哼!你是我筆下唯一的女子,也是最後的女人。”冠天爵見她這麽激動,唇邊的笑意加深了。

“天啊!我哪裏有這麽美啊!你畫得太誇張了。”顏清雅驚喜激動交加的忍不住嬌嗔出聲來。

“這是我心中的你。”冠天爵在她的唇間吻了吻,那吻帶著溫情愛意。

“你是在告訴我……我在你的心中,就是這麽美對不對?”顏清雅不由低笑出聲來,沒有想到冠天爵讚美人都這麽特別。

“你想要這麽認為,當然也可以。”冠天爵的吻落在她的頸間,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不碰她折磨。

“嗯……可以告訴我……你是用什麽樣的心情來畫我的。”顏清雅雙手抓著他身上的衣服,他的狂野,將她潛在的渴望釋放。

“畫由心生。”冠天爵將她推開牆邊,大掌扯下她的衣服,也許是久違了那種**極樂的感覺,讓他居然迫切的需要著她。

“我該早些看你的畫,幸好冠天媚告訴了我,不然……你是否會瞞我一輩子,你會畫畫的事?”顏清雅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絮亂。

冠天爵沒有回答,瞬間滿室隻剩下交融的絮亂呼吸,還有衣衫落地的飄然之聲“我的畫……雖然值得你看,但是對你而言,都太過沉重。”

“是啊!太過沉重,縱然是如此大膽的色調,縱然是如此明豔的顏色……”顏清雅的心微微顫抖著,物極必反,當顏色豔極,那麽的強烈,那麽的有震憾,過後便是深沉……

“可不可以不再要沉重?”顏清雅低泣出聲來,已經不知道是因為他給她的太過**,還是由心而起的心疼,還是兩都皆有?

冠天爵並沒有回答,因為他從來不會給他做不到的承諾,早在母親死的那一刻,他已經注定了一生沉重,她……隻是生命之中的一個意外,既然是意外,她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