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顏清雅輕輕的顫了一下身子,卻沒有回房的打算,因為……她想逃離那一室的狂鷙,逃離他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的空間。

她是怎麽了?從什麽時候起她的心被不安與恐惶滿滿的占據著,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相信冠天爵?她一斷的問著自己,但是結果仍然是一片混亂。

他們是怎麽了?到底是什麽橫隔在他們之間,造成了他們之間沒有辦法跨越的距離?她不得而知,她隻知道冠天爵有事瞞著她。

每一次的**纏綿,她因為在這一刻占有他而喜悅興奮,可是……同時她也能感覺得到,他在那一刻的狂霸與不安,久而久之她懂了?他同樣對她存在著深深的不安,所以他才會用絲毫沒有節製的激情纏綿來占有。

“回房吧!你已經在這裏站了整整二個小時。”冠天爵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自然而然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抱之中。

他的體溫是這麽的溫暖,一瞬間將她冰冷的身體包圍,驅走了微涼,但是……卻怎麽也沒有辦法驅走她心間的冰冷“我想再呆一會。”

“已經很晚了。”冠天爵將她收到自己的胸前。

顏清雅沒有辦法隻好扯斷迷離的思緒與他對視,瞬間撲鼻而來的酒味讓她有些暈眩“你又喝酒了?”

冠天爵低默著,久久才低喃“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喝。”

顏清雅微蹙著眉,冠天爵愛酒,他的酒量更是驚人,若是他自認第二,沒有人敢自認第一,但是他喝酒從來都是在自己能夠掌控的範圍,從不酗酒與醉酒,但是最近……他喝酒開始無所節製,她記得有一次,她陪著他一起喝酒,她問“冠天爵,你喝醉過沒有?”

當時他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低笑魅惑“品酒比醉酒更有意思不是嗎?”

她當時就明白了,像冠天爵這種習慣掌控一切的人是不會讓酒精掌控自己。

冠天爵手指輕輕的劃過她麵龐,目光十分的迷離“清雅,你知道嗎?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醉酒是十分危險的時,因為長期大量飲酒會影響人有判斷力,還有身手,稍有不慎就會致命。”

思緒迷離間,她已經被帶回了房間,至到那會令她窒息的狂鷙侵入她的意識,她才回過神來“我想一個人呆一呆。”

冠天爵沒有答應,反而將她壓回床榻,霸道的吻如雨一般灑落在她的臉上頸間,甚至胸口“我已經給了你太多的時間了,而我……耐性用盡。”

顏清雅的手緊緊的揪著被單,不可否認他的狂野在她的身上點了一簇可怕的火焰,她害怕火苗竄裏將自己一並焚燒“不要這樣……爵!”

“清雅,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一定要用冷漠來懲罰我……你知道我向來受不了這種對待,所以我不惜殘冷霸道索取,也不允許你這樣待我。”冠天爵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這一刻他比誰都清醒,也知道自己正在做著什麽,越是清雅,他越是要這麽做。

“不是我懲罰你,而是你一直在懲罰我……你用你的不安與恐惶,將我困在另一層的不安與恐惶裏,而我……甚至被你逼得無路可退,至今還處在莫名奇妙之中。”顏清雅嘎啞的嘶吼著,雙手不停的抗拒著他。

“嘶——”的一聲,冠天爵撕扯開她的衣服“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

“是你不肯相信我……你的心裏藏著一個秘密,可是你寧可傷我,也不願告訴我。”顏清雅輸了,雙手頹然的放下,然後緊緊的揪起被單。

冠天爵啞口無言了,因為她說的不錯,他寧可傷她……也不願告訴她,隻是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一個頭啊!

顏清雅看著他黯淡的臉色,閉上眼,眼角有清雅沒入鬂角“爵!你是我的枕邊人,我們每天晚上都纏綿恩愛,縱然你掩飾的再好,我依然能夠感覺得到。”

冠天爵不願在這個問題上諸多糾結,因為他明白……多說……就多錯,所以他沉默著,但是霸道的吻卻是執意的在她的身上遊走,隻有纏綿時,她才能感覺得到她的熱情,於是……他像是中了毒,上了癮一般。

顏清雅不能否認,那雙唇間的魔力,讓她深陷在**之中苦苦的掙紮著,她可以對他說著狠心殘忍的唯心話,也可以對他冷漠的拒絕,但是她唯獨沒有辦法抗拒的就是這種**蝕骨的纏綿,猶記得他當初的話:鎮女人,意在攻身。

在激情與纏綿之間,她從來沒有贏過他,因為每一次他索取的就是她的全身心,每一次他侵占的就是她的一切。

但是……攻男人呢?是否誌在攻心,可是她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攻陷他的心,因為……他的心太深不可測了。

“爵!你是否如以前一樣,不管我要什麽,你都會給我。”顏清雅一邊嚶嚶低泣,一邊顫抖出聲來。

冠天爵緊緊的將她抱住“是,那句話永遠有效。”

“放了我。”顏清雅的手指揪著被單揪得手指泛白。

冠天爵陡然間抬起暗黑的目光盯著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你說什麽?”

“放了我……我想擁有的隻是以前那個狂鷙霸道到無法無天,冷魅囂張到無與倫比,不管做什麽都是理直氣壯到理所當然,而不是現在這個……對我充滿了不安與恐惶,對自己充滿了不肯定與絕望的男人。”淚止不住的流,是激情刺激出來的,也是自心間流出來的。

“不……我絕不,你聽好了,我要用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鬼魂將你纏繞,纏死不休。”冠天爵倏然收縮瞳孔嘶吼出聲來,如此同時,他用自己的侵占彰顯了他的決心與霸道。

身體在被填滿充實的一瞬間,她的思緒亦被脹滿,但是心靈卻不斷的跟著他一起墜入地獄痛空虛著“你知道嗎?你每占有我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因為……你清晰的將自己的不安恐惶,還有絕望與痛苦傳給了我,清楚的告訴我,讓你這樣的人是我,所以我要離開你,解脫你,也解放我。”

冠天爵用自己狂亂無節奏的激情來懲罰著她的,也懲罰著自己“你休想離開我,你休想……我絕不會讓你離開,絕對不放你離開……”

思緒在晃蕩的激情之中瞬間土塴瓦解,她除了落淚承歡,再也無力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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