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天爵說單憑霍老的片麵之詞,他至今都沒有辦法相信她們是兄妹的事實,所以今天一早他就找李醫生過來,抽取了他們的血,打算做dna對比來確認。

顏清雅的心再一次受到了震動,就算是隱瞞著她,他也可以趁她睡覺,昏迷的時候得到她的血液的“為什麽直到現在,你才做這種打算。”

他當時抱著她緊緊的,就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因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怕傷了你,萬一是真的,那麽所以多一個人知道,你知道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再加上你的情緒一直不穩定,好像預知了什麽似的,我沒有辦法冒這種險。”

“所以就算是知道還有那麽百分之五十的否定,可是你依然苦苦的承受著這種折磨,近乎完美的保護著我,甚至不願冒任何危險。”顏清雅說不出心裏的激動,冠天爵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做出來的事永遠都讓你沒有辦法想象,但是卻永遠那麽的令人感動。

“可是縱然我如此小心的保護著你,但是你還是知道了。”冠天爵微歎,他用一萬保護著她,可是卻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萬一。

“你真傻。”顏清雅狠狠的咬了他一眼,哪有男人這麽傻的,如此小心的保護著她不受傷害,卻情願傷害自己。

“那你豈不是更傻。”冠天爵抬起她被紗布纏向厚厚的手臂,依然還記得那一條一條的傷痕就好像劃在自己的心口似的。

“爵,你知道嗎?被冠天爵愛上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他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小心翼翼的不讓對方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可能性。”顏清雅的神色一片激動,看著他的目光一直在顫抖著。

“我們這一路走來傷痕累累,若不是你沒有放棄,隻怕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所以冠天爵很感激她,於是他發誓要好好的待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爵,對不起,你原諒我這段時間對你造成的傷害,我……什麽都不知道,還一味的刺傷你,對你冷漠以對,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後,我甚至任性自私的將自己的痛苦發泄在你的身上,我……”想到這裏,顏清雅便泣不成聲,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清雅,從昨天到現在,你一直在哭,你的淚幾乎沒有停止過……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很失敗的,你懂嗎?不要讓我有這種失敗的感覺。”冠天爵細細柔柔的為她拭淚,她一直在哭,以致於眼睛又紅又腫。

“不……失敗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是我做的不夠好。”顏清雅撲到他的懷裏哽咽,雖然極力強忍著不要哭,但是依然沒有辦法止住自己的淚。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克服了一切痛苦。”冠天爵不停的為她拭淚,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嗯!過去的痛苦不讓它煙消雲散,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顏清雅破涕為笑,她再也不會說離開他的話,再也不會了……因為那對他來說是最殘忍的傷害。

冠天爵將床頭邊的一杯水遞給她“哭了一晚了,你一定需要補充水分。”

經他一說顏清雅這才覺得口渴,頓時不好意思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水是最天爵的安神劑,她雜亂的思緒沉澱下來“爵,dna的比對結果什麽時候可以出來?”

“李醫生說最快也需要3個小時,不要緊張。”冠天爵握住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掌心竟然一片汗漬。

“爵……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顏清雅抬起小臉仰視著他,信仰支撐著人的意誌,當一個人連信仰都沒有,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對她來說冠天爵就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仰。

“嗯!”冠天爵細細的吻著她的唇,連日來的恐懼不安漸漸的放下。

“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讓我陪你一起麵對,不要再這樣好嗎?”顏清雅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然後十指相扣。

“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來承受,你隻負責感受我給你的幸福。”冠天爵伸手輕撫著她依舊蒼白的容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她是怎麽承受過來的。

“這不公平,我也想背負所有的痛苦,隻讓你幸福怎麽辦?”顏清雅不讚同的瞪著他,愛情是相互的,怎麽可以這樣。

“清雅,相信我,我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冠天爵握著她的手緊緊的,好像這一握就是天荒地老。

“但是我希望和你一起撐起這片天。”顏清雅執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和他共同麵對,怎麽也不肯讓步。

“清雅,你知道我是黑暗的舞者,有很多事是你沒有辦法承受。”冠天爵蹙著眉,對於他來說,他的身份注定了顏清雅和他在一起,這一生注定了危險。

“噓。”顏清雅突然間伸手輕輕的點住了他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冠天爵看著她臉上溫柔滿足的笑容,將她摟進了懷裏,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那是民屬於你的世界,雖然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在那個世界裏,你有你做事的風格還有原則,所以我不插入。”顏清雅爬在他的胸口低喃出聲來,上一次墨影告訴她關於他的事,她對他了解更深,認識更多。

“你真的懂嗎?”冠天爵不敢相信,他永遠沒有辦法忘記,那一次他當著她的麵殺人的時候,她眼中尖銳的指責,還有深沉的恐懼,是那麽深,那麽強烈,那麽的不理解,讓他幾乎無力承受。

“我懂的,我真的懂,因為冠天爵屬於用自己的方式活著,他並不是魔鬼,也不是凶殘無人性,他也有自己的原則,隻是沒有人懂他而已。”顏清雅的唇邊綻放一朵笑花,很清甜很美麗。

“所以,你懂了?”冠天爵好像依然不敢相信一樣,因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也沒有辦法忘記,在冠家時,他為了救她殺人,雖然當時她並沒有罵他指責他,但是他感覺得出來,她害怕,其實恐懼著他。

“爵,你不用懷疑,我真的懂了,是真的……”顏清雅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好像要用自己的聲音撫平他心中所有的不安。

“清雅……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冠天爵激動的抱著她,無法言喻的喜悅,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感覺到自己的擁有。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好沉重的八個字,好美麗的八個字……

卷十一:惡魔的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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