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顏清雅一回到冠家洗了一個澡,在冠天爵的輕哄下,很快就睡著了,因為她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來讓明天重天開始。

外麵在下雨哎!冠天爵絲絲殘笑如魅。

然而——夜黑風高殺人夜,陰天下雨奪命時。

冠天爵站在玻璃窗前,玻璃窗上映著他一身的黑魅,讓他此時此刻如魔似魅一般詭異。

他靜靜的持著紅酒杯,若不是酒沿輕輕的蕩出了絲絲暗色如魅,讓人幾乎以為杯中的液休是如他一樣詭譎的黑魅。

他輕輕的晃著動酒杯,暗紅色的**在杯壁上留下詭異的紅跡。

正待他勾起殘笑時,死一般沉寂的客廳裏響起了平穩的步調,很輕,卻也很驚心。

墨影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god,讓霍玄燁給逃了。”

冠天爵手中的杯子輕輕的晃了一下,陡然間他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砸向玻璃窗,然而杯碎了一地的破碎,酒溢了滿窗的暗色。

“有人接應?”冠天爵魅然的問,除了這個他想不出霍玄燁能順利逃走的原因,他身上三處中槍,肩膀,右腿,左臂,若沒有人接應,他根本逃不掉。

“是,來人伸手一流,而是搶盡了先機。”墨影垂下頭,這件事god交給他親手處理,結果他讓霍玄燁給跑掉了。

冠天爵微眯著眼,任何人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因為想從那道縫裏窺知什麽,簡單比上月球還難。

“如果是這樣,那麽霍玄燁必定還有別的打算。”冠天爵的聲音比擊打在地上的響雨更重更沉,那是深沉的魔光,會讓人致命。

墨影不明白,god拆穿了他所有的計謀,也斷了他的陰謀,他還會什麽打算?但是他相信god不會錯“那麽依god看,他接下來會怎麽做?”

冠天爵的眸子透過玻璃窗,重重的落在窗外的大雨上麵,好像任由大雨傾盆,依然斷不了他雙眼中要看到了地方“墨影,你知道霍玄燁現在是什麽樣的人嗎?”

墨影一時間沒有弄清楚他的意思,垂下頭。

“就像當初的我……為了複仇可以不惜一切和魔鬼交換的人,這樣的人他已經沒有靈魂,沒了**,魔鬼支沛了他的全部。”冠天爵透過黑雨呢喃,隻是他的恨是軟弱的,隻是為了推翻一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實。

當然……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墨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霍玄燁已經被仇恨所發奴隸了,他已經瘋了……

“所以沒有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他能想人所不能想,做人所不能做,甚至是瘋狂喪智。”被仇恨發奴隸的人是最可怕的,由其是像霍玄燁那種已經沒有任何原則的人。

而他慶幸當初,他與魔鬼交換得到無所不能的能力之時,還有自己原則與理智,他利用自己的自控控製了自己的同時,也控製了那個魔鬼,但是霍玄燁不同,他如果有自控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連god也猜不透他接下來會做什麽嗎?”墨影不由想到了霍千蕙,那個女人的瘋狂也是如此的可怕,讓god猜不透,當一切發生之後,縱然她死了,便是對他和顏小姐的傷害已經造成。

冠天爵搖搖頭,冠天爵不是萬能的,從遇到顏清雅之後他就知道了。

沉默一點一點的將他們籠罩,時間就這樣一離一離的流逝,墨影的心越發的高懸,他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心中倉慌不定。

最終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god,墨影辦事不力,請god責罰。”

冠天爵的銳眸掃了他一眼,神色魅得如夏秋天上暈色的月亮“責罰尚早,況且這件事本該由我親自出馬的。”

墨影驟然抬起頭來,就對上了他浮動著血腥與殺戮的眼神“您……您要親自出馬。”

冠天爵的唇邊勾起絲絲殘笑“這是我和霍玄燁之間的恩怨,本就由我親自出馬做一個了了結,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god,墨影願意代勞,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順利的完成任務。”墨影陡然間跪在地上請求,他絕不能讓他親自出馬,首先,他們的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其次,他和老爺子勾結在一起,怕有什麽圈套,更甚至者,若是顏小姐知道了,怕是不好收場。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有些事情,就好像身上長的膿包,不擠掉就會腐爛。”他冠天爵是從來不會讓任由膿包腐爛的人,絕不會任由膿包一直折磨自己。

墨影思前想後怎麽都覺得不妥“god,這件事隻能我來做,您不要插手,墨影一定會做的很好。”

“墨影你該明白,我和霍玄燁之間不僅僅是兄弟之間的恩怨,還有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鬥爭,無論哪一方麵都僅是私人恩怨,縱然你跟著我多年,我們不分彼此,但是這段恩怨也隻有我自己來解決最合適。”冠天爵的眸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可是依您現在的處境,非常不方便。”墨影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他剛剛答應了顏小姐放過他的,現在又……

“不錯,我確實答應過清雅要放過他,但是僅僅是當時那一次,並不代表下一次我一樣會放過他。”冠天爵向來說到做到,當然向來也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打破了自己的原則和計劃。

墨影無話可說,他確實沒有這樣說過。

“我的決心已定,你也不必再多說什麽,現在除了我沒有人能處理得了這件事。”冠天爵冷冷的下令,對他而言,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往往都由對方親自解決這樣最好。

“墨影知道。”墨影點點頭,事實上他當然知道god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收回來的人,但因為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才會多說了幾句。

“全力出動九幫十八會所有的幫眾,我要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霍玄燁,我就不相信他霍玄燁能逃得了我的掌心之內。”冠天爵陡然間伸手握緊手掌,隱隱的戾氣散發而出。

“墨影這就下去安排。”墨影點頭,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屋裏,走到大雨裏,這才發現原來,雨打在身上是疼的,雨淋在身上是沉的,而他的心在雨水的衝刷下是重的。

冠天爵站在窗前邊,看著窗外的大雨傾盆,唇角隱隱的浮動著笑意,那笑很魅,卻也很殘,卻也不過是稍縱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