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ost。

這是一個很難翻譯成其他語言的捷克語,它的第一個音節是重度長音,讀起來讓人想起幼犬的哀號。米蘭昆德拉曾為它癡迷,給出了一個精準的定義:它是人們突然發現我們自身的可悲境況後產生的自我折磨的狀態。

而顏清雅現在就處在litost的狀態之中,自我的折磨著。

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吃不喝以示抗議,抗議那個男人的霸道與瘋狂,抗議自己的心那一方塌角。

她就這樣日日夜夜不停的折磨著自己,不知道有多久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忘卻了時間,有的隻剩下悲傷。

直到那一扇緊閉的門被打開,當自己渴望見到,卻又害怕見到的男人端著飯菜走到屋裏的那一刻,她真的瘋了。

她衝上前去,狠狠的將他手中的飯菜拂到地上“走,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而冠天爵隻是默然,傭人戰戰兢兢的另外奉上了一份。

而她卻是毫不客氣的再一次將他手中的飯菜打碎了,那回蕩在屋子裏的破碎聲給了她些許快感,她稍稍感覺到了一絲快意。

就這樣,她一直摔著,他一直換著,然後不知道她打碎了多少份飯菜,她看著滿地的狼籍累了,她恍然驚覺,原來……他可笑的那麽了解她。

“吃飯。”這是冠天爵進屋後的第一句話。

就是這樣的話,讓顏清雅既痛苦又難過,她幾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但是也更找不到接受的理由“沒有胃口。”

“姚婕的後事還沒有辦,你若是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沒有人為她料理身後事。”冠天爵陰鷙的提醒她,那天回來後,他因為身受重傷失血過多而昏迷了兩天,等他醒來後,下人們才告訴他,她已經不吃不喝。

提起姚婕,顏清雅恨然的目光瞬間變得尖銳起來“多謝你提醒。”

顏清雅接過飯菜,縱然沒有一點胃口,她還是不停的吃著,一邊落淚,一邊吃飯,淚和著飯一起下肚,那種心酸與痛苦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看著她把飯菜吃完,冠天爵轉身欲走。

“等等。”顏清雅叫住了他,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聲音也是一片嘎啞難聽。

冠天爵的腳步微頓,但是卻沒有回頭。

“放過我。”顏清雅要求,那天……做他無理的替她做了決定,甚至不過問她是否願意,便是殘忍的將她帶回身邊,她不能接受。

冠天爵陡然間回過頭來,下一秒便是將她摟在懷裏,唇狠狠的吻上她的。

若說是吻,還不如說是撕咬,是那種瘋狂的撕咬,撕咬著對方,仿若至死方休一般的殘酷血腥。

顏清雅一邊落淚,一邊狠狠的咬著他的唇,腦子不禁起到,她曾經看一部法國電影時聽過這樣一句台詞:深吻就是撕咬,隻想咬斷對方的神經,然後占為己有。

“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不保證下一次會不會咬死你。”冠天爵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紅腫溢血的唇,眼中閃動著血腥與凶殘。

“你說的對,我不想恨你,也不想折磨你,我隻想離開你。”顏清雅倔強的看著他,這一刻她毫無畏懼,縱然說離開對她而言是多麽痛苦的事。

“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折磨我,但是就是不能離開我。”冠天爵擁有著同樣的執拗,既然他大難不死,那麽便不會放開。

顏清雅突然間覺得好累好累,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好久沒有睡過覺,全身都幾乎虛脫了“你殺了婕兒,我回了你一槍,算是替婕兒報仇,既然那一槍沒有讓你死,證明你命不該絕,而我們再也回不去。”

“既然生命沒有結束,就代表著延續。”突然間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想象之中的堅強,當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離開的話,他甚至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找不到挽留的理由。

“延續?延續什麽呢?”她恍惚的低笑出聲來,聲音無疑是嘲弄的。

“愛……或者是恨。”冠天爵無奈的低啞出聲來,他不知道在她提出要離開的這一刻,他能擁有的是哪一種,又或者他哪一種都得不到。

“冠天爵聽清楚,我對你的愛隨著我對你的信任的支離破碎而支離破碎,我對你的恨,也隨著那一槍的響起,你的血的蹦出而帶走,現在……我們兩不相欠。”顏清雅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愛情交織的痛讓她矛盾,她隻能扯謊要陪葬心酸。

由愛生恨,但是若是連恨都沒有了,那算什麽?冠天爵絕不接受這樣的後果,他陡然間再一次將顏清雅扯入懷裏,唇狂鷙的掠奪占有著她。

顏清雅狠狠的推開他,當看到他胸口上的血斑斑點點,像朵朵盛開的血薔薇,破碎而華麗時,她咬著唇顫抖的問“冠天爵,你到底想怎麽樣?”

“讓你恨我……”他的話剛落,他便狠狠的將她撲倒在**,唇毫無溫度的掠奪著她的唇,大掌毫無半點憐愛粗魯的為所欲為。

“放開我……冠天爵你是魔鬼……”顏清雅瘋狂的掙紮著,在明白了他的意圖之後,她除了掙紮,便是心酸落淚,這一刻就算高高在上如冠天爵,也是如此的卑微,竟然強迫著自己所愛的女人,做著如此可怕的侵犯,隻是為了她一點點的恨,來證明,她有一點點的愛。

冠天爵的找褲在兩方掙紮與索取之間褪去,他甚至連為她脫衣服都覺得多餘,大掌狠狠的撕扯開她的底褲,便是無情的穿透。

強烈的鈍痛襲擊著她的理智,甚至是全身每一個毛孔,他每動一下,就好像在她的身上淩遲一般痛楚,她這才知道原來無情無愛的占有,是這麽的令人痛苦與心酸“出去,你出去……冠天爵……不要這樣對我……”

然而,冠天爵無動於衷,用自己的狂亂與無情狠狠的撕裂了她的身體,將自己的殘冷與凶殘傳遞給她“現在……可有恨我……”

顏清雅狂亂的搖著頭,痛楚讓她全身**僵硬,而在她的身體上麵放肆瘋狂的男人在她的眼裏變得模糊起來,她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對她做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她的搖頭讓冠天爵越發的激烈起來,他的動作越發的狂鷙,就像要將她的身體撕裂一般“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顏清雅除了搖頭,便再無其他,也許他猜得不錯,她搖頭的意思是不恨,但是……卻是愛!他越是如此的卑微,她就越是深愛,以致於她隻能用搖頭來抗拒他。

這是怎樣痛徹心菲的一夜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一整夜,他就是這樣反複的**她的身體,她幾次昏迷,幾次痛醒,然後至到鮮紅的血液自下體流出來,他甩門而去。

而她來不及哀悼自己被**的心情,便是再一次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