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霧裳陡然間吐了一口氣,還好……天離去法國參加國際國展,本來她是要一起跟去的,誰知不巧她身體剛好有些不舒服就推了過去!

還好……霧裳頹然的坐回沙發上,雙手插入發間……再這樣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霧裳你不能心軟,還有很多事沒有搞清楚,你不能心軟……你不能再對冠天爵心軟……不能……

“嘭……”連聲槍響擊醒了她的神智,聽出槍聲是從冠天爵的主屋傳來的,她不禁打了一個激淩,陡然間自沙發上騰然站起來,便朝主屋奔去。

“死士……”冠天爵的槍對準了麵前一身黑衣的冷煞男子。

黑衣男子身臂受傷,槍已經掉到地上,一身陰森的眸子冷冷的瞅著他如毒“冠天爵……”

冠天爵挑眉,自他嘴裏喚出來的名字不單單是恨那麽簡單,隱隱的透著絲絲詭異,他想,他們之間該是有什麽糾葛吧“把麵具摘下來。”

黑衣男子冷冷勾笑,語氣變得有些深沉“原來你就是冠天爵啊……”

“很意外?”冠天爵微蹙眉,他並不覺得這個男人和他隻是普能的仇恨,因為他的眼神太過深沉,像是有某種尖銳,比仇恨更沉。

確實很意外……他沒有想到,她心裏的那個人居然是god,是如此出色可怕的男人,這個發現讓他的心中騰起熊熊烈火。

“應該是私人恩怨吧!我不記得我冠天爵什麽時候結下了你這筆仇恨,所以說吧……殺我的目的。”冠天爵冷冷的盯著他,他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要被獵殺的對像。

黑衣男人沒有想到他的感覺如此的敏銳,神色一凝“我以為冠天爵無所不能。”

“嗯哼,冠天爵確實無所不能,比如……你的性命。”冠天爵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槍,好像根本不用怕他逃掉,憑著他的觀察,他的伸手雖然很好,但是沒有他的槍快。

這個男人果然狂鷙,不可一世,氣勢上他已經輸了一大截了,自然不會乖乖聽話“我們之間隻有你死我活。”

“好……爽快,不過我並不欣賞。”踩著殺氣騰騰的步閥,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麵前……

他的每一步都帶著致命的殺閥,黑衣男子不由摒住了呼吸,終於明白了霧裳為什麽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為了……霧裳?”冠天爵肆笑,如果他是死士的話。

果然……黑衣男人就算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波動,卻仍然沒有辦法隱藏他眸光顫動“冠天爵你果然聰明。”

冠天爵勾起殘色,眼中閃動著凶殘之色“原來……你也有份!”傷害清雅。

他不著邊的話雖然讓黑衣男人有些疑惑,但是他並不太在意。

“那麽你也有必死的理由。”冠天爵微微眯起眼,眼中閃動著血腥。

“你既然知道我是死士,就該知道我們不怕死。”黑衣男人冷冷的提醒他。

“嗯哼,我知道,但是我隻是想要你死如此而已。”冠天爵豈會不明白,這種人不怕死,但是就怕死得不值得,他比誰都清楚。

果然……黑衣男人臉色變了變,僅僅是而已兩個字,就已經讓他開始後悔今天的莽撞,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死得不值得,如果他就這樣死了,霧裳永遠不知道他是為誰而死,他是怎麽死的,死在誰的手上……

陡然間一陣清影掠過,瞬間一個人擋在那個黑衣人的麵前,手中的槍與他互對“放下槍。”

冠天爵這才看清楚原來擋在他們之間的人竟然是顏清雅,他的手一顫,在那一瞬間他的臉扭曲變形。

“他是誰?”冠天爵的聲音比想象之中的更難聽。

“你用不著管。”霧裳冷冷的盯著他,目光越發的冰冷起來。

“他是誰?”冠天爵陡然間嘶聲咆哮起來。

“把槍放下。”霧裳依然重複著這一句冰冷。

“如果我不放呢?”冠天爵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槍,瞳孔收縮了幾下。

“不要逼我……”霧裳冷漠的凝著他,聲音像是自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顏清雅,算你狠,幾次與我以槍相對,都是為了別的男人……”冠天爵咬牙切齒,手一顫,手臂緩緩的放下——

霧裳她的心一沉,目光注視著他的臉色,他臉上那一貫的狂鷙像玻璃一樣一點一點的破碎,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是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冠天爵,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為情所傷的男人。

冠天爵的手臂在放下的那一瞬間,一個搶步扯開了顏清雅,對著他身後的人開了一槍。

霧裳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而他的那一槍僅僅隻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暴戾,打到了玻璃窗上麵,那顆子彈還嵌在防彈玻璃上。

霧裳知道,依冠天爵的伸手不可能打偏,正如三年前……他一槍打入她的胸口,竟然將位置算得厘不差,頓時她的心中溢起了難言的苦澀。

當年……他亦是這樣放過了霍玄燁,冠天爵啊冠天爵……

“僅此一次,下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他。”冠天爵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目光複雜的看她,很深很深。

霧裳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用自己偽裝的冷漠相對。

“不管他是不是你這三年來的一部分,我絕不容他。”冠天爵冷冷的丟下話,然後轉身離開。

霧裳靜靜的看著他離開,他有腿步是那樣的沉重,他的背影是那樣的深沉寂廖,他的氣息是那樣的沉痛悲傷,她的心那樣的疼痛難耐。

直到……他的背影消息在大廳,她才發現淚已經糊模了她的視線,她不由蹲下身無聲的嘎啞。

一陣平板的腳步聲響起來,墨影悄無聲息的站在她的麵前“依然愛他對嗎?”

霧裳的身子微顫了一下,抬起頭來她的臉色已經是一片冰寒“因為愛所以恨不是嗎?”

墨影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霧裳在他這樣的目光下,神色越發的冰冷,目光越過他落在防彈玻璃上的子彈上麵。

“很奇怪啊!一向愛多管休事的墨影護衛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沉默了。”霧裳漫不經心的越過他,走到玻璃窗前,伸手拔下防彈玻璃上的子彈。

墨影神色變了變“你想說什麽?”

霧裳隻是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