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白薔薇代表的是純潔與純粹的話,那麽黑薔薇所代表的卻是純粹與絕望,都是薔薇,但是卻是完全相反。

一株開著黑色嬈異的花兒,綻放著屬於它的絕望,展現著它獨特的詭異,散發著它冥暗的死亡氣息,觸動著人類恐懼害怕的神經。

冠天爵一身黑色的狂鷙並沒有和花兒融為一體,反而比花兒更加詭異冷魅。

遠遠的墨影便是感受到了自他身上傳來的黑色氣息,那氣息代表著……god發怒了,他正在生氣。

緩緩的走到沙發前,當玻璃桌上一張又一張親呢而愉快的照片映入眼底是,墨影知道了……god的憤怒隻是因為那一朵純粹的白薔薇。

陳釀的酒液自玻璃杯外望進,一片闃暗黑色如他的眼眸,緩緩的他輕輕的搖晃了兩下,絲絲深紅親吻著玻璃杯的壁緣,帶出絲絲豔色妖嬈,深紅滑下,在玻璃杯壁上留下輕淺的迷淡媚色,卻是素潔美麗的叫人移不開眼。

然而……“哐啷——”一聲,卻見他手中的酒杯被硬生生的捏了一個粉碎,深紅自手中溢出來,早已經分清是酒液還是血液。

墨影平板的站在他的麵前……無動於衷。

冷魅狂鷙的眸子落在桌上那令人看了惱怒不已的照片,闃暗的眸子,在變換著,就在那一瞬間變換了千萬種情緒,唯一不變的隻有殘。

“god。”墨影這才喚了一聲。

“霍玄燁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了嗎?”冠天爵冷魅的眸子之中射出一道寒光,那一道寒見叫人不寒而悚。

“大概是因為顏小姐和施小姐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吧!”墨影想了一下回答,雖然隻與顏清雅接觸過一次,但是她那一身的素淡卻是叫人十分欣賞。

“不一樣?”冠天爵笑得意味深長起來,隱約間語氣之中夾著絲絲惡意與不屑。

“如果顏小姐和其他女人一樣,怕也是沒有辦法吸引god的吧!”墨影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god對人的耐心隻有那麽一瞬間,也許在拉斯維加斯,當顏小姐抱著god乞求他的時候,god的心境便因為她的突然大膽闖入而變,這是心與心的契合。

當看到顏小姐真容,那一身素潔純粹的氣質,便是深受吸引,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思想的契合吧!

當god深受顏小姐那自骨子裏透出來的迷蘼與媚然吸引時,便是身體與身體的契合。

當god對顏小姐欲罷不能罷,那該是所謂的靈魂契合,太多的契合,形成了god對顏小姐不一樣的感覺與強烈的占有欲。

他的說法,冠天爵完全接受,但是卻是不屑以對“劍需要合適的劍鞘來相得益彰,而男人所追求的不過就是與自己契合的女人,她也不過是一個在身體上與我相契合的女人。”

對……就是契合,若非契合,是沒有女人可以吸引god的,像施曼雲……若非利用她來羞辱霍展,爵怕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吧!不過……施曼雲是一個十分懂得取悅god的女人,所以她是留在god身邊最長時間的女人。

“男女之間所追求的無非就是快感與放縱,若非契合,便是**需要。”在冠天爵的眼中,女人的用處也僅隻如此。

但是墨影卻覺得他對顏小姐應該有更深層次的思想“在god和霍玄燁的眼中,顏小姐就像一朵白薔薇純粹而美麗,霍玄燁心中有愛,所以便對白薔薇寄於熱情。”

“喔,那麽我呢?”冠天爵突然間很想聽聽自己對顏清雅的感覺,因為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而god無情,就像當我們看到一張純白的紙時,會想到在上麵畫點什麽,看到剛粉刷的白牆,會想在上麵留下腳印,而god看到了朵純粹的白薔薇時……”他的目光落在陽台上那株綻放著黑色純粹的花開“就想將那朵白薔薇染上黑色。”

冠天爵唇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顯然他憤怒的心情因為他的話而平複,陡然間他伸手一個擊掌“啪啪啪……真精彩的理論,我很喜歡。”

墨影微哂了一下不語。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比我自己還了解我啊!”冠天爵的目光落他的身上,墨影跟著他二十幾年了,算是和他是親近吧!

“墨影不敢。”墨影平板的應了一聲。

“那麽你覺得我對那株白薔薇的惡意心意正常嗎?”冠天爵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說實話他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麽強烈的需要欲與占有欲。

“不隻是god您,美麗的容顏也許很多,但是顏小姐那一身素潔美麗,清雅動人的氣質卻是獨一無二,不隻是god您和霍玄燁,在娛樂圈子裏,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得明白,覬覦她的人又何止一二。”墨影微微一笑開口。

“喔……”很顯然他十分讚同他的說法,卻是十分不屑他的說詞,他冠天爵看上的人,絕沒有第二個人敢碰。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顏小姐那由骨子裏散發現來的漫暖,那是每一個男人都想擁有的。”墨影的目光匆匆的自他的身上移開。

冠天爵沉默了一陣,屋裏的氣氛因為這一瞬間的沉默,而變得緊張詭異了起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你覺得她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嗎?”冠天爵不由出聲問。

“其實顏小姐和別的女人一樣不一樣,god應該比墨影更清楚。”墨影深暗的眸子之中閃過絲絲訝色,從來沒有想過殘冷的god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糾結。

冠天爵再一次沉默下來,這一次的沉默卻是十分短,他的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殘色“也許……她也不過是一種吸引我的新口味的紅酒。”

墨影訝然,卻是不語,也許將吸引改成迷戀,更加貼切。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在他的眼中女人都隻是紅酒這般簡單而已,並無什麽特別“我就不相信她永遠能保持著所謂的純粹。”

墨影再一次沉默,god想要將某個人染成屬於他的顏色,就一定會成功,因為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做。

“其實和白薔薇相比,我更喜歡黑薔薇,所以我真期待當她被染成屬於我的黑薔薇時,那時候的她,是否還能如你所說的一般獨特。”隱約間他的眼中閃動惡魔的雀躍與興味。

“不過是顏色變了,純粹的東西,永遠都是純粹的,就像純粹的白,純粹的黑一樣。”墨影微微一笑,也許顏清雅便是最適合god這樣屬於黑暗的人,因為他們一樣純粹,一個是白的純粹,一個是黑的純粹,一個是善良的靈魂,一個是惡魔的徹底。

“喔,你竟然對她這麽肯定?”這真叫冠天爵有些驚訝。

“墨影不是對她肯定,而是對god肯定。”墨影微微一笑解釋。

然而他的話卻是惹得他朗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黑與白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正如黑夜白天,他們相互吸引,隻有在天黑天亮的那一瞬間的交集,他們便是永遠止境的交替著。

為的是什麽?隻為那天生的吸引力帶出來的一瞬間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