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思緒柳暗花明的一瞬間,她懂了!她今天的下場不過是冠天爵的一手操縱,她幾乎是失去理智的來到了冠家。

可是當她置身豪邸之中,她憤怒的心情平靜下來了。

“顏小姐,god在溫室花園裏等你。”墨影見她的憤怒情緒平複下來,這才出聲來。

顏清雅全身一顫,腦子裏下意識的想到那一天在花間的繾綣纏綿,瞬間那種刻入骨髓,融入骨血的徹骨**排山倒海一般朝她襲來,她幾乎站不住——

她需要咬著唇,握著雙拳,僵硬著身子,才能抗拒他對她造成的影響力。

站在那扇門前,她在一瞬間失去了找他的勇氣。

顏清雅你必須,一定要進去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待你,深吸一口氣,她陡然間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餘才,伸手便是大力推開那扇門。

冠天爵置身一片黑薔薇之中,那一身暗黑卻沒有與黑薔薇融為一體,反而散發著屬於他獨物的魅。

一瞬間,顏清雅的呼吸得微弱了起來。

冠天爵卻是始終不曾回過頭來看她一眼,隻是置身花間,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她再一次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一步一步的像是走著黃泉絕路,地獄無回一般,沉重的走到他的麵前。

可是當她置身在他的麵前時,她竟然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一陣緘長的沉默將她們緊緊的包圍著,在顏清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準備開口時——

“對了,我上次忘記問你喜歡這些花嗎?”冠天爵詭異的問,微垂的眼眸隱帶一絲惑人的邪魅和危險,指間撚著一朵黑色的花朵,似是眷念又仿是想要摘取,目光一片肆意。

他的詭異莫測讓顏清雅心間一抽,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他撚著花的舉動,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他接下來會做什麽一般,尖銳出聲“不要……”

花兒終給掐斷了,落在那修長的手掌中,冠天爵走到她的麵前,笑無比的冷殘,無比的魅惑,無比的妖孽。

顏清雅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你想做什麽?”

冠天爵把玩著手中的花朵,突然間肆笑出聲來“清雅,你知道嗎?你就像我手中的花朵一樣。”

“什麽意思?”顏清雅下意識的低問,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花上麵,恍然間有什麽情緒躍入腦海,她明了他的話,頓是混身劇顫。

“你那麽聰明不會不明白我在說什麽?”冠天爵似是心情極好的和她打起啞迷來了。

“你想告訴我,我不過你是手中的花兒,任你……任你擷取……玩弄對嗎?”顏清雅的聲音暗啞,沉澀,隱隱的顫抖著。

“你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冠天爵將花兒送到鼻間輕嗅了一下,那種迷幻,雅淡的香味最能迷惑人心。

“也許以前我確實如此,但是現在我決不做你手中的花兒。”顏清雅凝著他,冷硬的開口。

“相信我,清雅,以前和現在沒有區別。”冠天爵突然間向她靠近。

“你想做什麽?”顏清雅下意識的後退,當明白了他的詭異可怕,她對他下意識的抗拒著。

“我會向你證明的。”冠天爵的笑越發的嬌邪玩味起來。

倉慌不安如潮水一般湧來,顏清雅一直後退,而他一直前進。

冠天爵將她逼入牆角,陡然間將花兒插入她的發間“果然適合你。”

他壯碩的身子霸道的掠奪了她的自由,狂狷妖邪的氣息瞬間侵占了她的空氣,顏清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放、放開我……”

冠天爵幾乎迷戀的凝著她,為什麽世人都迷戀著一朵白薔薇的純粹與純潔之美,卻總是忽略了黑薔薇的妖嬈迷幻之美?

下意識的伸手輕撫了一下頭下的花兒,顏清雅手顫顫的幾乎想將它撥下來摔在地上,可是在他魔魅的笑容下她居然沒有勇氣這麽做。

“其實你猜錯了,我隻是想說你和我手中的花兒一樣美,哈哈哈哈……”冠天爵低笑不止,似乎十分享受她的抗拒與驚悚給自己帶來的快意。

顏清雅陡然間鬆了一口氣,卻又是在一瞬間想到她來找他的目的“我今天落得如此下場,是……是你……是你在背後操縱……”

“嗯哼!”冠天爵挑了一下眉,表示是,但是那眸眸深處的闃暗卻告訴她,接下來她將會生不如死……

“啊……你……你瘋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顏清雅瘋了一般捶打著她的胸口,全身因為憤怒而激動到無以複加。

“你最好認識到除了我,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幫你的事實,還有很多事是你沒有辦法預想的……我手中可以毀了你的東西,還多著。”冠天爵伸手挑起她的臉兒,目光殘的叫人心驚膽寒。

“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顏清雅倉慌的幾乎不敢與他對視,仿佛多看一眼,那雙眸子便足以將她打入地獄。

“因為……”冠天爵笑得意味深長——

在他這樣的笑容下,顏清雅情不自禁的摒住了呼吸。

“你不需要知道。”冠天爵陡然間冷魅的出聲來,神色妖異莫名。

“惡魔……你是惡魔……非要毀了我……你才開心嗎?”顏清雅的身子滑坐在地上,冰冷的感覺瞬間將她穿透,她隻能嘶聲絕喊。

“毀你……”冠天爵魅冷一笑的搖搖頭。

“那……那是為了什麽?”顏清雅低嘎的問,在魔鬼的陰影下,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掠奪,掠奪你的一切,讓你依我而生,完完全全的成為我的所有物,正如……”冠天爵陡然間伸手扼起她的手腕,腕間的雅典娜之神散發著神誘人的流燦之色。

“你……”顏清雅咬著唇,全身顫抖起來。

“從雅典娜之神扣入你的腕間那一刻起,你就該明白,你是屬於我冠天爵所有物,而她就是一個枷鎖,一個由我加諸在你身上的枷鎖,這一生……你休想逃開。”冠天爵伸手扯住她胸前的一縷發絲,將她的臉一寸一寸的扯近。

頭皮上傳來的麻痛,讓她全身發寒發麻,臉不由自由的朝著她靠近,當他那狂鷙的氣息與魔冷的臉近在咫尺,她無所遁逃“你真可怕。”

“其實,隻要你答應做我冠天爵的女人,你想要什麽便是唾手可得。”冠天爵的魔誘氣息徐徐的吐在她的臉上。

顏清雅的大腦呆滯了幾分鍾,至到他的狂鷙入侵,她才清醒過來“休想……你休想,我決不會答應你。”

冠天爵沒有被怒激,甚至眼中閃動著令人心驚膽寒的征服欲“你不用這麽快的回答我,我還有得是時間陪你玩。”

“呃……”顏清雅低嘎一聲,隻因為看到他眼中的殘冷,他想做什麽?還有什麽可以做的?她的大腦混亂成麻。

“你該好好的想想我的建議。”冠天爵似笑非笑的踞高臨下的望著她,緩緩的轉身離開。

他一走,顏清雅再也壓抑不住早爆發的痛苦,跌在地上痛哭失聲來“啊……呃……”

她……她怎麽會惹上這麽一個惡魔,怎麽會……怎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