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天爵乘專機抵達劇組的拍攝地點,下榻飯店之後便讓墨影去接她過來。

陡然間一陣煩躁將他纏繞,胸口悶的似乎連呼吸也不太順暢,他煩躁的拉下領帶,將自己摔入沙發裏。

他自沙發上坐直身子煩躁的點了一支煙,香煙嫋嫋的煙圈緩緩的升起來,將他籠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迷離。

煙抽了一半,他陡然間狠狠的將煙撚滅,拿起電話便撥了平時從來不撥的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冠天爵陡然將手中的手機扔了出去。

這時墨影沒有接到顏小姐折回來“god,顏小姐於昨天拍戲事故,進了醫院。”

冠天爵麵色陡然陰鷙下來,心情一陣煩躁,自沙發上站起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醫院。”

不消一會他們就來到醫院,冠天爵戴著墨鏡下了車,腳方站穩便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頓時他的臉色陰鷙下來。

“god。”見他的臉色不太好,墨影的目光自不遠處的霍玄燁的身上移回來。

“沒有想到他也來了。”冠天爵冷哼一聲,語氣不明,臉色陰晴,目光晦暗,這一瞬間擔心被憤怒取代。

墨影心下一喘,心下不由為顏清雅擔心起來。

冠天爵的臉色陰鷙的走進醫院,他一身的危險氣息,與周身浮動的煞氣,讓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對他主動的避讓三分。

霍玄燁一走,顏清雅便鬆了一口氣,複雜的心緒她不想理會,拿手拿起他拿過的果籃,拿水果的手瞬間僵在水果籃裏,一時間無法反應。

她顫抖的伸手拿過果籃裏的盒子,伸手打開,那對薔薇之戀安靜的躺在盒子裏,一時間她心中酸冠不已,淚潸然滑落。

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薔薇之戀,腦子裏盤旋的全是霍玄燁的溫柔體貼,一時間她的心柔軟的好像已經融化一般。

而冠天爵就站在門口,將她酸冠的神色看在眼裏,眼中的憤怒一點一點的聚焦起來——

仿佛自感覺到狂鷙的氣息侵入,她陡然間抬起頭,就看到冠天爵站在門口,一時間她微微愣了一下,仿佛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來看她。

他是知道她拍戲事故所以過來看她的嗎?驚喜的感覺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她手中的薔薇之戀陡然間掉落在**“爵……”

冠天爵陰鷙的瞪著她,目光自她的臉一路落在掉在**的薔薇之戀,緩緩的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撿過“很名貴的耳墜……”

他陰鷙的臉色,還有危險的氣息陡在間侵入她的感官,瞬間她驚喜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冷卻下來“我……”

“喔,我記得了,上一次你陪我去參加霍千蕙的生日晚宴就是戴著它的。”冠天爵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左看左看。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沒有辦法招架他突如其來的詭異,她轉開話題。

“原來這對耳墜是他送你的呀!”冠天爵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目光還在研究著手中的耳墜,但是那臉色卻是越來越陰鷙。

“我已經還給他了,而且並沒有打算再一次接受……”顏清雅下意識的向他解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種倉慌的危機感。

“也是在那一次宴會之後,你好像就一直沒有戴過耳墜吧!”冠天爵緊緊的盯著手中的耳墜,漫不經心的問。

顏清雅心下一喘,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原來你不戴耳墜是為了霍玄燁啊!”冠天爵陡然間將手中的耳墜緊緊的握在手中,陰鷙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呃——”在他那狂鷙殘冷的眸光下,顏清雅全身顫抖起來“我……”

冠天爵挑然間伸手挑起她的下顎,逼得她與自己對視“你的心裏還愛著他嗎?”

他詭異的問話讓顏清雅驚悚的瞪大眼睛,這一刻她居然根本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

她不回答,冠天爵下意識的認為她是默認,不明白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他的瞳孔收縮間,危險之色表露無遺,陡然間握著她下顎的手一甩——

顏清雅身的子一個不穩,便是滾下了病床,其實並沒有多痛,隻是因為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尖叫出聲來“啊……”

“你居然在拍戲的時候背著我和他在一起……顏清雅……你好像忘記了你所扮演的角色,也忘記了不聽話會有的下場……”冠天爵狂怒出聲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所說的話,包括語氣之中所帶的酸味。

顏清雅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那天晚上的屈辱與痛苦瞬間掠過大腦,她蒼白的臉色瞬間慘白“我沒有……他隻是來內地辦事,知道我受傷,所以順便過來看我……”

但是她的解釋冠天爵根本都聽不進去,因為他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解釋“你好像很寶貝這對耳墜啊!”

顏清雅看著他手中的耳墜“我……我打算找機會還給他的。”

“然後借機見他對嗎?”冠天爵似笑非笑的問她,神色一片殘冷。

“你……”顏清雅閉上眼睛,這一刻發現與他溝通居然是如此的困難,讓她甚至有些無可奈何。

“你休想。”冠天爵陡然間冷然出聲,接著他手臂一揮,便是將那對耳墜自窗外丟了出去。

“你……”顏清雅陡然間搶到窗邊,卻早已經看不到他將耳墜丟到哪裏去了。

她緊張的態度讓冠天爵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你果然還是對他舊情難忘。”

“你太過份了。”顏清雅氣憤的瞪著他,臉色一片蒼白顫抖,陡然間轉身便是衝出了病房。

“站住。”冠天爵喝止住她。

但是顏清雅連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冠天爵陡然間意識到她想做什麽,臉色越發的難看,果然不出她所料,不一會兒,便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樓下,在草叢裏翻找著。

這一刻他心中的憤怒是沒有辦法形容的,他陡然間攤出手,卻見耳墜居然攤在倔的掌心——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顏清雅失望的回到病房,卻見他站在窗邊,以背相對——

“你要找它嗎?”聽到她回來,冠天爵回過頭,將手中的耳墜攤到她的麵前。

“你……”顏清雅瞬間鬆了一口氣,卻又在一瞬間因為他的戲耍而憤怒不已“你不覺你的舉動很無聊嗎?”

“無聊……”冠天爵冷冷的盯著她,唇角緩緩的在她的眼前勾出殘冷的溫度“你這麽重視它,我就偏要毀了它。”

“你要做什麽?”顏清雅臉色一慘搶過去,想從他的手中奪過。

哪知他退身避開,一把將便是將她推開,顏清雅的身子撞到床頭,也顧不得痛便準備再搶過去……

冠天爵將中的耳墜丟到地麵,一腳被是踏在上麵,然後緊緊的施加力道,唇邊帶著一抹惡意的笑瞪著她,絲絲得意。

“你實在不可理喻……”顏清雅因為憤怒,而全身顫抖起來,這一刻她居然覺得自己對不起霍玄燁起來。

“不可理喻……那麽已經成為我的女人的你,背著我和別人男人糾纏不清,還接受別的男人的禮物的,這就可理喻嗎?”冠天爵冰冷的盯著她。

在他冰冷質問的話下,顏清雅居然找不出一句反駁他的話,隻能憤怒的瞪著他……

“從你成為我的女人的那一天想,別的男人的禮物便不是你該收的東西。”冠天爵的目光冰冷的凝著她。

“你……”顏清雅氣暈的頭,伸手便準備揮他一個耳光的——

但是她舉在半空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了“你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腕間那足以將她的手腕捏碎的力道,也一並將她的心捏碎,她凝著他“什……什麽身……份……”

冠天爵沒有回答她,唇邊卻是露出一抹嘲弄譏諷之笑,陡然間狠狠的甩開她的手,也一並將她的身子甩到地上。

一陣劇痛襲來,她幾乎痛得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愣愣的看著他唇邊那抹笑,不需要他說,他的笑已經將她打入了地獄,一瞬間她的淚止不住的掉落。

冠天爵勾起的唇邊勾起一抹殘色,甚至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便是轉身離開——

而顏清雅瞪著地上已經被踐踏得麵目全非的薔薇之戀,仿佛這一刻發現她的自尊,她的心也被踐踏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