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啊!”她驚呼,雙手下意識地去抓扶手,可手一伸出,她抓到的卻是男人的手臂,身子一沉,她被他重重地壓倒在座椅上。

呼吸粗重,屬於他的男性濃重氣息很快困住了她,他的手在她身上抓揉,剝離著束縛物……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顯而易見。

“放開我!”淩可馨驚惶之下作出了反抗,雙手用力地拍打著他的肩膀,頭拚命地搖晃著,躲避著他的嘴唇。

可是沒用,他輕易地攥住了她的雙手摁到了她的頭頂上方,恣意而狂熱地對她進行掠奪,像一隻黑夜裏出來的凶猛野獸……

山林的風陰冷,絲絲劃過倆人的肌膚,緊貼的身子開始灼燒,淩可馨再也感覺不到風的清涼,她仿偌靠在了一個滾燙的壁爐上,身子層層冒汗,一種沒有塗藥而產生的濕熱又麻癢的感覺慢慢傳遍了四肢百骸。

第一次,她有了種真正做女人的感覺!

雖然在男人的強勢霸道之下,可原始本能產生的感官反應衝毀了她的理智與意誌力……漆黑中,她放棄了掙紮,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狀似摟抱,而嘴裏時斷時續地發出了低吟聲,宛如貓兒輕啼,似愉悅似痛苦。

男人癲狂之後馬上意識到了她不同於往日的反應,他驀地停下動作,支起上身看著她……可惜,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關了燈光的車內墨黑一片,唯有粗淺不一的呼吸聲顯示著這兒有兩個鮮活的生命。

緊貼著她,他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洪水衝刷著他凹凸不平,錯綜複雜的心房,疼痛又舒緩……他收緊身子,一時為自己紊亂的思緒開始煩躁,大掌驀地掐住了淩可馨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嘴重重壓下,憑直覺咬住了她的唇瓣……

他又咬又瘋狂地運作,讓淩可馨頓覺置身到了熔爐裏,全身的肉與骨頭都開始分裂,她想大聲叫,可叫不出,她的呼吸與聲音全被男人吞沒……

她知道,如果自己給他積極的反應,那就是賤!

她不能,就算全身讓一種莫名的麻癢圈繞,她仍然用意誌力抵抗著本能,被動地接受他的癲狂。

“嗷……”終於,他低吼了聲,鬆開了她的嘴,強悍的身子鬆弛地壓落在淩可馨身上。

“叭嗒……”幾滴水珠忽而落在了淩可馨的臉上,滾燙滾燙。

淩可馨一怔,狹小的空間不隻是有倆人的喘息聲,她還隱隱聽到了他的吞咽聲,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勁裏半天沒動。

她迷茫,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感覺到了他衣服被汗水打濕的潮潤,她想,那是他額頭上滾落下的汗珠……

莫爾燁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收拾好自己後,他就載著她開車走了,把她送到了清楓巷。

她頓了頓,扭頭望了他一眼,他繃著臉,一副對她不屑一顧的樣子,她急忙解開安全帶,趁他沒有改變主意前,馬上拎著包逃也似地鑽出了邁巴赫。

“吱……”她剛關上車門,小車就如箭那般駛離了清楓巷,她迷惑地望著那飛馳而過的車影,奇怪他就這樣放了她。

理理亂發,扯好了裙子,用手掌狠狠地抹了抹嘴唇,淩可馨才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一股淡淡的塵土味撲麵而來,濕熱的空氣裏沒有絲毫人的氣息。

“小偉!”她叫了一聲,打開了燈。

滿眼的灰色,桌上,**,還有窗台上……都布著灰塵,窗戶沒關,想來弟弟走得太匆忙,連他自己小**的一條毛巾被也沒折疊,淩亂地掛在床沿。

淩可馨看了一眼掛在客廳牆壁上的時鍾,發現已是晚上十一點半,如果這個時間跑到舅舅家一定會打擾到他們,於是,她打消了立刻去找弟弟的念頭,放下包,打來一盆水,開始搞衛生。

忙碌了兩個多小時,淩可馨才疲憊地仰躺在雙人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很深,恣意饑渴的蚊子開始侵襲她,一台落地電風扇緩緩轉動,沒有吹走她額頭上的一隻蚊子,卻撩起了她的一縷發絲輕輕飄動。

她闔著眼眸,蜷縮著身子,發出了清淺的呼吸,像一隻跑累了的小白兔難得找到了一片安寧。

第二天,陽光從窗戶裏灑落進來,滿室的光亮驅走了黑暗,也趕走了吃飽喝足的蚊子,電風扇依然在轉動,發出了疲倦的聲響,淩可馨伸了伸手腳,朦朧地睜開雙眼,驀然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叫喚:“可馨,可馨在嗎?”

好聽的男聲重重敲擊到了心房,她一骨碌爬起來,打著赤腳跑向門口。

手握住門鎖時,淩可馨才發覺自己還穿著那件白色的公主裙,手臂上除了幾個蚊子叮咬出來的紅皰外,還有曖昧的紫色印記,她神情一惶,快速地跑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門打開,賀曉嘯看著眼前頭發淩亂,穿著一條黑褲,一件白底碎花長袖襯衣的淩可馨怔了怔,爾後才驚喜地拉住了她的手:“可馨,你終於在了?”

“學長,我……我昨天晚上才回來。”她目光躲閃,拘謹著,不敢直視他喜悅的眼神。

“你去哪了?”

“城北開發區……上班。”

賀曉嘯盯著她削瘦的臉,那上麵的印記讓他有些迷惑,手指點點她的額角,微涼的指尖慢慢滑落到她的嘴角,眼裏有絲疼惜:“讓蚊子咬了?”

淩可馨忙別轉了頭……蚊子?昨天晚上的那個“大蚊子”在她臉上印下的痕跡還沒消褪嗎?

“學長,你先坐會,我去洗個澡。”

一想到那個大惡魔,淩可馨就覺得渾身濕熱的難受,昨天一回來忙這忙那,累得直接睡過去,雖然現在換了衣服,可感覺還有他的味道。

淩可馨沒有回頭看一眼神色複雜的賀曉嘯,她鑽進了浴室。

冷水“嘩嘩”的澆淋到她頭上,水花濺起,縷縷水柱子順著發尖流到了她白嫩的軀體上,她閉著雙眼,雙手用力地摩擦著肌膚。

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她不停地洗,不停地搓,覺得身子還是髒,味道還是那麽重,她又擦了一次又一次的香皂,以至於皮膚全摩挲出了紅色,十指指腹發脹變形,白白的表皮皺得凹凸不平。

半個多小時過去,她終於出來,還是穿著長衣長褲,潮濕的長發披在肩上,一張臉更顯得蒼白,臉上被蚊子叮咬後的紅點也更清晰了,水嫩的唇微腫,帶著淡淡的粉色。

她低垂著頭,長睫撲閃,仿偌被水也清洗了許久的黑眸更加清亮,黑珍珠般地閃著瑩瑩光華。

賀曉嘯坐在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怔怔地望著沐浴過後的她。

“我……我去燒點開水。”淩可馨不敢直視他,移步朝廚房走。

“可馨。”手臂被忽而衝過來的賀曉嘯攥住,他有些用力,她跌撞過去,倒在了他懷裏,賀曉嘯趁機攬住她的腰,俯下頭。

他清新的草木芳香淡淡地噴薄在她的臉上,如一縷夏日的清風,那麽馨香,好聞。

賀曉嘯不喝酒,也不抽煙,他身上的味道總是幹淨的,不像莫爾燁,雖然那個大惡魔身上的薰衣草香也很好聞,可常常帶著淡淡的煙味,還有微熏的酒氣。

她抬起頭,對上他溫潤的視線,微張的嘴呼出了清甜的氣息,粉嫩的唇微微顫動著,極為誘人。

賀曉嘯隻覺一股躁熱從下腹竄起,血液上湧,他的臉紅了,蠕動著唇,呼吸紊亂。

“學長……”

一聲甜糯的輕喚仿偌邀請他一親芳澤,賀曉嘯腦袋一暈,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唇壓在了她的櫻唇上。

作者的話:

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