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濤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書房打開,赤/**上身的莫爾燁頭發濕漉,把襯衣扔到桌上,朝他甩甩頭。

“哥,你完了?”莫爾濤立刻興奮起來,湊近他身邊,“怎麽樣?她還沒死吧?”

莫爾燁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想死沒這麽容易!這一輩子她都無法補償我們失去的幸福。”

“哥,那我能不能……進去?”

“怎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脾氣?”莫爾燁冷肅地望著他。

莫爾濤一撇嘴,雙手攤開,無奈地低下了頭,見莫爾燁走到書桌旁坐下,他又眼神一晃,轉身走出了書房。

淩可馨的全身像抽空了精髓,無力地軟趴在**,淩亂的床單印著點點鮮紅的梅花,那是她處子的印證。

“哎,你沒事吧?”悄悄走進房間的莫爾濤低頭看她。

黑發遮掩下的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嘴唇泛白,幾絲血痕凝固在唇角,莫爾濤伸手捋去她臉上的黑發,指尖剛想碰一碰她長長的眼睫時,淩可馨忽而睜開了眼。

他嚇了一跳,那雙眼睛清澈瑩亮如小鹿斑比,卻帶著驚恐,帶著濃濃的憤恨,無助與哀傷。

“你別這樣看我。”莫爾濤被她盯得心裏發毛,眸光掃視了一下她印痕斑斑的嬌軀,心裏禁不住責怨起自己的哥哥來……

太猛了點,太狠了點,怎麽說,這朵花也得慢慢揉啊。

“你……你騙子!”淩可馨怒視著他,聲音卻虛弱地幾不可聞。

眼前的男人同樣長得俊美,皮膚較白,五官俊朗,個子高大,肌肉結實,隻是他長有一雙邪氣魅人的桃花眼,眼裏的冷色沒有莫爾燁濃鬱。

但她好恨他,真的恨他,要是沒有他,她不會掉進這個魔窟!

今天,是他走進她的家,騙她去看她媽媽,而她單純地信了,沒想他把她帶進這座魔窟之後就把她推給了一個穿白大卦的女人,讓她細細檢查她的身體,而且還一直在旁邊觀看。

她求他放她走,又哭著問他為什麽?

他邪笑道:“你等會就知道了。”

是的,她知道了,她被他騙來任由一個惡魔玩耍她,把她**得生不如死。

如果眼睛能變成利劍,此時的淩可馨真想使上最後的一點力氣,用眼劍活活生剜了他!

可這是幻想,她想狠狠罵罵他的力氣都使不上。眼見他的眼波流轉在自己的臉上,身上,她吃力地抓起身旁的一件男式襯衣想遮住自己的身體。

先前莫爾燁臨走時,就把她卸下的左肩膀接上了,隻是現在一動,還是感覺有點疼,她呲了牙,額頭上又冒出了汗。

莫爾濤見她使不上力,伸手幫忙扯了扯,讓衣服遮住了她腰下的部位,然後說:“隨便你罵吧,反正你必須呆在這兒。”

“滾開,我……不想看見你!”淩可馨雙眸一闔,好像這兒是她的地盤了。

“淩可馨,我現在告訴你,這兒是我的家,莫氏莊園,剛才的那個男人就是我的哥哥,你如果不想受苦,又想見到你媽媽,那就在這兒乖乖聽話。”

“無恥!卑鄙!”淩可馨咬著牙,在心裏狠狠地罵著。

見她皺著眉不吭聲,莫爾濤俯身,繞起她的一縷秀發,湊到鼻前聞了聞,邪笑:“我也很想要你,可惜……我哥沒開口,我還不敢。”

“流氓!”淩可馨睜開眼,使出餘力拽頭發,忿然地罵了聲,“別碰我!”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碰你。”莫爾濤放開她的秀發,直起身聳了聳肩,又說了一句,“你休息一下,我叫下人過來。”

淩可馨虛弱地再也不想說話,此刻,除了一雙眼睛隱著淚水,整個身體趴在**,就像一個壓幹了的軟柿子。

不一會,門口進來兩個年青的女傭人,她們合力把淩可馨從**扶了起來,給她穿上一件衣服,然後,不管她虛弱地央求什麽,倆人都麵無表情,一句也不吭,連拖帶拽地把她拉了出去。

屋內寂靜,沉悶,暗色中,淩可馨蜷縮在牆角,肚子咕嚕嚕地在叫。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房子,隻有一張冷硬的木板床和一張半舊的桌子,被女傭扔進這間屋後,她就縮在牆角裏哭,直哭到自己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她又餓又熱,摸摸自己的肚子,才恍然覺察到自己的身上隻披了一件男人寬大的白色襯衣,襯衣上還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不知道這襯衣是誰的,若是大惡魔的衣服,她很想撕裂它,可是撕了,她就真的不著寸縷了。

夏天的夜晚異常悶熱,她身上早出了汗,站起來,她來到了灑滿月光的窗前。

晚風拂過她氤氳著淚痕的臉,帶來了一絲涼爽,可身上的骨頭如散了架那般,顫抖的雙腿勉強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扶著窗台,她放眼望去……外麵的天空深邃蒼茫,鑲嵌在上麵的星辰,爍著晶瑩的光,如破碎了的水晶,而月亮銀白輕盈,掛在莊園高處的一棵樹梢上。

月光下的莫氏莊園朦朧而神秘,綠樹茂密,迷離的燈光散在團團綠蔭與簇簇的花草中,又極致的美麗。

今晚,明明氣溫很高,可淩可馨望著室外,卻莫名地感覺發冷。

這間房位於高處,她明亮的眼睛能望到右側那幢高大華麗的大別墅,這是她白天來的時候進去過的,也是在那兒,她被那個大惡魔折磨得死去活來。

回想起來太可怕,她閉上了眼睛,可眼下肚子好餓,胃部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疼痛,她隻好捂著肚子慢慢走向床。

“吱呀……”門突然開了,緊接著,“叭”的一聲,房間裏的一盞日光燈亮了。

淩可馨閉了一下眼睛,太刺眼的光讓她哭腫的雙眼很不舒服。

“給,這是你的晚餐。”冷得毫無溫度的女聲響起。

淩可馨睜開眼,看向這個穿著女傭衣服的中年女人……她身材較高,麵容清秀,可神情很冷,眼裏充滿著鄙夷,放下一雙筷子和一個碗之後,她冷瞥了淩可馨一眼就走了。

就著燈光,淩可馨看清碗裏是兩個發黃的饅頭,還有一點青菜,她有些發愣,木木地盯著,等嘴裏唾液滿口,她才使勁地吞咽了一下,像一頭餓狼撲了過去,抓起饅頭就狼吞虎咽。

餓了一天了,她不能不吃。

隻是好難咽,為什麽有酸酸的味道?抿抿嘴,味蕾才感覺出這饅頭是餿的。

她捂上嘴想吐,可胃部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她隻好努力地吸了口氣,把饅頭咽了下去,幸好,那青菜是新鮮的。

“媽媽……媽媽……”

一晚上,淩可馨都睡得不安寧,她一直在做夢,夢裏不停地叫著媽媽,醒來的時候,她眼角潮濕,朦朧地看到床前站著一個女人。

“媽媽……”

“起來!”一聲厲喝,嚇跑了淩可馨殘存的惺忪睡意,她驀地睜大眼睛,看清床前的女人是昨天晚上過來送餐的女傭人。

那女傭正冷著臉,命令她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