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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淩可馨把白樂姍護在懷裏,右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厲聲道,“誰敢走近我,我今天就讓他死著回去!”

膽子不小,借助的可是惡魔送給自己的戒指啊,但願,它的功力不小。

柳老板看到她指間的那枚閃亮戒指,再摸摸自己的額頭,突然頭一暈,整個人像死豬一般癱倒在地。

旁邊的高個子愣了,那群黑衣人也愣了,紛紛看向柳老板。

“走

!”淩可馨抓著白樂姍的手瞄準一個空檔,鑽出了黑衣人群。

“抓住她們!”沒跑兩步,身後就響起了紛亂的叫喊與腳步聲。

倏……一道冰冷的光亮劃破夜空,朝著淩可馨直刺過來。

“可馨!”白樂姍下意識地推開淩可馨,卻在下一秒,她頓住了腳步,伸出手,望著男人猙獰的臉,身子搖晃著,慢慢地倒了下去。

“表姐!”淩可馨轉過身,看到白樂姍的胸口插著一把雪亮的尖刀,大驚失色,一股悲憤激湧而上,右手一揮,用力地劃向那個呆立著的男人後背。

“嘶……”衣服生生地撕裂,一道鮮血噴湧而出。

男人受痛,腳步踉蹌,扭頭看到淩可馨嗜血的眸子,驚得兩腿一軟,同樣倒在了地上。

已扶起柳老板的高個男見狀,對其他手下大聲怒吼,“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

衝上去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淩可馨忽而朝他飛奔過來,他見勢不妙,把懷裏的柳老板推向了旁邊的男子。

“吱……”一聲脆響,淩可馨的拳頭滑過他的後頸。

隻覺一記刺痛傳來,高個男下意識地別轉頭,手臂一甩,抓到了淩可馨的手腕,“臭娘們,你竟敢打我?”

他咬牙扣住淩可馨的手腕猛一反轉,淩可馨受痛,身子弓起,他邪笑,另一隻手高舉著,朝著她的頭頂猛砸下去……

“找死!”手沒落下,隨聲響起一道骨骼斷裂聲,“咯得……”

“啊!”高個男痛吼一聲,舉起的手像一支被折斷掉的樹枝懸掛了下來。

就在他痛得大叫,鬆開淩可馨的手時,另一隻手臂又被來人緊緊拉住,張開,彎轉,動作幹淨利落,沒等他從驚恐中恍過神……

“咯得!”又是一聲脆響,這隻手臂也脫開了肩膀。

“你……”他驚恐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那一臉的冷霸讓他的腳不停地往後退

他仿佛看到了冷閻王,眼裏充滿了恐慌。

莫爾燁?他是莫爾燁!那女人……那戴著閃亮戒指的女人是他的老婆……淩可馨?

“活膩了是吧?敢欺負我的老婆!”隨著一聲厲喝,淩厲的拳頭用力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高個男跌倒在地,痛得在地上打滾抽搐,讓在場的人看得毛骨聳然,不寒而栗。

“馨兒!”折斷了高個男的雙手,又見他倒地不起,莫爾燁才轉身看向小女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淩可馨說完,跑向了白樂姍。

“怎麽了?”莫爾燁問罷,見一把刀刺在了白樂姍的左胸口,頓時冷眸緊縮,一股怒火積蓄在了拳頭上。

“老公!他們殺了我表姐,給她報仇!”淩可馨抱起白樂姍,指著那幾個早嚇傻了的黑衣人,憤怒道。

“好!”

好像女王下了命令,莫爾燁抓起一個撂倒一個,拳風,腿風異常淩厲,其中一個沒來得及扔掉刀子的男人被莫爾燁淩厲的腿掃出了幾丈遠。看得路人瞠目結舌。

酒吧經理,保安紛紛跑了出來,救護車,警車也抽著響笛趕到了……

“表姐,表姐,你醒醒,你醒醒。”坐在救護車上,淩可馨緊緊地抓著白樂姍的手。

白樂姍緊緊地閉著眼,呼吸虛弱。

“表姐……”看著她左胸口還沒拔出來的刀柄,淩可馨止不住眼裏滾落下來的淚珠。

從小到大,她一直認為表姐是不喜歡自己的,她討厭自己,可以說非常討厭,以至到了後麵的仇恨。

然而,時事境遷,幾年之後,經曆過挫折與磨難的表姐開始會護她了,她不是沒有感覺到。

不管如何,她們終是有一份親情永在,不可分割

今晚推她一把,為的就是救她!脫了鞋子跑回來,也是為了救她!

“表姐,你一定不能死,不能死,我隻有你一個姐姐啊!”

淩可馨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著話,當車子開到醫院門口時,她看到白樂姍的眼角滾下了兩行淚水……

第二天,莫氏莊園。

吳瓊把報紙拍到餐桌上,朝向莫霖,幽怨道:“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個大媳婦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她要是閑著,就憋得慌!”

莫霖拿起報紙,隨意地瀏覽了一遍,淡淡笑道:“我倒覺得她挺好的,是個真性情的女人,如果她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如何去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耶?她是女人誒,老公。”

“對,她是女人,女人怎麽了?瓊,你說你的性格要是碰上這檔事,你敢出手嗎?別看你在家指手劃腳,孩子們都怕你,但要是到外麵,你還沒馨兒這點膽量。”

丈夫的話讓吳瓊噎住了口,臉上的神情千變萬化,他是嫌棄自己了是嗎?

眼睛微紅,她站了起來。

“瓊,”發現她又敏感到不開心了,莫霖連忙站起來拉住了她,溫柔道,“我不是說你的不是,而是想讓你知道,當自己的尊嚴被別人賤踏時,當別人朝你揮拳頭時,你該出手的時候要出手,當然,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我不是讓你學會打架,而是讓你接受這樣的媳婦。”

吳瓊盈著淚水,哽聲道:“我是沒用,我是在家老大,出門就成蟲,但我真心不希望莫家的媳婦被人說成是個地痞潑婦。”

“媽,你說什麽呢?”莫依婷突然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吳瓊連忙推開丈夫,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婷婷啊,昨晚睡得好不好?”

女兒難得回來,吳瓊既高興又心疼。

一個星期過去,她的人就瘦了一圈

“好,有媽媽疼著,我能不好嗎?”說完,她拿起早報,隨著眼珠的轉動,她的表情慢慢轉變成了驚訝。

原來媽媽說的“潑婦”是指淩可馨?

“媽,這些渣男要是碰上我,我也會動手的,你沒看到嗎?他們殺了白樂姍!”她氣憤道。

“是白樂姍救了你大嫂。”莫霖補充一句。

“大嫂真勇敢,大哥好帥……耶,這新聞這麽快?呀,什麽?全被叫到了警局問話?”莫依婷坐不住了,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去哪裏?”吳瓊叫住她。

“我去警局啊,這沒道理吧?明明受害的是可馨和她的表姐。”

莫霖招招手,讓她坐下,“你別急,這事情你大哥會解決的。”

“爸,那個男人可是市委書記的大舅子啊,現在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莫依婷擔心道。

吳瓊突而一笑,“你大哥還怕那個大肚子?他和淩可馨連喬副市長都不怕。”

莫依婷聞言,咧開嘴笑了,走到吳瓊身邊,搖晃著她的肩膀說:“媽媽,你以後別罵淩可馨了,我覺得她挺善良,挺仗義的。”

吳瓊搖搖頭,無奈地一攤手,“好吧,你們都寵她,越寵她,她越愛多管閑事,這下好,你大哥又名聲大振了!”

唉,這莫家可是名門望族,別人想像中的媳婦走出去可是大家閨秀風範,笑不露齒,溫婉爾雅。

淩可馨倒好,大庭廣眾之下,甩手臂,撩大腿,甩了人家的巴掌不算,還劃傷人家的臉。

莫霖聽完笑笑,拿起手機拔了一組號碼,電話接通後,他沉聲道:“給我封鎖昨天晚上發生在酒吧裏的所有消息!”

中心醫院。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全力搶救,白樂姍的心跳慢慢恢複了正常,所幸尖利的刀子偏了一點角度,刺破了心髒包膜,並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她推出了手術室,等待在外的白浩明與張素芬泣不成聲,緊緊地抓住醫生的手,朝他們跪了下去……

淩可馨俯身看著麵色依然蒼白的白樂姍,輕喚著:“表姐,表姐……”

“現在她還在昏迷之中,等十二個小時過後,她就會蘇醒過來,你們不要著急。”任子傑微笑著說。

“她真的會脫離危險嗎?”淩可馨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她生命力頑強,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淩可馨含著淚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淩可馨在醫院錄了口供,她必須呆在醫院一刻不離開白樂姍,而莫爾燁則去了警察局。

見白樂姍手術很成功,淩可馨才想起了自家男人。

她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一雙手就從身後伸了過來,圈住她肩膀,溫熱的氣息貼拂在她耳畔。

“親愛的,一切可好?”

男人的懷抱立馬給了淩可馨安心的感覺,她揚唇,露出了輕鬆美麗的笑容,“好,表姐不會有事了。”

莫爾燁朝病房門口望了一眼,關心道:“那回去好好睡一覺吧,要不然,倆個孩子要著急的。”

“呀!”淩可馨這才恍然起家裏有一對寶貝,周末他們回來了。

“不用擔心,巧兒早去了,她帶他們去了莫氏莊園。”

淩可馨軟下雙肩,嬌柔地靠在莫爾燁的懷裏,“老公,你……你不會罵我吧?”

“罵你什麽?”莫爾燁低下頭,看著臉色泛黃,略顯疲憊的小女人。

“昨天晚上,我又惹了事,害你……”

話沒說完,嘴唇就讓男人的手指壓住了,要不是在醫院,男人真想俯下頭,吮住那泛白卻依然柔嫩誘人的唇瓣

“你沒有做錯什麽,寶貝,要是子豪,心念知道自己的媽咪臨危不懼,驍勇善戰,估計他們會以你為豪!”

莫爾燁微微笑,話語似表揚又似揶揄,說得淩可馨臉色泛紅,她嬌嗔地捶了他一拳,看到中指上的戒指,又頓住了手。

“爾燁,為什麽這枚戒指劃到別人皮膚,血就會黑?”她奇怪道。

莫爾燁幫她脫下戒指,這枚銀色的戒指,外形是一枚花型的普通鑽戒,實則裏麵暗藏玄機。

微微突起的尖頂部有一枚極小的針,那針頭汲著裏麵以曼陀羅為主要成份的毒液,不致人性命,卻足以讓人失去戰鬥能力,嚴重的會昏迷。

“晚上不出門就別戴了。”莫爾燁把它收好,放進了她包裏,“放心,針頭上的毒液不致人性命,稍稍消毒,過一兩天就恢複正常。”

“你哪裏來的?”

“為你準備的。”

淩可馨盯著他俊美的臉龐,心裏湧動著一股甜蜜的暖流……

莫氏莊園。

莫心念跑進別墅,看到吳瓊就叫嚷起來,“奶奶,奶奶,我媽咪一晚上沒回來。”

吳瓊抱住她,先親親她的臉蛋,然後說:“你媽咪有事,她向奶奶請過假了。”

“她為什麽要向你請假?”莫心念眨眨眼。

“怎麽?不許她向我請假?”

“媽咪說,她還是爹地的女朋友,女朋友不歸你管,就像露露阿姨一樣。”莫心念老氣橫秋地說。

“你這鬼丫頭。”吳瓊寵溺地擰擰她的小臉蛋,又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去吧,跟哥哥一起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