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焰在車上打了個電話給雷夫人,雷夫人皺著眉頭問:“雷焰,這是怎麽回事?”她需要解釋。
雷焰有些心煩,遂說道:“這個等我回來再說,暖夕出了點事,讓李嬸去黑爵陪陪她。”
雷夫人歎口氣,“既然放不下,為什麽不自己去呢?”
雷焰沉吟了一下,“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有些事,就是母親,也不便於講的,那是屬於男人的另一麵,陰狠的一麵。
掛上電話,過了大約十來分鍾,車子停在了一間破舊的屋子前。
雷焰踏下車門,往屋子走去,門前站著兩個黑衣人,看見他,恭敬地點了下頭。
他直直地走了進去。
屋裏很暗,也很潮濕,有一種腐爛的味道。
破舊的屋頂漏了些陽光進來,勉強可以看見事物。
裏麵的黑三迎了上來,“雷先生,我們已經按照規矩給他招待過了。”
雷焰看向椅子上坐著的莫子高,他被繩子綁著,反手束縛在背後,臉上已經青青紫紫了。
他冷笑一聲,衝著黑三道:“下次做事,記得不要打臉,不然莫總經理怎麽出去談生意,接下來,他應該很忙,你把他打成這樣,不是存心斷了他的生路嗎?”
黑三明白他說的意思,嘿嘿地笑了起來,甚至還用手挑起莫子高的豬頭臉,鄙夷地說:“就這種貨色,也隻有那些老女人肯要了。”
方才,雷焰讓黃俊都查清楚了,莫子高是白手起家,多是靠得女人才有今天的規模。
大概是軟飯吃夠了,竟然想染指他的女人。
這件事,是他不好,沒有事先調查一下,就讓她去上班了,不過,當時他那麽生氣,怎麽會為她做那麽多。
現在,他竟有些害怕,要是記者會不發生意外,那她……
想到此,雷焰閉了閉眼睛,他都不敢想,暖夕會怎樣!
他的手顫抖地摸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他在煙霧中打量著莫子高,莫子高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雷先生,是我錯了,我以為,你已經玩夠了她,所以……希望雷先生不記前嫌,放過我一次。”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苦苦地哀求著。
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激怒了雷焰,他一個眼色過去,黑三就明白了。
一腳就猛然踢了過去,並粗聲地恐嚇著:“玩夠?也是你該說的嗎?就是雷先生不要的女人,也輪不到你來碰,你算老幾,不想活了是不是。”他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把個莫子高打得是奄奄一息。
最後,雷焰舉了手,“停下吧!”
此時,椅子已經被黑三踢翻了,雷焰上前,穿著牛皮手工鞋的腳一抬,狠狠地踩到了莫子高的胸口,莫子高吐出一口血,“雷先生,放了我吧!下次絕不會了。”
雷焰冷笑著,“我從來不給人第二次機會,機會永遠隻有一次。”他的腳用力地反複旋轉著,莫子高痛得快暈過去,但他不敢昏,他在等眼前這個尊貴的男人判他是生還是死!
“用哪隻手碰她的?嘴巴用了沒有?”雷焰鬆開他,腳在地上跺了下,把褲管弄直。
莫子高沒有敢吭聲。
“那就是都用了?”雷焰斜睨著黑三,“知道怎麽做了?”
黑三不懷好意地看著莫子高,“明白,雷先生,我保證做得讓你滿意。”
莫子高驚恐地帶著椅子向後退著,“你們要幹什麽,這是犯法的。”
“你想強.暴江小姐時,怎麽沒有想到犯法這兩個字,兄弟,認命吧!”黑三說著,招呼著兩個兄弟上前。
“不……雷先生,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莫子高的褲子已經濕了一片。
隻要留得人在,就不怕掙不到錢,他有的是本錢,那些老女人都很大方,隻要他肯犧牲,什麽都會有的。
錢?雷焰冷笑著,單手舉了下,黑三他們停止了行動,站在一邊。
雷焰蹲下身子,語氣輕柔地說:“莫子高,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剛才在路上,我已經讓人查出你這些年的違法交易,現在,你的莫高企業恐怕已經完蛋了。”
他那點身家,連雷氏一個零頭也夠不上,根本賠不了暖夕一根頭發,他要他一文不名地在這世上殘喘苟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因他動了不應該動的人。
江暖夕,隻有他能欺負,他早就說過,別人動了,隻有死路一條。
“不,不,雷先生,饒我一命吧!我求求你了。”莫高是他畢生的心血,為了它,他躺在多少老女人的身下,任她們玩弄他的身體,每夜裏,他想著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麵都無法正常睡覺。
後來,江暖夕來到公司了,他知道她是雷焰的情婦,也曾派人跟蹤,所以,他們有過見麵,他一清二楚,那個晚會過後,雷焰有了婚訊,兩人便沒有了來往。
到了記者會那天,他以為安全了,雷焰是真的不要她了。
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竟然在那個關鍵的時候會有雷焰的人衝了進來,他完了,行罪了雷焰,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商業王國一下子就倒了,就像是一盤沙一樣。
他笑了,是他太天真了,原來有些人,是惹不起的,碰見了,就得遠遠地避開,他卻蠢得想得到別人的女人,終究,他什麽也不是。
如果他還是那個跑業務的小職員,也許現在有一份不錯的收入,娶個不錯的老婆,太遲了,莫子高的眼睛裏流出的不是淚,是血,是這些年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了。
雷焰走出了房子,裏麵傳來一陣痛苦地嚎叫,他不予理會,對於敵人,他向來不手軟。
他沒有回到公司,而是吩咐司機回了黑爵,他必須和江暖夕談談。
走進客廳裏,李嬸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見他,輕聲地說:“睡了。”
雷焰點點頭,“那我叫人送你回去吧!至於母親那裏,我改天再回老宅裏解釋。”
李嬸沒有多問什麽,隻說:“怕是嚇壞了呢!你好好說,不要再讓她受刺激了。”
“我知道,車子在下麵。”他微微一笑,“我會照顧好她的。”
李嬸拍拍他的肩,有些激動地:“少爺,我很高興,你要結婚了。”
他也笑著回抱了她的身體,“謝謝。”
送走了李嬸,他輕步走進房裏,看見她熟睡著,於是走到浴室裏,打算洗個澡,方才那破舊屋子裏的那股子的黴味還在鼻端盤踞。
他脫下全身的衣物,想扔到垃圾筒裏,卻看見裏麵有一件破衣服,他蹲下身子,拈起來一看,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
那是一件撕得支離破碎的衣服,他可以想像著當時的情形,心裏暗恨著給莫子高的懲罰不夠。
把兩人的衣服都扔進垃圾筒裏,他轉而洗淨了身子,隻是圍了一條浴巾走進房間。
她睡得很不穩,額上冒著汗。
他回浴室裏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拭幹了,順著頸子往下擦著,在看到那些紅痕時,眼神微斂著……
扔下毛巾,他俯下身體,用唇舌膜拜著那些肌膚,用製造出新的吻痕,把那些舊的印跡給掩掉。
隨著他的吻越發火熱,往下移,她身上的汗更多了,開始了碎碎的呻.吟……
身體的異樣,讓她慢慢清醒過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一顆黑色的頭在蠕動,她驚慌地要坐起來:“不要,你走開……”
“暖夕,別怕,我在這裏!”他連忙起身,抱住她的身子,放在懷裏,輕輕地拍著。
她的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他,他知道她還沒有醒,也知道自己現在這麽做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他好久沒有碰她了,身體想得都疼了……
他也要洗去她腦海裏不好的回憶,他需要確認她仍是完好地在他懷裏。
他不斷地撫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安慰著,“別怕,是我,雷焰,你安全了。”
她哭喊著撲進他的懷裏,害怕得直抖著身子,他安撫著她,摟得緊緊的,不停地說著話。
她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也不怎麽掙紮了,甚至有些接受他試探性的撫觸,她窩在他懷裏,有些可憐兮兮地說:“我一定在做夢,你不可能在這裏的。”
他一愣,原來真的沒有醒呢,也不刺激她,隻是順著她說:“是,是做夢,我來救你了!”
她哭得像個孩子一樣,鑽進他光.裸的懷裏,委屈地說:“有壞人欺負我!”
他苦笑一聲,懷裏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可是,他卻得像安慰小孩一樣安慰她,不然,她就會不安,會反抗。
“暖夕,不怕,壞人讓我打走了,他不會再來了。”他說的是真的,莫子高將會永遠離開這座城市。
“真的嗎?”她想著又有些後怕,小臉埋在他的懷裏,雙手也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他苦笑著低頭望著懷裏的小女人:“暖夕,再這樣,抱著我,我會受不了的。”
她抬起紅紅的小臉,望著他,直直地問:“你想要我嗎?”
他定定地望住她,緩緩地說:“很想,暖夕,你要給我嗎?”
她思索了一下,然後綻出一抹笑,“是你,我就願意。”
她一個翻身,身體輕輕地顫動著覆上他的身體,伸手一扯,手上已無寸縷……
她的發,垂散在他身體兩側,讓他的身體**著。
但他還是保有了一分理智,伸手撫著她精致的麵容,低啞著聲音問:“你確定嗎?”
他可以確定她現在是清醒了,雖然說他不應該和自己的好運作對,但是,他仍是這麽問了。
她的回答是親吻了他的胸口,沒有男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誘惑,除非他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