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焰一直就對她興致很高,又壓抑了這許久,加上記者會上那光碟的刺激,是以如釋放了的野馬一樣,做得很是盡興,他感覺到她的亢奮,於是越發地難以忍耐了,原本存在的一分憐惜也變得狂野不已。

他幾乎是衝進了她的體內,迫不及待地掠奪著,並索求她同樣的對待,他們不停地換著體位,上上下下,用最大膽的方式探索著對方的身體,讓對方愉悅,直到那高.潮的同時到來,雙雙嘶吼著到達頂點,擁抱,親吻,合二為一……

這是雷焰和江暖夕做.愛以來最為暢快的一次,就連她被下藥的兩次也沒有此次來得讓他激動,她是那麽緊緊地抱著他,仿佛是要把自己融進他的骨血裏,頭一次,他覺得她是自願地讓他愛……

幾翻激情過後,他撫著她汗濕的發,親吻著,柔聲說:“睡吧!”

有什麽風雨,明天再說吧!

至少,讓今夜是安靜的。

第二天暖夕醒來的時候,雷焰已經不在**了,作為一個成熟的女性,她知道昨夜自己做了什麽。

身上的酸痛也提醒著她昨夜是多麽瘋狂的夜,那個女人連她自己也不認識了。

她默默地起身,進到浴室裏洗過了,竟也在更衣櫃裏找到些她以前穿過的衣服,她以為,除了上次送到她家裏的,別的,他應該都叫人給扔了,想不到都還在。

裏麵除了幾件外出的裙子外,睡衣一件也沒有少。

她找了一件顏色素雅的穿上,心慌地關上櫃門。

無力地靠在櫃子前,微微地喘息著,她好像開啟了一道不應該開啟的門。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一驚,抬眼望去,和雷焰的目光對個正著。

他站在更衣室門口,她看見他的身上穿著圍裙,手裏拿著一柄鍋鏟,配上他十分酷帥的外表,十分地滑稽,又有些溫馨。

暖夕錯鄂地望著他,嘴巴張得可以塞進去一隻鴿子蛋。

他走過去,傾身在她唇上一吻,抵著她的唇,親密地說:“去吃早飯。”

她迅速捂住嘴,張大眼望著他,仿佛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雷焰輕笑一聲,貼著她的手背,故意折磨她似的:“怎麽,忘了昨夜了?”那個大膽的女人到哪裏去了?

她斂下神色,頭低下來,鼓足勇氣說道:“我不應該利用你。”

雷焰正了身體,表情微冷了下來,到這個時候了,她還在逃避他們之間的吸引力嗎?

好吧!他承認大部分是性吸引力,但這也是成功婚姻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吧!

“你說我們昨夜的那種強烈的性.愛是利用,江暖夕,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那我不在乎被你多利用幾次。”他表情危險地逼近她。

其實他也沒有多生氣,隻是想逗逗她罷了。

暖夕被他逼到了牆角,隻好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有些口吃地說:“理…理智一點,你也不想溫小姐…誤會吧!”

雷焰怔了一下,她說的是嵐芯嗎?

他隨即笑了一下,看來有些人還沒有弄清情況,他也不著急。

持續地往下,眼看就要親上她的唇了,他卻堪堪地留在她的唇邊,對著她噴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我說,該吃飯了,你不餓,我可是餓得很----昨夜,被一個妖女榨幹了。”

她紅著臉,看著他直起身子,高挺的身體已經向門口移動,不覺鬆了一口氣,他卻突然回過頭來:“再不過來吃飯,那我就吃你。”

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跟著跑出去。

暖夕驚訝地看著桌上的西式早點,有煎培根,手製三明治,還有兩盤炒青菜,看不出他還真有兩下子,無論從顏色還是香氣來說都是一流的。

他邊坐下邊說,“以前在國外留學時必須得自己做。”雷家的孩子在國外,是不允許有專人侍候的。

她坐在了對麵離他較遠的位置,他也沒有在意,隻是默默地服務著。

他叉了一口火腿放到嘴巴裏,又喝了一口牛奶,狀似無意地問:“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婚禮?”

暖夕差點噴出來,她咽了口裏的食物,望著他,無力地說:“這是你和溫小姐的婚禮,拜托你問她本人好不好?”

她竟然裝作不知道!

雷焰的眼神稍稍地緩了下來,還是慢條斯理地吃著,“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雙手撐在桌麵上。

雖然他穿著圍裙,雖然他隻是在家裏的餐桌上,但是那一身的氣勢卻讓暖夕感覺他在談判桌上,而對手,是她?

她不覺警覺起來,他這樣,分明是別有居心。

暖夕垂下頭,避開他過於迫人的目光,語氣也有些卑微:“我知道我不應該因為遭到不好的事情而利用你來忘記,所以,對不起,這事,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他忽然低喝了一聲,“不許提這事了。”

她嚇了一跳,一抬頭便被他臉上陰沉的表情所震住了,嘴角囁蠕著:“我……”

“既然你記得這事,那你一定記得黃俊見你後說的話,暖夕,不要和我捉迷藏了,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麵對的話,那我來告訴你,我要娶的,是你江暖夕,不是溫嵐芯,以後不要再我麵前提她。”

確定了是她後,嵐芯就變得不再重要了,雷焰承認他本來就是一個冷情的男人,除了對江暖夕有幾分溫柔外,其餘的女人他向來沒有放進眼裏半分,包括溫嵐芯。

她被他語氣中的理所當然所激怒了,重重地放下叉子,語氣也頗為強硬:“我不會嫁你的,我是賣給你三年,但不是一輩子。”

他凝著眉,瞪著她,微微的揚起頭,是一種很高傲的氣勢:“你再說一遍!”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他,“我不嫁!我覺得你很可悲,隻是因為‘必須’這兩字而結婚,溫嵐芯是如此,對我,也是如此。”

她的話倒是勾起了他的興致,表情也緩和了許多,他雙手盤在胸前,帶著幾分縱容問道:“那你倒是說說。”

她咬了下唇,大著膽子,一鼓作氣地說著,“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娶溫嵐芯是因為我的原因,你隻是不想再這樣跟我耗下去了,對不對?而你突然改成娶我,一定是有著不得不為的原因吧!我想,以我的背景,你應該從不曾想過娶我。”

她說得看似卑微,實則犀利。

雷焰的心裏是有著激賞的,但是又有些惱怒於她的直白,於是語氣也不那麽溫柔了,“你說得對,之前我的確是因為你說的原因而想娶她的,改成娶你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的眼犀利地看向她,她眯著眼問:“我該知道嗎?”

他咬咬牙,半是惱怒地說:“江暖夕,不要告訴我,我給你的那張光碟你丟了,恰巧還沒有毀掉。”

她張大了嘴,光碟?

她早就忘了,於是連忙跑到房裏拿出包,她記得放在裏麵的,她打開包找著,然後又焦急地倒出了所有的東西……

“不用找了,不可能在裏麵了……”他走過來,冷冷地說。

她的臉色刷白著,她不是傻瓜,雷焰在提婚事的時候,又提起這張光盤,絕對兩者之間有聯係,難道?

雷焰輕抿了唇,輕輕地說:“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她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說,“怎麽會這樣!”

他勾起唇,蹲在她身邊,“你應該打電話去問問你那個知己林慕夜,問問他是不是知道,為什麽溫嵐芯的光盤為什麽會變成我們的性.愛光碟。”

慕夜?性.愛光碟?暖夕默默地回想,這些日子以來,慕夜隻和她見過幾麵,對了,隻有那次她生日時,去了一次洗手間,那……

她的目光落在雷焰的臉上,天,叫人全看見了,現在怎麽辦?

難道真的要他娶她嗎?

不,不能,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他們不能結婚。

看著她臉上的神色,他臉上的肌肉**著,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女人還是不認命哪!她隻是擔心她是否被看光。

有些事,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收斂了神色,嚴肅地說,“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她脫口而出,“你覺得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是一件可悲的事嗎?”

他看著她,半響才緩緩地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愛你?”

她錯鄂了一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他勾起唇,一手托起她的臉蛋,有些輕挑地說:“這麽美的人,我說愛你,別人也會相信的吧!”

他棄溫嵐芯而選擇她,總得有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吧!

這瞬間,暖夕仿佛看見了那個命令她脫下衣服檢查的雷氏總裁,冰冷無情!

她退後一步,臉色刷白著,輕輕地搖著頭,“你不能,不能這樣逼迫我!”

他不是她的主宰,她不能為了他的理由而和他結婚,那之前的一切劫難又算什麽,她忽然覺得好諷刺,她拚了命地想要逃離他,卻總在最後的時刻又被送回他的身邊。

她笑了,笑得流下了淚,笑得有些認命,有些自嘲,江暖夕,一步走錯了,這一生,終究是無法脫離他的掌控。

他冷笑著看著她淚眼,她的淚,一再地提醒了他,這個女人是多麽不願呆在他的身邊,當他的妻子比當他的情.婦要糟嗎?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一旁的櫃子,然後一把拉住她,她痛得驚呼一聲:“你幹什麽?”

他把她拉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猛然拉開了窗簾,然後指著樓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說:“看,這全是記者,如果你不想結婚的話,大可以從這裏下去,但是,明天你將會成為一個的性醜聞的主角,江暖夕,你要這樣嗎?”他大吼著。

她嚇了一跳,久久地回不過神來,他鬆開她,挫敗地抹了下臉,狂躁地說:“你以為我有多少自尊,這樣求著一個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