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歡呼,她原來以為她到了這裏,便是和他不會再見了,沒有想到他卻為她至此。

心下很是感動,雷焰看她有些軟化了,拉起她的手,推開另一邊的門,她便看見了一個很漂亮的小餐廳,雖然小巧了些,但是東西很是齊全。

那桌上已經放了一桌菜,還泛著熱氣。

看出她眼裏的疑惑,雷焰解釋著,“這是我叫的外賣。”

外賣?這個菜式不是這小鎮有的,但從市區送過來早就冷了,而且不會有這麽好看的賣相。

暖夕直直地望著他,雷焰舉雙手投降,“好了,這是我請廚子過來做的行了吧?”

暖夕瞪大了眼,這太誇張了吧?

“好了,雷太太,我累了也餓了,可以開飯了嗎?”他撫著肚子,一臉的討好。

暖夕瞟他一眼,率先走了過去。

雷焰自然開心地跟在後麵,他雖然很餓,但是很注意她的胃口,看見她吃得正常,他才鬆下一口氣來。

他的這番舉動暖夕自然是看在眼裏,心裏不由得熱熱的。

他和以前真的不同了呢?

想起以前的事情,竟已全部釋然,隻剩下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無盡的寵愛。

她的臉上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極美。

雷焰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觸碰到她的臉,唇微微地牽起,“暖夕,你好美。”

她沒有拍開他的手,用小臉摩挲著他略粗些的手指,調皮地問:“今天才發現啊?”

“早就發現了,隻是一直沒有說。”他的目光柔情似水,在這種安靜的狀況下更是扣人心弦。

他本就長得很好看,加上不凡的家世,一直是女人心裏想望的男人,暖夕承認她早就為他而深深地悸動著,而他的深情更讓她無法自拔地沉溺於他的目光。

“過了陣子就回家好不好?”他溫柔地囈語著。

她猛然退開,有些慌亂地低頭繼續吃飯。

“你這是在逃避嗎?暖夕,告訴我原因。”他收回手,目光難測地看著她。

暖夕咬著筷子,有那麽一瞬間,她真想把林慕蓮危脅她的事告訴雷焰,讓自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

可是江暖夕終究做不到全然地自私,話到嘴邊幾翻,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雷焰看了她半響,才淡淡地說:“先吃飯吧!”

暖夕如釋重負,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飯後,暖夕進去洗澡了,雷焰坐在榻榻米上處理公事。

吃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他唇邊扯出淡淡的笑意,然後環顧了一下這間小小的房子。

要是以前,他是斷不能容忍自己處在如此簡陋的地方的,可是她在這裏,現在看來,這裏倒也很精巧可愛了。

雷焰低頭,正要處理下一條郵件,就聽到門鈴響起來了。

他皺皺眉頭,望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修長的身體站起,他拍拍身上的皺折,走到門口,從貓眼裏看了一眼,心下大火,竟然是王發財。

現在都八點了,他還來做什麽,以前他也會挑這個時候過來嗎?

要按雷焰的意思,近暖夕者死!

可是她必然不會允許他這麽做,怎麽辦呢?

雷焰托起下巴,可是那惱人的門鈴又響起了,再一會,暖夕就要出來了。

他聽著那水聲,心裏突然有了主意,這次定叫你心死得透透的。

他迅速地脫下自己的襯衫,解開了皮帶,解開那顆扣子,然後拿起一瓶水,往自己的頭上倒著,雙手胡亂地撥了撥,好像還少點什麽?

心下橫了橫,他用力在自己的胸前抓了抓,就看見兩條暖昧的紅痕若隱若現……

他這樣子,無疑是被打斷好事的男人。

猛然開門,倒嚇了那等了許久的王發財一跳。

他囁嚅著:“雷先生,您也在啊!”

雷焰微笑著,身體堵在門口,並不讓他進來。

“江小姐在嗎?我煲了一鍋豬腳湯,想送給她喝。”

雷焰伸手接過,“她正在洗澡。”

王發財伸頭想望進去,可是雷焰愣是堵在那裏不讓。

他身高一八幾,而王發財一七零都不到,自然而然地發現了此男身上的異樣,他張大了眼,再望了望雷焰的周身,結巴著聲音:“正…在忙…嗎?我打擾了你們嗎?”

“沒有關係,反正現在還早。”他故意說得暖昧。

王發財吞了一口口水,再不敢呆下去,連忙告辭----帶著一顆老男人的傷透的心離去。

雷焰望著那落寂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輕輕地關上門,準備穿回衣服,這樣就神不知鬼不決地解決了一個情敵,雖然王發財遠遠達不到這個稱號,但是他討厭別的男人對他的女人有著肖想。

心情大好,他抓過榻榻米上的衣服正要穿上,可是偏不巧,浴室的門被拉開,暖夕正好走了出來。

她驚訝地看著他上身裸.露,以為他要洗澡。

雷焰的動作就那樣停住了,他望著她洗得一身的清爽,在潔白的浴袍下粉色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瑩色,頓時忘了手上的動作,隻是呆呆地看著她。

從小腹泛起的那股子熱流讓他知道自己動了情,他的喉頭動了動,終究是忍了下來。

他是要洗澡,冷水澡!

不然他會饑渴而死!

一雙眸子熱燙地望著她,貪婪地注視著他的獵物。

好一會兒,他才沙啞著聲音:“我先洗個澡。”

他舉步,每一步都很艱難,每一步都希望她能叫他停下來,叫他不要走。

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就見她真的伸出手,攔住了他:“等一下。”

雷焰心喜若狂,以為今天真的可以解禁,享受那久違的軟玉溫香,渾身更加地燥熱起來。

暖夕慢慢地踱到他麵前,她身上的香氣一再地挑.逗著他已經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神經。

“怎麽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自持,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急色鬼的樣子----雖然此刻他就是。

她的手指慢慢地劃過他的胸口,引來他陣陣的輕顫,一種熟悉的欲流一直衝到男性最為脆弱的地方,他簡直想不顧一切地撲倒她。

但是他更想享受這種精致的**。

她的手指在經過漫長和探索後,停在某處,“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嗎?”她的聲音從嬌媚變得冷若冰霜。

雷焰一僵,有些不知所以然,“什麽?”

“這是女人留下的吧?”她使勁地戳了一下他堅硬的胸口,小臉繃得老緊的。

“怎麽會?”他驚叫一聲,受不了她的冤枉。

“那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總不好是你自己抓的吧?”那分明是男女激情到深處的時候留下的印跡。

雷焰低頭一看,看見她指的地方正是他自己的傑作,當下心都亂了。

他竟然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以為打敗情敵了,可是卻不想反被她誤會和別的女人有染。

叫他如何說得清,萬萬是不能說實話的,要對她說他對付王發財,以後叫他怎麽在她麵前做人,太丟人了。

但不說的話,他有什麽理由讓她相信他真的沒有和別的女人胡搞?

雷焰進退不得。

情急之下亂投醫,他胡亂地抓著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你看,這裏隻為你一個人有反應。”

她像是被燙著了一樣用力地抽回手,小臉繃得死緊的,“這不能說明什麽?”

“那讓我證明。”他動了些壞心思。

“怎麽證明?”她難道還不了解他嗎?呸,休想碰她一下。

“我可以用一夜的時間來證明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你想,動了別的女人,我還哪有力氣碰你。”

“你當我的傻瓜啊?你雷少爺體力那麽好,不要說一夜,就是一個星期都沒有問題。”她氣憤地說著,氣他的厚顏無恥,竟然想到了這個法子。

雷焰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望著她。

很久以後,暖夕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她的臉色緋紅,頭一甩,“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她走到床邊,打開一瓶保養品,細細地塗抹著。

雷焰用餘光瞄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極度不自在,心下大好,也決定不對那個問題進行解釋。

讓這個女人著急一下,說不定會抓他牢一點。

他吹著口哨走進浴室,暖夕聽見裏麵傳來一陣陣男中音的歌聲,有些扭曲,有些別扭。

但他唱得似乎是很興奮,她眼角抽了一下,“幼稚!”

他走出來的時候,暖夕扔了一個枕頭過去,“你自己回你家睡。”

我家?我哪有家啊?我家不是在這裏嗎?

雷焰錯鄂地望著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要我睡餐桌嗎?”

這麽冷的天,她想凍死他啊!

“隨便,你雷少爺不想呆在這,大可回你的金窩享受你的**窟。”她說得酸淄淄的。

“吃醋了?”他不動聲色地抱著枕頭慢慢走近那床鋪。

那是他買的床,為什麽他不能睡?他才不要睡冰冷的更衣室。

就算不能春風一度,至少讓他抱抱她軟軟的身體,不然他會睡不著。

快到目標了,雷焰心裏有些暗喜,老婆果然還是舍不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