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她還沒有飽,於是大方地把沒有怎麽動過的菜色打包,塞到她的手裏,“這個拿回去吃。”

茉莉開心地謝過,然後也不顧江湖道義地跑了。

聽到門被輕輕地帶上,暖夕從榻榻米上抬起頭,望了望他,“這樣你滿意了嗎?”

雷焰獨自坐在那裏慢條斯理地吃著,輕描淡寫了一句:“我隻是不喜歡人打擾我們。”

暖夕想了沒有想就冒出了一句:“我看是我打擾了你們吧!”或許她才該走。

雷焰若是一般人一定會狂笑出聲,但他是尊貴的雷少爺,現在的雷總裁,所以,他隻是莫測高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地說:“暖夕,你知道你這話說得有多酸嗎?茉莉才多大,十六還是十七,你吃醋吃得太早了一點吧!再過幾年,我會很開心你擔心這事的發生。”

暖夕扔了一個抱枕過去,正中了他的背心。

雷焰動也沒有動,隻當她是發小脾氣,這女人,就是被人猜中心事惱羞成怒罷了。

他早已經把她的性子摸透了。

想到這裏,他側過頭,望著她今天穿著的一身果綠色羊毛裙,因為她在這裏不用穿套裝,所以,他給她買的衣服都比較青春,這條裙子她穿上甚是好看。

“看什麽看。”她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心慌,又有些羞澀,但是她的氣還沒有消。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雖然這個台詞是老了一些,但是卻相當管用。

哼!暖夕不再理會他,翻過一邊的雜誌。

這時,雷焰用完了,他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身體,拖了起來。

“你做什麽?”她瞪著他。

“我做了飯,你不該洗碗嗎?”他懶懶地說著,然後就著她剛才坐著的地方坐了下去。

暖夕咬了咬牙,發現自己無話反駁他,確實她現在是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似乎沒有什麽權利說個不字。

就在她轉身之際,雷焰輕輕地又拋開一句,“給我衝杯菊花茶,放些蜂蜜,再放些枸杞,涼了再端過來。”

“是,雷少爺。”她沒有好氣地說著。

雷焰沒有再出聲也沒有再追隨她的身影,隻是那眉眼都是笑意。

----暖夕一邊洗著澡,一邊想著他和茉莉說的話,她知道那是他的暗示,可是她並不想…….

不是不想,而是她不能----

哎呀,她怎麽老想著這些,江暖夕,不要真的被這個壞男人勾引了去啊!

洗完後,她穿著衣服,其實也不是衣服,隻是一件浴巾,哎,亂了……

剛要圍上,就見連著更衣室的那道門被打開了。

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急勿勿地問:“你這裏有沒有滅蚊子的?”

該死的蚊子,竟然到了深秋還在囂張。

“沒有。”她呐呐地說著,並小心地用僅有的浴巾擋住重要部位。

雷焰還想說什麽,隻是目光定了一下,才開始意識到,麵前的是一具軟玉溫香,而她身上隻圍著一條搖搖欲墜的浴巾。

暖夕知道他發現了,她羞紅了臉,下意識想逃。

“我……我洗完了,浴室讓給你。”

柔馥雪軀立刻被拉回來,鎖在他的懷裏。

壞男人開始誘惑小白兔做壞事了。

“一起洗吧。”他在她耳畔輕輕嗬氣,天賜良機,怎麽能浪費這大好的機會呢。

“不…”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有些無力地抵抗著強壯的男人。

“為什麽不呢?你也想要不是嗎?”他笑著,把手放在她的胸前。

她可以一下子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緊繃,他了解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還多,壞男人的手微微地動了一下,就聽見她了陣吸氣聲。

“怎麽了?不舒服嗎?”他輕輕地笑著,另一隻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會兒,暖夕便看到他結實誘惑的身體。

“我真的要出去了。”她輕吟著,然後立刻想跑出浴室。

這樣的空間太誘人,讓她想投到他的懷裏讓他占有。

他笑著從後麵一手拉住她,一個用力,她光滑的身體便滑到也他的懷裏。

“去哪兒呢?”他摟住她的身子,高挺的鼻子湊在她的耳後聞著。

“我們不能這樣。”她努力地抗拒著。

“我們還是夫妻不是嗎?”所有的堅持都在看到她雪白的**的時候瞬間瓦解。

雷焰承認自己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獸性的男人。

他開始挑逗她的身子,她輕輕地抖著,小臉無措地仰起,接受他落在她頸間的吻。

身體不停地**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感覺從雙腿間升起。

她猛然一驚,低下頭,“雷焰。”

“嗯?”他含糊地應著,仍然專注於她胸前的美好風光。

“你等一下再…..做。”

他仿若不聞,嘴唇移到另外一邊,繼續享用著她的身體。

“不,你快停下。”她開始掙紮了。

“等一下再說。”他快忍不住了,他一定要立刻得到她……

“不行。”暖夕一把推開他。

雷焰挫敗地抹了把臉,“到底是什麽事?”他滿臉的欲求不滿。

“我的大姨媽來了。”

雷焰隻覺得滿身的熱血一下子全部都凝結了。

他不敢去相信她說的話,看是看見她緋紅的臉,心知她沒有說謊。

心裏暗歎一聲,這種好機會不知何時才有啊!

他猛然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子裏,用力咬了一口,她吃痛地想推開他,但是他的力氣驚人,她隻能忍著,實在忍不住了,便也在他的頸子處咬了一口。

他們同時鬆開口,像兩隻獸一樣注視著對方的傷口,兩雙眼眸都泛著一種火花,那是他們都熟悉的火花,一種難熬而得不到抒解的火……

----雷焰抱著枕頭瞪著霸住大床的女人,“這是我買的床,為什麽我不能睡?”

這個女人太現實了,方才還一臉沉醉地靠在他的身上低吟喘息,現在翻臉就無情。

暖夕坐在**,頭發披散著,看上去異常地柔弱。

她身上穿著和他同款的厚實浴袍,看上去既清新又可愛,雷焰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愛她一回。

她嬌嗔地望了他一眼,微微地別過臉去,聲音小如蚊蚋:“我怕你難受。”

“沒事。”吃不到肉,喝點湯也是好的啊。

雷焰奮力一跳,撲上了親愛的老婆的床,心滿意足地躺下來,摟著懷裏的暖玉親了又親。

“好了,睡覺了!”她拍開他作怪的手,沒有好氣地說著,然後頭一低,背對著他而睡。

----**不得舒解的夜晚實在很難熬。

雷焰連翻了幾翻,就是找不到一個舒服的角度。

這樣的夜晚太難熬,以致於他幾次都想起來處理公事算了,但是看著小夜燈下,她熟睡的臉蛋是那樣可愛,他舍不得移開目光,就那樣一直看著,看著,後來竟然有了些許的睡意,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竟然也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摸摸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他一下子坐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眼睛,看了看手表----已經九點半了。

房子裏靜靜悄悄的,他走下床,進浴室瀨洗了一下,走到餐廳裏,看見上麵放了一份早點,還冒著熱氣。

雷焰走過去,把豆漿倒進杯子,然後就拿著那個叫煎餅的東西看了又看,而後像是狠了狠心一樣,用力咬下去……

----滋味竟然還不錯,他心情大好,拿起今天的晨報,一邊吃一邊看了起來。

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來了,他漫不經心地拿過,接通:“喂,我是雷焰。”

“世侄,我是林伯父啊!”那邊傳來林耕雲很爽朗的聲音。

“是林老,方才失禮了。”雷焰放下手裏的餅,站起身走到窗戶麵前。

“世侄,我們很久沒有見麵了,什麽時候有空聚聚啊!”林耕雲笑著問,“手上的合約已經差不多了,順便談談下次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老狐狸是在拋誘餌呢!雷焰心裏冷笑著。

“這就看您老什麽時候有空。”他穩妥地回答著。

“還是雷世侄會做生意啊,不像我那雙不孝的兒女,成天隻知道花錢敗家。”林耕雲頓了一下,有些遲疑著說:“特別是我那慕蓮,現在又鬧離婚,你說好好地過著就不行,兩口子鬧得不行呢,世侄,這婚是你保的媒,那關晉說起來以前是你的人,你得替伯父勸勸慕蓮啊。”

老爺子一席話說得是意味深長,叫人無從反駁。

就是雷焰也挑不出刺來,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臉上盡是冷嘲的笑。

“這個當然,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盡量幫的,請林老放心就是,那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好了,不知林老有沒有空呢?”有些事情,早點解決或許會更好。

“有,當然有,今晚我們一醉方休。”林耕雲達到目的,似乎很高興。

雷焰掛上電話,沉吟了一下,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稍後,他聳聳肩,繼續坐下來看報紙。

這一天,他仍是像以前一樣處理公事和私事,隻是到了傍晚,他走到更衣室裏,挑了一身正式的西服,打了領帶,拿了車鑰匙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