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死死地盯著他,聲嘶力竭地吼著,“我的腿,把我的腿還回來!”她搖搖晃晃地想站起來,可是,本來就隻有一條腿,再加上被那麽多的男人強行進出過,她撲騰了兩下,又跌在了地上。

那些男人狂笑著,把她拉過來扯過去,林慕蓮被拉著站起來,再撲到地上,如此,反複著……

狼狽不已!

一直到他們盡興了,才放過她,一哄而散!

林慕蓮倒在地上,眼神渙散,她望著海水的方向,喃喃地低語:“我的腿!”

海水漲了又退,退了又漲,終於,漫過了她的身體…...

遠處,傳來一聲驚叫,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了!

那群人回到他們棲身的平房裏,裏麵坐著一個男人,後麵站著一排壯漢。

“雷先生,您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好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

雷焰慢慢地站起來,麵無表情地問:“一起都上了嗎?”

那為首的一人回答:“都上了,有的還上了兩次。”這應該滿意了吧!

林慕蓮那個賤人,害得他們有家不能歸,幸虧雷總裁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們一馬,隻要他們對付林慕蓮就行了,所以他們不敢違抗,雷先生叫林慕蓮那個賤人怎麽死,他們隻能讓她死得更慘,他們想活,就必須這麽做!

“很好。”雷焰作了個手勢,後麵的一個人遞上一張支票,他把支票交到為首的那人手上。

那人看了一下,笑著說:“還是雷先生爽快,如果今後還有什麽差事,還請盡管吩咐,我們兄弟一定赴湯蹈火。”

“雷先生以後,怕是用不到你們了。”雷焰後麵的那人忽然說話了,他正是黑三。

“你什麽意思,不要以為隻有你能為雷先生做事,我們一樣可以的。”吃了點甜頭,那人很快忘了自己曾做過什麽事情。

“雷先生的脾氣都弄不明白,還想為他做事?”黑三冷笑著,然後舉了一下手,一排黑衣人一齊舉起了槍,隻聽得一陣槍響,一陣慘叫。

黑三上前,一手捏住那人的下巴:“雷先生從來不會放過敵人,更何況,你們得罪的是少夫人。”

這些人,注定是要得到了結的,隻斷了他們一隻手,算是便宜了!

雷焰慢慢走出黑暗的房子,四周是光禿禿的樹枝,枝枝丫丫地伸展著,荒涼得很!

他仰頭看著那天色,那凋零的景像,眼神望向那遙遠的地方。

暖夕,我已經為你報仇了,那些該死的人都受到了懲罰。

可是,我才是最該死的人,我會讓自己孤獨地活著,每一天都孤獨著……

母親不原諒他,就連蕾蕾醒了也不告訴他,隻派人說,蕾蕾正是在暖夕出事那天醒的,第一句話就是嫂子在哪裏?

蕾蕾是嚇醒的,她夢到了暖夕,那一直在她耳邊溫溫柔柔的聲音消失了,她大汗淋漓地醒了過來…..

他去看她時,蕾蕾哭著問他,嫂子去了哪了?

他隻能抱著她,一遍遍地說對不起!

蕾蕾醒了過來,他才知道,那天,蕾蕾被林慕蓮帶到酒吧裏,喝了一杯酒後,渾身都不舒服,像是**,她要告訴哥哥,讓他知道林慕蓮不安好心。

蕾蕾為什麽會這麽長時間不醒,怕是和這藥也有關吧!

她既然這麽喜歡毀了別人,那麽他就送她一份大禮。

他讓她品嚐了自己釀下的苦酒,林慕蓮毀了,他的心,卻還是空洞洞的。

再多的報複也換不回他的暖夕,他的暖夕再也不會回來了。

暖夕,你聽到了嗎?蕾蕾醒了,你回來,我以後不那麽對你了,真的,不會了!

他慢慢地走向深處,任落葉飄落在他的肩上,他無心去撣,但願每一片都是暖夕的怨懟,這樣,起碼她還在他的身邊。

他不敢回家,怕對著那一室的清冷,怕自己還存在著期望。

盼著她忽然從浴室裏出來,甩著一頭濕發嬌俏地看著他:“雷焰,給我吹吹頭發。”

盼著她忽然從被子裏鑽出來,一手捂著他的眼睛,神秘地問:“猜猜我今天穿了什麽睡衣?”

盼著她忽然走到書房裏,一手抽掉他手裏的公文,嚷著她一個人睡覺會冷…..

天!他怎麽會允許,允許他愛的女人就這樣離開她,即便是她不愛他,他也不應該放手的,暖夕,如果,我不放手,是不是你就不會離開了!

是我的錯,不求你的原諒,隻願你每天都到夢中,讓我見見你,見見我們的孩子。

雷焰站在樹林中間,讓那日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射在他的身上,冬天到了,陽光再暖,也照不進他那顆陰暗的心。

他的心門關上了,怎麽會有陽光呢?

----雷焰回到辦公室裏,這裏,曾是他最為熟悉的地方。

在這裏,他品嚐過少年得誌的滋味,也曾摔得很慘,但最後,他還是牢牢地坐在了這裏,並把雷氏發展到新的階段。

他是雷焰,雷氏的總裁,他掌握著幾萬人的生計,他享受著牽動全球經濟的快感,這裏曾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生命。

可是現在,他卻再也找不到一點快樂了,桌上的那些讓他興奮的數據變成了一堆枯燥的文字,他的內心再也起來了任何波瀾。

不過,無欲無求不代表他變弱了,空虛隻會讓他更像一隻工作機器一樣,不知疲倦,這一個月,他瘋狂地橫掃了亞洲,合並了五家公司,摧毀了三家大型跨國企業。

雷氏更壯大了,可是,他心裏的那個洞也在與日俱增。

他疲憊地撫著額頭,放下了手中的筆,這時,內線響了,“總裁,是林太子來了,您要見他嗎?”那邊是新來的秘書驚慌的聲音:“林太子,您不能進去,總裁他不見任何……人。”

雷焰放下電話,想來慕夜已經進來了吧!

他靜靜地坐著。

林慕夜一進來,立刻就走到他麵前,一拳揮向了他。

雷焰躲也沒有躲,隻是在被打的那瞬間,也出了手,兩人都退了一步,狠狠地望著對方。

林慕夜擦幹唇邊的血跡:“為什麽要這麽做?”

雷焰微抬了頭,有些冷漠地問:“你問的是林慕蓮的事嗎?”

“對!她已經那樣了,你還找人那麽對她,你還是不是人,雷焰。”林慕夜真想撲上去,殺死眼前的這個男人。

慕蓮瘋了,她整天整天地喊著:“我的腿,我的腿掉進海裏了!”

一會又叫著:“不要碰我,你們不要碰我,我是林慕蓮,你們不許碰我。”

她的身上,有著數不清的被虐待的痕跡,他知道是雷焰做的,為什麽,難道他就不看著從小長大的份上,把她交給警察算了,為什麽要這樣糟蹋她!

“我不是人?問問你的好姐姐做過什麽好事,她不僅想毀了暖夕,她還曾想毀了蕾蕾,你說她愛我,她配愛嗎?她的愛太可怕了。”雷焰用力扯掉身上的西裝,拉下領帶:“不是要報仇嗎?來啊!為你姐姐報仇。”

林慕夜瞪著他,然後撲了過來,“你以為我不敢嗎?”

兩人扭打著,一拳接著一拳不客氣地朝對方狠狠地揍著,像是不要命一樣拚盡自己的力氣致對方於死地。

最後,林慕夜站起身體,朝地上的人死命地踢了兩腳,冷冷地說:“暖夕是你害死的,你自以為很愛她,可是,她的無助和絕望你看到了嗎?你的疏忽是殺死她的凶手,雷焰,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雷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他望著慕夜,然後靜靜地平躺著,望著天花板,“是,是我害了她,我該死,為什麽不殺死我呢?”他的聲音很輕,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是林慕夜還是聽到了,他望了雷焰半響,才冷聲道:“你自己已經殺死自己了,不用我動手!”

他轉身要往外麵走,雷焰忽然掉轉了頭,衝他喊著:“慕夜,你恨我嗎?”

林慕夜站住了身體,他沒有回頭,隻輕輕地說:“不,我恨我自己,我不應該把慕蓮的事情告訴她,那麽她就不會回到你身邊,慕蓮也不會因為做了錯事而受到今天的懲罰。”

他慢慢回過頭來,看著雷焰,“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自己愛她,寧願不要一切,也要把她帶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輩子在一起,也許她永遠不會愛我,可是,我可以等,哪怕等一輩子,我都----不舍得傷害她。”

“可是,這種機會----不會再有了!”江暖夕隻有一個,現在,她再也回來來了,有很多的惆悵盤踞在心裏,林慕夜一樣的心痛。

所以他來了,找了雷焰,他知道雷焰是故意讓了他,不是愧疚,而是想受傷,讓自己痛得忘記了那種心裏的痛。

可是,他怎麽辦?全世界都在痛著,他怎麽辦?

有哪裏可以聽得到他的痛聲,他該去哪裏,雷氏的大樓外,他迷茫了,四周還是像以前那樣,可是又好像有什麽不同了……

他開著車子,無意識地來到那個來過無數次的地方。

“汪芷菁,開門,你給我開門。”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她像是從世上消失了,現在,他好想好想埋在她的身體裏,發泄自己的痛苦。

他按了門鈴很久,總算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臉色不大好的男人,不客氣地看著林慕夜,“什麽事?”

“汪芷菁呢?給我出來!”才多長時間,就找了野男人了!

“什麽汪芷菁,搬走了!”男人不耐煩地說著,想打發他走。

“老公,是誰啊?”一個美豔少婦走了出來,一身的薄紗,臉上紅潮未裉,卻不是他要找的人!

林慕夜忽然一拳揍了上去,“你他媽的,大白天的上什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