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鬱千潯,你就是一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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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用力握緊右手,鬱千潯吃痛的擰緊了眉頭,耳邊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才打量四周。

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出了別墅區。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公交車站牌處。

“媽媽,這次學校舉辦的繪畫比賽我得了第一名哦~”

“兒子真棒!”

一起等待公交車的還有一對母子,鬱千潯看著他們臉上喜悅的笑容,也跟著微微一笑。

這些年,她一直努力的目的就是為了家人,就是為了自己的夢想。

一路走來,經曆了很多艱辛。

哪怕遇到困難,她都挺過來了,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文具店?”

看到32路公交車的路線中有一個站是文具店,鬱千潯眼睛一眯,很快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一個小時後,鬱千潯從文具店出來,手上擰著一個袋子,袋子的材質讓人看不出裏麵裝了什麽東西,同時臉上多了一個口罩。

皎潔明亮的眼底多了些許嚴肅和謹慎,目光掃過四周,然後直接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

“鬱千潯?”

郝知雅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握緊了手提包。

其實今天來這裏,就是想要見見靳向辰,但她自己心裏也沒有把握能不能見到。

懊惱的擰了擰眉,隻猶豫了一瞬間,便重新坐回車裏,“郝叔,跟上前麵那輛出租車。”

看鬱千潯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既然來都來了,總要有點收獲才行。

找到把柄和證據,讓靳向辰看清楚鬱千潯的真實麵目。

“華都酒店?”

尾隨鬱千潯一路,郝知雅按下車窗玻璃,看著麵前裝潢高端大氣的酒店,臉上的表情微變。

華都酒店好像是曆氏旗下的產業,整個華國都有連鎖,知名度享譽全國。

同樣也是一個燒錢的地方,一般人根本無法消費。

鬱千潯大白天進去酒店幹嘛?

與此同時。

酒店大堂前台。

“小姐,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您的嗎?”

鬱千潯沒有說話,把袋子放在地上,拿出錢包裏的至尊VIP會員卡,遞給前台小姐。

看到會員卡的瞬間,前台小姐一怔,趕緊從櫃台裏麵出來,說話的語氣也比剛才恭敬了幾分,“您這邊請。”

“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酒店頂層58樓,總統套房門口,鬱千潯握住門把,冷冽的眼神看了前台小姐一眼,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明白,您請放心,這是厲總特意為您準備的房間。”

“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我。”

說完,鬱千潯進入房間後關上門,把自己隔絕在一個寂靜的小世界裏。

走廊上,年輕的前台小姐,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即便是臉上畫著精致漂亮的妝容,依然可見其蒼白。

“你沒事吧?”

“我,我……剛才那位就是我們酒店的神秘住客,厲總再三叮囑過要好生接待的貴客。”

“那麽嚴重,我看你臉色……”

樓下,兩名前台小姐正在小聲議論。

“你剛來還不知道,好了,你隻要記住剛才那張卡,整個華國隻有一張,見到持卡的人,就如同見到厲總一樣,萬萬不可怠慢。”

說話的正是剛才接待鬱千潯的那位,她一直以為是傳說,沒想到今天真的讓她見到了。

握緊了雙手,平複心底激動緊張的情緒。

郝知雅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姿態優雅的走進酒店,舉手之間也有著一股豪門千金的矜貴。

來到前台微微一笑,溫柔的嗓音響起:“請問剛才進來的那位小姐在哪個房間呢?我是她的朋友,我們約好見麵的。”

前台小姐臉上洋溢著標準的待客微笑,“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隨意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知道,但我們真的是朋友。”

“那小姐可以讓您的朋友下來接您,很抱歉幫不了您。”

“你……”

郝知雅接二連三被一個服務人員拒絕,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和不耐煩,但想到這裏是華都酒店,把心底怒火強行壓下去。

在整個華國,除了總統府那些人,隻有厲家可以跟靳家並肩而立,她身後的郝家根本不值得相提並論。

不甘心的跺跺腳,郝知雅轉身朝著酒店外走去。

鬱千潯算你走運!

……

“不行,為什麽不行!”

頂層總統套房內,鬱千潯煩躁的把桌上的紙上揉成一團,摔在地上。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地上已經有了好幾個廢掉的紙團。

茶幾上,厚厚的一疊畫稿紙。

還有不同型號的鉛筆,橡皮等工具。

鬱千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拿著2B鉛筆的右手在不停的輕顫,眉頭緊皺著。

“冷靜,冷靜……”

放下鉛筆,鬱千潯躺在柔軟的地毯上,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二十分鍾後,鬱千潯重新坐起身子,拿起筆勾勒線條,一次又一次。

不允許自己有一點不完美的地方,一會兒的功夫,滿地都是廢掉的紙張。

痛苦的握著右手,上次她幫助池卓與繪畫動漫海報雖然吃力,但還是可以勾畫線條。

可是靳向辰發病,她的右手遭到兩次嚴重的撞擊,似乎……又回到了手術後的模樣。

“廢物!鬱千潯,你現在就是一個廢物!”

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時間一點點過去。

鬱千潯躺在冰冷的地上,茶幾四周到處都是用過的紙上,依稀可見紙張上麵的圖案是一朵康乃馨,但似乎又不像。

此時的女孩兒,身上哪裏還有往日看到的活力,剩下的隻有滿滿的疲憊。

甚至還有一絲頹廢。

燈光微弱的房間裏,鬱千潯睜開眼睛,恍惚的看了看窗外。

夜色漸漸降臨,然而她浪費了一天的時間,畫稿上連胸針的雛形都沒有畫完成。

苦澀的勾了勾唇,鬱千潯把地上的廢紙團撿起來,一點點捋平。

然後拿著厚厚的一疊廢紙,到碎紙機麵前,一張一張的銷毀。

房間裏沒有攝像頭,今天她所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但終歸是要小心行事。

上一次的錄音筆事件,她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