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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最少也要上萬,好一點的,更貴,哎……靈兒,我們家沒錢,老爹也有很多東西想買啊。”萬子禹唉聲歎氣道。

“老爹想要晶石?”萬靈兒眼珠子一轉。

“是啊,上次你送老爹那塊極品晶石後,老爹修為大增,但是,離突破還差一點點,一點點而已,想必,還要一塊……我就是說,說說嘛……咳咳……說說嘛……”萬子禹看到陳氏臉色不善,頓時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你們兩個,不務正業,卻是整天亂花錢,萬家雖然有些產業,但是,利潤微薄,裏裏外外,要養活數百人,五年前,你花錢買了一塊晶石,萬家的資金差點出現了問題,後來,靈兒又吵著要一把飛劍,更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如果還讓你們這麽折騰下去,萬家遲早一天要關門大吉。”陳氏冷哼一聲。

“咳咳……靈兒一個女孩子,買把好點的飛劍防身是應該,我這裏……是有點不應該,你放心就是,我以後再也不買晶石了……”萬子禹信誓旦旦道。

“買肯定是要買的,你也就這點愛好。等萬家財力恢複一些,再給你買一點晶石吧,免得你整天愁眉苦臉的。”陳氏歎息道。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萬子禹頓時大喜。

“我可沒有說現在買,你就別謝太早。”陳氏白了萬子禹一眼。

“嗯嗯,不急,不急。”

“對了,過些日子,我要去通城一趟,一去一回還住些天,恐怕要月餘,可能要過年的時候才回來,你們兩個就安分一些,別瞎折騰。”

“夫人放心,盡管去就是,我會幫你看住靈兒的。”

“還看住我,是我看住你吧。”萬靈兒嗤之以鼻。

“別吵,總之,如果你們誰不安分,以後,就別想買東西了。”

“當然當然。咦,夫人,去年我們不是去過通城嗎?今年又所為何事?”

“我那弟媳又生了。”

“又生了”萬子禹瞪大眼睛道:“他不是已經生了五個嗎?”

“是的,這次生了第六個,可真是人丁興旺……哎,我們萬家……”陳氏看了萬靈兒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憂鬱。

“我們萬家挺好嘛,你看,靈兒多乖巧。對了,為什麽不讓我和靈兒陪你去?”萬子禹連忙岔開話題。

“最近許家橋有些亂,你和靈兒留在家裏好些,我一個快去快回。好了,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去。”陳氏似乎勾起的心思,眉頭緊鎖,放下手中的針線,走進了內室。

“爹,你們為什麽不多生幾個?”待得陳氏離開,萬靈兒問道。

“這個……你媽有些小恙,暫時沒法生孩子。”萬子禹遲疑了一下,歎息一聲道。

“沒辦法?”

“辦法倒是有,聽說在杻陽山(《山海經•杻陽山》),山上有一種野獸,叫鹿蜀,吃了它,可以繁衍後代。”

“那為什麽不去捕捉?”

“小姑奶奶,那是在洪荒一代,群山十萬,而且隻是一個傳說,地兒都找不到,你說捕捉就捕捉啊……”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離過年眼看隻有一個多月了,天氣越加寒冷。

交租的人逐漸少了,很多短工回家,不過,萬家東院並沒有變得清閑。

東院堆倉庫裏麵積如山的糧食開始往大城市裏麵運輸,每天都會有馬隊駝著糧食離開東院。

趙原發現,除了那些腳夫,馬隊開始出現一些身材高大的彪熊大漢,那些大漢不懼寒冷,身著皮甲,隨身攜帶著兵刃,在東院極為驕橫,一些工人稍有不慎就會招致打罵。

這種奇怪的現象引起了趙原的注意。

趙原來萬家已經兩月有餘,從未曾看到這些人出現,而且,這些人都是隨著馬隊而來。

這天,又有一群陌生麵孔的粗獷大漢隨著馬隊來了。

“炮哥,那是一些什麽人?”趙原朱大炮正在萬家東院溜達,當留到到趙原身邊的時候,趙原順便指著那群正在水井邊休息的大漢問道。。

“地下鏢師。”朱大炮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都是一些粗人,別惹他們。”

“什麽是地下鏢師?”趙原一臉疑惑,他聽說過鏢行鏢師,卻沒有聽說過地下鏢師。

“就是一些沒有資格保鏢的江湖人物,暗自承接一些業務混一碗飯吃,我們萬家經營的是一些農產品,本小利薄,請不起那些正規的鏢行,隻能請一些地下鏢師隨行保護。”

“為什麽要請啊,記得以前沒有請的?”

“今年天氣異常,特別寒冷,聽說很多地方又旱災水災失收,鬧饑荒,就是一些官道上,都有綠林強盜出沒,據說,有些地方,還有人占山為王,動輒就是數百上千,官府都應付不來。我們這邊還算好的,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毛賊,請些地下鏢師就足夠應付了。”

“哦……”

“對了,你認識靈兒?”朱大炮突然不經意的問道。

“靈兒,誰?”

“萬靈兒。”朱大炮一愣,他看出趙原並不是裝的。

“不認識。”趙原搖了搖頭。

“但是,她說認識你,還問了你幾次。”朱大炮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哦……你說的是上次來東院的那女孩子?”

“嗯嗯,就是她,她就是我們萬家的小姐。”朱大炮精神為之一振,睜大眼睛看著趙原,仿佛想看穿趙原的五髒六腑一般。

“我有一次路過小陽山的時候,與小姐遇到過。”

“就看到過一次。”

“一次。”

“哦……”朱大炮臉上似乎放心了不少。

“柱子,使勁,快使勁啊!”

“好好!”

就在朱大炮問趙原之際,突然,傳來一陣叫好起哄的聲音,兩人看過去,隻見那水井邊,一大群人圍攏成一個圈子,兩人連忙擠過去,原來,是一個搬運工正在和一個地下鏢師在一張小木桌上扳手勁。

兩人正處於膠著狀態,脖子上青筋凸起,一臉憋得通紅。

“一、二、三!”突然,那鏢師發了一聲喊,猛然一使力,那搬運工應聲而倒,“哈哈,給錢給錢,就你這熊樣,還想和老子比。”

那搬運工一臉沮喪的從懷裏掏出幾張帝國幣。

原來,眾人閑著沒事,有人提議比賽誰的手勁大,而且下了一些小賭注。

“還有誰來?一個個來。”得勝的鏢師身體站直之後,身材極為雄偉,仿佛鐵塔一般,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又一個搬運工上去迎戰,結果,人家隻是喊了一聲“一”之後就應聲而倒。

陸陸續續幾個搬運工都輸了,一群搬運工都不服氣,卻也是無可奈何。

“把鐵牛喊來。”有個搬運工提議道。

“對對,我們居然忘記了鐵牛,把他喊來。”

“去吧,把你們所有的人都喊來,大爺我不懼車輪戰,哈哈……”那鏢師囂張的大笑。

很快,有好事者把窩在房間裏麵烤火的鐵牛喊來了。

“就你?”那如同鐵塔一般的鏢師俯視著矮小的鐵牛,一臉輕視。

“來吧,”鐵牛言語不多,把手放在木桌上。

“賭多少錢?”那鏢師並不著急,一臉戲謔之色。

“一百帝國幣。”

“一百!哈哈哈,不不,五百!賭不賭?”

“五百……我不賭了……”鐵牛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五百帝國幣,對於一個搬運工來說可是一筆大數目,相當於近半個月的工資。

“我可以預支五百帝國幣嗎?”趙原低聲問身邊的朱大炮。

“可以。”

“鐵牛哥,我幫你出五百,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一人一半。”趙原與鐵牛雖然相識不久,卻是關係不薄,自然是不想看到鐵牛受忍。

“好!”鐵牛看了一眼趙原,咬了咬牙,狠狠的點頭。

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幾乎是整個東院的工人都圍攏了過來,每一個人都希望鐵牛贏,畢竟,鐵牛可是東院的王牌。

兩人蹲好馬步,手臂握緊,在一聲“開始”中,兩人同時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