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美人心計

我摸摸自己的臉,不解地問:“幹嘛這麽看我?” “上來就跟我要手帕。你都不問問,我們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嗎?”瀟瀟看著我,眼神好像一把刀子。

郝岩也附和著說:“就是,枕頭老弟,你可真夠意思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心急了,忽略了她和郝岩的感受。

但瀟瀟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她冷冷說了句:

“算了,反正你關不關心,我們都活得好好的。我看你也活得也挺滋潤的嘛。”

說著,她看向幺姬,眼神裏仿佛帶著刺。

這時,幺姬說:“外麵這麽冷,咱們不如先進洞裏再說吧?”

瀟瀟看看她,麵無表情地朝洞裏走去。

之後,我把幺姬的故事,告訴瀟瀟和郝岩,並提出之後我們去鬼斧山,也帶上幺姬一起。

我說話的時候,郝岩一直盯著幺姬看,是男人看美女時的那種眼神。

瀟瀟則一直保持著沉默,冷眼看著我們。

等我說完,又想問手帕的事情,但這次我先問了下瀟瀟,她和郝岩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

瀟瀟沒有馬上回答,郝岩張張嘴,看了看瀟瀟,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越發好奇了,就直接問郝岩。

“岩哥,你們後來是怎麽得救的?”

郝岩和瀟瀟對視一眼,隨即嘿嘿一笑說:

“福大命大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睜眼,就發現自己還在雪地裏躺著,好幾天過去了,愣是沒凍死,也沒餓死。

“我倆就尋思著,你肯定也在附近,誒,沒想到,這時候,那匹馬就來了!

“一看見那匹馬呀,我就想起來,出事那天,好像這匹馬也在。”

他越說越起勁,聲容並茂的。

“這馬還挺逗,一看見我們,就叼著我的衣服,拽著我走。瀟瀟說,這馬像是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我倆就跟著來了,果然看見你了。”

我點點頭,說真是不容易,然後看向瀟瀟:“那手帕呢?隻要有那手帕,咱們馬上就過死魂嶺。”

“死魂嶺?”她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我想起來,他們還不知道死魂嶺,也不知道我遇到死魂老頭的事情。

“就是小石頭說,他怎麽都過不去的地方。”我簡單說了句。

瀟瀟聽完,拉開上衣拉鎖,手伸進上衣內兜裏。

突然,她臉色變了:“哎呀,手帕呢!”

說完,她幹脆把外套脫下來,仔仔細細地在各個兜裏找起來。

最後,瀟瀟看著我:“我……我好像把手帕弄丟了……”

“什麽?丟了?”說這話的,是幺姬。

她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聲音拔高了好幾度,連我都被她嚇了一大跳。

瀟瀟瞪她一眼:“你急什麽?你以為我希望手帕弄丟嗎?”

說著,瀟瀟又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個遍,依然沒找到。

幺姬噘著嘴,生著悶氣,坐了下來。

我就問瀟瀟,那手帕丟在什麽地方了。

她說,可能是丟在之前遇到危險的地方了。

幺姬聽完,馬上讓我準備準備,跟她一起回去找。

我擔心她身體,她卻說自己已經完全好了,我看她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倒真不像生病的了。

就在我打算跟幺姬一起去的時候,瀟瀟也站起身來,沒想到,她一起身,又突然倒了下去。

我一下子就慌了,郝岩看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隻說可能是這些天凍壞身子了。

郝岩說著,眼神也有點飄忽,臉色極差。

幺姬開始催促我了,我看看她,看看瀟瀟和郝岩,陷入了兩難。

最後幺姬說,她自己去找好了,我在這照顧瀟瀟和郝岩,畢竟她比我更熟悉這裏,快去快回,也省的夜長夢多。

不得已之下,我同意了,並叮囑她小心。

幺姬上馬離開,剛走遠,瀟瀟一下子就坐起來了,精神也恢複了似的。

“你……你沒事了?”我問。

再看看郝岩,隻見他的眼睛也有神了,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我有點搞不清狀況了:“你們……”

瀟瀟上來就問我:“小石頭呢?”

“啊?”

“你快說啊!小石頭呢!”

“我……我趕他走了……”

瀟瀟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瞪著說:“你瘋了。這次,要不是小石頭機靈,要不是我提前有準備,咱們早就上了那狐狸精的當了!”

郝岩也說:“針頭老弟啊,你這就是鬼迷心竅,差點中了美人計了啊!”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著急地問。

瀟瀟這才告訴我,小石頭根本就沒有把手帕給她,她和郝岩當時遇到偷襲,郝岩被人打暈。

她靈機一動,用山羊胡教她的一種方法,讓郝岩和自己呈現出短暫假死的狀態,這才騙過了對方。

而她假死過去之後,親眼看見幺姬出現,下令對那些偷襲我們的人說:“這兩個死人就不用管了,大家辛苦了。”

說完這句,她騎上馬,帶著我走遠了。

瀟瀟料定,對方是來搶手帕的,不然不會目標這麽明確,直接衝著我來。

後來瀟瀟和郝岩都蘇醒過來,兩個人就開始順著馬蹄子的痕跡去找我,可惜,那些痕跡很快就追蹤不到了。

他們找了三天,都沒找到我,幾乎絕望了。

在第四天晚上,他們兩個已經決定,天亮之後離開這裏。

就在那天晚上,瀟瀟做了夢。

她夢見了小石頭和我在山洞裏說的話,知道那個場景是發生過的事情,也得知我在某個山洞裏,跟幺姬在一起。

小石頭雖然在鼻煙壺裏,但他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幺姬不懷好意。

小石頭也知道,我受了幺姬的蠱惑,而他勸說不了我。

所以,小石頭編了個很差勁的瞎話,騙我說,把手帕給了瀟瀟。

瀟瀟猜測,小石頭的用意是,讓我為了找手帕,把瀟瀟和郝岩找回來。

於是,瀟瀟和郝岩第二天就回到了出事的地方,等著我和幺姬回去找他們。

兩個人也串好了詞,瀟瀟本想等幺姬來了,就說她和郝岩醒來後四處去找我,所以弄丟了手帕,然後支走幺姬。

沒想到,來的是那匹馬,這就更好說了。

她就跟郝岩串通好,瀟瀟故意說手帕掉在了出事的地方,然後兩個人都假裝生病。

這樣一來,幺姬心急,肯定會先去找手帕,我就會留下來照顧他們。

隻要幺姬一走,她就有機會對我解釋一切,不然有那幺姬在,我是肯定不會聽他們說這些的。

聽了她的話,我羞愧不已,低下了頭。

回想在山洞裏的這些日子,總算看清了事情的本質,也看清了那幺姬的本性。

瀟瀟不理解的是,我怎麽能那麽容易受誘惑。

我想了想說,一開始她勾引我,我確實沒上當。

但那女人身上的香氣很特殊,每次一聞到那種氣味,我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久而久之,自己的警惕性就差了,精神也麻木了。

而且她還讓我喝了一種湯藥,就是從那之後,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楚,感覺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也願意聽。

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那就是就為什麽得知手帕在瀟瀟身上之後,幺姬自己不去尋找呢?

或者,她派人過去,搜一搜瀟瀟的身,不就行了。

那樣一來,瀟瀟的計劃,當時就會被打破,手帕不在她身上這事兒就會穿幫。

瀟瀟考慮了一會兒說:“如果我沒猜錯,她現在沒有同黨,而且,她還有其它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