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劫囚

我認真看著他問:“你說吧,是什麽事?” “這個嘛……”他皺著眉頭,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你先起來,起來再說,別動不動就跪嘛!”

我站起身,他才對我說,鬼斧山最近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說著,他流露出一副懊惱的樣子,似乎又有些難以啟齒。

我就說,反正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讓他盡管告訴我就好,不用考慮別的。

守山匠考慮了一下問我,郝岩這個人怎麽樣。

我如實相告,說郝岩的人品是沒問題的。

守山匠便點了點頭,說那就先帶我上去,他給我們兩個一起說,這樣我和郝岩能一起幫他想想辦法。

之後,我重新坐到那籃子裏,被一點一點地吊著到了山頂上,守山匠隨後也上來了。

自始至終,我都沒看見是誰在拉拽繩子,後來我單獨問守山匠,他也不肯跟我說。

他隻說是有機關的,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我二叔也會有危險,我這才沒有問下去。

當我和守山匠回到山頂,郝岩一看見我,就激動地不得了。

“沒事吧針頭?哎呦我去,可嚇死我了你們!”

“沒事兒,就是這老頭兒太無聊了,故意捉弄我呢。”我小聲對郝岩說,故意不讓守山匠聽見的樣子。

“那他讓你見的人呢?”郝岩問。

“就是個破山洞……”

這時,守山匠從後麵走過來,對郝岩說,他剛才就是讓我參觀了一個山洞,裏麵全是犯了罪的魂。

守山匠之所以不讓郝岩下去,是怕他身體受不住那種陰氣種的東西。

郝岩倒是沒有懷疑,隻說。那他剛才也太過分了,萬一出點事兒怎麽辦!

之後,守山匠讓我們跟著他先回去,說有事要對我們說。

等我們三個回到庭院裏,守山匠哀歎一聲,坐在了長廊的凳子上。

郝岩看看我:“他咋了?”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守山匠就說眼下他遇到一個難題,問我們願不願意幫他一個忙。

郝岩是個講義氣的人,他之前接受了守山匠的禮物,就算心裏覺得守山匠是個老不著調,但還是馬上拍著胸脯答應了。

守山匠的臉色逐漸凝重下來,我能看出來,這可不是他裝的。

他坐立難安,一邊在長廊裏走來走去,一邊給我說了他的難處。

他說,最近鬼斧山上,經常有囚犯外逃的現象,他懷疑山上還潛伏著其他人。

守山匠想盡各種辦法,就是見不到那個釋放囚犯的人,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他希望我們能幫他,把那個家夥揪出來。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就產生了一些疑問。

既然鬼斧山的山門是關閉的,那些被釋放的魂魄,是怎麽逃出去的呢?

如果沒有逃出去,那他們會不會躲在山上什麽地方了?

我想,反正隻要逃出牢籠,就不必受折磨,也許那些魂魄還在山上,隻不過是他們自己越獄了。

一提這個,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懊惱地說:

“哎,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地方,鬼斧山也是,在後山,就是鬼斧山的後麵,那就有一道小門。”

他也不看我們,說完就鬱悶的搔頭發。

“啊?有小門的話,那你就是設一百道再牛逼的山門,也沒用啊!”郝岩咧著嘴說道。

守山匠就說,那小門是之前的守山匠開的,目的是方便那個守山匠自己進出。

後來他當上了守山匠,就把那個小門給封了,但不排除有人知道了那個小門,悄悄給打開了。

“那你去查看了嗎?小門是被人重新打開了嗎?”

守山匠搖搖頭:“看是看不出來的,如果是本事很大的人,完全可以破了門,之後再原封不動給我封上。”

我又問他,那目前還有誰知道那扇小門的存在。

守山匠皺了皺眉:“就我自己知道,現在你們也知道了。”

郝岩就問他,既然如此,那直接去小門那堵著不就行了?就算是守株待兔,也該有點收獲了。

“哎,你們以為我沒試過嗎?那家夥狡猾地很,知道我要幹什麽,壓根就不露麵了。”守山匠鬱悶地說。

聽他這麽說著,突然讓我想到了穀倉裏的老鼠,今天搬一點,明天偷一點,早晚要把糧倉偷完,看來鬼斧山裏也出現了這種“老鼠”。

我問守山匠,那些魂魄被救出去後,會怎麽樣。

他說,當然是禍害外麵的人了,誰要是能掌控了那些魂魄,可就了不得了,而且他最擔心的是,有一天鬼王也被釋放出去,那可就完了。

我和郝岩互相交換一下眼神,都意識到這件事確實很嚴重。

但守山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太少了,說了這麽多,就那個小門的線索還算比較關鍵。

郝岩也問他,能不能再具體點告訴我們,比如對方一般什麽時候來釋放魂魄,釋放的魂魄都是什麽類型的,有沒有規律一類的。

守山匠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哎?還別說,真有規律!有魂魄越獄的時候,都是發生在晚上,我睡覺的時候!”

“你還需要睡覺啊?”郝岩不可思議地問。

守山匠白了他一眼:“廢話呀!我當然要睡了,就算是神仙也要睡覺休息的好嘛!”

我讓郝岩別打岔,讓守山匠繼續說。

“每次都是我睡著睡著,聽到外麵有動靜,等我出去的時候,就發現有籠子門被打開了,怪就怪在,鑰匙一直在我手裏,根本不像被人偷走過的樣子。”

他頓了下,繼續說,“我一個人在山上,又不可能一直睜著眼睛,這種事情就總是發生,每隔三天就會丟一個,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很久了。”

“靠,那你可看丟了不少犯人啊!”郝岩感歎了一聲。

守山匠低下了頭,鬱悶的揪著頭發,白發一縷縷地往下掉,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麽禿頂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其它魂魄?也許他們知道怎麽回事。”我說。

守山匠搖搖頭:“他們都說不出個一二三啊!”

郝岩聽完就說,這其實很簡單嘛,既然我們兩個來了,輪流值班,肯定能抓住那個家夥。

守山匠抬頭看看我們兩個,連連點頭,從褲腰上解下來一個東西,遞給了我:“那鬼斧山就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