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淩晨兩點,秋風陣陣。

莫健駕駛著二手伊蘭特轎車,緩緩地朝著家裏駛去。

過了富華街路,路上的車流少了許多,莫健加快了車速。就在他經過一條丁字口路時,兩眼瞬間一黑,再睜開雙眼時,看到從左麵極速駛過一輛大貨車,躲避不及,伊蘭特撞在了路邊的白色的護欄上,他一頭撞在了前擋風玻璃上,霎時,血流滿麵。

等他從車裏下來,環顧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大貨車的蹤跡,讓他心裏頓時一緊。為了弄清事情真相,他報了警,可當交警回看了街頭錄像後,並沒有他所說的大貨車,頓感讓他脊背發冷,汗毛直豎。

次日中午,王浩把黃大壯和史學來約到了一家小餐館,把酒言歡。

“浩哥,你真的能算出莫健那王八犢子昨天必有血光之災?”

高大壯喝掉了杯裏的啤酒,抹了一把嘴問。

“嗬嗬……”王浩徐徐的吐出一口煙霧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避重就輕的說:“莫健那王八犢子作惡多端,得罪了很多人,是上蒼在報應他。”

“哎,浩哥,今晚我們再去給遊戲廳裏撒點狗血?”

史學來眯著小眼道。

“不行,有的事情會欲速則不達,不能操之過急。”王浩夾起一塊紅燒肉擱進了嘴裏嚼了兩口,道:“這一兩天,我估計飛天遊戲室的大老板就會出現。”

“你別心急,聽浩哥的沒錯。”

高大壯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他倆,一仰脖子喝幹了杯裏的酒。

果不其然,在莫健出事後第二天下午,飛天遊戲室大老板馮海洋請來了天府山寺廟裏的清光大師做了法事。

休息了兩天後,莫健在馮海洋的安慰和鼓勵下又回到了飛天遊戲室。

可就在當天晚上,遊戲室裏又出現了駭人的“血人”畫像,奇怪的字符比上次還多,尤其是服務台前麵地板上的“血人”很像馮海洋。

再次出現這詭異的“血人”,讓馮海洋心裏一緊,隻好又請來了清光大師。

“大師,店裏接連出現兩次血人詭異畫像,您可有破解之法?”

馮海洋十分謙恭的問。

“馮施主,破解之法就是,你馬上搬離。這場地一頭大一頭小,像口棺材,實為大凶之地,應該早日轉手他人。如果馮施主再不依,以後且會禍事不斷,黴運連連啊。”

清光大師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那,那誰會來接手呢?”

馮海洋眉頭一皺問。

“有緣之人。”清光大師雙手合十後微微睜開眼,看著馮海洋精神萎靡的樣子,突然神色變得凝重,道:“馮施主麵色灰暗,印堂發黑,赤睛過目,乃大凶之兆啊!”

“大師,我,我也?請大師指條明路。”

馮海洋雙眼流露出驚恐的光芒。

“明路就在你心中,一切都是定數。”清光大師說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馮施主,老衲告辭。”

說來也巧,第二天中午,馮海洋剛和客戶簽訂了價值五百萬的合同,一行人剛剛走出電梯時,突然有一位身穿白色襯衣男子舉起西瓜刀就朝著馮海洋砍去。

“啊——”

眾人驚叫連連,抱頭跑開。

由於事發突然,馮海洋轉身逃跑時被拖把絆倒,肩膀,大腿上連中數刀,鮮血四濺。

而白色襯衣男子砍了馮海洋數刀後,趁慌亂之際就逃之夭夭了。

“這不是半年前被開除的小夏嗎?”

“可不是,唉——”

“心愛的女人,被馮總搶去,能不急眼嗎?”

眾員工圍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飛天遊戲室發出去的轉讓廣告,依舊無人問津,急得躺在醫院裏的馮海洋抓耳撓腮,幾乎打爆了莫健的手機。

“莫健,遊戲室轉讓的事情怎麽樣了?”

“馮總,一個人詢問的都沒有,我想肯定是有人覺得遊戲室不吉利……”

手機那頭的莫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他媽的別再囉嗦個沒完了,轉讓費再降七十萬元!”

馮海洋氣急敗壞的罵了他一句,被砍之後,覺得飛天遊戲室成了他公司旗下的不詳之物。

“再降七十萬元,就是五十萬元了,當時您可是投資了三百萬元啊!”

聽到馮總再次降低價格,莫健覺得太虧了。

“你狗1日的哪麽多廢話!立即執行。”

馮海洋罵了他一句就掛了手機,想翻身時,卻感覺全身酸疼無比。

周日中午的時候,高大壯和史學來坐不住了,給王浩打了電話。

“浩哥,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如果我們再不出手,我

擔心那飛天遊戲室被別人搶去,到時候就雞飛蛋打了。”

“別著急,一切在我的掌控中。”

對於重生在身上的兵王所具備的周易之術,王浩是越來越佩服了,他斷定飛天遊戲室誌在必得。

直到下午四點半,王浩才和秦淑敏來到了飛天遊戲室,自從出現了兩次詭異之事後,顧客少了許多,冷冷清清,生意慘淡,服務員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你們這遊戲室要轉讓是嗎?”

王浩來到了飛天遊戲室門口,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抽著悶煙的莫健問。

“對,對。”聽到有人詢問轉讓的事,莫健頓時精神抖擻,站了起來急忙說:“一口價,五十萬元轉讓費,其中還包括半年的房屋租賃費。”

“浩哥,我去那邊玩跳舞機去。”

自從上一次秦淑敏看到王浩出神入化的賭計之後,就開始叫浩哥了。

王浩看著她抿嘴一笑點了點頭,轉而把目光又投向了尖嘴猴腮的莫健,道:“價格有點高,再降點吧。”

“這價格可是跳樓賣血價了。”莫健指著店內的設施和遊戲機等,說:“你看這些機器幾乎都是新的,當時投資三百多萬元呢,要不是我們老板急等錢用,這個價格,我們絕對不會轉讓的。”

“嗬嗬……,你們這是迫不得已才轉讓的吧。王浩淺淺一笑,沉吟了一下說:“四十萬元,現金交易,你如果覺得行,我們就簽協議。”

“兄弟,你玩我呢?四十萬元轉讓,不可能的事。”

聽到他又壓下了價格,莫健氣得嘴都歪了。

“二小姐,別玩了,我們回去吧。”

見他一口拒絕,王浩也沒和他爭辯,叫了秦淑敏就走。

其他的服務員,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的,都不敢發表意見。抽著煙的莫健見王浩轉身就走,就急忙給馮海洋打了電話請示。

“狗日的,都是因為你才弄成這樣……”馮海洋扯著嗓子罵了他一通,道:“四十萬就四十萬,馬上簽協議,今天再賣不出去,我閹了你。”

被老板罵了一通後,莫健掛了手機,叫住了走出門外的王浩。

當協議簽完後,莫健帶著他手下幾個小混混就去醫院給馮海洋匯報去了。

然而,當躺在病**的馮海洋看到乙方簽字是王浩時,一口鮮血“噗呲”一口噴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