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一號,德國預計近日將發動大規模進攻。wWw,QUaNbEn-xIAoShUO,cOM進攻的兵力將是空前的,德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空軍將調往東部,另外還有所有的能抽調的陸軍,德國作戰目的是掩護一名你部高級軍官所要實施的在莫斯科的軍事政變。這名高級軍官的姓名已經獲知,奧爾吉·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大將。證據十分確鑿,有一封朱可夫親手書寫的信件,其內容涉及到朱可夫曾經指揮過的諾門坎與日軍的戰鬥經過。這些細節德國情報機關是無法得知的,隻有戰役的指揮者才有權利獲曉。朱可夫還在信中提到讓日本軍隊也參加到這次計劃當中,請注意防備遠東地區局勢的變化。另,你授予我知探明德國是否與英美簽訂秘密協定之事尚未查明,將繼續偵查之。此次發報不用回複,聯絡方式依舊。值此困難之際,謹向你們表示我最良好的祝願。我將在這裏堅持完成我的任務。”

繆勒靠超強的記憶力根本就不用譯碼本,就發出了這份長達幾百字的電報。發完以後繆勒感覺心中總算是一顆石頭落在了地上,渾身都感覺輕鬆了許多。不過隨著電報發出,繆勒也感覺到身體疲憊了起來,頭也開始痛了起來。

自從繆勒從希特勒的總理府出來那一刻起,繆勒的心總是高高的懸起的,甚至這幾天連飯都沒有好好的吃過,而睡眠對於繆勒來說更是一個奢侈的做法,本來繆勒一直都睡眠不好,這次為了獲取這麽重要的情報更是幾天都沒有合上過眼睛。

身體的疲憊讓繆勒無限懷念起辦公室套間裏的那張舒服的彈簧床,繆勒決定一會不吃安眠藥了,改為喝上兩杯威士忌幫助睡眠。那記憶中陳年威士忌的纏綿的味道直接刺激著繆勒大腦的海馬體,讓繆勒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口腔中分泌了很多的唾液。

正當繆勒想要伸手關上發報機的電源,走出電訊室的時候。整個電訊室的燈忽然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一下子就讓繆勒楞在了屋裏。

還沒等繆勒癔症過來,一個聲音就在屋子裏麵響了起來“生存還是毀滅,這確實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是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通過鬥爭把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死了……”

隨著聲音的響起,從電訊室文件櫃的後麵轉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主角劉七。劉七一邊用十分豐富的感情朗誦著哈姆雷特,一邊朝已經有些傻了眼的繆勒走去。不過劉七臉上那種十分和煦而且熱情的微笑在繆勒眼中卻變成了一種十分危險的信號。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繆勒的心頭。

“安……安德裏中校,你……你在這裏幹什麽。”繆勒的話語現在都已經不能連貫起來,可見受到的驚嚇有多麽大。

“繆勒將軍,請恕我冒昧,沒有提前告訴您一聲就跑到這裏來了。我來這裏完全是因為想給您個驚喜,值此聖誕隻夜當我得知隻有您一個人還在這裏兢兢業業的為帝國操勞時,我就下了一個決定,來這裏陪您,好讓您孤單的度過這個最重要的節日。”劉七微笑著說道。

劉七的話把繆勒徹底給搞糊塗了,繆勒搞不清這個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蹦出來的家夥到底有什麽目的,於是繆勒就說道“安德裏中校,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裏是機要部門,你還是趕快離開的好。要是被人知道你在這裏出現可是不好說清楚。”

“怕什麽,不是還有將軍您嗎。我可是誠心誠意來陪將軍您過節的,您一定要給我點麵子啊。您瞧,我還給您帶來了一件禮物。”劉七邊說著便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紙。

“安德裏中校,我提醒你,我是帝國的軍人,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軍紀。我會向你的上級講述這件事情的。”繆勒說道。

“唉……繆勒將軍,您真是的,古語有雲,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更何況我還給你帶來了禮物,您難道真的不想知道這件禮物是什麽嗎。”劉七還是笑著說道。

“我對你的禮物不敢興趣,你要是再不離開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繆勒說著就掏出了身上的手槍,槍口直接對準了劉七的胸口。

麵對著繆勒的槍口,劉七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劉七還是笑著說道“繆勒將軍,您這是什麽意思。我來這裏隻是想向您匯報一些情報罷了,您不用這樣對待我吧。”

“什麽情報?”繆勒疑惑的問道。

劉七用手搖了搖手中的那張紙,說道“就是這個啊。”

“是什麽,你直接念就行了。不要在我的麵前搞裝神弄鬼的這一套。”

“那好,我可念了。”劉七邊說邊打開了手中的紙張,然後念道“尊敬的德國元首,請恕我還不能透露我的姓名。我是一個非常愛國的俄羅斯軍人,雖然我對你們發動的這場非正義戰爭也是十分厭惡,但是我更加忍受不了的是俄國現在正在滋長的大沙皇主意,那個人淩駕於國家、人民、法律之上……。”原來劉七手中拿的是一封信,這封信被劉七用趙忠祥的語氣讀了起來,聽起來完全已經具備跟動物世界有一拚的檔次。

不過娓娓動聽的話語在繆勒耳朵裏麵卻變成了毒蛇蛇信尋找獵物是發出的聲音,繆勒頓時如雷擊般定在了原地。原來劉七現在讀的這封信就是繆勒剛才在舒倫保保險櫃中見過的那封信。這份要命的信轉眼之間就到了劉七的手裏,這怎麽能不讓繆勒無比吃驚呢。

劉七讀完了手中的信件,還是笑著說道“怎麽樣,將軍,您給莫斯科的電報發完了嗎。”

“發完了……”基本上已經神誌不清的繆勒隨口說道。但是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又說道“安德裏中校,你說的什麽意思我不懂,我怎麽會給莫斯科發電報呢?”

“哦……您不是給莫斯科發報,那您深夜裏跑到這電訊室來幹嘛。還有那個……”劉七指了指繆勒還未關閉電源的發報機。

繆勒立刻就被問的啞口無言。但是繆勒畢竟也是幹了多年情報工作的老特務,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繆勒沉聲說道“我是在總部值班,來這裏轉轉,這是我的工作職責。我來到這裏就已經看見發報機是打開的,而這裏又沒有別人。倒是安德裏中校你很有嫌疑。既然你不識相,那麽我也不客氣了。安德裏,你現在因為叛國罪被逮捕了。我可以立刻開槍打死你。”

看著繆勒凶相畢露的樣子,劉七不禁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啊呀,繆勒將軍,你不要誤會啊。我真是一片好心,我隻是擔心你被人發現而已。”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我又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不過繆勒辯解的聲音連自己聽了都能聽出一些心虛的意思。

“您確實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隻是向莫斯科發了一封電報而已。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要委屈了我們的朱可夫將軍了,估計連死也不會想到會是您出賣了他。”劉七笑嘻嘻的說道。

“你……。”劉七的話差點沒把繆勒給氣死,繆勒牙一咬說道“小子,既然你知道了秘密,那麽可別怪無情了。”說完繆勒就把要扣動手槍上的扳機。

劉七像是沒有看到繆勒這個舉動似的還在繼續說道“繆勒將軍,看您這個樣子肯定是要開槍了,您就沒有想過開槍的後果嗎?”

“後果……哼。”繆勒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死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會算到你的頭上的,而死人是不會開口辯解的。再見了,安德裏中校。”繆勒說完就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繆勒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但是槍聲卻沒有響起,繆勒還以為是手槍的保險沒有開,連忙拉動了保險,然後對著劉七又開了一槍。但是令繆勒感覺以外的是,槍聲還沒有想起。不過對麵的劉七倒是十分的配合,一邊捂著胸口一邊說道“啊呀,繆勒將軍,你的子彈擊中我了。啊呀,又擊中了一次。繆勒將軍,你好狠毒的心腸啊……”

劉七無恥的樣子直接就讓繆勒恨不得用訂書機把劉七的嘴給釘到一起。不過繆勒很快就鎮靜了下來,繆勒也笑了笑說道“佩服,佩服。安德裏中校你真是神機妙算。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讓我的手槍不能射擊的,這點我非常的佩服。但是你要是想對付我,你還是忘記了一點,你沒有證據。不錯,剛才是我向莫斯科發了電報。德國這次的進攻計劃我已經發給了莫斯科。當然,也包括朱可夫是叛徒的事情。但是你卻沒有一點證據,你不要忘記,我現在是蓋世太保的老大,我通過殺死那些猶太人得到了元首的信任和友誼。你就算去告我,元首也不會相信的。可笑你費盡心機,到最後還是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還可以告訴你,今天以後,你馬上就會倒黴的,你跟希姆萊勾結猶太人的事情我會馬上告訴元首。到時候,誰先死還不一定呢……”繆勒越說是越興奮,甚至都有些手舞足蹈了。

劉七微笑著聽著繆勒的話,一點也沒有打斷繆勒話的意思。直到繆勒說完以後,劉七才點了點頭,然後兩手鼓起了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