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正跟所有的團級指揮官講出了自己此行的最終目標——莫斯科時,所有的軍官都不禁大驚失色。Www,QuanBen-XiaoShuo,cOM所有的軍官都十分篤定的認為劉七的的確確是完完全全配得上那個‘戰爭狂人’的稱號。但是所有軍官都沒有對劉七的膽大包天的計劃提出反對意見,相反還推波助瀾,幫助劉七設計起那個狗膽包天的行動方案的具體細節。

一半軍官認為以隱蔽的方式接近莫斯科才能達成戰役的突然性。而另一半的軍官則認為偷襲簡直就是兒戲,因為莫斯科的警戒級別肯定會是最高的,成建製的部隊根本就無法接近莫斯科,所以應該采取化整為零的方式滲透進莫斯科。但是兩種方案都是想的怎麽偷偷的接近莫斯科,然後給克林姆林宮狠狠的來一下,可就沒有一個人去想想就憑他們這七八個人三五條槍怎麽可能去攻擊當初幾百萬德軍都折戟沉沙的堅固的莫斯科。

這也是這一段眾人跟著劉七打的太順了的原因。先是隻用一隻雜牌到不能再雜牌的小部隊就鑿穿了俄國人重兵布防的戰線,隨後劉七又奇跡般的讓走投無路的德國第六集團軍鹹魚翻了身,不但突破了蘇軍的重重包圍,還全殲了蘇軍的第六十四集團軍。最讓所有人感覺出氣的就是把本來是包圍德國第六集團軍的蘇軍頓河方麵軍給圍在了斯大林格勒,活活的餓上了十幾天。就是在牽著蘇軍七十萬人部隊的鼻子轉悠的時候還能回頭狠狠的咬上一口,活生生的幹掉了蘇軍部隊的快速追擊部隊。

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這些軍官想可能都不敢想。可是現在這些事情都眼睜睜的出現在眼前。而且就連跟蘇軍打的巷戰也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景象(這可是實打實的是丹尼中校的功勞,跟劉七可沒有什麽關係),好似蘇軍在那位年輕的黨衛軍中校參謀長麵前成為了完全不會作戰的九流軍隊,所有的戰術都是漏洞百出。而每次劉七對戰機的把握之準確讓所有的軍官都佩服的要死要死的(其實都是劉七意識雷達的功勞)。

所以現在所有的軍官對劉七的信任簡直都到達了盲目的地步,別說劉七說去打莫斯科了。劉七就是說要去攻打N公裏外的火星的話,這些人也都會深深的相信劉七會有這個能力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著各種各樣的餿主意,完全就忘記了莫斯科足足有蘇軍實力強悍五個集團軍負責防禦來著。別說偷襲莫斯科了,就連德軍的部隊想接近莫斯科一百公裏以內都十分的困難。

正在眾人積極發言的時候,帳篷外麵有人喊報告。眾人忙都停住了爭論,都一起把頭看向了帳篷門口。劉七喊了一聲“進來……。”

一名德國士兵從帳篷外麵走了進來,對著劉七和所有軍官敬了一個舉手禮後說道“報告參謀長,有一名俄國的平民要求見你。我對他講了您很忙,但是他說他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我問他有什麽事情,他說這件事情隻能對您一個人講。您看……”

“噢!?俄國的平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劉七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屋內的軍官,然後問道“是不是你們誰把人家的閨女媳婦老婆什麽的給叉叉圈圈了,人家跑我這裏來告狀了……”

屋內的一幹人頓時就被劉七給氣的說不出話來,都心說“這參謀長可真夠損的,成天竟是想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這每天作戰都還顧不過來呢,那還有功夫去想那些風月的東西。”所有人都對劉七表示搖頭,並且眼睛中透徹出一種非常鄙視的眼神。

“難道還有別的事情……”劉七一麵自然自語的嘀咕一麵朝警衛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讓那名蘇聯平民進來。

士兵轉身出去,功夫不大領著一名老者從外麵走了進來。劉七一看,這人麵熟,正是剛才不願意去劉七讓出的屋子中躲避風雪的那個會德語的蘇聯老者。

此時老者已經渾身都披上了大雪,連胡子上都已經結成了冰,要是穿上紅鬥篷就活脫脫的一個聖誕老人。看到老者這個樣子,劉七還以為這老者不想在外麵受凍了,想回到房屋裏麵去呢!劉七笑著說道“老人家,您盡管去屋子裏麵休息,我是不會介意你給我說過的話的。而且你說過我們那些侵略者之類的話按照我的想法其實也沒有什麽錯,你不用專門來這裏再向我道什麽歉。我這個人一貫是記性不好,早已經不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麽了。”

然後劉七又對著令老者進來的那名士兵說道“你現在陪著老人家去找找他的家人,另外那些吃的給這位老人家。”

那名士兵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名蘇聯老者說道“我們參謀長已經答應你的請求了,現在你可以跟我離開了。”

那名蘇聯老者看著劉七點了點頭說道“軍官先生,我對你的做法表示十分感謝。我還是那句話,你和你的手下都是真正的軍人。不過我來這裏並不是想向您祈求什麽溫飽的,我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我知道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我來這裏是另有事情要對您講的……”

“噢……你有事情要告訴我。可以啊,現在你就可以講。”劉七也不擺什麽架子,非常平和的說道。

老者看了看帳篷內的一堆軍官,然後說道“軍官先生,這件事情我隻能跟您一個人講,您能不能請您的手下先回避一下。”

這下劉七可是有些感覺意外,沒想到這名老者竟然向自己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劉七十分奇怪的問道“老先生,這裏的軍官可都比我的軍銜還要高,您怎麽就知道這些人是我的手下呢!?”

“軍官先生,不瞞您說,這是我看出來的。就從哪些您的部下看您的眼神我就能分辨出來,您是他們的指揮官。”蘇聯老者說道。

“噢?此話怎講,我怎麽就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劉七問道。

老者十分平靜的說道“我已經活了七十多年,見過的軍隊也有很多。什麽是忠誠,什麽是信仰我還是分得清楚的。當然您的部下還有別的軍隊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野性和狂熱,甚至還有些另類和反叛。而這些東西在您身上我看到的最多……”

劉七聽了這話都有些暈了,劉七沒有想到自己在別人眼裏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德行。劉七想了想就對帳篷中的其他軍官說道“你們先下去看看部隊的情況,還有那些倒塌的房子裏可能會有幸存者,你們帶部隊去救援一下,另外就是去籌集一下彈藥,好似我們的彈藥並不是很多了。好了,就這些,你們馬上開始行動。”

“是……”所有的軍官都十分整齊的回答了一聲,然後都走出了帳篷。

等帳篷中隻剩下劉七跟那個蘇聯的老者後,劉七才說道“好了,老先生,現在正剩下你和我兩個人了,有什麽事情你現在可以講了吧。不過我可以先冒昧的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老者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軍官先生,我有兩個名字,現在的名字叫康斯坦丁-弗拉基米爾佐夫。”

“噢?那麽請問弗拉基米爾佐夫先生,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麽。”劉七問道。

“我以前的名字……”老者稍稍有些遲疑,看樣子明顯是在陷入到記憶的遐想之中。

劉七也沒有催促這位老者,而是掏出了一根香煙,點著以後靜靜的抽了起來。

過了大約五分鍾之後那位老者才從回憶中恢複了過來,見到劉七並未因為自己出神而產生什麽不耐煩的情緒,這位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軍官先生,讓您見笑了,人老了就隻剩下了回憶……。”

“沒有關係,剛才您說您以前還有一個名字,是不是那個名字勾起您的傷心的往事了。這點我能理解,人哪有什麽都一帆風順的,如果您不願意講的話,也沒有什麽關係。”劉七淡淡的說道。

“我的原名叫——米哈耶爾-維特伊洛維奇-羅曼諾夫。這個名字我已經二十五年沒有使用過了。”那位老者說道。

俄國人的名字對於劉七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劉七在聽了這個名字之後毫無任何的表情,不過劉七想了想後還是問道“那我到底該是成您為米哈耶爾先生還是該叫您弗拉基米爾佐夫先生呢?”其實對於名字對於人來說就是一個符號,劉七想不出任何的意義。

“軍官先生,我告訴您我以前的名字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我們家族以前倒是出過幾個還算是有名氣一點的人物。”老者緩緩的說道。

“噢?您的祖先都有些什麽人,您倒是說來讓我知道知道。”劉七漸漸的有點失去了耐心。

“我的祖先從三百年前就開始統治俄羅斯,彼得一世、葉卡琳娜一世,亞曆山大一世等等都是其中比較傑出的皇帝,而在二十五年以前被處死的尼古拉二世也勉強算是可以稱的上的名人吧。”老者解釋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

話剛出口劉七馬上就意識到有些不對了,劉七不禁上下仔細的開始打量起眼前的老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難道……難道您是俄國沙皇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