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漫路血征第二十章狹路相逢勇者勝

一九四三年二月十日,蘇聯奧倫堡州首府奧倫堡市。WwW。qUAnbEn-xIaosHuo。cOm

在蘇軍新成立的聯合方麵軍指揮部中,朱可夫正用半邊屁股坐著辦公桌的一邊,眼睛眯縫著看著站在眼前的正哆哆嗦嗦的羅科索夫斯基中將。

而朱可夫身後的辦公桌則是坐著幾名由蘇聯最高軍事委員會和內務部的成員。而葉廖緬科上將和第一特別方麵軍的政委赫魯曉夫正坐在明顯是屬於聽眾的座位上,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朱可夫緩緩的說道“羅科索夫斯基,你對從你擔任頓河方麵軍指揮官職務之後。我們在軍事上的失利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別看羅科索夫斯基被逼急了都敢問候鐵木辛哥元帥的直係長輩。但是在朱可夫麵前羅科索夫斯基卻老實的跟個下不出蛋的鵪鶉一樣。畢竟朱可夫那是人的名樹的影,不管從在士兵中的威望和軍事上的造詣來說,都已經成為了蘇軍將領新生代的第一人。當然老一點的蘇軍將領基本已經都倒在斯大林的屠刀下了,就隻剩兩個老的快要入土的斯大林的堅定支持者還在苟延殘喘著。

羅科索夫斯基十分無奈的說道“朱可夫同誌,自從您走後,我所指揮的頓河方麵軍與德軍的戰鬥進行的非常激烈。我們的戰士都不懼怕流血和犧牲,堅決的與德軍展開了極其殘酷的戰鬥。在布瓊尼元帥的領導下,我們把德國第六集團軍趕出了斯大林格勒。隨後我們頓河方麵軍又在鐵木辛哥元帥的指揮下,一路追趕著潰逃的德**隊。我們……”

羅科索夫斯基話還沒有說完,朱可夫用手一拍傍邊的辦公桌“不要跟我廢話,你告訴我,德國第六集團軍為什麽會從斯大林格勒中跑出來。難道你是白癡嗎,連個阻擊戰都不會打嗎?”

羅科索夫斯基一聽朱可夫這話裏有話就感覺事情有些大條,當時就心道朱可夫這家夥看樣子是要秋後算賬啊。看來我曾說過這家夥壞話的事情肯定被這家夥知道了,現在明顯是來找我麻煩的,這可是有些難辦了。”

不過羅科索夫斯基別的東西沒有,裝孫子確實是挺有一套的。羅科索夫斯基當即就擠出兩眼熱淚,抽噎的說道“朱可夫同誌,您不知道,在您走了之後我是日夜都在思念著您的歸來。您不知道您的離去對我們是多麽大的一種損失,我們都像是失去太陽照射的小草一樣,一時都失去了方向。而德軍利用卑鄙的手段非常可恥的偷襲了我們的方麵軍的司令部,我和葉廖緬科同誌足足同部隊失去了三天的聯係。當然這也是我太年輕的緣故,沒有再事前對德軍的狡詐程度作出應有的估計,我願意承擔這次失利的所有責任。不過朱可夫同誌,要是處分您就處分我一個人就行了,是我一意孤行的指揮才導致德國第六集團軍從斯大林格勒中逃脫,一點也不關別人的事情。另外我請求發給我一隻步槍,讓我做一名普通士兵去保衛我所熱愛的國家,雖然不能挽回我的錯誤,但是可以證明我的心是忠誠於斯大林同誌的。”

羅科索夫斯基一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相當的漂亮,而且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聽的在旁邊聽眾席上就坐的赫魯曉夫和葉廖緬科是直皺眉頭。羅科索夫斯基雖然是頓河方麵軍的指揮官,但是要說戰敗失利的責任也不能全都怪羅科索夫斯基。畢竟斯大林的監軍沃羅諾夫炮兵上將和葉廖緬科也是要負上一定的責任的。而後來擔任第一特別方麵軍的總政委的赫魯曉夫雖然在前麵斯大林格勒的戰鬥中沒有多少過失,但是現在可是跟羅科索夫斯基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是要承擔政治責任的。

而此時羅科索夫斯基這樣慷慨的承擔了所有責任,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也不好坐在那裏不吭聲,要是真的這樣做的話,以後兩人會被所有的蘇軍將領都給唾棄。

無奈之下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也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及其不情願的說道“朱可夫同誌,羅科索夫斯基雖然犯有指揮上的錯誤,但是責任卻不應該他一個人承擔。我們也是有很多責任的。”

還別說,朱可夫這個人還就是吃這一套,要是羅科索夫斯基越是想推脫責任,那朱可夫反而更加認為羅科索夫斯基的罪行深重。但是羅科索夫斯基來這一手讓朱可夫頓時就對羅科索夫斯基的印象好了許多。這也難怪,朱可夫在蘇軍中是出了名的直腸子,做事一向都喜歡直來直去,為此沒有少得罪人。要不是朱可夫的運氣還算不錯,外加朱可夫在軍事上一直是一個領軍似的人物,朱可夫早就被各處射來的冷箭給**了。

朱可夫暗忖到:“難道我聽到的傳言都是假的,羅科索夫斯基看樣子並不像是一直在我背後說小話的家夥。羅科索夫斯基要真是那樣的人,這時也不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嗯,估計是有些家夥想製造我和羅科索夫斯基直接的矛盾,想借我之手來整治羅科索夫斯基。哼哼,我可不會上這個當……”

朱可夫這一準備放羅科索夫斯基一馬,當時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朱可夫接著就說道“羅科索夫斯基同誌,你的錯誤是非常嚴重的。念在錯誤並不是你一個人犯下基礎上,這次就不交給軍事法庭處理了。不過第一特別方麵軍司令員的職務你不能再擔任了,你一會就收拾你的東西,跟著幾名中央的同誌會莫斯科去。”隨後又對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幾名軍事委員說道“你們看我這樣處理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沒有。”

幾名軍事委員心道“我們是跟真來走個過場,讓你出出關押的怨氣的。隻要你沒有意見,我們才懶得去跟羅科索夫斯基叫什麽勁。”幾名軍事委員都態度和藹的對著朱可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朱可夫同誌處理的非常正確,我們都讚成您的決定。”

等幾名軍事委員和羅科索夫斯基離開之後,朱可夫才對著坐在角落裏的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說道“葉廖緬科同誌,我已經向斯大林同誌匯報過了,你以後就擔任我的參謀長。赫魯曉夫同誌,你呢還是擔任你的方麵軍總政委的職務。”

朱可夫的話一出口,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才算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葉廖緬科趕忙站起身來說道“謝謝您朱可夫同誌,我一定為您竭盡全力的為您工作。”

朱可夫一聽這話立刻就糾正道“應該是為我們的蘇聯工作,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請葉廖緬科同誌以後一定要牢記這一點。”

葉廖緬科忙不迭的點頭說道。

赫魯曉夫此時也走到了朱可夫跟前說道“朱可夫同誌,您不知道,在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內,那股德軍真是囂張的不得了,各種卑鄙的手段是層出不窮,搞得我們很被動啊”

朱可夫聽了赫魯曉夫的話不由哈哈的笑了起來“赫魯曉夫同誌,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會讓這股德軍知道什麽叫做戰爭的……。”

葉廖緬科也在旁邊說道“說來也奇怪,朱可夫同誌就這麽簡單的一個圍三闕一的計策,這股德軍就按照朱可夫同誌的指揮乖乖的開始朝西北方向逃竄了。朱可夫同誌,您簡直就是神了。當初我們一個方麵軍幾十萬人愣是被這股狡猾的德軍耍的團團轉,可是您輕輕的這一個動作,德軍就鑽進了我們布下的包圍圈。朱可夫同誌您真的是稱得上是神機妙算啊”

朱可夫被葉廖緬科誇的有些輕飄飄的“那裏,那裏,其實我也想把德軍全部都包圍在奧倫堡的,但是我們各隻作戰部隊分布的位置實在是太分散了,想要在這寒冷的冬季完成包圍奧倫堡這麽大的動作根本就不可能。不得已我才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

葉廖緬科點了點頭“冬季行軍確實是個問題,但是我就奇怪德軍為什麽行動會這麽快呢,難道他們有什麽秘密不成嗎?”

“什麽秘密都不會有,無非德軍的士兵都學會了滑雪而已。看來我們所有部隊冬季的訓練計劃也要加上滑雪這個科目,我們俄羅斯的冬天實在是太長了……”朱可夫其實是通過被俘的德軍小分隊的口供才知道這個情報的。朱可夫也對德國第六集團軍一邊包圍著斯大林格勒,還一麵不斷的進行學習滑雪而感覺十分的吃驚。

葉廖緬科這下才算是知道了問題所在“可是朱可夫同誌,您為什麽要讓我們的南北的幾隻部隊都距離德軍三十多公裏的地方布置防線呢,他們為什麽不直接進攻奧倫堡呢”

朱可夫聽到這話不由神情就有些凝重了起來“我研究了進一個月來跟這隻德軍有過戰鬥的部隊的報告,我發現自從一月十日以後,這隻德軍在每次戰鬥中總是能搶先一步。不是一次,而是次次都是這樣,這讓我十分的奇怪。要說是我們內部情報出了問題,那不可能所有的部隊的調動情況都被德軍所了解。所以我隻能懷疑是德軍對我們的所有部隊都進行了監視,但是這樣的監視要是全部都靠小股的偵查人員根本就無法做到。所以……”

朱可夫說道這裏不由的就停了下來,葉廖緬科立即就追問道“朱可夫同誌,您懷疑什麽啊?”

朱可夫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也許是我的錯覺,我十分懷疑德軍有一種先進的設備能知道我們所有部隊的行動。就像是有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我們一樣。不過也許是我多想了。”

朱可夫的話也讓葉廖緬科想起了一些事情“嗯,朱可夫同誌,您的懷疑我也十分讚同。前一段我們追擊這股德軍的時候我也有過這種感覺,當我們加快速度的時候,德軍潰逃的速度也會加快,而當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德軍竟然也會停下了休息。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鐵木辛哥元帥派出小股快速部隊進行追擊的時候,德軍竟然能事先布下一個伏擊圈,全殲了我們的先頭部隊。”葉廖緬科那裏知道,蘇軍快速部隊之所以覆滅完全是因為一個誤會,純粹隻是因為一顆“走運”的炸彈而引發的慘案。

“為了不讓奧倫堡德軍發現我們三麵圍攻奧倫堡其實就是個佯攻的行動,我才專門讓三個方向的我軍在三十五公裏外修築防線的。當然這三個方向部隊都是刺激德軍用的。西北方麵崔可夫同誌指揮的十一個集體軍的部隊布下的天羅地網,才是德軍真正的葬身之地。”朱可夫說道。

葉廖緬科伸出手說道“高,實在是高。不過朱可夫同誌,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您怎麽就知道德軍一定會朝西北方麵行動呢?要是他們沒有進入我們的包圍圈該怎麽辦……。”

“戰爭沒有那麽多假設。我仔細的研究了這隻德軍指揮官的心理,我發現這隻德軍的指揮官十分喜歡運用謀略,幾乎所有的德軍行動中都透出了高超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戰術手段。於是我就利用了德軍指揮官喜歡出其不意的心理,在奧倫堡西北方向給德軍的指揮官布置了一個口袋。當然這也隻是因人而異,我的這個口袋也隻有那位十分年輕的德國指揮官才會朝裏麵鑽。要是換了別的德軍指揮官,我估計我的計劃就不會成功。”朱可夫臉上露出了一副十分得意的神情。

這下葉廖緬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過葉廖緬科卻拿著十分奇怪的表情說道“朱可夫同誌,您怎麽會知道這股德軍的指揮官十分年輕呢。您是從那個方麵判斷出來的呢?”

“嗬嗬,我不但知道這股德軍的指揮官十分年輕。而且我還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漢斯-安德裏。當然我可沒有能掐會算的本領,這些都是我們的情報員收集的情報。”朱可夫十分平淡的說道。

三人正在屋內談論著劉七的時候,一名蘇軍軍官從外麵走了進來“報告大將同誌,前線崔可夫的電報。”

朱可夫一聽立即就說道“念。”

“莫斯科時間二月二十日十六點三十五分,德軍已經全部進入我軍包圍圈。請朱可夫同誌下達總攻擊命令。”然後軍官又念出了電報的落款“第一特別方麵軍代理指揮官第六十二集團軍司令瓦西裏-伊萬諾維奇-崔可夫。”

好。”朱可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才接著說道“給崔可夫回電,二十五分鍾之後,我軍四個方向所有部隊同時向德軍發起總攻擊。同時給航空第十九軍發電報,讓他們派出五十架殲擊機前來對德軍發動攻擊。”

朱可夫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辦公桌,隨即就惡狠狠的說道“我倒要看看在我十二個集團軍的包圍下,德**隊還會不會再有什麽奇跡……”

………………

劉七不知道朱可夫已經對自己下了絕殺的命令,但是劉七卻也知道眼下的形式已經是到了危機關頭。就在蘇軍在做最後的總攻擊的準備的二十分鍾裏,劉七也是在緊張的下達著各種命令。

劉七知道蘇軍這次是動真格的了,當然以前也不是玩假的。但是劉七沒有想到傳說中的朱可夫竟然會是這麽厲害,對自己行為的判斷竟然達到如此的準確。劉七心道“似乎我並不是應該出現在這個時空的人吧,朱可夫這麽會對我這一個無名小卒費這麽大的心思呢。”劉七哪裏知道,其實漢斯-安德裏的大名已經上了克林姆林宮十分重要的黑名單,成了斯大林眼中所必須消滅的德國指揮官。其排名已經赫然成為了斯大林黑名單的首位,當然這其中也有劉七被斯大林認為是希特勒槍手的誤解。

為了達到消滅劉七的目的,斯大林甚至不惜血本讓放出了同樣是眼中釘的朱可夫,而且還給了朱可夫一個蘇維埃最高軍事委員會軍事委員的職位。蘇聯的軍事委員可一直都是政客所擔任,就連幾名元帥都沒有資格擔任軍事委員的先例。這不但能不說斯大林對劉七的重視程度已經達到了嚴重的程度。

不過劉七可不知道這些,雖然暫時意識雷達中除了西北部那已經快成為馬其諾一樣的蘇軍防線外,意識雷達暫時還未偵測到其他的蘇軍。但是劉七的直覺告訴劉七,蘇軍其實就在自己的意識雷達的外麵積蓄著全部力量,就等找機會給自己來上致命的一擊了。

劉七也是個做事不會後悔的人,既然已經上了朱可夫的當,那也隻能怪自己棋差一招。畢竟對手是二戰中最危險的蘇軍指揮官。劉七甚至都覺得栽在朱可夫手裏也不是特別的冤枉。

當然劉七可不是就輕易就會束手就擒的那種人,當初在非洲帶著幾門小炮就敢攻擊蒙哥馬利的防守森嚴的指揮部。現在將近兩百門榴彈炮在握手中的劉七要是肯認輸才是怪事。

就在蘇軍積極的籌備攻擊之時,劉七也站在一輛坦克的上麵對手下的兩萬多部隊做了一下戰前的動員。

“士兵們……”劉七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一名士兵卻都能聽的很清楚。

“士兵們,我是你們的指揮官漢斯-安德裏。在這裏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一下,由於我個人的指揮上的失誤,我們現在已經被俄**隊給包圍了……”

劉七的話立刻就在所有的士兵中引起了十分劇烈的反響,所有的士兵都搞不懂自己的指揮官為什麽要說這樣比較令人沮喪的話。

“士兵們,其實我們開始執行危險的誘餌計劃時,我們就已經進入了蘇軍巨大的包圍圈之中。你們當中有從塔欽斯卡就開始跟隨著我的部隊,還有一些是在斯大林格勒自願跟隨我的人。我們一起共同作戰,共同使用一個散兵坑,一起用一把湯匙吃飯,一起輪流抽一根香煙。在麵對死亡的威脅時,你們跟身邊的戰友相互依偎,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我……真心的感覺能與你們這樣一群優秀的軍人曾經共同作戰而感到驕傲……”

“指揮官,您也是我們的驕傲……”劉七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回應,兩萬多人的吼聲回蕩在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等聲音稍微弱下來一點劉七才又說道“我在塔欽斯卡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懼怕死亡其實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我就十分懼怕死亡,我生恐嚐試那臨死之前冰冷而寂寞的感覺。但是我卻不能拒絕死亡,因為我是一名軍人,一名為國家而戰的軍人。我現在就要用我軍人的榮譽去麵對死亡。”

劉七的話立刻讓所有的士兵都充滿了戰鬥的漏*點,所有士兵都跟著劉七一起大叫道“死亡……死亡……”

劉七朝著下麵的士兵們擺了擺手,士兵們立刻就又安靜了下來“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安德裏在這裏對上帝起誓,我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我的士兵,我會用我的身體去擋住射向你們的子彈,我會用手中的刺刀刺死每一個威脅到你們生命的敵人……

我要讓我們的敵人知道,我們是不可戰勝的。現在蘇軍已經擋在了我們要前進的道路之上,我們隻要殺出一條血路出來,才會讓俄國人知道,我們是擋不住的。狹路相逢勇者勝……。”

“狹路相逢勇者勝……狹路相逢勇者勝……。”所以士兵的士氣這一下算是被劉七煽動到了最頂點,死亡和被蘇軍包圍的事情已經完全被士兵們拋到了腦後。

“現在我命令,對西北的蘇軍陣地發起進攻……”

一九四三年二月二十日十六時五十分,就在崔可夫指揮的蘇軍發動總攻前的十分鍾,劉七帶領著兩萬四千名德、意、羅士兵開始對蘇軍六個集團軍的部隊發起了凶猛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