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漫路血征第二十六章絕嶺偷襲戰

蘇軍第9集團軍被劉七用了將近一萬枚喀秋莎火箭彈打光是士氣,雖然還有蘇軍第九集團軍還有將近四萬的士兵,但是這些士兵基本上都已經不再聽從軍官的指揮,都一窩蜂的向後方的安全地帶潰散了下去。wWw、QuANbEn-XiAoShUo、COm因為所有的蘇軍都有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不撤退的話德軍會用火箭彈一批接一批的活活把所有人都幹掉。

其實蘇軍那裏知道,經過這三輪發射之後,劉七從斯大林格勒帶領的所有喀秋莎火箭彈已經全部用完,那裏還會有什麽齊射。可是事情往往就會是這樣,當劉七再也不可能用火箭彈去攻擊蘇軍第第9集團軍竟然潰散而逃了。

天色雖然很黑,但是蘇軍第9集團軍的舉動卻逃不過劉七意識雷達的監視。劉七一麵下最前部的攻擊部隊開始進入地麵攻擊,一麵緊張的在意識雷達中關注著正在帶領著小分隊在斷崖上攀爬的兩個團級指揮官。

天氣雖然冷的讓人已經麻木,但是這些小分隊卻因為要爬懸崖的原因都隻能穿很單薄的衣服。為了保溫的需要,劉七讓人剪開一些自熱罐頭,然後用裏麵的化學物質製造了一批類似於救生員的供熱帶,供熱帶都是用汽車內胎改製的,這些供熱帶都係在了每個小分隊隊員的背部。劉七知道這零下二十多度的溫度,人的身體很快就會被凍僵,所以劉七才臨時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兩組小分隊分別由摩步團的穆勒中校和羅馬尼亞騎兵團的安東尼上校帶領。兩個人帶領的隊員也分別從各自的團中挑選的人員。由於穆勒中校是山地師軍官出身,所以在訓練手下的時候多少也偏愛多加上一些攀岩的技巧,所以從摩步師中挑出的士兵基本上都是一些攀岩的高手。而且穆勒中校帶領的小分隊都有一些平日裏自己製作的十分專業的小玩意來作為攀岩隻用,此時正好都爬上了用場。不但繩索非常的輕巧,各自安裝在岩縫中用於固定繩子的大小金屬繩卡也是一應俱全,所以領攀的穆勒中校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職業登山家的樣子。而且德軍小分隊每個人都還有一副十分柔軟但是卻相當耐磨的手套,讓人看上去是要多專業就有多專業。

跟十分專業的穆勒中校比起來,羅馬尼亞騎兵團的安東尼上校小分隊就顯得有些寒酸了,每個人除了一根繩子之外是一無所有。當然劉七製造的那個取暖袋安東尼上校和他的小分隊還是背到了身上。當穆勒中校十分好意的想送個安東尼上校一些手套時,安東尼上校卻十分有禮貌的拒絕了,並且說道“山裏人那裏有那麽嬌貴,上個山那裏還用得著帶手套。”

兩個人挑選小分隊成員也差別很大,穆勒中校挑選隊員更加注重隊員上肢的爆發力量和腰部肌肉的持久力,所以挑選的隊員明顯都是一些看上去很有力量的人員,當然這些人平時都是穆勒中校攀岩訓練中的佼佼者。而羅馬尼亞騎兵團的安東尼中校挑選隊員時卻隻跳那些身材瘦小的隊員。

兩組人都十分秘密的潛行到了斷崖的前麵,從第一輪炮兵的第一輪火箭彈發射時,兩組人都開始了自己對斷崖的征服行動。

劉七用意識雷達密切的關注著行動中的兩隻小分隊。因為兩隻小分隊的成敗關係到自己手下的部隊能否從蘇軍防線上突擊出去。劉七的意識雷達雖然能操控火炮精確的打擊目標,但是對與兩座山上地形錯綜複雜,火炮射擊很難達到效果。劉七這是無奈之下才派出的突擊小分隊。

穆勒中校和安東尼上校都當仁不讓的擔當起了領攀的角色。山地兵種出身的穆勒中校的動作十分有節奏,給人一種十分規律的感覺,讓人看著十分舒服,很有一種攀岩大師的味道。而他率領的小分隊的隊員也都是兩兩相互配合,相互之間十分注意安全和隱蔽性,而且這樣做也能很好的節省體力。

而安東尼上校帶領的小分隊則是要遜色很多了,一個一個都像是一窩蜂似地在岩壁上攀爬著,事前連一個行動路線都沒有去策劃一下。所以羅馬尼亞小分隊看起來就十分淩亂的感覺,就連安東尼上校也是屬於動作醜陋,姿勢難看那種,讓人一看就是一群攀岩界的菜鳥級人物。

可是,偏偏這群看似跟攀岩界菜鳥級的人物,卻反而比穆勒中校這個攀岩大師帶領的精英小隊爬的速度要快一些。那些身材瘦小的羅馬尼亞士兵動作雖然難看,但是卻顯得十分的輕靈,攀岩懸崖的時候都是雙手交替攀抓。每一次這些羅馬尼亞士兵的手都正好能抓住一些岩縫或者岩石的凸起部,從而借力向上攀爬,好似那些岩縫都是為這些士兵手專門存在的一樣。搞的劉七在意識雷達中都認為懷疑羅馬尼亞士兵是不是都有返祖特征,要不然劉七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些士兵有些像猴子。而安東尼上校更是跟一個長臂猿似地,一個人背著武器和繩子爬的飛快,一路上連一點遲疑都沒有。而當遇到負角度的岩壁時,安東尼上校也是以很奇怪的S型的路線爬了上去,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吸在岩壁上的壁虎,扭屁股吊腰的就爬了過去。

劉七總是感覺安東尼上校並不是在爬掉下來會送命的懸崖峭壁,反而感覺安東尼上校有一種正在廟會上閑狂的意思,要不然那裏會是這樣的輕鬆。劉七此時才知道當時安東尼上校說的那句“為了剩下腳上的鞋子才去登山的具體含義”。感情對於安東尼這家夥還真是夠有一套的。

羅馬尼亞騎兵團士兵組成的突擊小分隊很快就爬到了斷崖的頂部,由於山頂防守的蘇軍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另一個方向動靜所吸引,所以後方斷崖上爬上來的羅馬尼亞小分隊並未被蘇軍發現。

崔可夫作為一個善守智將,當日在選擇最後一道防線的位置時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由於奧倫堡州通向西北的道路上基本都是地勢平坦,所以這座不是很高的山脈就成了防守最佳之地。當然這是崔可夫事先不知道德軍隻有區區的兩萬人的前提下,要是崔可夫從一開始就了解全麵情況,崔可夫就是再傻也不會采取禁錮防守這種戰術。

由於兩座山頭上的製高點是防守的緊要所在,所以崔可夫在兩座山頭上足足派了一個營的部隊。不過這個營都是以重武器為主,南北兩個山頭各配備了兩個連的ZIS-3型加農炮型加農炮已經是蘇軍部隊能運到山上最大的武器了。雖然ZIS-3型加農炮隻有區區七十六毫米,但是在四三年的東線戰場,德軍還沒有一種坦克的裝甲能夠抵禦ZIS-3型加農炮的攻擊。而從山頭上視野良好的地方發生炮彈,命中率要遠遠的高於在地麵曲線射擊的效果。不過就是這僅僅有一噸多點的ZIS-3型加農炮也差點沒有把蘇軍的士兵給累吐了血,費勁千辛萬苦也隻弄上了十幾門來。當然,山頂地形狹窄,無法放置太多的火炮也是一個方麵。

在兩個山頭上的蘇軍部隊也基本上以炮兵為主,另外就是三個集團軍的炮兵觀察哨也都設在了這裏。因為這裏足足能夠看到十公裏以外的動靜。要不是劉七帶著部隊是在天黑以後才趕到這裏的,估計蘇軍三個集團軍的火炮早就已經接到打擊目標的指令了。

而兩座高地上人員雖然不少,但是擔任警戒的部隊卻沒有多少,每個高低僅僅隻有一個排的人手。因為能上山的幾處地方基本上都在各個集團軍部隊控製的手中,誰也不會想到這兩處高地會出什麽問題。而斷崖方向因為是一條絕路,蘇軍的警衛人員更是疏於防範,僅僅派出了一名士兵在這裏站崗,但是就連這名崗哨在剛才火箭彈攻擊蘇軍第九集團軍陣地的時候也被吸引到前方看煙火去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從斷崖上爬上了。

夜色深沉,天空雖然雲層不是很厚,但是月亮的光芒卻也難以完全穿透下來,隻能模糊的看著一個影子。安東尼上校毫無聲息的已經攀到了斷崖的頂端,當看清四下無人之後,安東尼上校才翻上了崖口。緊跟著不大的功夫,小分隊的成員也基本上都爬了上來。

眾人都沒有攜帶重武器,手中僅有的隻是一把裝了金屬消音器的手槍,另外每個人身上還攜帶了一把已經塗成黑色的匕首。

安東尼上校分出一半人在這個斷崖出用繩子從下麵運輸武器和人員,而另一半人則由他親自帶領,摸著黑向蘇軍的陣地潛去。斷崖的位置離蘇軍布置的陣地也就幾十米的距離。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安東尼帶著人就從後方摸進了蘇軍的陣地。由於此時下麵的煙火正盛開的極其狀況,蘇軍的士兵看的正一個一個目瞪口呆呢,那裏會想到死神已經從背後開始揮舞起了鐮刀。

兩名蘇軍負責警衛的士兵在火箭彈炮彈的時候還正在聊著天。

“彼得羅夫你當兵時間長,你說德軍這是什麽武器,怎麽威力竟然這麽大,我怎麽以前都沒有見過。”其中一名蘇軍問道。

“我看可能是火箭炮,因為炮彈都帶著長長的火焰尾巴,也隻有火箭炮才是這種樣子。”

“火箭炮?德軍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火箭炮。我們跟德軍作戰這麽久了也沒有見過德軍一次性發射過這麽多的火箭炮啊。是不是你搞錯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聽參謀部的一個老鄉說,德軍的火箭炮都是從我們這裏偷的。德軍現在用的就是我們的喀秋莎火箭炮。”彼得羅夫解釋道。

“啊真是該死,我們的火箭炮部隊也太大意了,竟然讓德軍偷走了這麽多的火箭炮。這簡直就是犯罪行為……”

“可不是嗎,要是我是集團軍的軍官,我一定把那些玩忽職守的全部都槍斃了。一個也不留。”彼得羅夫很有上進心的說道。

彼得羅夫正說的牙根都癢癢的時候,又一輪火箭炮彈開始了表演。看著不遠處如人間地獄的第9集團軍的陣地,彼得羅夫驚歎道“快看了,這一次足足有幾千枚火箭彈。真是壯觀啊。波*夫你看到了嗎?”

波*夫並未回答彼得羅夫的話。正趴在陣地上看到聚精會神的彼得羅夫又問道你看到了嗎?…波*夫……”

正當彼得羅夫得不到回答感覺十分奇怪時,一把匕首已經從身後刺入了彼得羅夫的後背,同時一隻手已經捂住了彼得羅夫的嘴巴。

“嗚嗚……”彼得羅夫想掙紮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匕首從後部直接紮穿了心髒,匕首的血槽已經讓彼得羅夫的血液開始了大量的流失。彼得羅夫在短短的數秒鍾之內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很快被輕輕放到地上的彼得羅夫在生命的最後的幾秒鍾看到了自己的戰友波*夫已經躺在了地上,而波*夫的脖子不斷的向外噴湧著血液。

安東尼上校帶人占領陣地相當的順利,所遇到的蘇軍不是被匕首刺死就是被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給打死。結果連二十分鍾都不到,蘇軍陣地上兩百多人已經全部都身歸那世去了。很快小分隊加上後麵攀著繩梯上了的部隊就占領了最北部的高地。整個行動中小分隊之中除了一個人被岩石割傷以外沒有任何的損失,可以說是一次極其漂亮的偷襲。

劉七在意識雷達中不禁為安東尼上校一陣叫好。劉七也沒有想到,一向是不怎麽喜歡開口的安東尼上校在搞偷襲的這個勾當上竟然這樣的熟練,而且那些羅馬尼亞小分隊的成員也跟安東尼上校配合的這樣的熟練,看樣子以前可是沒有少幹這樣的事情。

很久以後一個偶然的原因劉七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安東尼中校以前是山匪出身,曾長期的盤踞在羅馬尼亞大山中。後來因為安東奈斯庫元帥發動了軍事政變,大規模的擴充了羅馬尼亞軍隊,並且給了安東尼很優惠的條件。安東尼上校才搖身一變成為了羅馬尼亞的正規軍的。而那些小分隊的成員也都是安東尼上校的舊部,要不然哪裏會爬山比上房還要快。

安東尼上校這邊比較順利,穆勒中校帶領的小分隊可就出了一些小問題。幾乎就在安東尼上校開始動手的時候,穆勒中校帶著小分隊也偷偷的爬上了斷崖。但是偏巧有一名蘇軍的士兵可能被煙火的壯觀場麵搞的有些太激動了,就跑到了斷崖那一邊去放水。結果這名蘇軍士兵放的水接著風勢,一點也沒有糟蹋,全部都澆到了穆勒中校和德軍小分隊的頭上。

這下可是把穆勒中校和幾名德軍小分隊的士兵惡心的不輕,差點沒一頭從斷崖上掉了下去。不過由於當時還處在不利的位置,所以穆勒中校和德軍小分隊是強忍著滿腔的怒火忍受著那名蘇軍士兵的‘恩賜’。也加上那名蘇軍士兵的水味道濃點,讓幾個受到殃及的人都惡心的不行不行的。

好容易這名蘇軍士兵放完了水跑回前麵去看煙火了,穆勒中校這才帶人從斷崖翻了上來。雖然最後德軍小分隊也是很快占領了蘇軍的陣地,但是穆勒中校一身的尿騷味卻始終揮灑不去。

不提穆勒中校和安東尼上校怎麽布置陣地進行防禦。單說劉七。劉七在意識雷達中一見到兩個高地都先後被占領之後,心內不由的一陣的狂喜。雖然此時劉七頭還是疼痛無比,但是劉七還是強打精神下達了部隊突擊的命令。丹尼中校的先頭裝甲部隊在剛剛接任穆勒中校指揮官位置的弗萊茨少校指揮的摩步團配合下,開始朝蘇軍第9集團軍的陣地突擊前進。

四號坦克馬達的轟鳴聲一時間成為了天地之間的主音。緊跟著德軍先頭部隊的就是兩個羅馬尼亞騎兵團。劉七知道,此時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能不能從蘇軍布下的羅網中鑽出去就看這最後一擊了。

德軍部隊開始發動了進攻,而蘇軍第9集團軍的潰兵此時才剛剛跑到山口。位於山口狹窄處防守的部隊是蘇軍第第9集團軍的陣地被喀秋莎火箭炮攻擊的消息崔可夫已經知道了。

崔可夫可是知道德軍繳獲了大量蘇軍的喀秋莎火箭炮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麽崔可夫一直把他的看家部隊第62集團軍放在陣地的最後方的原因。被喀秋莎火箭炮攻擊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崔可夫在布置作戰任務時,也就故意沒有把德軍有大量喀秋莎火箭炮的事實告訴大家,尤其負責防禦西北戰線的其他五個集團軍的指揮官。

果然不出崔可夫所料,德軍把喀秋莎毫不掩飾的砸在了第第9集團軍向後方潰散的消息,崔可夫略微呆了一下然後就說道“命令第9集團軍部隊都回到自己的陣地上去。如果他們不聽勸阻的話……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