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19日,法國諾曼底。WwW。qUAnbEn-xIaosHuo。cOm

六月的英吉利海峽是十分嚇人的,肆虐的狂風卷起滔天的巨浪,在海中不同的上下翻滾。從大西洋上吹來的風給這裏帶來了非常濕潤的空氣,同時帶來的還有那充沛的雨水。

難得的好天氣終於離開了英吉利海峽,狂風和暴雨也最終成為了這裏主題。一場數十年罕見的大風暴席卷了英吉利海峽,9級大風卷起二十米的巨浪朝著盟軍在諾曼底修築的人工港猛撲而來。

在這種情況下,盟軍海峽之間的運輸和裝卸工作被迫中斷,原先的運輸洪流變成了點點的滴水。很快,那些盟軍的小型船隻被風浪吹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近海的運輸船和海岸之間到處亂撞,有的艦艇承受不住巨大的撞擊力變成了兩段,有點則是錨鏈斷裂失去了控製,就連有的大型運輸船也被大浪當成了玩具,上萬噸的船隻不停的上下二十米的在風浪中顛簸。

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盟軍的一個人工浮動港就被風浪搞的七零八落,最終都潰散開去。而盟軍在人工港上麵修建的輸油管道最終也被風浪卷到了海底,那些管道中冒出的燃料都漂浮在海麵之上,最後又被閃電擊中燃起了大火。

天空下著大雨,而狂風又卷著巨浪,偏偏水麵上還在不停的冒著火焰,這種天地之間的奇妙場麵讓在港口附近的盟軍士兵一個一個都看的是目瞪口呆。大家都為這一生也難看到的大自然的奇觀而驚歎不已。當然也並不是全是大自然的所為,那些輸油管道中的燃料可是貨真價實的是盟軍自己的。

這場風暴給盟軍帶來了巨大的損失,有超過20艘運輸船沉沒,超過800艘大小船隻被刮到了岸邊擱淺,傷亡和失蹤的盟軍士兵超過2000人。

不過劉七在接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後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而是怔怔的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大雨發著呆。隆美爾走到劉七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劉七的肩膀,劉七這才反應了過來。

劉七一臉懊惱的神情對著隆美爾說道:“元帥閣下,我真的是一個傻子,我竟然連天回下雨這種事情都給忽略了,我真tm的該給自己來一槍。”

隆美爾搖了搖頭說道:“安德裏,你不用責怪你自己,事實上連我也忽略了這下雨的事情,這並不是你的責任。”

“可是這該死的雨讓煙霧都消失了,我們的部隊很快就會暴露在盟軍的空軍的炸彈下,我想局麵會變的異常的艱難。”劉七說道。

“艱難……是啊!是會很艱難,但是我認為安德裏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到現在損失的連一千人都還不到。而我們的對手的損失是我們的數十倍上百倍。如果沒有安德裏你的堅持,恐怕我們已經上了盟軍的當,我想盟軍早已突破我們諾曼底的海灘防線,那樣的話我們的局麵將要比現在艱難的多。最少現在我們的部隊的士氣還都高漲,大家都認為我們必將會取得勝利。盟軍擁有空中優勢這是我們所無法阻擋的事實,如果沒有這場煙霧我們的傷亡將會十分慘重。是你挽救了這些戰士的生命,安德裏,你沒有錯。”隆美爾說道。

“我的元帥……”劉七都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劉七沒有想到隆美爾會這樣豁達的為自己開脫,盡管劉七犯下了天大的錯誤。

隆美爾擺擺手說道:“安德裏,我們不要再說沒有的東西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還是好好計劃一下現在的形式,趁現在這雨還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我們得做好應對形式逆轉的準備。”

劉七也知道眼下不是做作的時候,當即就點了點頭。劉七和隆美爾轉身返回了作戰室的地圖前,隆美爾仔細看了看地圖上的盟軍登陸地點的態勢圖後說道:“安德裏,這場風暴對盟軍的補給影響估計也很大,我想他們下一步肯定會選擇攻占一處深水港作為大量運輸補給的基地,你說他們會選擇哪裏。”

劉七看了看地圖後說道:“要是我是盟軍的指揮官,那我一定選擇在這裏……”劉七邊說邊用手指向了法國西北部的那個跟個獨角一樣的科唐坦半島:“瑟堡,我會選擇在攻擊瑟堡,那裏位於我們防線的西北角。距離美軍登陸的海灘也最近,他們從陸路和海路都可以進行攻擊。我們在瑟堡的雖然擁有一個步兵師和一個海防師的部隊,而且防禦工事也極多,但是卻極易被盟軍切斷退路,從而被全部吃掉。所以瑟堡肯定是盟軍下一步的目標。”

隆美爾嘉許的點了點頭,看向劉七的眼神中露出一些欣慰的神色:“安德裏,我的判斷和你完全一致。我想隻要雨一停,在盟軍空軍的轟炸下,我們戰鬥肯定會是異常的艱苦,我已經決定將瑟堡的部隊全部撤出來……”

劉七當時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的元帥,我看還是我去一趟瑟堡,我會多帶一些炸藥瑟堡的港口變成一堆廢墟,就算盟軍到了手也休想在三個月內使用。”

隆美爾點了點頭後說道:“好吧安德裏,你去一趟也好。不過你要動作快點,恐怕我們西部的防線在盟軍的轟炸下頂不了多少時間,等你從瑟堡回來後,我就要將西部的部隊後撤了。”

劉七點了點頭:“我的元帥,你放心,我一定加快速度。”說完後劉七起身穿上衣服就朝門外走去,不過劉七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元帥閣下,既然我們的煙霧已經失去作用了,那我們留著勒阿米爾村的英軍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我想是該給他們找個該去的地方了。”

隆美爾對著劉七點了點頭,然後就給旁邊的參謀下達了作戰的命令。當劉七帶著一隊長長的運輸車隊從巴約出發之時,遠處就傳來了隆隆的炮聲。劉七知道,這下英軍第七裝甲師算是徹底沒有救了。

雖然劉七的車隊距離海岸有二十多公裏的距離,但是狂風裹著肆虐的雨點還是威力十分巨大,劉七帶著數十名手下和裝滿炸藥的卡車在這風雨之中艱難的前進著。雨點不斷的拍打著車窗的玻璃和頂棚,給人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雖然劉七坐在車中,但是卻還是感覺到一絲潮濕帶給人陰冷的感覺。劉七不由將製服的領子翻了起來,然後對著在前排正在吞雲吐霧的醫生說道:“我說醫生,你能不能少抽點,你看這車裏讓你弄得烏煙瘴氣的。”

劉七邊說邊打開車窗,讓外麵的新鮮空氣透了進來,可是雖然劉七隻是將車窗開了一條小縫,外麵的風雨卻從這條縫中不斷的向裏麵灌進來,隻是瞬間劉七的製服就被打濕了一片,無奈之下劉七隻能又將車窗給搖了起來。

醫生對劉七的抱怨似乎有些很摸不到頭腦,訕訕的說道:“中校,在我的印象當中你好像是抽煙的,而且抽得比我還黏糊,可是你在**躺了這大半年怎麽連煙都給戒了呢。”

劉七恨不得直接找跟針直接把醫生的嘴給縫上,這醫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劉七那裏是想戒煙啊,這不是讓未知空間那個家夥給害得嗎!劉七也曾試過偷偷的抽過雪茄,可是隻要一口雪茄煙霧進入到劉七的肺中,那劉七就會毫不猶豫的咳嗽起來,而且最少要咳嗽上兩三個小時。這可是讓劉七徹底的感覺到絕望了,在心裏簡直對未知空間那個故弄玄虛的家夥恨的是咬牙切齒。不過讓劉七感覺到氣憤的是,雖然自己抽一口就會咳嗽上半天,但是可惡的是對二手煙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著別人吞雲吐霧的那個很爽的樣子,劉七簡直都饞的不行不行的。

“抽什麽抽,你t娘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抽煙害人害己嗎!你要是真想抽的話,你下車去想怎麽抽就怎麽抽。”劉七酸溜溜的說道。

醫生看了看窗外那狂風暴雨的情形,當然不會選擇去洗什麽天體浴,噘著嘴將還有大半根的香煙仍到了窗外。

劉七這些天沒有怎麽睡,此時感覺有點疲倦,在給幾名手下交代了一下後,劉七就在這顛簸的汽車上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劉七根本就睡不著,劉七一直在為自己的失誤而感覺到懊惱。劉七一向都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從非洲一直到莫斯科,大大小小的牛人劉七可是沒少遇到,就連朱可夫這頭老虎劉七也敢去捋一捋胡須。這也讓劉七養成了一種不好的心態,太過於自負。這無疑是十分致命的,就跟這一次盟軍在諾曼底登陸的情況一樣。作為數十萬人的戰役指揮官,那是要靠過硬的軍事素養和判斷能力來進行全局性考慮的。隆美爾就是這樣的人,而過於自負的劉七其實還相差很遠,自以為憑借一些讓人意料不到的手段可以將盟軍耍得團團轉。殊不知天有不測風雲,這一場暴風輕而易舉的就將劉七的小手段給刮的無影無蹤,從而讓局麵變的複雜了起來。

而劉七的意識雷達的喪失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以往在關鍵時刻劉七憑借著意識雷達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甚至轉敗為勝。可是劉七卻恰恰也忽略了這一點,自以為掌握了先機經過從容布置後就會克敵製勝,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這要命的大雨將空氣中的煙霧是蕩滌的幹幹淨淨。

還有一點,如果劉七肯將事情的原委完全告訴隆美爾的話,那隆美爾就會及時對劉七的反登陸措施中的漏洞及時加以補救。隆美爾作為一名戰術專家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可惜的是,劉七又因為無法解釋這些信息的來源最終是隻能遮遮掩掩,跟隆美爾的也無法做到完全的溝通。這無疑也讓隆美爾這個指揮官和劉七這個參謀長之間出現了不大不小的問題,從作戰協調性上並不是十分的完美。

劉七是越想越對自己的失誤感到失望,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靜。想著想著劉七不由又想起了風水,自從劉七醒過來之後劉七是再也沒有見到過風水。雖然手上的風水戒指還是完好無損的帶在右手上,但是卻無法感覺到風水戒指中有任何的東西。對於那些黃金和值錢的東西劉七毫不介意,劉七隻是想看一看風水現在的情況。

想著想著劉七就迷糊著了。在迷糊中劉七的心裏聽到了有人在說著什麽話語。劉七感覺到十分的奇怪,明明聲音隻有耳朵才能聽的到,為什麽心卻能聽到聲音呢。但是這個聲音卻是那樣的真實,劉七甚至都能感覺到每一個字符的音調。

漸漸的,劉七聽出了那個聲音說的是什麽:“哥哥,我害怕,你快來救我啊……哥哥,我害怕,你快來救我啊……”

“風水……”劉七終於知道那個聲音是什麽了,那是風水的呼救的聲音。“風水,你不要害怕,哥哥一定會救你的。”可是劉七的聲音風水並未聽到,風水還在繼續說道:“哥哥,我害怕,你快來救我啊!”

“風水……”劉七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叫了出來,而且伴隨著這一聲呼叫聲眼中的淚水也滑而下……

“中校……中校……”

“中校……中校……”

劉七在幾個手下的輕聲呼喚中睜開了眼睛,眼中的淚水還在不斷的滾落而下,口中不斷的呢喃道:“風水,你不要害怕,哥哥一定會救你的……”

坐在劉七身旁的德尼羅一看劉七這個魔怔的樣子有點著慌了,忙一把抓住醫生的領子問道:“醫生,你快看看中校這是怎麽了,我怎麽看著有點不對勁。”

醫生此時也有些手足無措,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中校這是出了什麽事,可能是想念他妹妹風水了。”醫生邊說著邊用手輕輕的拍拍劉七的臉並且叫道:“中校,你醒醒……中校,你醒醒……”

醫生的呼喚一點作用也沒有,劉七眼中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一邊流淚一邊在口中叫道:“風水……風水……”

劉七這一犯病可是把幾個手下人唬的不輕,凱奇也不由加入到呼喚劉七的行列中,但是任憑三個人怎麽呼喚,這劉七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下可是把三個人給急壞了,德尼羅對著醫生大口道:“你小子平時不是成天吹噓你的醫術高超嗎,你倒是想個辦法讓中校醒過來啊!”

醫生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我在醫學院學習的隻是治療人的身體,現在中校這是精神方麵出了問題,這個我可不會治療。我想我們得去找精神方麵的大夫才行。”

一聽醫生的話德尼羅就暴跳如雷:“醫生你放屁,你才會得精神病呢。中校有一顆真誠的心,他一定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德尼羅的話剛一說完,正在兩眼發直的劉七一把就把德尼羅的肩膀給抓住了,然後用一副幾乎已經扭曲的臉孔問道:“德尼羅你說什麽……”

德尼羅被劉七這突然的東西給著實狠狠嚇了一跳:“中……中校,我……我沒說什麽。”

“不,你說了,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劉七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中校你不會有問題的。”

“不是這一句,是前麵的那一句。”

“我說‘醫生你放屁,你才會得精神病呢。中校有一顆真誠的心,他……”德尼羅的話還沒有說完,劉七的手就已經放開了。

此時劉七淚水已經不在湧出,而是閉上了眼睛,隻是在口中不斷的念叨著:“真誠的心……真誠的心……”

劉七之所以會出現如此的失態的情況,完全是因為思念風水所至。可是眼下劉七因為意識雷達的喪失結果連強行打開戒指結界的手段也失去了,所以劉七才會整個人都魔怔了一樣。而劉七聽到德尼羅所說的‘真誠的心’的時候,劉七突然想去自己第一次遇到風水的時候的情形……

“……你真是夠笨的,當然不能用眼睛看了。”風水說道。

“那該怎麽看啊,你教我不就可以了嗎。”劉七也是很不恥下問滴。

“你應該閉上眼,用心靈去感受。隻有最純淨的心靈才能感受到我的房子,當然要是你的精神足夠的話,你還能看到我。”風水說道。

“噢,閉上眼,用心靈去看……”

劉七不知道自己的心靈是不是純淨,劉七隻是知道如果自己的心靈如果不純淨的話,那就再也見不到風水了。至少剛才德尼羅口中的真誠的心給了劉七一點信心,劉七雖然無法分清真誠與純淨的區別,但是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分清的又有幾個人呢。

就在這狂風和烈雨之中,在法國北部的諾曼底戰場之上,劉七處於物我兩忘之中,正在努力的找尋自己的純淨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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