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劍斷法蘭西第六十五章我的元首

1944年10月20日,德國鷹巢。Www!QUAbEn-XIAoShUo!cOM

在阿爾卑斯山脈的德國境內有一座海拔1834米的高峰,在山上有一座私人城堡。這座從外部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的石頭城堡,其實就是德國僅次於柏林的第二個行政中心——鷹巢。

早在三十年代時,希特勒初登權利寶座之時,為了寫作《我的奮鬥》第二卷,希特勒來到了這裏。當時希特勒一來到這裏就被這裏優美的風景給吸引住了,見到希特勒這麽的喜歡這裏,那些希特勒手下的人見狀當然是十分懂事,花了大筆銀子在這裏修建了一座別墅。

本著希特勒一向神秘主義的審美觀,這座位於山峰之上的別墅被修的‘偉大,氣派、詭異’很有一些深山藏古寺的味道。站在山頂的別墅,很是會產生一種高高在上君臨天下的感覺。

希特勒當然對這座別墅十分的滿意,很是誇獎了馬丁-鮑曼會辦事情一頓。當然馬丁-鮑曼也是為了這座別墅是煞費苦心,原本從山下至山頂並沒有道路,而馬丁-鮑曼則是創造性的想出了用炸藥炸出了一條路的辦法,最終讓一部巨型電梯可以通行。

當然馬丁-鮑曼的苦心孤詣還並不僅僅如此,在鷹巢剛剛竣工之時,希特勒曾站在山頂的露台上享受天下我有的美妙滋味,但是馬丁-鮑曼卻發現元首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的高興。結果馬丁-鮑曼發現元首在看向山腳下的一個小農場時會情不自禁的皺眉頭。雖然希特勒並沒有說任何一句不滿的話,但是馬丁-鮑曼卻知道元首他老人家是嫌這個小農場有些礙眼了。當時馬丁-鮑曼不動聲色,但是連夜來到了這個農場,用極高的價錢買下了這個小農場。隨後動用大量人手連夜將這個小農場裏的農作物給搬了家,然後移來了草坪和鮮花,弄的這個小農場就跟從來也沒有存在過似地。

結果第二天元首他老人家果然是十分的高興,雖然並沒有笑出來,但是誰都能看出元首他老人情緒十分好。並且對馬丁-鮑曼工作成績給予了高度的肯定。

這件事其實也隻能說是馬丁-鮑曼做的高明,雖然在與小農場主做生意時可以用權利解決問題,但是馬丁-鮑曼卻寧願多花錢來擺平這件事,這到不是說馬丁-鮑曼是一個仁人君子,相反馬丁-鮑曼可是沒少做那些強取豪奪的事情。馬丁-鮑曼願意花大錢是有極深層的考慮,希特勒喜歡這座別墅,還指不定會在這裏見什麽人呢,萬一要是有人嘴快說馬丁-鮑曼為了討好元首而去欺壓附近的百姓,拆人家的農場,那玩意可是好說不好聽。元首這人好麵子,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那肯定會重重的懲辦馬丁-鮑曼,所以馬丁-鮑曼最終還是選擇了比較溫和的做法。

不過在德國所謂的強拆並不是第一次了。德國皇帝威廉一世也曾做過相同的事情。當年威廉一世在距離柏林不遠的波茨坦修建了一座行宮,有一次這位皇帝登高遠眺波茨坦市的全景,視線卻被緊挨宮殿的一座磨坊擋住了。如此不合時宜的“違章建築”讓國王非常掃興,但他畢竟還是愛自己的子民的,他想以一種公道的方式來解決,於是派人前去與磨坊主人協商,希望能夠買下這座磨坊。

不料這個磨坊主一點不把‘市政規劃’和‘國家形象’放在眼裏,就認一個死理兒——這座磨坊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能敗在我手裏。幾次協商,許以高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均告失敗。老漢軟硬不吃。麵對這樣不識抬舉、不可理喻的‘釘子戶’,龍顏震怒,威廉一世派警衛人員把磨坊拆了。有趣的是這個‘釘子戶’在拆遷時倒很配合,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站在一邊,嘴裏嘰嘰咕咕:別看你是一國首腦,待我到法院與你理論。

第二天,這個老漢居然就在當地一紙訴狀把國王告上了法庭,地方法院居然受理了,判決結果居然是“威廉一世擅用王權,拆毀由私人擁有的房屋,違犯了帝國憲法第79條第6款,應立即重建一座磨坊,並賠償損失費。”威廉皇帝貴為一國之君,拿到判決書隻好遵照執行。而那個‘刁民’此時躺在小磨坊裏,一邊數鈔票,一邊偷著樂,壓根用不著冒著被遣送拘留的危險,也不擔心什麽打擊報複,秋後算賬。從此以後不管什麽國際友人來訪,他天天心安理得地磨他的麵粉。

幾十年過去了,驕橫的威廉一世和倔強的磨坊主人相繼去世了,統一的德意誌帝國成立了,威廉二世當上了德國皇帝。數十年後,磨坊主的兒子因經營不善而瀕臨破產,準備將磨坊出售給威廉二世。他認為皇宮肯定認為這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既可以給行宮以開闊的視野,又可銷毀威廉一世在世時官司失敗的物證。他就寫信給威廉二世,自願將磨坊出售給他。

威廉二世接到這封信後,感慨萬千。他認為磨坊之事關係到國家的司法獨立和審判公正的形象,它是一座豐碑,應當永遠保留,便親筆回信,勸其保留這座磨坊:“可愛的鄰人,我怎麽忍心讓你丟掉這份產業?你應當竭力保住這份產業,並傳之子孫,使其世世代代在你家主權之下。這件事與我們國家關係極大,這座磨坊應當長期保留下來,以作為我們國家司法獨立和裁判公正的紀念。你現在很困難,我十分同情,今贈給你6000塔勒,供你償還債務。你親愛的鄰人威廉複。”磨坊主的兒子收到威廉二世的信以後,再不提及出售磨坊這件事,並且教育其子孫珍惜這份祖傳遺產。

嗬嗬,看來想要在德國拆除一幢‘違章建築’確實是挺困難的。馬丁-鮑曼知道要是有人告自己的刁狀的話,那愛惜羽毛的元首一定是不會股息自己的,所以才會格外的小心。不過話又說回來,錢有些時候可以解決大問題,如果威廉一世當成肯花數百萬馬克來購買那座磨坊的話,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什麽國王與磨坊主的故事了,這隻能說威廉一世小氣了些。正所謂男人無所謂忠誠,這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女人無所謂忠貞,是因為yin*的力度不夠。雖然馬丁-鮑曼在軍事和政治方麵智商不高,但是卻在人性對金錢的理解上有著很深的造詣。

嗬嗬,說的有點遠。話說元首對這座別墅十分的鍾愛,親自布置了這裏的家具,而且也把這裏當成了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所在。在戰爭之初,元首為了獲得德國國內各個大財團對戰爭的支持,可是沒少在這裏舉行宴會。無數關於歐洲的戰爭和政治以及經濟的策略都是在這裏製定的。深沉的氣息讓這座山頂的別墅充滿了陰謀的感覺。

劉七搭乘著一架直升機到達的鷹巢,由於山頂無法降落,直升機隻好將劉七放在了數公裏之外的國王湖岸邊。雖然劉七是第一次坐直升機,但是這一年多戰爭的摔打已經讓劉七沒有暈機的這種可能性。

不過讓劉七感覺有點敬佩的是,愛娃-布勞恩雖然看上去麵色蒼白,但是卻並未因為直升機的顛簸和巨大的噪音而生出什麽不適,看上去是一臉的堅毅。

“愛娃小姐,你還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劉七說道。

一路上愛娃-布勞恩一直都沒有怎麽說話,此時聽到劉七的話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隻想要盡快見到元首。”

劉七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一旁洛南前來接自己的轎車旁,打開車門鑽進了汽車。

一路無話,汽車走到了半山腰時就再也無法前進了,因為道路隻修到了這裏,再向上必須換乘隧道中的纜車。纜車在黑漆漆的隧道中緩緩的升起,除了纜車中的數盞防爆燈之外,整個隧道中隔上數十米才能見到有一個不是很亮的燈光。

劉七沒有坐下,而是盯著幽暗的隧道輕輕的對著身旁的洛南說道:“洛南,元首的情況怎麽樣?”

洛南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愛娃,並沒有回答劉七的問題。劉七說道:“沒有問題,愛娃小姐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洛南這才慢慢的說道:“中校,元首的情況很糟糕,已經無法正常進食了,醫生的意思是恐怕沒有多少時日了。”

劉七一聽當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麽會這樣,我四月份見到他時他還十分健康。”

洛南實在是有點無法解釋劉七的問題,一個人長期處在高度的緊張的精神壓力下,這種負麵的情緒到底對人有多大的影響,這個人會在什麽時刻崩潰,這個問題簡直就說不清楚。

洛南的沉默也讓劉七難以再說什麽,究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劉七一手策劃出來的,元首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德行,那跟劉七是密不可分。但是劉七又能怎麽做呢,放任元首的話,那毀掉的就不是元首一個人了,而是整整一個國家。德國在三十年代和四十年初的振興確實是元首的功勞,可以說沒有元首就不可能有第三帝國,但是就算如此元首並不能拉著整個國家跟著自己陪葬,這不是什麽理由。所以劉七對於自己在元首的問題上所下的決定並沒有什麽後悔的。隻是劉七沒有相當元首現在的情況竟然惡化的這樣快,說不定連戰爭的勝利也將無法看到了。

在壓抑的隧道中纜車足足行駛了二十分鍾,劉七才緩緩看到隧道的盡頭傳來了亮光。劉七知道愛娃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所以劉七對愛娃並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懼怕隧道幽閉沒有感覺到吃驚。在這裏負責警衛的是黨衛軍元首衛隊,名義上衛隊長還是海倫堡,但是實際上海倫堡隻是一個擺設而已,真正說話算數的是洛南。

鷹巢的守衛極其的森嚴,劉七總是感覺到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從在戰場上養成的直覺劉七知道,此時肯定是有不止一隻狙擊步槍在觀察自己,雖然這些狙擊手不會向劉七開槍,但是對於那些想要在這裏製造麻煩的家夥來說,這些狙擊手的子彈一定不會客氣。

在別墅的門口劉七看到了一臉倒黴像的馬丁-鮑曼。馬丁-鮑曼一看見劉七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樣,淚汪汪的對著劉七說道:“安德裏,你可算是把我給害苦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一段日子過的有多麽艱難。”

劉七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鮑曼博士,你為帝國和元首所盡的力我心裏有數。你放心,你是一定不會被忘記的。”接著劉七又說道:“我們還是不說這些,鮑曼博士你先帶我和愛娃小姐去見元首吧。”

馬丁-鮑曼一臉苦笑的道:“安德裏,還是你自己去見元首吧。自從上次強行把元首帶到這裏後,元首一見到我就會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而且最後一次元首竟然還對我開了槍,幸虧我當時跑的快,要不然你現在已經見不到我了。”停了下馬丁-鮑曼又說道:“安德裏你現在小心點,元首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大的刺激了,我要是跟你去見元首,我怕元首看到我一憤怒就……”

馬丁-鮑曼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劉七卻知道馬丁-鮑曼是怕元首一激動又對馬丁-鮑曼開槍。劉七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愛娃說道:“愛娃小姐,我們兩個人去見元首……”

很快劉七和愛娃兩個人在洛南的帶領下走進了別墅之中。在一間房間門口,劉七看到了幾名身穿白大褂內穿軍服的醫生,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是低頭不語,看樣子情緒十分的低落。

元首的房間顯得十分的陰暗,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從寬大的窗口透進來的陽光。在一張木質的躺椅上,劉七看到了已經半年未見的第三帝國的希特勒。盡管屋內光線不足,但是劉七卻能看的十分清楚。跟半年前相比,希特勒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雖然半年前的希特勒看上去也是蒼老而衰弱,但是好歹還可以有力量表達自己的憤怒。而現在希特勒卻十分的安靜,,兩眼微睜,整個人瘦的已經完全是皮包骨頭,從裏到外都透出一種黑色死亡的味道。

“阿道夫……”愛娃一見的這種情景當時就一陣的慘呼,然後不顧一切的衝到了希特勒的身邊。這愛娃已經有一年多都沒有見到希特勒了,自從總理府被洛南控製之後,能見到希特勒的人無一不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愛娃又是一副死擰的性格,所以自然不可能見到希特勒。

不過愛娃的呼喚似乎並未讓希特勒有任何的反應,希特勒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劉七看到希特勒的這種情形,在心中頓時就感覺到一陣的翻湧。劉七能看出來,元首的時日恐怕真的已經不多了。

劉七緩緩的走到希特勒的躺椅前,然後單腿跪蹲在希特勒的麵前輕輕的說道:“我的元首,我來了……”

說也奇怪,愛娃那麽大聲的喊叫希特勒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劉七輕輕的一聲‘我的元首’希特勒竟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

“安德裏……”

“是的,我的元首。是我……”

“你怎麽也逃到這裏來了嗎?”希特勒輕輕搖了搖頭:“我其實不應該責怪你,我作為帝國的元首都逃避自己的責任……我那裏還有資格要求別人。安德裏,我們的軍隊還在為捍衛我們的首都而戰鬥嗎?”

“元首您放心,所有的軍人都還在戰鬥。而且我們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希特勒聽到劉七的話後一陣的沉默,隨後說道:“安德裏,我在上一次戰爭中隻是一名士兵。我受過傷,並且還因為英國人的芥子毒氣而失明過,我甚至還說過我們上一次的戰爭後失敗,但是我卻並未退縮過,至始至終我都是在戰鬥,為德國而戰鬥。現在我是帝國的元首,可是我卻在祖國最需要我的時刻逃走了,我為此深深的感覺到自責。並且我還感覺到羞愧……安德裏,請你接受我對你和所有堅持在自己崗位上的德**人的歉意……”

劉七聽希特勒的話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一個不可一世的帝國元首如今竟然因為自以為失職而向一個低級軍官致歉,這無疑是極其荒謬的事情。更讓劉七不能接受的是,原本這一切全部都是劉七一手製造的,就連元首自己為失職也是被製造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劉七聽完這話心裏是難過至極。劉七很想對希特勒說出真相,可是話到嘴邊劉七卻又無法真正說出來。

沉思了半天後,劉七才輕輕的說道:“我的元首,你不必道歉,你已經做了你應該做的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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