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悅新國際機場

午後,充足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進機場大廳,在光潔的地板上投下幾許光斑(惡少,隻做不愛章節)。8月的天氣正值炎熱,候機廳的溫度在冷氣機的運作下保持著適中的溫度。

隻是這樣的溫度,對於喬可遇而言還是太冷。她握著粉色行李箱拉杆的手冰涼,另一隻手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薄外套,走到背風的位置坐下來。

或許她這身裝扮在炎熱的s市有點怪異,所以引得周圍旅客都不由側目看了她一眼。女子的皮膚白淨,挽起的栗色長發上戴著頂遮陽的蕾絲帽,五官精致秀美,並化了淡淡的妝,隻是眼眸一直低垂著讓人看不清眸色。

奶白色的蝙蝠款的短衫配藍色七分褲,外麵罩的薄外套將身子顯得愈加嬌小,卻掩蓋不了凹凸有致身材。腳下踩的是雙五公分左右的高跟涼鞋,身上流出一絲空靈的氣質。

她對自己引來的目光恍若未覺,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不時抬起纖細的手腕,看看腕表上指針的走向,也看不出著急與否,仿佛隻是在純粹的等待登機的時間到來。

“快看快看,皇甫集團的總裁又上雜誌了,好年輕,好帥哦。”與她隔了一個位子的女孩在捧著本雜誌怪叫。

“是啊是啊,他可是連續七年男色榜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看長得這樣子,簡直就是現代版貴族王子嘛。”她身邊的女孩也跟著附和,甚至可以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喬可遇皺著眉側目看了一眼,那雜誌的封麵上登著一個年輕男人的特寫照片。利落削薄的短發,五官精致,眸如曜石,俊美如神衹一般,尤其是那如花瓣妖冶的雙唇,唇薄而豐潤,據說曾被評為過全球最性感的唇型之一。

是皇甫曜!她低垂下眸子,手不自覺的壓向胸口的位置,拒絕再看,隻因為心又開始泛痛(惡少,隻做不愛楔子內容)。催促登機的廣播終於傳來,她站起身子,拉著那隻小小的粉色行李箱朝著安檢走過去。

夏天的季節,飛往夏威夷的旅客似乎特別多,她就站在這長長的隊伍裏,隨著人流一點點前行。並不時抬頭看看前麵進度,直到前麵還剩一個人,她冰冷的身子上居然出了一層虛汗。

這時,突然有雜遝的腳步聲傳來,在廳內引起一些**,她下意識的回眸,看到許多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在大廳內像是在搜尋什麽,並不時用戴在耳朵上的通訊設備互相傳遞著訊息。不止是她注意到了,身後排隊的人都開始忍不住議論,猜測他們像是在找什麽人。

看到有兩個人搜索著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心一下子提起來,緊張的幾乎揪成了一團,下意識的將身子往人群裏縮了縮。才發現自己前麵排隊的人已經走了,安檢口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正在朝自己微笑。

她看到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或許是在對自己說著什麽,可是耳朵卻在嗡嗡在響,什麽也聽不到。喬可遇想很努力的回以一個抱歉的微笑,然後來穩住自己。但發烏的唇卻哆嗦了一下,臉色變得愈加蒼白,呼吸也愈加急促。

“小姐,請問你不舒服嗎?”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端著職業甜美的笑容詢問。

因為眼前這位客人看起來真的不太好,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似的,她真的確定自己能乘航班出國,不會有事嗎?

喬可遇強撐著搖搖頭,越過她準備往走進安檢門,隻是腳步剛抬起來,身子就被伸過來的手臂擋住:“喬小姐,請留步。”

安保裝扮的男人攔住了她,她瞠目抬頭,眼睛裏滿是掩不去的驚恐。大廳裏那些搜尋的人已經都停下來,好多乘客都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她後麵排隊的人本來就已經等得不耐煩,可是看看這陣仗卻沒人敢說話。

“皇甫少爺正在等你,請跟我來(惡少,隻做不愛楔子內容)。”那人目光直視著她,不卑不亢的模樣。

喬可遇不說話,抓著外套的手已經在發抖。她也沒有動,腳下更像生了根一樣的沉重,因為她不想動,她不想見那個所謂的皇甫少爺——皇甫曜。她之所以出現在機場,就是想永遠逃離他。

“喬小姐。”站在眼前的人還在耐心的等待,那副模樣好像非要耗到她願意跟他走不可,又或者在拖延時間等那個人來。

喬可遇看了一眼他帶的人,那麽多,站在機場的候機廳裏黑壓壓的一片。目光在廳裏的每個角落裏掃過,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各種各樣,嘻笑怒罵的形態都是自由的,隻有自己。

頭腦突然混亂,她甩了甩頭,眼前的影像卻晃晃悠悠,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歸於黑暗,身子一下也軟了下去。

“喬小姐。”那人驚異的叫著,及時伸手撐起她暈倒的身子。一邊抱起她往醫務室方向跑去,一邊對著嘴邊的通訊器稟報:“皇甫少爺,喬小姐暈過去了,我們現在正把她送往醫務室。”

他帶來的所有人都跟著往那個方向跑,就連工作人員和安檢口的乘客都忘了回神,忍不住猜測那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跟s市的皇甫家能扯上關糸。

三十分鍾後,一輛流光溢彩的銀灰色柯尼賽格agera跑車開過來,吱的一聲囂張的橫在了大廳門口。車上的年輕男人推門下來,他著了一身剪材合體的休閑西裝,僅高大有型的背影就能引起一陣尖叫。更別提那頭削薄俐落的短發,眉宇清朗,鼻翼豐挺,一雙灩紅的薄唇,若笑定能魅惑眾生。可惜此時的它是緊抿著的,表示心情極其不好。

鋥亮的皮鞋踏上台階,一路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隻是腳步帶著些微的急切。完全無視自己出色的外表已經引得許多人尖叫,有的人甚至已經撞在了一起,廳裏有些混亂。

“皇甫少爺。”見到他走來,守在門口為首的保鏢立刻迎上前(惡少,隻做不愛章節)。

“人呢?”他沉聲問,聲音是磁性的。

“在裏麵,還沒醒過來。”他稟報著,表情恭敬嚴謹,不敢有絲毫懈怠。

皇甫曜腳下未停,直接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哎,你——”那醫生本來想斥責突然闖進來的人,但是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震攝住,所以一時把話卡在喉嚨裏,忘了要說的話。

“出去。”皇甫曜卻看也不看他,冷斥道。

那醫生回過神來,正想辯駁什麽,就被跟進來的安保不容置喙的拎了出去。

醫務室的門很快被關上,室內恢複安靜。他抓著檢查床位前遮擋的布簾,嘩的一聲拉開,**的喬可遇的身影就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她的臉色蒼白的很透明,也似乎更加瘦小了,贏弱的模樣好像隨時會消失似的。尤其是秀眉,即便是睡覺也是皺著的,昭示著她的不快樂。

皇甫曜走上前去,伸出修長漂亮的手,心疼的摸上這張多日不見的容顏,隻是指尖剛碰到她,喬可遇像有感應一樣打了個寒顫,然後醒了過來。

那雙清眸在看清眼前的人時,臉色驟變地坐起來,身子甚至是下意識的後挪,躲開了他的碰觸。皇甫曜的手指僵住,不,整張俊臉,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因為她的反應散發著陰沉的氣息。

“喬可遇,你就那麽不願意看到我?”咬牙,一臉憤慨地盯著她。

被喚喬可遇女人仍然不說話,貝齒咬得唇色發白。兩隻手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單,白皙纖柔的手上,細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皇甫曜看到她這副模樣,終究不忍,歎了口氣坐下來,口氣也緩和了一些:“別鬧了,跟我回去吧,你還懷著孕呢,這樣到處亂跑對孩子可不好(惡少,隻做不愛章節)。”他的手搭在喬可遇的纖瘦的肩上,臉上的溫和的笑容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討好。

喬可遇聽到懷孕兩個字,身上氣息瞬間就變了,抬起來的眸色也清冷如刀,與唇角揚那抹笑相襯的極為詭異。她問:“皇甫曜,誰說我懷孕了?”

皇甫曜聞言,臉色一下子沉下去,目光緊緊縮著她唇角那抹笑,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你把孩子怎麽了?”

喬可遇聽了,唇角的弧度拉得更大。

皇甫曜心下著急,動手將她從**扯了下來。蓋在身上的被單掉落,露了女子瘦弱纖細的身形。

皇甫曜不可置信的盯著她平坦的小腹,那明明該有五個月的身孕,已微微隆起的肚子,隻覺得一支冷箭直直射入心房,心痛難言。

“喬可遇,孩子呢?”他大吼著問,修長的手指化為奪命的鋼索,摳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喬可遇看他這副模樣,卻並沒有報複的快感。眼前漸漸氤氳,她又硬生生將那點濕意給逼了回去。然後揚起笑來,那抹笑靜靜的淌了一臉,在蒼白羸弱的麵容上,如綻放的奇異花朵,渺弱而美麗。

她問:“皇甫曜,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替你生孩子?”

她的聲音極輕,卻問得皇甫曜臉色灰白。薄唇蠕動半天,都沒發出聲來。

是啊,他是她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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