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楔子——

她問:“皇甫曜,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替你生孩子?”

她的聲音極輕,卻問得皇甫曜臉色灰白。薄唇蠕動了半天,都沒發出聲來。

是啊,他是她什麽人?

從第一次玩世不恭的正式交集,到為了征服的戲耍,直至她走投無路的得到。再後來為了一條項鏈的嫉妒和逃離、喬媽媽的死、承認自己的心意……最後的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些種種,一幕幕浮上心頭,她到底是自己什麽人?

下屬?情婦?懷上自己孩子的女人?還是自己所愛的人?種種身份都已經說不清。

皇甫曜掐著她脖子的手指微顫了顫,然後慢慢放下來,眼眸低垂,濃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排暗影。

喬可遇咳了兩聲,準備下床。

皇甫曜意識到什麽,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冷聲說:“跟我回去。”

音落,便拽著她往門外走。

“皇甫曜,你放手,放手。”喬可遇的手腕掙紮,皇甫曜另一隻手臂伸過來,直接錮住她的腰身。

手掌伸進敞著的呢絨外套,隔著針織衫環著她的腰肢,並感覺不到所謂的掌心的溫度。但是卻讓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可以聞到彼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她有一瞬間的恍神,手掌已經自有意識地抵在他的胸膛上,讓兩人的距離稍稍拉開一些。

“小喬兒,跟我回去。”他重複說,那三個字呼喚帶出一絲旖旎,仿佛有心痛的味道。

“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好不好?”她仰起頭,眼裏帶著細碎的光,是滿滿絕望的乞求。

她想要走,她想要自己向往的寧靜生活,不想再跟這個男人糾纏下去。因為這一年多來她已經割舍得太多,已經再也割舍不起。

但是皇甫曜卻不肯放手,他看著她,那蓄滿淚水的眼眸裏沒有自己的影子。她看不到自己,看不到他因為她離去這段日子的悵然心痛。

因為自己這麽久以來的尋找,好不容易感覺到她臥在懷裏的真實,但是她卻想乞求離開自己。

“你先告訴我,孩子呢?”他問。

他不知道她被自己的人發現後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她這一個多月來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受了那麽多刺激,都沒有做出傷害這個寶寶的事情,所以他也願意相信她不會輕易傷害他們的孩子。

提到孩子,卻讓喬可遇臉色又變起來。她下意識地後退,但是他的手掌還握在她的腰肢上,死死在錮著,弄得皮肉發疼,卻不允許她的半分褪卻。

“孩子呢?”他盯著她略顯慌恐的神色重複,執意要一個答案。

喬可遇低垂下眸子,咬著唇不肯回答。

皇甫曜見到她的反應,心裏燃起一把怒火,手改而抓住她的手臂兩側,狠狠地搖晃,問:“我問你孩子呢?”

他著急,他想知道孩子下落。

喬可遇才又複抬起頭來,眼中雖仍有淚光,但神色已經恢複清冷,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於是她下巴輕揚,反問:“現在知道要孩子了?你強bao我的時候為什麽沒想到她有可能會傷到?”

雖然那天過後她有不適,但是孩子並沒有真正傷到。盡管如此,他那天瘋狂的神色和所說出的話,都已經在她心上烙了印子,也就定了罪,他既然不曾珍惜,就沒資格知道晨晨的存在。

“你還在怪我?”他看著他,這話問得底氣不足。

因為那天的確是自己被衝昏了頭,也說了不理智的話。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反省和後悔。

喬可遇看著他眸色稍黯,眼中閃過類似愧疚的光芒,卻用力推開他,冷著臉說:“你錯了,不是怪,而是恨。”

這話仿佛咬牙切齒般地吐出來,她憑什麽要原諒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恨?!

多沉重鋒利的字眼,就這樣嵌進他的心口裏。

喬可遇卻別過眼,不看他那受傷的表情,直接往門外走。手搭上在門把轉動,擰開的瞬間,門外那些安保的視線都同時望過來。

喬可遇抬步邁出去,為首的安保眼中閃過猶豫,見皇甫曜並沒有出聲指示,也就便沒有阻止。

這趟航班已經趕不上了,她便直接往大廳外走去。腰挺得筆直,動作卻很僵硬。她控製著如鼓的心跳,隻盼自己能順利脫身。

身後,醫務室的門敞著,皇甫曜下頜微收,臉色灰白。仍沒有從喬可遇怨恨的眼神中回過神來,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走到了死胡同裏,再無出路了嗎?

“大少。”門外安保走過來,叫著出神的他。

皇甫曜下意識地尋聲望過來,然後才看向敞開的門,外麵喬可遇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他猛然回神,快步奔過去。

彼時的喬可遇已經走出機場大廳的門,微風雖小,卻尖利凜冽,讓不由她縮了縮脖子。視線朝台階下望過去,然後看到皇甫曜停放的車。

他一貫如此,跋扈而張揚。下意識地避開目光,抬步繼續往外走。

手腕處卻驟然被人抓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皇甫曜拽著下了台階,朝著那輛銀灰色的柯尼賽格過去。

“皇甫曜!皇甫曜!”她氣惱地喊,他卻充耳不聞,直接強硬地將人塞進車裏,然後啪地一聲關了車門。那聲聲音巨大,幾差點震到喬可遇鼻尖,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時皇甫曜已經趁機動作迅速地坐上駕駛座,車子自然隨即被落了鎖。雖然這招術已經用過無數遍,但是仍然可以讓她無路可退。

“放我下去,皇甫曜,你聽到沒有?”喬可遇捶著車窗,氣吼著。

皇甫曜卻充耳不聞,發動引擎,車子便駛離機場大廳。他開得並不快,且很平穩,車速就如他現在的心情,在極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與平和。

他並不想自己再失去理智,然後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喬可遇看到外麵的景物被一點點甩在後麵,仿佛與渴望的自由擦身而過。她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日子,不想被拘禁,不想撞到他帶別的女人回來過夜這樣的情景,所以心裏焦急。

但是捶了半天車窗,皇甫曜也沒有理她,隻是任她鬧,自顧自地開著車。

喬可遇終於轉過頭來,他也沒有與她對視,專注地看著前麵的路況,側臉的線條繃得很緊。

“皇甫曜,你想幹嗎?又軟禁我?”喬可遇問。

皇甫曜握著方向盤的指尖收緊,卻仍然抿著唇沒有回答。

“你的女人不是很多嗎?天天換才有你追求的新鮮感,綁著我這樣一個玩膩的女人,你不累嗎?你不怕別人笑你堂堂皇甫大少玩不起?”她激他,用他的驕傲與自尊。

他臉上的線條依然繃得緊,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是身上的氣息已然不同,說明著他的在意。

“皇甫曜,我說了不會愛你,永遠都不會愛你,所以你不必這樣。”喬可遇繼續刺激著他,這句其實沒經大腦就衝口出來,。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吱——!

車身搖晃的同時,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響劃過耳膜。喬可遇的身子差點被甩到擋風玻璃上,幸好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車門扶手。

皇甫曜的身子也前傾了下,挺直的背脊摔回椅背上又彈回來。他仍維持著握方向盤的姿勢,卻臉色陰鷙,渾身散發出狂狷的氣息,那樣子可怕的滲人。

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裏的感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才傳來他的聲音:“喬可遇,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喬可遇見過皇甫曜發火,也見過他的陰狠,卻從沒見過他這樣子。不止是可怕,似乎也帶著濃濃的孤寂,仿佛孤寂了幾個世紀那麽久。

有那一瞬間,她被那股孤寂震懾住。所以她掀了掀唇,卻發現咽喉裏就像被塞顆雞蛋,一動便發澀發疼,卻擠不出任何聲音。

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喬可遇徹底清醒過來。他說:“喬可遇,你忘了,你從來都沒有說不的權力。”

說這話的時候,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死死攥緊著,仿佛是在壓抑即將噴發的情緒,亦或是心痛。

不愛?

沒有關糸,反正她從來也沒有愛過自己!

喬可遇不曾反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引擎已經發動。

皇甫曜眼底染著嗜血的因子,通往機場的路又都是直路,他一路猛踩油門,跑車便如離弦的箭般飆出去。

極飛的車速讓人看不清前麵的景象就已經被甩在車尾後,喬可遇還沒有糸上安全帶,已經沒空斥責他的瘋狂,隻顧著平衡被甩得左右搖晃的身體。

車子就這樣一路不要命地駛回市區,然後又是陣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響,銀色的柯尼賽格沒有任何懸念地停在了瞰園樓下。

喬可遇本來就不舒服,這會兒隻能虛脫的趴在椅被上,手捂著嘴巴,強壓著胃裏的翻江倒海。還沒有緩過這個勁,副駕駛座的門已經被皇甫曜拉開,她的身子騰空,被皇甫曜抗上肩頭。

“皇甫曜,你這個瘋子,瘋子。”她拿手捶打著他叫罵,但是仍阻止不了他的腳步,直接摔進了公寓客廳的沙發裏。

當時蘭嫂正在客廳打掃,門突然被打開,然後看到皇甫曜抗著個女人進來,眼睛睜大。

喬可遇從沙發上爬起來便要起身,皇甫曜直接抓著她的腕子,將人直接壓回去。然後對蘭嫂說:“楞著做什麽,去把門關了。”

蘭嫂看到喬可遇的麵容時,還沒有回過神來。被皇甫曜這麽一喝斥,便急急跑過去關門。

喬可遇被皇甫曜死死壓製住,他的半個身子也幾乎都壓著她,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喬可遇別過眼睛拒絕與他對望,知道現在是逃不出去了,情緒也控製了一些,隻冷聲說:“你先放開。”

皇甫曜這才放開一點點放開她,身子慢慢直起。兩人身子離開的一刹那,喬可遇已經迫不及待地坐起來,身子往後縮去。

拉開距離的身子,讓他的懷抱突然空落,皇甫曜垂眸直起了身子。然後才看向站在門口,有些局促的不安的蘭嫂,說:“晚上做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噯,好的。”蘭嫂趕忙應了,快步走到廚房去。

喬可遇這時驟然站起身,隻是剛才在機場暈倒,又經過這一路的折騰,這會兒起力過猛頭又一陣暈眩,差點一頭又栽下去。

“小喬兒。”皇甫曜扶住她的胳膊。

喬可遇卻不領情,自己站穩後冷冷拂開他的手掌,威脅:“皇甫曜,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會報警。”

“報吧,頂多他們會以為我們男女朋友吵架,不信你就試試。”皇甫曜給她遞上手機。

喬可遇看著那部手機,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眼底竄起火焰,啪地一聲打過去。手機從他的掌心滑落,掉落到地上。

喬可遇已經轉身,不想看到他那副仗勢欺人的嘴臉,便哐地摔上了臥室的門,然後將背無力地倚在門板上。

她躲了兩個多月,吃了兩個多月的苦,還弄得差一點兒失去孩子,卻仍然逃不過他的掌心。

今天,隻差那麽一點兒。握緊了拳頭,她不甘心,不甘心!

客廳裏的皇甫曜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追過來。他們之間現在需要冷靜,而且喬可遇的身體明顯很差,他知道她需要自己給她休息的空間。

喬可遇也覺得胸口堵得難受,事實上自從出車禍,晨晨出生後,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也隻是因為晨晨在強撐著。

昨晚舍不得女兒,幾乎眼巴巴瞅了她一夜,本來就不舒服。又加上在機場暈倒,與皇甫曜的這番糾纏,整個人已經筋疲力盡。

實在撐不住,她倒在**已經半昏半睡。突然感覺有東西滑進自己衣服裏,溫熱的體溫熨貼著她的小腹。

喬可遇突然驚醒,坐起時看到皇甫曜會在床邊,他的手還保持著剛才撫摸的姿勢,而那個位置正是剖腹產的刀口。

“皇甫曜,你幹什麽?”傷口雖然愈合,但是疤痕仍在。這讓她的全身神經都繃緊住,下意識地拉著針織衫的下擺,露出一絲不安。

皇甫曜卻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臂,看著她問:“小喬兒,我們的寶寶提早出生了嗎?”他終於沒忍住,口吻中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狂喜。

喬可遇抓著衣服下擺的手僵住,然後抬起頭看著他。

兩兩相望,四目相對。

她看到他的眼中急切,帶著那麽一絲期盼,盼著她給他一個希望的答案。喬可遇腦子卻浮現出今天機場的畫麵,明明她今天也心存期盼,卻被他生生頓了念想。

一絲報複突然浮上心頭,她唇角勾起弧度,眼睛卻冰冷的厲害,回答:“是,提早出生了,不然怎麽會有刀口?”

“那孩子呢?”聲音裏帶著克製不住激動。

喬可遇卻輕笑出聲,眼睛溢滿諷刺地看著他,反問:“皇甫曜,如果孩子在,我還會一個人離開嗎?”這答案模梭兩可,卻足以讓皇甫曜不安。

“什麽意思?”他抓著她手臂的指尖微顫,透露著他的緊張。

喬可遇不回答,隻是別過頭,眼睛在燈光的折射下透出淚光。

皇甫曜卻執意伸出手,寬大的手掌托著她的臉頰,強迫她麵對自己。他直直地看著她,眸色複雜而犀利,仿佛要直射進她的心裏一般。

喬可遇暗中死攥著拳頭,指甲嵌進掌心的疼痛,提醒讓自己維持臉上的冷漠,不允許自己在他的逼視下丟盔棄甲。

“喬可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忍心?”他相信她會恨自己,但是他不願意相信她會恨得拿掉那個孩子?

他痛,痛得問不下去。

有那麽一瞬間,皇甫曜是信的,眼底閃過無以附加的痛色。因為他還是了解喬可遇,如果那麽孩子真的存在,她該是舍不得離開她自己出國。

喬可遇眉心微動,她回想起那天出車禍的情景,想到晨晨那麽小便在保溫箱裏,想到她照顧晨晨這些天,那個孩子的體弱多病,想到晨晨因為早產,需要比別的孩子注射過多的那些藥品,每次的哭聞不止,想到那個孩子受的那些罪。

每一次,她的心都跟著疼。

所以她心裏湧起憤怒,用力地推開他,吼道:“是,我不忍心。所以你明明不在乎她,為什麽還非要追著我不放?如果不是你的人追我,我便不會出車禍,孩子自然也不會出事。”

“你說什麽?”他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我說我就是在你的人追的時候出的車禍。”她痛,她也會忍不住傷人。

皇甫曜卻一時無法消化她帶給他的消息。

難道是自己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喬可遇看著他的反應冷笑,心裏終於升起一絲報複的快感。看著他臉上的灰敗,他終於還有一絲在乎?

皇甫曜捕捉到她眼中瀲灩的神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懷疑。

“小喬兒,你沒騙我?”

喬可遇眼波微動,別過眼去,神色依然冷漠。

“大少,喬小姐,飯已經快涼了,要先用晚飯嗎?”蘭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時間也不早了,有什麽還是吃飽了再談,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喬可遇沒答話,神情有些無動於衷,她隻是坐回床邊背對著他們,因為應付皇甫曜而覺得疲憊。

皇甫曜則慢慢轉到門口,然後側過頭對她強調:“我會查清楚的。”然後出了門。

他不會相信她的話,他相信的證據。

喬可遇晚飯也沒有吃,頭沉的難受,一邊擔心晨晨的身體狀況,一邊又擔心皇甫曜查出什麽蛛絲螞跡。如果晨晨真落在皇甫曜手裏,她這輩子也別想逃開這個男人。

想到小時候陶母找人鬧事的情景,她就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落到那個地步。

這般輾轉反側地挨到深夜,外麵傳來門鈴的聲音,客廳裏有些**。她睜開眼睛起身,身上的衣服也沒換,雖然有點冷,但還是抱著雙肩出去。

卻意外看見是汪兵韜過來了,除了他之外,客廳裏還站著幾個穿警服的警察。

“我們懷疑這裏有人非法拘禁,限製他人人身自由。”她腳剛踏進客廳,正聽到有個警察對蘭嫂這樣說,她目光微動。

“這,這都是自己家裏人,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皇甫曜不在,蘭嫂正在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麽誤會的,我就是被非法拘禁的人。”喬可遇說著走過來。

汪兵韜看到她,臉上明顯鬆了口氣,走上前問:“沒事吧?”

“沒事。”喬可遇搖搖頭,有些感激他的及時趕過來。

“我們走。”汪兵韜牽起她的手,便往門口走。

“慢著。”敞開的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音,令喬可遇心頭一跳。

皇甫曜這一聲不但吸引了喬可遇的視線,一室的人都朝敞開的門口看過去。

他穿著外出的薄風衣踏進來,那幾個警察趕緊上前打了招呼:“皇甫大少。”

自己雖然是執行公務,但是皇甫曜的背景擺在那裏,人脈又廣,連他們的上頭都會謙讓他幾分,自然不敢造次。

但是另一方麵,這位汪市長的公子他們也得罪不起,隻是兩邊不是人,他們也很為難。

皇甫曜卻沒理他們,而是將視線落在喬可遇與汪兵韜相握的手上,然後才移到汪兵韜的臉上,問:“這三更半夜的,汪少這是要帶著我的女人去哪?”

他身上的氣場太強,未曾靠近,那股壓迫感便直逼心頭,汪兵韜握著喬可遇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喬可遇卻放開汪兵韜的手,上前一步,說:“我和你根本沒有關糸,你是在非法拘禁我。”

現在有汪兵韜在,她想皇甫曜總不能還一手遮天吧?

皇甫曜看著她不說話,眸子幽深,泛著冷意。

這個女人,她還真敢,真敢尋求其它男人的庇護,尤其還是在自己麵前!

“大少也聽到了,可遇她說跟你沒有任何關糸。是不是該讓大少解釋一下?”汪兵韜說著話,身子已經擋在喬可遇的麵前。他看了那幾個怕事的警察一眼,才與皇甫曜的視線對上。

兩個男人的目光相對,客廳裏頓時火花四濺。

“大少,這?”執行的警察隻好硬著頭皮上前。

皇甫曜收回與汪兵韜對視的目光,對上喬可遇的眼睛,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問:“非法拘禁?你們看到我綁著她了?還是我家門口有人看守,不準她出去?”

這一問將這些人全嗑住,幾個人不由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