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乍亮,讓喬可遇不適的用手背擋了一下,她眯著眸,一眼就看到門口,那個米色休閑服的男人慵懶斜倚著(惡少,隻做不愛012章節)。

頎長健碩的體魄,便是這般懶懶的站著,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有著令人無端慌亂的魔魅氣息。茶色的墨鏡仍然遮住眼眸,金色邊框讓他整個人平添一股儒雅氣息。

樓少東,當真惑人的緊!

這男人天生就是讓人仰視的,與皇甫曜不相上下。

驟然想起他在洗手間外說的話,心裏不禁一抽,喬可遇全身緊繃住。手心慌的摸到枕下,那裏有她睡前特意準備的水果刀。

樓少東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唇輕勾了下,關上門(惡少,隻做不愛012章節)。在喬可遇眼裏,他每邁一步,都如覓食的豹,那麽優雅。而她,卻是丁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他走到床尾處。隨意坐下,柔軟的床墊因為承受他的重量而下陷,驚的喬可遇跳下床來。

“啊。”因一時情急忘了腳踝受傷,讓她跌在地上,痛叫出聲。

“沒事吧?”樓少東上前,彎腰要察看她的傷勢。

“你別過來,”喬可遇卻緊張的拿水果刀指向他,聲音明明發抖,眸子裏卻閃著倔強。

樓少東楞了一下,臉上起初閃過一絲驚異後,不由的失笑。他把身子移回床尾,摘下墨鏡,看著她說:“這性子跟佳寧還真像。”聲音裏竟奇異的帶著絲寵溺味道。

“你說什麽?”喬可遇皺眉,因為聽到那個名字讓她恍惚。

樓少東看著她的反應,唇角的弧度含著微微苦澀,問:“難道佳寧就從來沒向家裏提起過我嗎?”

喬可遇的目光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遍,瞬間有什麽從腦子裏閃過,她皺著眉遲疑的問:“你是…那個人?”

他斜眉微皺,那個人?她的家人居然是這麽稱呼自己的嗎?但還是點了點頭。

“樓少東?”這個名字從喬可遇的唇齒間溢出,仿佛經過了仔細的咀嚼,是帶著某種恨意的。

那個帶著姐姐私奔,卻又拋棄了她,害她受盡屈辱,被趕出家門,至今音信全無的男人,原來就是他,樓少東!她是第一次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樓少東,卻是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三年。

“對不起,我一直不敢打擾你們(惡少,隻做不愛012風流債內容)。可是想知道佳寧的消息——”樓少東坐在那裏,與今晚在眾人前的意氣風發不同,臉色也不複見方才的閑散,絲絲苦澀溢出唇邊,暈黃燈光下,那背影竟有些恒古滄桑寂寞的味道。

喬可遇暗罵自己想多了。

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她上前兩步,抓起床頭櫃上的台燈就砸了過去,截斷他未說完的話。

樓少東的身子本能的偏了一下,那隻台燈越過他,哐的一聲摔碎在地上。他驚異的抬起頭來看她的時候,喬可遇的眼睛是赤紅的,卻沒有淚。

“樓少東,你有什麽資格?”她厲聲問。

喬可遇腦子裏閃過是姐姐被趕出家門的畫麵,還有無數個母親默默流淚的情景,再想到姐姐的至今杳無音信,他過的卻是養尊處優,眾星捧月般的生活,還有在吧台與女人的耳鬢廝磨……憑什麽?憑什麽自己的姐姐要背井離鄉,而他卻過的這般心安理得?

這時,門外響起急迫的拍門聲,驚擾了她的思緒。但兩個人都沒有動,樓少東仿佛也陷入了某種情緒,也許是理虧,居然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隻任憑喬可遇充滿仇恨的瞪著自己。

突然彭的一聲,門還是被人踹開了,進來的是樓少東的保鏢,看到房內的情景都楞了一下。門口聚集了許多的人,皇甫曜推開眾人走進來,眉微皺了一下。

因為現場的情景真的很怪異,樓少東坐在床尾,低著頭情緒落寞,地上是被砸碎的台燈。喬可遇衣衫整齊,垂在身側的手裏居然還攥著一把水果刀子,這情景一點也不想強bao未遂,反而像女方在討債。

皇甫曜走過去,怕她傷到自己,動手奪喬可遇手裏的刀子。她卻攥的很緊,根本不想放,甚至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種極力壓製的恨意。皇甫曜怕她真的惹出事來,捏著她的手腕才強行奪了下來。

“樓少?”皇甫曜把刀子扔在地上,轉頭詢問(惡少,隻做不愛012章節)。

樓少東這才恍然回神,將墨鏡戴上,然後站起來往外走,腳步突然在門口頓住,轉過頭來對喬可遇說:“對不起。”

其實他沒有想要打擾到喬佳寧的家人,隻是今天意外的發現她是喬佳寧的妹妹,所以終究抵不住心裏那份希冀,卻沒考慮到喬可遇感受。

喬可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緊繃的神經卻沒有放鬆下來,就連皇甫曜都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皇甫曜給方誌熠使了眼色,讓他將看熱鬧的人勸退,並關上了門。

“怎麽了?有沒有傷到哪裏?”皇甫曜的目光上下掃著她身上,發現手指出有血溢出來,應該是被那把水果刀劃傷的。

皇甫曜拿了醫藥箱,用酒精棉棒幫她擦拭幹淨,然後貼了創可貼上去,總算處理好。才又看到她腳上的傷,動手將她抱到**。

身體觸到柔軟涼滑的蠶絲床單,她才猛然回神。看到皇甫曜正抓著自己的腳,以為他要做什麽,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還沒玩夠嗎?”

她雙目赤紅的瞪著他,眼裏滿是仇恨。從莫名其妙的被威脅,再到在韓少瑋麵前侮辱自己,這些還不夠?還想利用別人來達到玩弄自己的目的,這就是他玩的把戲吧?

有錢人就那麽了不起嗎?有錢人就可以不顧別人的自尊,不顧別人的骨肉親情,任他們這般踐踏?

皇甫曜則沒防備她會動手,伸出舌尖抵住唇角開裂的地方,嚐到血腥的味道。這個女人下手真狠,可是目光逼進她的眼底,那裏除了悲傷之外,這種恨意並不是單單對自己。

他的手插jin她散亂的發裏,拽著她的頭發抵在床麵上,強迫她揚麵看著自己:“女人,我從不為別人的風流債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