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寧隻有一個妹妹,那便是喬可遇。

他目光一凜,難道喬可遇的孩子並沒有死?

韓少瑋拿出手機,調整好角度,將坐在咖啡桌前的那兩人拍下來,然後收入褲兜,轉身離去。

——分隔線——

皇甫集團,在表麵的平靜下,職員們依舊忙碌著各自的工作。

喬可遇抱著資料進入辦公室,見皇甫曜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後,頭仰靠著倚背上小憩。他這幾天回來的都很晚,大抵都是在為被駁回的那筆貸款奔走。

這是筆大數目,皇甫曜通過與銀行方麵的人接觸,隱約感覺到是皇甫禦在中間起了作用。但是貸款下不來,工程便會被延誤,又是在股東大會臨近的接口,處心積慮多年的皇甫禦這次來勢凶猛,皇甫曜也終於漸漸感覺到吃力。

將幾個文件夾擱在辦公桌上,她走到椅後,伸手幫他揉著發痛的太陽穴。以前總看到他在外麵的意氣風發,也隻有到了現在才真正了解,深刻明白地他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如何不易。

皇甫曜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從腳步聲便可以判斷出來是喬可遇來,而且整個公司不用敲門進來的人隻有她。任由她給自己按摩著,感覺她溫潤的指尖將疲憊與煩燥漸漸揉散開。

過了一會兒,他抓下她的手,說:“可以了。”

喬可遇身子傾過去,臉頰與他的額角廝磨,卻機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還沒真跟我過日子呢?現在就想愁死?”他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她,抓著她的手也沒鬆開。

“沒有。”她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管他是什麽樣,她已經決定與他在一起,所以她都會陪著他的。隻是目前的局勢,她有些擔心罷了,皇甫曜白天不止要處理公司大堆的事務。

如今股市皇甫集團的股票暗流浮動,韓少瑋不止拉攏股東,通過券商收購不計名股票等等動作越來越明顯。皇甫禦又在公司的事務上給皇甫曜使跘,還有顧總之流態度不明,他可謂是腹背受敵,喬可遇又怎麽能真的不擔心?

“放心吧,不會有事。”他抓著她的手安慰。

皇甫曜當初被轉到手中皇百分之四十八的皇甫集團股票,這兩年由於某些私人投資,陸續拋售出百分之五左右,也就是還剩百分之四十二,雖然仍然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卻並沒有過半。實際上韓少瑋動作的同時,他也在暗中收購市麵那些不計名股份,隻是成效不大。

讓他不僅猜測,皇甫禦這些年又做了哪些準備,或者已經暗中通過券商操縱了多少持股在手裏。但是董事會裏持有的股票是有數的,除非他能說動他們,通過股東大會全部買下來。

但這顯然不可能,所以相比起他僅差的百分之八左右空缺,相信韓少瑋離這個目標還相差甚遠,那麽他僅僅隻是想入駐董事會?

沒有答案。

“嗯。”她點頭,其實股市的事她更不懂,能做到的也隻能是自己工作範圍內這些事。所以諸多事務,還要仰仗跟隨他多年的張特助。

這般想著,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進。”皇甫曜應了聲,同時鬆開喬可遇的手。

辦公室外,張特助開門進來,喬可遇便往外走。兩人擦身而過時禮貌地微微頷首。

身後又傳來討論公司貸款、券商、股票、工程等等字眼,喬可遇將門關好,轉回秘書室去。

……

是夜,城市依然喧囂,街上充斥著發動機的轟鳴和車喇叭刺耳的響聲。銀灰色的柯尼賽格穿越霓虹,從車流中漸漸滑出,拐進燃燼。

酒吧門口,綠化被彩燈點綴,絢爛的燈光閃爍著打在車身。皇甫曜打開車門邁下來,泊車小弟早就已經殷勤地迎上去。

“皇甫大少。”這裏工作的人,幾乎都認識他的車。整個s市隻有一輛,想不標誌都難。

皇甫曜將鑰匙與小費交給他後,但逕自往裏麵走去。

一樓,dj放著最動感的音律,五光十色的燈光掃射著舞池內那些瘋狂扭動肢體的人群,陌生的男女亦可熱舞,仿佛已經脫離現實。

他由吧台處繞過去直接上了二樓,常去的vip包廂內,那群玩伴已經開始瘋狂。

“大少。”

“皇甫大少。”

腳才踏進去,一群人都忙著打招呼。幾聲日常的寒暄過後,又各自玩開去了。

“喲,皇甫你可來了,嫂子呢?”方誌熠一邊招呼著走近的皇甫曜,一邊摟著美女起身給他讓位置,眼睛不忘往他身瞟瞟,並不見喬可遇的身影。

“累了,讓她在家裏休息呢。”皇甫曜唇角勾著笑,回答卻是難得的正經。

“別呀,皇甫你平時也悠著點,別把咱們嫂子那小身板折騰壞了。”方誌熠揶揄。

皇甫曜聞過掃過他懷裏的美女,目光盯在他的身下說:“我也勸你節製點,存點糧食給自己老婆。”

“操,你別這麽盯著我,怪滲人的。”方誌熠皺眉罵。

皇甫曜唇角勾起笑,然後別過眼睛,接過服務生兌過來的酒。

“這裏最近可又幾個新妞,趁嫂子沒在偷個腥吧?”方誌熠狗腿地湊過來。

皇甫曜輕呷了口酒,後背靠進沙發椅背,說:“你少來,我要想要還用不著偷。”

“得,我忘了,你是皇甫大少。”方誌熠端著酒杯與他碰一下。那表情,卻似乎對他這種守身如玉的行為很不苟同,不過圖個新鮮罷了。

“人呢?我可不是來玩的。”皇甫曜問,他進來時已經環繞過周圍,並沒有他要找到的人。

“約了,剛才說路上堵車,這不還沒來嘛。”方誌熠回答,神色中終於找到一點兒正神。

“謝了。”皇甫曜說。

“咱們之間說這話,矯情了不是。”方誌熠話音未落,就見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挽著一個穿晚禮服的女人進來,看那樣子好像剛從晚宴上趕過來的。

“喲,這不是李少嗎?”門口已經有人迎上前去,向他伸出手。

“你好。”那男人也伸出手與他相握。

“我說李少,方某我難得請客,你居然到的比皇甫大少都晚,是不是忒不給麵子了?”方誌熠嚷嚷。

那李少尋著聲音抬頭,鬆開那人的手,朝著方誌熠這邊走過來,說:“哪能呢?”轉眼又看向皇甫曜說:“李某確實來遲了,先罰酒一杯。”

“李總客氣,請坐吧。”皇甫曜壓住他拿酒杯的手,朝邊上使了使眼色。邊上的人立馬會意,給李少讓座,一群人便坐了下來。

這位李少,是某家銀行的執行董事,可謂年輕有為。偶爾也和這群人混混,但也不太熟。今天方誌熠約他,他便想到是皇甫曜的意思。

皇甫集團的爭鬥在上流社會不算秘密,他們公司有筆大款項被長期合作的銀行駁回,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皇甫曜今天給他這麽大的麵子,存什麽樣的目的他都知道。但是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隻端看他要不要淌這趟混水,他既然是來了,也是一種態度。

兩人先碰了一杯,看似無意地閑聊著。

皇甫曜也不過是先探探他的口風,倒是談得還算投機。雖不曾深談,也不知不覺耗掉了兩個多小時。

“咱們喝一杯吧。”方誌熠看聊得差不多,沒意外的話算是牽線成功了,便提議著舉起杯。

皇甫曜與李少對望一眼,笑著兩人舉杯碰在一起,一杯酒全部飲下去。李少的女朋友已經臥在他懷裏睡了,他看了看表,抱歉地與兩人告別,便匆匆地走。

“我怎麽看這李少比你還妻管嚴。”方誌熠看著李少的背影調侃。

皇甫曜看著他笑,他不懂,有時候並非女人管得嚴,而是因為愛而自覺。所以他放下酒杯,說:“我也該回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跪在毛毯上調酒的服務生動作微動了下,然後繼續兌下去。

“不是吧,時間還早啊,再玩會兒唄。”方誌熠看他起身挽留。

“改天請你。”皇甫曜拍拍他的肩起身。

同時,那服務生端著酒杯也站起身,兩人碰到了一起,服務生手上的酒就這樣一下子全倒在了皇甫曜身上。醒目的酒漬印在純白的手工西裝上,迅速滲透了裏麵的襯衫。

皇甫曜蹙眉,抬眸看向那個女服務生。

她接觸到皇甫曜的眼神,有些著慌,又趕緊低下頭去,嘴裏道著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你怎麽搞的,手腳這麽不利落還敢在這伺候。”皇甫曜還沒開口,便有一個女人竄上來,一邊斥責著那女服務生,一邊趕緊拿了紙巾給皇甫曜擦拭。

“走開。”他卻煩感地揮開女人的手。

“大少……”那女人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這時領班已經聞訊趕了過來,從圍觀的人群擠進去,看到了皇甫曜身上的狼狽。頓時心裏一陣哀嚎,心想她得罪哪位少爺不好?專挑最得罪不起的爺!

“大少對不起,對不起。”

“玲姐,你怎麽培訓的人,這樣的眼色也敢放進來伺候?”方誌熠也發難,今天又是他請客,這樣可是會讓他覺得沒麵子。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女孩低著頭,嚇得都快哭出來。

“方少,你消消氣。這丫頭平是挺利索的,我才讓她伺候你們。今天真是個意外。”她賠著笑,又轉向皇甫曜說:“大少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不如先到樓上房間處理一下吧,幹洗很快的,不好意思。”

她不斷鞠著躬,幾乎是唯唯喏喏了,她知道這些爺兒們最不在乎的就是錢,所以賠償啥的都不敢說太多,唯恐引起他們煩感。能賠的也就是個好態度,心裏祈禱皇甫曜能高抬貴手。

皇甫曜看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喬可遇有可能還沒睡等著自己,也懶得再計較,便說:“算了。”

“謝謝大少。”那領班聞言臉上一喜,總算鬆了口氣。誰知道這計不計較都端看他的臉色,又趕緊說:“麻煩大少跟我來。”然後將他領到樓上去。

皇甫曜也隻有跟她乘著電梯上了樓,在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讓領班將他脫下來的衣服拿去幹洗。

站在窗邊往下看,可以俯瞰到整條街的夜景。大概吸了一根煙左右,便聽到按門鈴的聲響。他抬腕看了看表,不由皺眉,心想幹洗也沒這麽快。

移步走過去拉開門,卻沒想到是外麵站的是顧靜恬。她今天沒穿套裝,換了一件黑色的紗裙,領口有點低,映得皮膚更加白皙。

“大少。”她不知是在門口站了多久,兩手放在身前緊張地互相絞著。

抬眼又看到他僅穿著裕袍,壁壘分明的胸膛若隱若現地。不由臉頰微燙地低下頭去,所以並注意到皇甫曜看到她時,臉色迅速地冷下去。

“你怎麽在這?”相對起她的含羞帶怯,皇甫曜的態度就冷淡多了。

這個態度與前幾次見到都不太相同,顯然與顧靜恬預想的不太一樣,不由抬起來才注意到他眼裏的冷色。囁嚅地說:“我爸喝醉了,我沒有辦法一個人將他弄回家,隻好留在這裏照顧。”

她也是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領班將他進隔壁的房間。她又看到領班拿著衣服出去,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按了門鈴,沒想到他是這個態度。

“有事?”他雙手環胸,倚在門板上看她。

顧靜恬目光往敞開的門板裏望了望,並沒有什麽女人的蹤跡,心裏不由鬆了口氣。目光轉過來時,正對上皇甫曜幽暗的目光,仿佛被窺探到心事,趕緊低下頭去。

皇甫曜放下手臂,往前一步站到她的麵前,傾身貼著她的耳朵問:“你喜歡我?”

那樣魅惑的聲音,唇齒間呼出的氣息全噴在她小巧的耳朵上。

顧靜恬咬著唇,連耳根都紅了。

“可是本少對女人很挑的,尤其厭煩自動送上門的女人。”然而下一句,就讓她的漲紅的臉變得煞白。

他直起身子,慢慢退開。顧靜恬這才回過神來,抬眸看到他眼裏的嘲弄,頓時覺得無比難堪。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眼中含著淚,轉身跑開,隔壁的房間門被哐地一聲關上。

酒吧的樓下雖然瘋狂,這層客房的走廊裏卻很靜,所以仍可以聽到傳來的隱隱哭泣聲。皇甫曜對於自己不在乎的人,卻從來不會在意。

他轉身回了房,打電話催促領班。

這樣折騰到了半夜,已經過了淩晨。打開公寓的門,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喬可遇就臥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毯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睡夢中的喬可遇隻覺得身子一輕,睜開眼,映進皇甫曜的俊美含笑的臉。

“回來了?”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頭在他懷裏蹭了蹭,小臉上都是困意。

“怎麽不回**去睡?”他問,腳下動作未停,抱著她便向臥室走。

“本來想等你一會兒,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她回答,臥在他懷裏十分乖順,長發順著他的手臂上傾泄下來。

“以後別等我了,白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他叮吃著將她放到大**,想起身,難得她並沒有鬆開摟住他脖子的手。

“幹嘛?”他看著她,很少見她這般主動。

喬可遇將鼻子湊到他的頸間,聞了聞說:“你在外麵洗過澡了?”

皇甫曜看著她的表情,伸手扭著她的鼻尖說:“鼻子還挺靈。今天有個服務生毛毛躁躁的潑了我一身酒,所以在酒店裏洗了澡,衣服也幹洗完才換上。”

“那有沒有順便找了個女人睡一覺啊?”喬可遇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那表情說懷疑吧,也不像。說吃醋吧,唇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倒是有點俏皮。

“現在就讓你試試我的精力,就知道有沒有找別的女人了。”皇甫曜說著身下壓下去,將她撲倒在**。

“喂!你還讓不讓說話,放開啦。”喬可遇推著他,睡裙已經被他利落地剝下一半。

“曜?”抬眼撞進他炯亮灼熱的眸子裏,而且他的手下的動作未停,才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困意也頓時沒了。

“這可是你招惹我的。”皇甫曜盯著她**出的肌膚,手還拽著被她按住褪了一半的衣服。

“我投降,我認錯還不行嗎?”喬可遇求饒。

皇甫曜笑,說:“晚了。”下一刻,已經化身為狼,直接朝她撲了過來。

招惹了這樣精力旺盛的男人,下場便下半夜也沒睡得安穩。被他折騰了很久,喬可遇最後都累得睡過去了,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的手還擁著她的肩,自己臥在他的懷裏。

抬頭,他還睡得香甜。五官依然俊挺,濃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排暗影。睡著的皇甫曜沒有妖孽的邪魅,美得像個天使一般。

喬可遇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心髒的位置。沒有什麽比這一刻,讓她覺得幸福。

兩人整晚都幾乎沒怎麽睡,不知不覺便又跟著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上午差不多都過去了。

喬可遇起床後便覺得腰酸背痛,小腹也墜脹得厲害,沒多久便發現是月經來了,更是沒有精神,草草吃過飯後又躺回去**去休息。

皇甫曜在家裏陪她到下午3點鍾左右,端著保姆煮得紅糖薑水喂她喝了。

“我下午有些事,不能陪你了。”皇甫曜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臉上帶著愧疚。

“沒事,你先忙你的。我這隻是女人常見的毛病,不礙事的。”她從前倒也沒事,自生了晨晨以後,卻是每月都痛。

“今天好好休息吧。”皇甫曜摸著她慘白的臉叮囑。

“嗯。”喬可遇很乖地點頭。

皇甫曜起身,在衣帽間換了衣服,這才出門去。

喬可遇一直躺在**,臨近4點,感覺還是很不舒服,保姆大概去買菜了。便自己換了衣服,打算去藥店買點藥。

出了社區,在藥店買了瓶藥,又在路邊買了杯熱茶就著藥丸吃進去。看著車來車往的街道,想到皇甫曜今天可能會回來很晚,突然不想回去,便打算攔出租車回姐姐那裏看看。

手捂著肚子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沒等來出租車,一輛法藍西藍的捷豹卻慢慢平穩地停在她的麵前。

喬可遇一看車牌號,臉色驟變,轉身便要走。

“喬可遇。”韓少瑋下車,快速追過來,攔在她的麵前。

“你要幹嘛?”喬可遇抬頭看著他,樣子冷漠。

“還真是跟皇甫曜站在一起了,這麽仇視我?”韓少瑋回視著他,那眼神也陰森森的。

喬可遇別過頭,說:“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憑他與皇甫曜現在站對立麵,她也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甚至是防備的。所以說完這句話,便繞過他要離開。

“等等。”擦肩而過時,韓少瑋抓住她的手。

“放手。”喬可遇這次聲線徹底冷下來。

“你那麽實心實意對他,可知道他根本沒有在乎過你。”韓少瑋死死抓著她手腕,讓她掙脫不開。

“你不放手,我可要喊了。”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大街,她就不信他會敢怎麽樣。

“那你不妨先看看這個。”韓少瑋說著,遞上他手裏的信封。

喬可遇的目光落在麵前的信封上,又抬眼看了他,眸色狐疑。

“隻是幾張照片,你怕什麽?”韓少瑋說。

喬可遇遲疑地伸出另一隻手,將那個信封接過來,韓少瑋才鬆開她。

喬可遇拆開信封,果然如韓少瑋所言,不過隻是幾張照片。

主角是皇甫曜,他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開門,一個女人的背影站在門前,女人穿了件露背的黑色紗裙。

接著看下一張,皇甫曜俯身,唇貼在女人耳邊不知道說著什麽。女人低首,露出個側麵。但是已經足夠,可以讓她認出是顧靜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