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車門關上,然後把副駕駛座的椅背壓下去。舒蝤鴵裻樓少東捧著她的臉,撕開她身上帶血的襯衫,像是失控的野獸狠狠地啃咬著她嬌嫩的唇瓣。

受藥物控製的喬佳寧一碰到他的身體,就像幹了許久遇到水的魚,兩人的身子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那樣瘋狂,瘋狂的似乎都失去了所有理智,隻想把對方快速拆分入腹,狠狠地占有。

喬佳寧身上的衣服已經半幹,上半身又被宮越嵩割開的差不多,這會兒就像塊破布剝落下來。樓少東的手貪婪地在她身上遊移,吻從她的唇角下移至耳垂吸吮,引得她一陣陣輕顫。

他順著她的耳垂往下,**著她頸間青色的血管,每吸吮一下喬佳寧都承受不住般,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像哭又像興奮的不能自製,卻更加刺激著樓少東。

可是這對於被藥物折磨的喬佳寧來說,這些遠遠不夠,她一邊享受著他帶來的快感,一邊又覺得體內深處更加的空虛,急切地需要什麽來填滿。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她隻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能讓她舒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所以她就像個吸毒者用力地抱著他,緊緊地抱著,盡量讓彼此的身體貼合得更緊,來填補身體的空虛。

“呲——”她勒得太緊,碰到了他還淌著血的左後肩傷口,讓他低喘出聲。

剛剛隻顧著她,樓少東竟然忘了自己受傷。這會兒劇烈的疼痛襲來,終於讓他找回些許理智。左臂後麵火辣辣地疼,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水正順著他的後背往下流,有部分已經滴到了喬佳寧的身上。

如果繼續下去,他想自己今天會因為流血而亡,非死在喬佳寧身上不可。可是喬佳寧哪裏知道這些,她隻是覺得難受,經過樓少東的撩撥後更加的難受。所以她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急切地去尋找樓少東的ai撫。

樓少東看她被折磨的那個樣子也很煩燥,似乎還在為任憑自己流血而亡救她於苦難,還是先包紮自己的傷口,讓她繼續煎熬間抉擇。然後突然想到什麽,果決地拽開她死樓著自己脖子的手,將她強壓在椅背上。

喬佳寧神智不清,任憑他的擺弄。樓少東選擇用食指摳進她的嘴裏,隻聽‘嘔’的一聲,喬佳寧便吐了出來。

樓少東也顧不得會不會弄髒車子,他壓製著不準她亂動,這樣反複了兩、三次,喬佳寧將胃裏的東西吐出來,果然安靜許多,隻是身子虛脫地趴在椅背上,樓少東也鬆了口氣。

“樓少?”這時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樓少東打開車門,看到是自己的帶來的人。

樓少東將身體擋在車門處,隻露出喬佳寧纖細的小腿。所以那人隻看到樓少東滿身的血,請示地問:“樓少,救護車到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樓少東側頭看了一眼趴在椅背上的喬佳寧,她雖然吐出了一部分藥物,還需要洗胃才行。而自己這個樣子,如果不想失血過多,還是不占這個便宜的好,便向那人點了點頭。

關上車門,樓少東幫她整理好襯衫,以免走光。這時單架已經抬到了車門前,他將喬佳寧擱在單架上,被人攙扶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120的急救警笛在暗夜中回響,一路駛回醫院。喬佳寧被送去洗胃,樓少東則準備清洗傷口,包紮,這樣折騰了後半夜。

喬佳寧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才泛起微微的亮色。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提醒著她是在醫院,大概是還沒有到交替班的時候,所以周圍都很安靜。

她試著抬了抬手,渾身似乎沒什麽力氣,而且手臂又酸又痛,不由嚶嚀出聲。

守在床邊的微微聽到動靜,起身來見她睜開眼睛,不由驚喜地問:“佳寧,你醒了?”

那樣的表情,像是期盼了許久。

喬佳寧眯著眼睛,尋著聲音轉過頭,看到微微站在自己的床邊。她頭發雖然梳理好了,也換了身衣服,但是半張臉還是腫的。尤其是眼裏含著淚,臉上又帶著笑,那樣子可是滑稽極了。

“微微。”她張嘴喊她,才發現嗓子幹痛的難受,自己半張臉也不太動勁。

“在呢,你要喝水嗎?”微微抓了抓她的手問著,然後用棉棒沾著水幫她濕潤了一下幹裂的唇。隻是這樣做著,眼淚又止不住地啪啪往下掉。

“佳寧,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這樣。”微微斷斷續續地哭。若不是自己,喬佳寧根本不用受這樣的罪。

“說什麽呢?咱不是都好好的?”喬佳寧見她愧疚,便想抬手去抓她的手安尉,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

江映月這時正好提著東西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上前來握住喬佳寧抬起的手,話卻是對微微說的:“佳寧醒過來是好事,你幹嘛還哭哭啼啼的。”惹得大家都難受。然後低頭,回握著喬佳寧的手,說:“你們都沒事就好。”

喬佳寧笑著點頭。

江映月將她的手收回去,病服的袖子寬鬆,喬佳寧露出的手腕全是帶血的牙印,雖然都被清理好了,看了還是讓人難受。

微微的視線也落在那上麵,不忍地別過頭去,眼淚掉得更凶。

“不是都沒事嗎?”喬佳寧無奈,看著她的背影勁,唇角還帶著笑意。

微微背對著她點頭,也幸好喬佳寧沒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以後怎麽麵對這個朋友。

“說到這個,還真多虧了樓少去的及時,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他。”江映月說。

“樓少東?”喬佳寧因為聽到這個名字而眼中驚詫,然後蹙眉細想。

她當時受藥物控製,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不過腦海裏還是閃過一些畫麵,比如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將自己抱出那橦別墅。

她對宮越嵩對自己做的事已經完全不記得,但是腦海裏卻浮現出自己與樓少東在車廂裏的糾纏。她急切地啃咬著他的唇,狹小仄平的空間裏都是**、血腥的味道。

想到這些她不由覺得渾身有股燥熱,連臉頰也燙起來。不過她最後記得是他壓製住了難耐的自己,迫使她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出來,讓她得以保持一些清醒。

“樓少為你可是受了傷,這會兒還在病房裏呢。等你情況好一點兒了,就過去看看他吧?”江映月說。

她在風月場中待的時間久了,覺得像樓少東那樣的人,能為喬佳寧受傷是很不容易的事。

“嗯。”喬佳寧點頭。

“吃點東西吧。”江映月將床調高,然後將買來的早飯擺上,喂她吃了些粥。

微微的狀況也不太好,喬佳寧便讓江映月送她回去了。上午滴了兩瓶藥液,喬佳寧基本沒什麽大礙,向護士打聽了樓少東的病房,便尋著去了。

其實她還真沒想到樓少東會來救自己,心想,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總算還不是一無是處。腳步停在病房門口,手舉起欲敲門時,門便由內打開。

一個中午女人拎著樓少東換下來的髒衣服出來,看到門外的喬佳寧時,臉一下子便冷下來。那樣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讓喬佳寧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女人喬佳寧也認識,就是上次她在家門口差點被強,被樓少東帶回家裏過夜,然後第二天早上出現在他家的那個保姆。

嚴格說起來,樓少東已經救了她兩次……

“杵在那兒幹嘛?進來。”神思恍惚間,聽到門內傳來樓少東的聲音。

喬佳寧從她女人的肩頭看過去,他正坐要病**,上半身什麽也沒穿,露著精壯的胸膛。左肩到右腋下綁了厚厚的綁帶。床頭的點滴架上掛著藥瓶,透過透明的軟管輸送到他的手背血管。

保姆聽到樓少東的話,隻好身子側開些。

喬佳寧看了她一眼才進去,一直走到他的床前停住腳步。

樓少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正想開口,餘光瞄到那個保姆還站在門口。便對她說:“桂姐,回去吧。”

“是,少爺。”她對樓少東倒是恭敬,說著便往門內走。

“等等。”樓少東突然想起什麽,又將她叫住。

那桂姐手保持著欲關門的動作,看著他等待下一步指示。

“回公寓收拾一下,我下午出院。還有,這事別告訴我媽,讓他們在外麵安心玩。”樓少東叮囑。

“是。”那桂姐目光睨了一眼喬佳寧,這才關上了門。

喬佳寧覺得她那眼神,像防賊似的。

樓少東卻沒在意,盯著她的臉,問:“沒事了?”

喬佳寧雖然被打的半邊臉還腫著,但看得出精神很好。這個女人身上有股頑強勁,調整的也很快。

喬佳寧點頭,頓了一下,說:“謝謝你。”她雖然看不慣這些公子哥的所作所為,但是也知道知恩圖報的。

畢竟,樓少東救了自己。

“我可是受了傷,你一句輕飄飄的謝謝你,就想這麽算了?”樓少東拽了拽自己胸前厚厚的繃帶,嘴裏討著債。

喬佳寧瞪著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會白幫忙。雖然不甘心,但是他都開口了,自己什麽也不做也過意不去。她問:“那你想怎麽樣?”聲音有點悶悶的,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他提太過份的要求,自己是不會答應的。

樓少東摸著下巴,狀若認真思考似的。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遍,那樣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起來。然後又朝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靠近一些。

佳寧防備地看著他半晌,心想他都受傷了,應該不會亂來,便彎下腰,臉往前湊了湊。

樓少東貼著她耳朵低語,問:“你是不是沒穿內衣?”

喬佳寧眼眸怔了一下,然後臉頰緋紅。低眸便看到他裹著紗布的指尖朝自己胸部抓過來,氣得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樓少東吃痛地握著自己的手,上半身躬下去,頭正抵在她的胸前。喬佳寧下意識地排斥,伸手又用力推開他。

“啊——”樓少東痛呼。

原來她隻顧自己惱羞成怒,這一推手掌又碰到他的傷口上。

喬佳寧離開床邊,清麗的眸子裏還帶著火苗,看著他按著自己的肩哀嚎,冷冷地說:“活該。”

這個男人太惡劣了,總是逮住機會占她便宜。

樓少東弓著身子,頭低垂下去也沒反駁,隻是用同樣包著綁帶的右手捂著肩頭,連額際都滲出冷汗來。喬佳寧看他臉色發白,不像是裝的,不由有些真慌了,馬上傾身去按床頭的呼叫按鈕。

很快,走廊裏便傳來急促、雜遝的腳步聲。

這下樓少東聽到外麵的動靜,他抬起頭來看著喬佳寧,急斥:“趕緊將你的扣子扣上。”

喬佳寧被吼得一楞,然後才低頭看到自己的病服第三顆扣子不知什麽時候鬆開了,胸部的肌膚在衣服縫隙裏若隱若現。

這時病房的門也正被打開,喬佳寧快速用手的遮壓住衣服,轉過頭去,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樓少。”幾個醫院人員走進來,七手八腳地檢察樓少東的傷口。

喬佳寧則慢慢退到角落,快速地將扣子扣上,半晌都不敢回頭。

“樓少,你的傷口需要幾天才能愈合。咳咳,不宜做太激烈的運動。”那個主治醫生提醒著,餘光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喬佳寧的背影,顯然是剛剛進來時,聽到了樓少東那句話。

喬佳寧的臉更加紅透,直到醫護人員陸續退出去,她都沒有勇氣回頭去麵對樓少東。

直到好半晌,病房裏才傳來樓少東壓抑不住的低笑,而且那笑聲越來越大,很是放肆。

“樓少東,你笑夠沒?”喬佳寧終於轉頭怒目瞪著他。

殊不知,她站在窗外折射過來的晨光中,那俏麗的臉頰嫣紅,就像塗了層上好的胭脂,肌如凝脂,容貌豔麗,表情生動,一瞬間就吸引了樓少東的目光。

他幾乎是怔了一秒,笑容收斂,然後又猛然回過神來,掩飾性地輕咳了一下。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氣氛中似乎有一絲微妙的變化。

“對不起。”雖然有點窘,但是她也光明磊落,是自己誤會了他,還是要道歉的。

“你就以為本少那麽色?若真想怎麽著?昨晚就把你吃了,還送你來醫院幹嘛?”樓少東斜睨著她,表情倨傲又帶點委屈。

那樣子倒一點兒也不像平時的他,反而有些孩子氣。

“你有命吃才好。”喬佳寧臉上的紅潮未退,不服地咕噥了一句。

她就不信他再好色,還能不顧自己受了傷。

樓少東被她戳中心事也不惱,臉上帶著笑,無賴地說:“總之我救你,你要知恩圖報。”

“你又想怎麽樣?”喬佳寧防備地看著他問。

“我要去廁所。”他看著她說,眼中的塊塊晶亮,顯示著他的不懷好意。

喬佳寧狐疑地看著他,那表情也讓她分不清真假,感覺這個男人惡劣的可以,沒準又是耍自己的。

“快點,我快憋不住了。”樓少東還沒學乖,說著伸手便要拉她,自然又被她毫不留情地拍掉。隻是力道小了一些,然後往門口走。

“果然最毒婦人心。”他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吼,回響他的卻隻有果決的關門聲。

其實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雖然不太方便,還影響不了他平日的自理,所以他是真的在逗喬佳寧。事實證明這個女人很聰明,不過也真夠狠的。

對他,咋就不能對她那朋友似的?心裏有些鬱悶,也隻能認命地自己下床,還沒走到洗手間門口,病房的門便被人敲響,一個穿著護工服的男人進來。

“先生,你好。有位姓喬的小姐讓我進來,說你行動不太方便。”那人也就三十多歲,長得微胖,人看上去很憨厚。

樓少東聽他這麽說,已經意識到是喬佳寧讓他進來的,那女人也還不算太沒良心。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心情愉悅,說完便進了衛生間。

喬佳寧出了病房,看了看時間,站在窗邊給周丁丁打了個電話,讓她代自己請一天假。她是新人,請假也擔心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這幾天接連出事,她也沒有辦法。

周丁丁聽說她家裏有事,沒具體問什麽事,便爽快地答應了。兩人又簡單地說了幾句,周丁丁趕著打卡便掛了電話。

轉過身來時,見到自己找的那個男護工從病房裏出來。她迎上前去,男護工簡單說明了情況,喬佳寧向他道了歉,他便離開了。

她想樓少東既然能自理,自然又是耍自己的。有點生氣,也就沒有再回他的病房去。調頭回了自己的病房,將她江映月給她帶來的衣服換上,然後把辦理了出院手序。

她就住了一個晚上,病房裏隻有幾件江映月帶來的衣服,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便拎著自己的包出了病房,就打算這樣回去。

“哎,小姐。”身後傳來護士的聲音。

她轉過頭,看到護士拎著塑料袋走過來,說:“這是昨晚你換下來的衣服。”

“謝謝。”喬佳寧接過來,那護士便走了。

喬佳寧看了一下,裏麵有一件已經爛成不成樣子的裙子,上麵沾了紅酒和血跡,看來是不能穿了,便將它直接扔進角落的垃圾桶裏了。然後發現袋子下麵還壓了一件騷包的花色襯衫,血跡斑斑,已經快看不清襯衫的模樣。展開來細瞧之下,才認出來這是樓少東的衣服。

恍惚之中,似乎想起他脫下襯衫裹住她的樣子,那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果決。看著人來人往的走廊,她想到病房裏的樓少東,心裏突然有些過意不去。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折回樓少東的病房看一眼。這時距離她早上離開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病房的門是虛掩的,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床頭的點滴架子上掛著水,樓少東半撐著身子,另一隻帶著紗布的手去拿床頭櫃子上的水杯。

距離有點遠,又扭轉著身子,看上去有些吃力,最終還是把杯子弄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杯子破裂,水撒了一地。

喬佳寧聽到動靜,不曾猶豫就推開門趕過去。

“別動,我來弄。”喬佳寧攙起他的手臂。

樓少東側目看著她,唇角勾起一絲笑紋,說:“還以為你走了呢?總算有點良心。”

喬佳寧本來是打算就這麽走掉的,自己被他說中了心事,也不理他。動手將地上的玻璃收走,然後又重新倒了杯水給他。

“你的保姆呢?”她問。

她想,他大少爺住院,總不至於沒有安排人照顧。

樓少東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確定她是不是在關心自己,回答:“不是打發回去了嘛。”

他指的是桂姐,早上打發走的時候,喬佳寧的確在。

喬佳寧便沒有再搭話,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敲響,極漂亮的女秘書抱著文件進來,看到喬佳寧時禮貌地微笑的著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我餓了,你幫我去買點早飯吧。”樓少東吩咐喬佳寧。

她點頭,便拎著包出去了。

在食堂裏買了些清粥,幾個清淡的小炒。惦記著他們有事要忙,磨蹭到時間差不多才回去。推開門,那女秘書果然是走了,樓少東的點滴也拔掉了,床前擺著好幾個文件夾。他蹙眉專注地看著手裏的文件,綁著紗布的手裏帶握著簽字筆。

她從來沒有見過工作中的他,似乎與平時的樓少東有些不太一樣。即便是穿著病服,都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流露出來,與平時惡劣的他絕對不同。

“先吃飯吧。”喬佳寧說。時間已經是早上10點鍾,他該是早餓了。

樓少東仿佛這時才注意到她回來了,從文件中抬眸看著她,向她點了點頭。

喬佳寧上前來將文件收了,把飯菜擱在桌麵上。

樓少東看著那粥嫌棄地皺了皺眉,問:“你在哪買的?”

“樓下食堂啊。”喬佳寧回答,本來並沒有覺得不妥,但是注意到他的表情,才意識他大少爺應該吃不慣這些東西。

不過樓少東也沒再說什麽,還是拿起湯匙試著喝了口粥,然後眉頭擰得更緊。

“你就先將就一下,想吃什麽,我中午再給你去買。”天生的養尊處優,這也不是他的錯,喬佳寧這話裏多少有些哄得意思。

難得她對自己不再冷言相向,樓少東也沒說什麽,勉強喝了這碗粥。

“喬佳寧,我昨晚救了你,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他看著收拾碗筷她問。

喬佳寧動作停頓,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那麽看我幹嘛?本少又不是讓你以身相許?”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逗她。

尤其是她拿防備眼神盯著自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惡作劇都有點對不起她那眼神。

“那敢問樓少爺,你想讓小女子幹什麽嗎?”她迎上他充滿興味的眼睛,故意揚著笑問他,隻是笑容並未抵達眼底。

她覺得這人真夠無聊的!

“既然不願意以身相許,那就做個丫鬟吧,暫時伺候到本少傷愈為止。相信你喬女俠為了朋友都敢以身犯險,這麽仗義,應該不會棄本少而去吧?”他也和她拽起了酸文。

“你不是有保姆嗎?”她問。

本來今天,她是打算從他那裏搬出去的,畢竟當初是不得已。如今危機解除,她還是珍愛生命,遠離樓少比較好。

“保姆哪有你秀色可餐?”他輕挑地摸了她的下巴一把。

喬佳寧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揮開他,警告地瞪著他:“你再亂來,我就走了。”反正他大少爺也不是沒人管,自己何必多操心。

樓少東看著她,活像一隻被惹惱的公雞。

“你以為宮越嵩被抓進去就完了?案子還沒開審,他家在這裏可以有權有勢,沒有我,你別說告他,怕是在j市都很難再生存下去。”樓少東也正色看著她,擺出她要麵對的現實。

喬佳寧迎視著他的眼睛,終於意識到他是認真的。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是嚇唬自己。隻是這一層,自己還沒想到而已。

她很討厭現在這樣的感覺,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可是即便很不公平,她也不得不麵對現實,她在這上麵吃得虧太多。

“繼續在我家住下去,本少也不要求你做什麽。你照舊上你的班,隻要準時給我準備早、晚兩餐,就當是抵房租了,好不好?”這回,他是真的沒開玩笑。這要求並不過份,條件她也能接受。

原來她的心思,他早就洞悉!

她咬唇,似在思考,看著他半晌才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這一直是她的疑問,事到今日,這種感覺便愈加強烈。

他的眸子幽深,並沒有逃避,卻說:“這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成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好人?”喬佳寧輕嗤。

與他相處的越久,她便越覺得他像謎,像在隱藏著什麽秘密。她甚至在猜想,這個男人與宮越嵩該是有什麽過節的,不然自己哪裏有必要讓他費這麽大的勁?

樓少東揚笑,湊近她,喬佳寧又想推開他,手腕卻被他早一步死死攥住:“不相信,那昨晚是誰救你的?”說話間唇瓣若有似無地輕擦著她的臉頰。

他是要讓她明白,他高興時任她放肆,不高興時她該收起自己的爪子。

喬佳寧的腕子被他捏得極緊,抽不回手,隻能用眼睛瞪著他。明知道他故意的,自己的臉頰還是不爭氣地紅起來。

“你別管我想幹什麽?你隻管過好自己的日子,等著這個案子開庭,我保證你和你朋友的安全。”

喬佳寧看著他,他說保證她與微微的安全。她需要安穩的在j市過完這一年,微微更需要,這個男人真厲害,很準確地捏住了她的軟肋。所以這時候的喬佳寧不得不妥協,因為她不想無緣無故遭到報複,更不想微微出事。

“好,你說話算話。”她想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當然。”樓少東點頭。

於是兩人達成協議,下午樓少東堅持出院,司機將兩人送回公寓。那保姆仍然防賊似地盯著喬佳寧,還好樓少東早早將她打發回去了。

“我媽派來監視我的。”樓少東對喬佳寧解釋。

喬佳寧卻蹙眉,對他家裏的事並不關心。將他安置在**,自己轉身去收拾屋子。

其實回來之前,保姆已經將公寓打掃好了。她開了冰箱,裏麵也屯滿了蔬菜。便開始洗手做飯,因為有個病人,所以提前燉了湯。

樓少東回來後睡了一覺,醒來後洗漱了一下。走到客廳,遠遠望去看到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空氣裏都飄著一股飯菜的香味。

廚房裏傳來一些響動,他抬步走過去,見圍著碎花圍裙的喬佳寧正在收拾廚具,將做飯時的用具洗幹淨,歸納到原位。然後又看了看爐灶上燉的湯,用湯勺嚐了一下。

窗外折射過來的陽光暖暖地籠罩著她的側臉,嚐過湯的豐潤唇線微彎。那一刻,他竟發現從這個仿佛隨時都會伸出長刺攻擊自己的女人身上,看到一種舒服的居家的味道。

喬佳寧放下勺子,然後關火。轉過頭來時,看到樓少東站在牆邊怔怔地看著她。

“你怎麽出來了?”她問。

“本少是肩膀受傷,又不是腿受傷。”他回神,直起身子,然後轉身進了餐廳。

喬佳寧則將湯盛入碗中,端了過去。兩人安靜地吃了晚飯,難得樓少東今天也出奇的老實。

晚飯過後,樓少東坐到客廳裏看電視,喬佳寧將餐具收時廚房洗淨,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忙了一天也有點累了,拿了換洗的衣服進入浴室,水打在手臂上和身上的傷口上還是感覺有些疼,尤其是打了沐浴乳後,更是疼的厲害。於是草草衝了衝,便裹了衣服出來,沒料到打開浴室的門,便見樓少東臥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