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城南的龍灣別墅群,這裏二十年前也算是s市的富人區(惡少,隻做不愛051長本事了內容)。就算維護修葺的得再好,雖不見斑駁,在新建築如雨後春筍般林立的彰顯下,卻已顯出舊態。

男人將昏迷的喬可遇抱下車,安置在臥室的大**。她手臂上帶著擦傷,額角的血跡也已幹澀,他進浴室濕了條幹淨毛巾,小心地幫她擦拭掉臉上的血跡。

喬可遇痛得蹙眉,嘴巴動了動,像在喊疼,卻沒有發出聲來,隻聽到幾聲粗重的呼吸,讓他不由停了手。

其實大部分血跡已經擦幹淨,露出她白皙的臉,五官也清晰分明起來。她皮膚白皙細膩,眼睛雖然看不到,眉宇間卻帶著一點古典的韻味,是個很美的小女人。

目光掠過她優美的頸子,上麵有幾枚啃咬的吻痕,加上有些撕裂痕跡的裙子,左肩及手肘的擦傷(惡少,隻做不愛051章節)。不知道是遭遇了不好的事,還是與男朋友鬧別扭,大打出手了?看著那細嫩皮膚上滲出的血跡,如果隻是情侶爭執,很難想像哪個男人能下得了這樣的重手?

“琛哥哥,喬喬好痛…好痛……”她終於呻yin出聲,並不清晰,卻格外脆弱。

“喂,你醒醒。”他以為她要醒,動手搖著她,手指卻按在她擦傷的手肘上,喬可遇疼得下意識地粗喘了口氣,他才趕緊收了手。

喬可遇也沒有再動,隻是蜷縮在那裏,樣子更加羸弱。腦海中又印出那抹悲傷的笑紋,奇異的記憶深刻。

門鈴突然響起來,拉回男人的思緒,他隻好起身去開門,就見安陽手拎著急救箱站在門外。

“不錯,動作還挺快。”男人說著轉身,敞著門沒再理他,逕自往回走。

“那當然,我可是接到你的電話就來了。”安陽笑得痞痞地跟進來,一邊關門一邊說:“汪伯派人找你都找瘋了,原來哥躲在這裏逍遙。”眼睛忙著打量著屋子的格局。

“這地可就你一個人知道,要是敢泄露出去,看我不剝了你的皮。”他警告著往臥室走。

他正躲著家裏呢,若不是碰到了喬可遇這個傷患,是不可能這麽快聯糸安陽的。

“我哪敢啊。”安陽保證著跟進去,然後看到了**躺著個女人。怪叫道:“哥,你也金屋藏嬌啊。”

“少廢話,快處理傷口。”男人懶得跟他貧,一腳踢在屁股上,將人踹了進去。

“哥,我好歹也是市醫院的小開,怎麽還像小時候一樣對我。”安陽摸摸鼻子,一邊沒什麽底氣地抗議著,一邊將醫藥箱裏的東西搬出來。

之前,汪兵韜已經將她傷口周圍弄幹淨,所以安陽處理起來很快,但是酒精沾在傷口上,喬可遇還是痛得低吟出聲(惡少,隻做不愛051長本事了內容)。

男人看到她睫毛動了動,眼睛睜開一條縫。

“正在處理傷口?你忍一忍。”他走上前去,俯在她耳邊說。

安陽詫異地看了男人一眼,才處理傷口。

也不知道男人的話她聽沒聽見,隻見她眉蹙得更緊,眼睛緩緩閉上,緊咬住下唇沒有再出聲。這副隱忍的模樣與剛剛喊痛又完全不同,卻是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

窗外的陽光充足地照進來,那一日的喬可遇就那樣躺在**,汗水浸濕著發際粘在臉上,他像著了魔般伸出手,拖住她的頭移到自己大腿上。

然後對著瞠目結舌的安陽叮囑:“輕點。”

安陽從怔楞中回神,咧嘴笑了一下,說:“哥,軍校沒白上啊,難道你們教官連憐香惜玉也教?”嘴上一邊調侃,一邊動作麻利地處理好傷口。

“少廢話。”男人橫了他一眼。

安陽也不害怕,起身收拾自己的急救箱,拿了幾盒藥扔在桌子上:“她傷口可能會引起發熱,這裏有退燒藥。”

“嗯。”男人點頭,看著安陽似乎收拾著要走,便皺眉問:“她手臂上還有傷呢?”有醫生這麽不負責嗎?

“我看得見,藥和消毒水都給你留下了,自己處理吧。”安陽很騷包地擠擠眼,也不等他辨駁,又說:“放心,我不會跟汪伯說你在這裏的,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她的傷也不影響你們做運動。”仿佛深知男人的脾氣,不等他發飆,說完撒腿就跑。

男人好像也習慣了他沒正經的樣子,並不計較,而是小心地將喬可遇移回**,用安陽留下來的東西給她清理一下手肘上的傷(惡少,隻做不愛051長本事了內容)。

喬可遇一直昏睡著,沒有再醒過。晚上的時候一直在發高燒,渾渾噩噩的,一會兒夢到韓少琛,然後變成韓少瑋的臉,一會兒又被皇甫曜追,所有的水深火熱好像都集中在夢境裏。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喬可遇才撐開了沉重的眼皮。她是朝著窗子側臥著的,藍色的繡花簾子並沒有拉上,所以一眼便可以看到外麵的情景。

對麵的小院子裏一片嫣紅,似乎有風吹過,彼岸花齊齊搖曳著,如此花海波浪。這一幕是那樣熟悉,如同童年自己藏身的那片花叢。就連門口那串褪色的風鈴,都像母親親手紮的那串!

喬可遇一下子坐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盯著那串紫色的風鈴,明明隔得很遠,仿佛還能聽到它的聲音。

沒錯,對麵就是她從出生一直長大十五歲,離開的那個“家”。心口微微地震動,一股奇異又複雜的感覺湧上來。

“你醒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幹淨的男音。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去,見到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單眼皮,但是眉目清雋,五官長得俊俏。臉部的線條有點點剛硬的感覺,但眸色卻奇異溫和。

“你好,我叫汪兵韜,是昨天在街上…那個撞到你的人……”她楞神的時候,他已經走上前來,作著自我介紹,並伸出了手。

“喬可遇。”她伸出手,禮貌的與他握一下。

“你傷口引起發熱,昏迷了一個晚上,現在感覺怎麽樣?”他一邊解釋一邊問。

喬可遇下意識地摸了摸頭,好像並不熱,並不自覺地對他禮貌地笑著:“應該沒什麽事了,謝謝你。”

“別客氣,你先去梳洗一下,我們一會兒再談(惡少,隻做不愛051長本事了內容)。”他遞上手裏的袋裏。

喬可遇看了一眼,都是名品店的標誌,有些猶豫。

“我讓店裏隨便送過來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他解釋。

“謝謝。”他目光坦然,她便也就接過來,然後往洗浴室走。

“記得你頭上傷不能沾水。”看著她的背影叮囑。

喬可遇的腳步微頓,回頭給他一抹感激的笑。

她的動作很快,20分鍾後便換了衣服出來。然後在床頭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拿起來查看黑屏,顯然是被關機了。

“昨晚有好多電話,我怕引起誤會所以沒敢接。”汪兵韜解釋。

喬可遇聽了點頭,然後開機。

裏麵無非就是皇甫曜和韓少瑋的未接來電,還有幾條短信,她懶得看,掃了一眼便返回主屏,將手機握在手裏。

“去吃飯吧。”汪兵韜招呼她去小餐廳吃飯。

“嗯。”喬可遇點頭。

早餐是傳統的燒餅油條,加上豆漿,她沒什麽胃口,就喝了碗豆漿。

汪兵韜唇揚了揚,正想開口,她的手機便又響起來。

喬可遇看一眼,是醫院的號碼,立刻想到了喬媽媽,便點了接通鍵。

“喬可遇,你長本事了?”手機裏傳來皇甫曜陰惻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