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此風情

一場嚴謹的會議剛剛結束,冷雨澤就疾步走出了會議室,俊臉染著莫名的黑氣,看得所有股東都一愣一愣的,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麽狀況!

冷雨澤進入辦公室內,張天氣喘外加慌張的跟了進來,剛才冷總的口氣,好像帶著火『藥』味。

“馬上去給我查藍品宇的動態,不管用什麽手段,我要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是命令,亦是怒火下的產物。

“好的,我馬上去辦!”張天苦著臉,退出了總裁辦公室,長長的歎氣,這要從何查起呢?

當然,利用高科技,什麽事情查不到呢?張天利用人脈和關係,很快就查到了藍品宇正在新西蘭最大的城市奧克蘭渡假,而且,就連入住酒店的地址都一清二楚!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必須給冷總一份動態的新聞報告,那就是擺明著要請人去跟蹤偷拍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回來。

張天將電話拔到新西蘭的分公司,用著很著急的口氣將事情的嚴重『性』講了個清楚,新西蘭方麵,馬上就進行了執行,而且會在一個小時內給予回複。

當一切辦妥後,已是午飯時分,冷雨澤臉『色』惡劣的坐在辦公室裏,聽著張天的繪報。

正當冷雨澤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是許久不見的裴洛池,他用調笑的語氣說道:“澤,這近過的怎麽樣了?聽說你又成功玩了一次遊戲呢!有什麽感言想發表?”

“老地方見麵!”冷雨澤言詞簡潔,然後煩煩的將電話掛了,薄唇微撇,什麽感言?他簡直有苦難言,傷害了自己的姐姐不說,還搞得滿心的浮燥,這都是因為誰?

冷雨澤所說的老地方,是一間灰諧的酒巴,外表看不出豪華,但隻要有一點見聞的人都明白,那間不起眼的酒巴,裏麵的酒貴的嚇人,而且全都是高檔的消費,普通人一般是不會進去的!

這裏是貴族放縱的天堂,也是奢侈的所在,很多有錢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選擇在這裏度過。

酒巴內的燈光微暗,就算在白天,這裏也開著『迷』魅的燈光,瑩造著一種頹廢的憂傷與暗淡。

酒香『迷』漫四溢,諾大的巴台上,四五個調酒女朗,身著『性』感,畫著嫵媚誇張的狀容,姿態撩繞的為客人調出一杯一杯濃情香辣的『液』體,燃燒著他們的錢,也挑逗著他們玩趣的心。

當冷雨澤出現的時候,裴洛池早早的就坐到了巴台前,正與那些『性』感的妖精調笑,他的幽默和風趣,引來眾女的陣陣浪笑,頓時,酒巴裏歡聲笑語,很多的客人都把目光放到裴洛池的身上,男的滿是忌恨,女的卻另有風情,或嫵媚勾引,或無言誘『惑』,這些浸在金錢中長大的富家女,每個人都披著華麗的外表,骨子裏卻渴望著被愛情滋潤,俊俏秀雅的裴洛池,無疑擊中了她們最軟柔的心房,讓她們為之淪陷。

在冷雨澤來之前,裴洛池已經交換了不下十張的名片。

“澤,這裏!”裴洛池發現冷雨澤的到來,是因為從調酒女朗驚豔饑渴的目光中看到的,每一次冷雨澤的出現,都會帶來暫時的安靜,他的出『色』,已經成為眾人的驚喜了。

冷雨澤高健的身影緩步過來,俊美的臉龐,沉著鬱鬱之『色』,他拿了一瓶酒,徑直隱到灰暗的沙發上去,根本一點要理會裴洛池的意思都沒有,自顧自的開了瓶蓋,給自己狂喝了幾口。

裴洛池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冷雨澤如此安靜的一幕呢,不由的好奇,也端著酒杯走過來,『露』出探聽的興趣,笑問:“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沒什麽!”冷雨澤低吐了口悶氣,連他自己都理不清哪裏出『亂』子了,又怎麽能講給別人聽呢?

“你真的把程歡給了我表哥?”這是裴洛池一直關心的一件事情,在關注之前,他還是遺撼了一把的,程歡在他的映象中,絕對屬於特別的一個女孩,而且受她的影響,他發現自己慢慢的變得有人情味了!

不提還好,一提藍品宇的事情,冷雨澤就煩躁的不行,低冷的嗓音斥道:“別在我麵前說他的事情,本人不愛聽!”

“怎麽了?和我表哥吵架了?該不會是我表哥把程歡給拐走的吧?”裴洛池難得的瞪大眼,驚愕了!想來,表哥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連澤的老婆也敢拐,當然,這話也得說回來,藍品宇在女人眼中的魅力絕對不會低於任何一個人,絕對出『色』的外表,時而清澈時而無辜的表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具有他和澤永遠也比不上的成熟和沉穩,雖然,在他壞起來的時候,也會令人退避三舍,但無須懷疑,這是他的優點。

程歡若真是跟了他,那也不錯,至少,表哥的感情是專一的,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而不是像他和冷雨澤一樣,根本不把感情放在眼裏,每天花天酒地,玩世不恭,唯一正經的就隻有在工作的時候。

“他有這個能力嗎?程歡是什麽人?她簡直就是一個怪物,長的越帥的男人,她越不放在眼裏!”冷雨澤口氣不太好,說的話更不像是人說的。

裴洛池嗬嗬笑起來,優雅的抿了一口酒,很讚同:“說的不錯,程歡就是一個傻瓜,放著你這麽帥的老公不要,還傻呼呼的跟著別人去玩感情,真是她的損失!”

“算了,不想說她,你回國幹什麽?不是說你訂婚了嗎?”冷雨澤的消息也不差,知道裴洛池有被『逼』婚這回事。

“唉,別提了,那樁婚姻簡直就是墳墓,本少爺還年輕呢,少不會自尋死路!”裴洛池唉聲歎氣的回答。

他的幾句趣言,引來冷雨澤的嘲笑:“你還年輕?還是早點娶個女人回家吧,安定下來,就不會沾花惹草了!”

“你這什麽話?不夠意氣,我哪裏是沾花惹草?都是這些花草主動獻上門來的,我還苦惱呢!”裴洛池回答的理直氣壯。

冷雨澤搖頭笑起來:“你什麽時候沒有理呢?我說不過你,但你真該早個人管管了!”

“好了,別再給我做文章了,你妻個老婆回家才幾天,就開始對我說教了?有老婆的感覺真有那麽好嗎?還是,你已經開始希望有人管你了?那個女人是誰?搖冰嗎?聽說你們不久將訂婚了啊!”裴洛池眉稍含笑,盯著冷雨澤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幾句玩趣話,卻像一根刺一般,突然間就紮進了冷雨澤的心頭,害他嚇了一大跳,他趕緊在心頭否認,這絕對不是他所想的,他怎麽可能需要有人來管呢?他瀟灑都還不夠呢,誰稀罕有人管啊?

“誰說我要和搖冰訂婚的?”冷雨澤最後才抓住這句話,不由的怔問。

“那些報紙啊,謠言飛滿天了,吵的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難,說真的,澤,你真有打算和搖冰結婚嗎?她是世界級的名模,名頭響,身價高,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是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和你多配啊!”裴洛池不由的讚出聲來。

冷雨澤麵無表情的聽著這些恭維話,一點興趣都無,隻是淡著臉,然後淡著聲音回答:“是嗎?我怎麽不知道有這些謠言在傳?”

“你太不關注外界消息了,這近的報紙都奉你為頭條呢!也不知道是怎麽傳的,說的禮普的竟然把你們訂婚的日期都公布出來了!具體什麽日子我不知道,雖說新聞純屬謠言,但這些都事關你聲名的問題,我認為有必要澄清!”裴洛池表情多了幾抹關心。

“真的?”冷雨澤微微吃驚,心頭閃過惱火,這些報社的人也太放肆了,竟然敢報他的假消息,簡直罪無可恕,他一定要把事情的真象弄清楚,好好整整這幫無事生非的家夥,讓他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亂』寫的。

他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消息要是讓家裏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還不把他當成罪犯來審問啊?

“說真的,你和搖冰的感情進展到什麽地步了?你真的要和程歡協議離婚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能不能考慮把程歡借給我,讓我和她陪養點感情出來,至少……”

“你說完了嗎?誰告訴你我要和她離婚的?打她的主意就省了,這個女人,我不會輕易放過的!”冷雨澤語氣頓時冰冷如霜,把一臉期望的裴洛池凍結成冰塊,然後在他來不及融化之時,麵前的人已經不消失不見了。

“一起吃午飯吧!”裴洛池追出酒巴,對冷雨澤的背影大叫。

“不了!”回給他的隻是一道淡淡的拒絕,接著,便看見那輛霸氣的越野車快速的駛離了停車場,揚風而去。

藍品宇和程歡驅車在幹淨清新的道路上飛駛,追著風的清香,來到奧克蘭中心的一個共公花園。

藍品宇將車停好,讓程歡下車去走走,花園不是很大,人也不多,兩個人走在其中,特別的寧靜,不遠處一個紅衣老太太非常優雅的坐在長椅上欣賞著滿園的玫瑰花,滿臉祥和從容。

程歡對於這陌生的環境有著新奇,她的目光四處張望著,欣賞著,倒把身邊這樣一個萬人『迷』的大帥哥給忽略了。

一向被眾人恭為星月的藍品宇,哪裏償過受人冷落的滋味,但很遺撼,事實證明,他的確沒有周圍那些不起眼樹木更吸引程歡的目光,為此,他很懊惱,亦很不滿。

“你就不能把心思收收,多看我兩眼嗎?”不滿的情緒隨著壓抑,慢慢爆發,雖然說這樣的話,顯示了他有些孩子心『性』,但無奈啊,誰叫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癡傻呢?不提醒,永遠都不會轉彎的。

“天天看,少看一眼也無防啊!”程歡有口無心的隨便回答,因為她的目光又被花園的一角給吸引過去了,那裏有一對情侶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一起在研究著一本書,唇角帶著快樂的微笑,樣子甜美而幸福。

程歡望著這副定格的畫卷,忽然,心就像被瞬間掏空了一般,空空落落的,止不住的憂傷,漫延而升,她奇怪自己為什麽有這樣的失落感。

沿著程歡的目光,藍品宇不滿的瞪著那對情侶,忽然笑起來:“你很羨慕嗎?不如我們也躺下來休息休息再走好不好?你昨晚沒睡好,又跑了那麽遠的路程,想必累了吧!”

“你是關心我嗎?”程歡略外的怔愕,看著藍品宇那笑的奪目耀眼的臉龐,空落的心房,似乎被陽光照耀到了,一下子就溫暖起來。

“廢話,我不關心你,我還關心我自己啊?”藍品宇微微不快,大手已經將程歡的手握緊,然後在程歡來不及反映之時,已經將她打橫抱起來,一起跌落在茂盛的草地上,當然,這種姿勢,一般都是男的當肉墊,藍品宇被程歡壓的俊臉扭曲,但痛卻歡喜著。

“啊……”程歡嚇的尖叫出聲,但在跌落的瞬間,卻感覺到身下那軟軟的身體,她忽然又氣又笑,撿起一旁的落葉,朝著藍品宇那『性』感十足的臉上扔去,然後自己跑的遠遠的。

藍品宇本來想來個親密的接觸,可誰想到最後,隻剩下他和大地在親吻呢?當看見那笑著遠離的俏影,他的心一『蕩』,快速的跳起來,直接追了過去。

“來追我啊!”程歡對著狼狽萬分的藍品宇大叫起來,自己卻拚了命的往前衝去,這種你追我躲的遊戲,有好久沒有玩過了?如果不是今天忽然心血來『潮』,怕是就被沉埋在記憶的深處了吧?

一個“追”字,將藍品宇徹底的誘『惑』了,他放開腳步,目光的盡頭,隻有那抹輕快的身影,淡黃『色』,像秋菊般迎著風,那一頭淩『亂』的發絲,讓程歡俏紅的臉蛋更誘人。

“我追到了你,你就一輩子也別想逃開了!”藍品宇眼中邪惡,似乎也回到了純真的年代,那個風吹葉落,卻純純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