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猛然驚醒

餐廳的氣氛有些詭異,呃……也不對,應該算是僵恃,無形的暗濤在狂湧著,隻有身為當事人的三個,才能從這種暗湧中感受到強烈的衝擊,事外旁人楊雪卻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和冷雨澤快樂的談論著新西蘭的美景和文化地理。

冷雨澤了為表現自己的從容,他壓仰著心中的冷怒,非常配合的與楊雪有說有笑,想要把這種和諧的氣氛做給程歡看,能不能讓她羨慕一下。

藍品宇對於冷雨澤的那副心思,早就了如指掌,他刻意讓程歡坐在背對著冷雨澤的位置上,不想她的情緒受到某人的影響。

正是因為這樣,冷雨澤才更忌恨在心,藍品宇這有夥真是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處處針對他,等這三天一過,他最好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否則,他可不會輕易擺休的。

淡定幽冷的狹眸微眯著,藍品宇朝冷雨澤的方向看了幾眼,忽然低著聲音對一臉呆然的程歡說道:“如果影響食欲,不如換個地方吧,我帶你去吃中國菜!”

“好!”程歡也受身後的魔音困擾多時,聽得如此提議,她有種解脫的感覺。

“走吧,小心一點!”藍品宇伸出手,攙扶著程歡朝門外走去,這親密的舉動,看得冷雨澤兩眼噴火,但卻無可奈何。

“你認識他們嗎?”楊雪終於遲鈍的發現了什麽不對勁,驚詫問道。

“不認識!”冷雨澤口氣一下子變得惡劣起來,他把手中的叉子一扔,再也沒有味口吃任何的東西,站起身,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站在門口,看見那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離,他有種衝上去阻攔的衝動,這兩個該死的家夥,怎麽一點都不顧及一下他的感受?

冷雨澤滿臉挫敗的低吐了口氣,他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困擾自己近幾個月的燥動是為什麽了,這全都是受到那個女人的影響,全都是因為她那奇怪的個『性』,為什麽她就可以特別?為什麽她不像其她的女人一樣,主動投送懷抱?為什麽她那麽有韌『性』,那麽倔強?對於他的任何打擊都從不言倔服?

她還算一個女人嗎?一副牛脾氣讓男人更自歎不如。

那種悸動和認知,像一竄強烈的電流,將冷雨澤全身電的震顫,驚詫,慌『亂』而無措,從不失『色』的漆黑夜眸,此刻,竟然劃過一抹失神。

“我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冷雨澤泄氣的喃喃,俊臉卻因為震驚而顯得有些陰睛不定。

怎麽可能呢?她那們一個平凡的女人,論姿『色』,隻能算中等,論才情,一個二流大學畢業生而於,論家世,雙親同逝,一清二白,論脾『性』,一不溫柔,二無禮貌,反而個『性』潑辣,脾『性』差差,簡直令男人望而卻步。

但,就是這樣一個什麽都是二等的女人,卻讓他像瘋子一般,追著她的身影狂追,為了她,做著一些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舉動,這種感覺,為什麽該死的那麽強烈?

冷雨澤仿佛從一場很長的夢境中醒了過來,讓他全身都震『蕩』不已,他抿著唇,任由那砸開的缺口,情思狂湧,當一經發現後,才知道,原來,他壓抑,煩燥了那麽長時間的情緒,全都是因為她的存在。

究竟在什麽時候,她悄悄的改變著他平靜的生活方式?又在什麽時候,讓他像個熱血青年,毫無目的的為她做著瘋狂的舉動?

從不拒絕女人爬上床的自己,卻在這半年來,將數目一減再減,到最後,他將那種正常的發泄,也能完好的控製住,這還是他冷雨澤嗎?他的風流,隨『性』,冷靜,都隨風消逝了!

回想起最近一次的發泄,是在辦公室裏,他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生了病,而失去了男『性』功能,所以才會把作為女朋友的搖冰壓倒在沙發上,想要償試著找尋當初狂野的激情,可是,做了不到以前的一半的時間,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毫無興致再做下去,為什麽?他找尋這種答案很久,最後,才不得不認清自己內心深處最渴望的那個女人。

“冷總,我吃好了,走吧!”一雙玉手自身後伸來,巧妙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接著,便聽到楊雪甜膩的嗓音,帶著挑逗和誘『惑』。

“我沒心情,你去吧!”冷雨澤現在的情緒很低落,他冷冷的看了楊雪一眼,那目光中,幾乎找不到任何的柔情密意,隻有淡淡的嫌惡,這令楊雪心頭一驚,主動鬆開了手。

“冷總,我們是來渡假的,況且新西蘭的風景……”楊雪似圖想解釋什麽,但話不到一半,就聽到冷雨澤打斷的聲音:“我對這些景『色』沒興趣,你找個人陪你去吧!不要再煩我了!”話一說完,冷雨澤就大步朝著停車場走去,在楊雪詫異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冷雨澤駕著車,速度疾快,嚇到了好幾個路人,他此時的情緒已經揚至最高點,讓他去承認自己愛上一個那麽普通的女人,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可是,內心卻清楚的渴望著,他現在要見到她,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這份情,她都不能主動逃避。

他在路上狂追著,但卻使終沒有看到藍品宇的車,短短的幾分鍾差距,他們又能走多遠呢?

其實,冷雨澤早就追過頭了,藍品宇和程歡並沒有走遠,隻是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安靜的咖啡店裏用餐,這都是出於為程歡受傷的腿考慮的。

“怎麽了?臉『色』那麽差勁?被冷雨澤氣著了?”藍品宇盯著程歡緊鎖的眉頭好久了,忽然出聲,低問。

“他怎麽也來這裏了?”程歡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緊張的望著藍品宇,小臉刷成白『色』:“他會不會過來帶我回去的?”

“你不想跟他回去嗎?”藍品宇眸底一陣舒暢,聽這話的意思,他好像比冷雨澤更讓她依靠了。

“我不想!”程歡低頭,悶悶的丟出一句,然後開始動手吃東西。

“放心吧,既然是我把你帶過來的,當然是我將你送回去,機票已經訂好了,是晚上的飛機!”藍品宇柔聲說道。

“這麽急?”程歡微微怔詫,當意識到自己問這個問題時,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是一個星期嗎?”

藍品宇不掩飾自己的喜悅,輕笑道:“旅程隻有三天的時間,明天可能要回美國一淌,處理一些私事,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就回國來找你,到時候,你可別再把我拒之門外了!”

程歡笑起來,微點頭:“我從來沒有將你拒之門外啊!”

“說謊話也不看對象,雖然事隔一年多,我可記得清楚,當時,你不告而別的!”回憶當初,藍品宇心裏有些愧疚,想來,肯定是自己讓她受到驚嚇,所以才會走的那麽突然吧,讓他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程歡小臉微變,有些不快:“你還有臉提當年的事情,你害我差點從樓上摔死了,痛的三天不敢起床!”

“啊……”藍品宇嚇的俊臉失『色』,急急的關切道:“那你現在沒事了吧?我承認那天是我衝動了,做了讓你受傷的事情,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了,才會那樣做的,換別人,我還不一定樂意呢!”

“你有完沒完,我正想著忘記那件事,你就別提了,不然,我現在就不想理你!”程歡一小臉一紅一白,藍品宇道歉怎麽一點誠意都沒有?什麽叫換了別人,他不樂意?她還不樂意呢。

藍品宇的情緒被擾『亂』的一塌糊塗,他俊臉微紅,輕笑道:“好了,不提了,就當這事過去了,誰也別去想,如果你受了傷,可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擔心的。”

“知道了!”程歡低著頭,小聲的回了一句,藍品宇這次可沒有說假話,雖然她隻是腳扭了,他卻是真的擔心了一整晚,而且,昨天晚上還放下高貴的身段替她『揉』撚,就趁著這份感動,她也不會因為以前的事情再去恨他了。

正當兩個人吃完早餐時,忽然,聽見有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藍品宇耳尖,況且,也對這種聲音特別敏感,當他猛然轉頭時,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躲在樓梯口處,正拿著相機對他們這邊猛拍。

藍品宇臉『色』頓變,馬上站了起來,疾步走上前,高大的身軀毫不費力的將那個人給提了出來。

“誰讓你拍的?”藍品宇冷怒的質問。

程歡還沒有從中反映過來,隻見藍品宇正揪著一個人在厲聲喝問,一怔之下,趕緊跑過去。

“是……是我自己想拍的!”那個人說著英語,被藍品宇的怒氣震懾,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謊,你是哪家報社的?說!”藍品宇一邊斥問,一邊伸手在他的衣服裏麵『摸』了『摸』,沒有工作證什麽的證明。

“我不是記者,我隻是……受人之托來拍的,真的,請你相信我!”那個人嚇傻了。

程歡愣在一旁,隻見藍品宇一手奪去了那人手中的相機,從中取出儲存卡後,憤然將那相機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碰然聲響,引得再座之賓客,都側目驚愕。

“別讓我下次看到你!”藍品宇冷冷的盯了那人一眼,放了他離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為什麽要將人家的相機摔碎?”程歡還不太明白發生什麽事情,剛才他們都在用英語對話。

“他在偷拍我們!”藍品宇低聲道,很快結帳,帶著程歡走出了咖啡廳。

程歡瞪大眼,很是震驚:“什麽?他為什麽要偷拍我們啊?是不是又在拍你的新聞啊?”

“也許吧,不過,看那人也不想專業的記者,不然,不會反映那麽遲鈍的!”藍品宇分晰說道。

程歡小臉在變『色』,有些慘白,上次見報的那張相片,毀了她視為生命的工作,如果這一次也見報了,她還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麽樣的災難在等著自己,如果是這張報紙讓冷倩雪看見了,她會不會衝過來殺了自己呢?想到這裏,程歡全都都在發顫。

兩個人回到酒店,在門口,看見氣急敗壞的冷雨澤從車裏衝出來,一看見牽手的兩個人,劈頭蓋臉的責問:“你們又去哪裏了?”

藍品宇對於冷雨澤的反映越來越惱火了,於是,用著很冷淡的嗓音回答:“你管的閑事太寬了!別忘記你說過什麽,也別『逼』我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來!”

“藍品宇,你別拿這個來威脅我,今天是最後一天,時間一到,你最好連她的手指頭都別碰,否則,我告你勾引別人的妻子!”冷雨澤也是火氣衝動,冷怒的叫道。

“哦?勾引?還真是有趣的詞呢,不過,至少證明了我對她是有吸引的!”藍品宇笑的溫潤『迷』人。

“你……”冷雨澤感覺自己為什麽那麽的無趣,他冷狠的瞪了一臉呆滯的程歡一眼,哼聲道:“你最好早點離開他,別讓我發火!”

程歡迎上冷雨澤冰冷的寒眸,揚唇譏笑:“冷雨澤你說的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是你讓我來陪他遊玩的,我當然要尊守你們約定的時間了!”

冷雨澤被頭澆了一桶的冷水,俊臉驟然變的鐵青,但是,卻找不到話來反駁,隻能氣憤的瞪著她。

“我們回酒店吧,外麵的太陽太曬了!好熱!”程歡早已氣極,主動拉起了藍品宇的手,走向大廳門口。

“我們今天就在酒店裏度過吧,反正你的腳走路也不方便!”藍品宇配合的天衣無縫,溫柔寵愛的笑容裏,盡是姿意的縱容。

“嗯!”程歡像隻溫順乖巧的小鳥,點頭應聲。

冷雨澤簡直氣爆了,看著那登對的兩個人進入酒店裏,他真有衝上去將那個不知死活女人搶過來的衝動,她在挑釁他的耐『性』嗎?可惡!

冷雨澤從來不知道煎熬兩個字是怎麽寫的,但今天,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次,那簡直快要了他的半條命。

他冷著臉,雙腿不受控製的往酒店門口走去,心裏暗暗**,隻要忍過這幾個小時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就可以盡情折磨那個該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