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悲慘造遇

藍品宇走了,也宣告了關係的結束,程歡坐在空『蕩』的小房子裏,心也沒有了重點,她歎著氣,這兩三天,她就像在做夢一般,驚險,新奇,卻又有著淡淡的甜密,向往,那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情緒啊?讓她飄飄忽忽的,都快著不了地了!

用一分鍾時間整理情緒,再用三秒的時間拋至腦後,起身,打算洗了澡上床睡覺!

從浴室走出來,她穿著寬鬆的睡意,用幹燥的『毛』巾擦著點水的濕發,坐到電腦麵前,打算上網逛逛。

忽然,胃部傳來一陣輕微的絞痛,她皺皺眉兒,作息不正常,就會引發潛伏的胃病,唉,看來,她必須下樓去買點食物上來了!

快速的換了衣服,一身輕快的走出門,走廊裏的燈壞了,她用力蹬了幾腳,都沒看見感應燈有反映,她低聲咒了一句,隻得返回家,拿出手機來照明。

三樓都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這棟樓的一些居民都搬走了,隻剩下一些釘子戶還在長留著,幾天前,聽街道上的阿姨的說,這裏的地皮被人買了,正在趕著拆遷的工作。

『摸』黑到二樓,那裏有一個鐵門,她正想伸手去推,卻見有一個人黑影從一樓衝了上來,她嚇了一大跳,瞪著眼睛,聽見沉重急快的腳步聲朝她靠近,她心頭一驚,差點跌倒在樓梯上。

“歡歡啊,這麽晚了要去哪兒?”來人竟然是王強,這一點,讓程歡感到意外,通常這個時候,他的廠子裏都要加班的,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正納悶著,程歡淡淡的回道:“想去買點東西!”

“這麽晚了,讓我陪你去吧!”王強提議,聲音沒有平時的正經,帶著油腔味。

程歡皺皺眉,拒絕他的好意:“不用了,就在小區門口,很近!”

“你是不是嫌棄我沒工作啊?總是拒絕我的好意,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怎麽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呢?”王強的聲音忽然一變,變得凶惡起來,好似很生氣。

程歡怔住,搖頭道:“你別誤會,我有男朋友的,況且,我們剛認識不久。”

“你那男朋友有錢是嗎?你就巴著他不放了,有錢了不起嗎?我雖然現在沒工作,但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也會給你幸福的!”王強覺得被人看不起了,臉『色』變得青白。

“我都說了我有男朋友了,你別再糾纏我了!”程歡也有些不快了,冷淡的說道。

“哼,你們女人都是賤人,都是不要臉的婊子,哪個男人有錢就跟誰上,別在這裏假清高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貨『色』嗎?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以為老子沒錢就敢瞧不起!”王強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強硬起來,說的話,也是滿口的『**』言穢語。

程歡聽的全身發抖,想也沒想就甩了王強一巴掌,憤怒的低吼:“請你說話幹淨點!”

“打我?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你跟那些有錢人玩樂,卻敢忽視我的真情,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王強忽然一急步轉到程歡的身後,粗魯的伸出手將程歡的嘴強行捂住,然後將程歡的身子狠力的甩到牆上去,從背後伸出手,去恨恨的撕扯她的褲子,準備非禮。

程歡滿臉的恐慌,她拚了命的抓住王強的手,這邊又用腳狠狠的踢打他,她低嗚出聲,可是,嘴被堵死,讓她想叫都叫不出來。

“臭女人,想叫嗎?那就好好叫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不要臉的婊子!”王強得意的笑,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眼看就要將程歡的褲子扯下去了,這時,程歡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張開嘴,用力的將他的手指咬了下去。

王強一吃痛,趕緊鬆開了程歡,程歡趁這個機會,慌不擇路的往樓下衝去,也不管會不會跌倒,她現在滿心的恐懼,想著,就算跌死,也好過被人汙辱。

王強哪肯擺休,見程歡逃了,他趕緊的追了下來,可是,此刻的程歡已經跳至一樓了,他正著急時,忽然聽見下麵傳來程歡的痛『吟』聲,程歡在離一樓的樓梯口,不小心被拌倒了,眼看著就要往下滾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氣匆匆的往樓上衝,此刻,在黑暗中,兩個人非常巧妙的撞到了一起,然後一起華麗麗的滾下了三個樓梯,摔落在院中。

“該死的……好痛!”冷雨澤忍不住的咒出聲,他剛剛把車停好,正準備上去找那個女人興師問罪時,誰知道竟然碰見一個搖搖欲墜的人影,二話不說的就朝他身上撞去,害他摔的全身酸痛不已。

“冷雨澤……救命!”程歡跌的頭暈目眩,在她意識模糊中,竟然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她心頭一喜,有氣無力的大叫。

“程歡?”冷雨澤在感受到身上那抹纖小的女體時,他就覺得奇怪,這種體香怎麽如此的熟悉,當聽見趴在自己胸口處傳來低低的『吟』叫時,他像觸電般爬起來,此時,正當他打算將程歡拽起來時,一個黑影從樓上急急的跑下來,然後在他們的麵前停了幾秒,便驚慌的跑開了!

“哎喲……你輕點好不好,我的手臂好痛!”程歡感覺到有一道力在拉扯自己,她痛的撕牙列嘴。

冷雨澤臉『色』沉鬱著,冷怒的譏嘲:“見鬼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害本少爺摔了一跤?我受傷了,你賠得起嗎?”

程歡此刻哪有力氣跟他計較得失啊,她快速的站起來,一雙小手慌『亂』的伸手去整理自己的褲子,剛才被扯到『露』點部位了,嚇的她臉『色』慘白。

雖然在昏暗中,冷雨澤還是看清了她的動作,不由的譏笑更甚:“你跌的褲子都掉了?可真稀奇啊!”

“冷雨澤,你閉嘴好不好?我已經嚇死了,你還在說風涼話,你還有沒有人『性』啊!”程歡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全身都還在顫抖,站立不穩。

聽到哭聲,冷雨澤一怔,低下頭,不由的好奇:“你哭什麽?我才摔的慘重的那個人啊!”

“我被……”程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描述剛才的驚恐,隻能擦著淚水,氣匆匆的往樓上跑去。

“你被怎麽了?你到底把話說清楚啊,你不說,誰知道你被怎麽了!真是莫明其妙的女人!”冷雨澤煩煩的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跟著程歡上了樓,在二樓的樓梯口,忽然看見一道亮光,他一怔,走上去撿起來,原來是一個手機,再細細一『摸』,竟然是他送給程歡的那個。

怎麽掉地上了?冷雨澤眉宇一擰,腦子開始高速的運轉,程歡驚恐萬分的表情,還有剛才那道黑『色』的人影,難道……程歡被那個人欺負了?

腦子猛然炸響,冷雨澤俊臉驟變,變得緊張無比,他急速的衝上三樓,看見門被關緊,他隻好急急的敲門,一邊敲還一邊大叫:“程歡,開門……把話說清楚,快開門!”

“你滾開,別煩我……”程歡在裏麵傳出悶悶的哭泣聲,聽得冷雨澤更是心急不已。

“那個混蛋對你做什麽了?快告訴我,我要知道!”冷雨澤不死心的繼續擂打房門。

程歡一驚,轉頭去看被他敲的搖晃的門牆,擦拭著淚水,憤然將門拉開,冷雨澤急急的閃身進入,當看見程歡哭的紅腫的雙眼,他竟然有殺了那個人的衝動,真是人渣。

“你……你沒有被怎麽樣吧?”冷雨澤心裏是關心的,但話到口邊,卻怎麽也不能心平氣和的溫柔關切,隻能僵硬著嗓音,低低的問道。

“你來幹什麽?我和你的交易已經結束了,請你不要再來煩我!”程歡用紙巾擦著淚,背對著他,說著惱怒的話語。

冷雨澤走到她的麵前,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視著程歡,眉宇淡皺,語氣低冷:“那個人是誰?”

程歡此刻就像受了驚的小兔,她緊捏著紙巾,將紙巾都捏的變了形,全身都止不住的輕顫著,她抬起眸,驚慌的看著冷雨澤,心頭的惶恐漸漸平靜下來。

“就是住在樓下的王強!”程歡的聲音很低,人在受傷害時,防備力和抵抗力是最底的,所以,此時的程歡忘記站在身邊的男人是令自己反感的冷雨澤,她隻知道,在這種漆黑可怕的夜裏,有一個人在身邊陪著,她的心是安定的。

“這禽獸……”冷雨澤氣的俊臉扭曲,寒眸『射』出冷恨的光芒,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程歡低垂著腦袋,肩膀還在一聳一聳的,哭的抽泣不止。

“別哭了,跟我離開這裏吧,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早晚我有將這裏鏟平的!”冷雨澤憤憤然的說道。

“去哪裏?”程歡抬頭望著他,清澈的眸底寫著無助與害怕。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是說我想對你不軌嗎?放心吧,我現在哪有興趣對你怎麽樣?一會兒,我要到醫院去檢查檢查,我的腰部痛死了!”冷雨澤一邊說著,還一邊動了動腰身,痛的俊臉扭曲。

程歡看著他沾滿灰塵的白『色』上衣,心裏有些愧責,但臉上卻並不表現出來,淡淡道:“誰叫你要過來的,我又沒有請你來!”

“你還好意思說這話,我不來,你怕是被人家吃了都不知道,哼,真是好心惹人嫌,算了,你要不要跟我走,不走的話,小心那家夥今晚還會來找你,到時候,誰還能像我一樣挺身護著你?”冷雨澤的話,半是威脅,半是誘騙,卻參著真心真意。

“可是……我除了這個家,又能去哪裏啊?”程歡被他驚嚇住了,蒼白著小臉,『迷』茫無助。

“你若真不放心,我給你開個房,你住酒店去吧,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婆被人家非禮,這讓我顏麵過不去!”冷雨澤酷著表情,淡淡說道。

程歡已經嚇的心悸了,不等冷雨澤說完,她快速的衝進臥室,卷了一包衣服衝出來,複雜的神『色』看著冷雨澤很是滿意的俊臉,低低催道:“要走就快點走吧!”

冷雨澤轉身出門,程歡緊緊的跟上,在小區的門口處,冷雨澤黑『色』的越野車就停放在那裏,像個怪物,非常的龐大,引起眾街訪的好奇。

程歡坐上冷雨澤的車,離開了這個令她惶然的地方。

車在夜風中疾駛,冷雨澤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抵著下額在沉思,其實,他有很多情緒要爆發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見旁邊那張白無血『色』的小臉時,那些躁怒全部被硬生生的壓回了心底去。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表情僵冷著,既然今天的她受了驚嚇,那就等明天再說吧,反正,有些事情,她沒給一個好的解釋,他是不會輕易擺休的,關於新西蘭那曖昧的三天,到底……她的尺度在哪裏?底線又在哪裏?她最好一一交代清楚,否則,就別怪他翻臉。

程歡吹著夜風,發現自己淒涼無比,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被一個凶惡的壞叔叔撿回了家,然後,接下來的日子,她將怎麽去過?觀冷雨澤那冷俊的側臉,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跟著他出來,但是,如果不和他離開,她一個人,將會更加的惶然無助吧!

淚又無聲無息的落下,程歡為自己悲慘的造遇感到難受,她不知道上天為什麽總是對她慘忍?她做錯了什麽嗎?她那麽老實安份的活著,那麽卑微的奢望著安靜的生活,可不幸卻接二連三的發生到她的身上來。

聽到抽泣的聲音,冷雨澤心頭一震,側過俊顏,就看見昏暗的路燈下,那滾落珠淚的白晰臉龐,是那般的惹人心憐,這個女人,怎麽這麽軟弱?眼淚不需要錢嗎?總是讓他看見如此受傷的樣子。

冷雨澤想勸慰兩句,卻發現嘴根本吐不出聲音來,隻有無盡的浮燥在身體裏流淌狂湧,那是一種想說,卻說不出口的關心!

程歡默默的流了一會兒的淚,又沉默下去了,她靠著椅背,閉上眼睛,任由心酸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