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在左右

事情變得突然而意外,冷倩雪顫抖的姣軀,怒恨的眼神,讓程歡看著,心底發冷,她捂著被打的臉頰,完全沉陷呆滯。

冷倩雪另一巴掌,被藍品宇硬生生的擋下,他鐵青著臉,對冷倩雪低喝:“小雪,你鬧夠了沒有?”

高傲自負的冷倩雪,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剛才那煸情的一幕,那是她才能享受的疼愛,可是,宇卻給了這個女人,這個被她當成一家人的弟妹!

“你們……”冷倩雪蒼白著臉,咬著唇,顫抖的指著程歡,責問藍品宇:“宇,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會是她?”

藍品宇也沒有想到冷倩雪會忽然衝進來,他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後,便歸於平靜,反正,這件事情,此遲都會被她知道的,既然發生了,他也隻能冷靜處理。

“小雪,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心中隻有她一人!”藍品宇說的決裂而殘酷,他的手,緊緊的摟在程歡的腰際,已經嚇成木頭的程歡,仿佛失去了知覺。

“不是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宇,我哪裏比不上這個醜女人,我哪一點比不上她?你竟然為了她拋棄我,我不能接受!”冷倩雪撕心裂肺的吼叫,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淚水紛飛,滿是不甘。

因為她的叫聲,引來了眾多賓客的圍觀,藍品宇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扯著呆滯的程歡,打算遠離這裏。

但剛到門口,卻看見臉『色』沉黑,神『色』冷怒的冷雨澤堵在那裏,冰例狂怒的寒眸,冷冷的盯視著牽手走來的兩個人。

程歡仿佛被驚醒,她慌『亂』的掙脫了藍品宇的手,『迷』茫的往後退去,早該掉下的淚水,終於決堤而下,她像受了驚嚇的孩子,咬著唇,委屈而無助。

“程歡……”藍品宇回頭,看著她驚恐的朝後退去,心像撕裂了一般發疼,他想上前去抱住她,可是,有一個人卻比他搶先一步,將程歡圈進了懷裏,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擠開了人群,直接離開了戰團。

藍品宇想追出去,但藍父卻威嚴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嚴肅的臉上寫滿斥責,他聲音沉怒:“給我回去!”

藍品宇清澈的眸光一滯,低聲而急促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人已經飛奔出去了!

冷倩雪僵滯的站在那裏,滿臉是淚,目光無神,冷母急急的衝上前,心疼的叫道:“小雪,小雪,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你到底怎麽了?”

“媽……”冷倩雪遲鈍的回過頭,低低的叫了一聲後,總個人就往地上暈去,冷母一看,嚇了一大跳,趕緊扶住了她軟倒的身子,心急的大叫:“維明,快過來,小雪暈倒了!”

冷父相對於比較冷靜,他很鎮靜的處理著這些事情,一場還未開始的宴會,因為家庭私事,提早結束了!

冷雨澤拉著程歡上了車,然後瘋了一般的開離了家門口,程歡坐在副駕上,久久的泣不成聲。

“事情走到這一步,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眼睜睜的看著我姐因為你們而受傷,你滿意了?”冷雨澤鐵青著臉,低冷的斥責道。

程歡眨下淚水,低聲解釋:“我並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的,我並不是故意的……。”

“別跟我解釋,你不就是想和藍品宇在一起嗎?他真的值得你如此瘋狂?竟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摟抱親吻,我們冷家的顏麵全掃在你手裏了。”冷雨澤冷怒的打斷她的話。

“我沒有……我雖然想過藍品宇,可是……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程歡哭泣著想要為自己辯解,但真實的殘酷,卻讓她覺得如此無力。

碰的一聲,車子硬生生的刹停在馬路旁邊,冷雨澤冷著俊顏,久久的沒有說話,程歡驚恐的看著他,心一陣的緊縮。

“明天就回國去!”當程歡被車內那冷例的氣壓壓的喘不過氣來時,忽然聽到一句低沉的話語自那『性』感的薄唇吐出。

程歡怔住,她以為冷雨澤怒極會用尖銳刺骨的話語來譏嘲她,來打擊她,可是,沒有,他隻是壓仰著嗓音給了她解脫。

“你姐……”程歡沉默半天,艱難的開口,是想道歉的,但問到一半就被他冰冷的打斷:“不需要你的關心!”

“我一定讓你家人失望了吧?”程歡輕吸口氣,滿心的苦楚和自責,冷母待她像親生女兒,她卻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回報給她,她一定很難過吧。

冷雨澤沉默著,沒有出聲回答,他緩緩啟動了車子,朝著不知名的夜『色』行去。

“我想去回家跟你爸媽道歉,這件事情過後,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肯定會暴『露』的,到時候你要怎麽辦?”被夜風吹醒的程歡,腦子裏開始淩『亂』而複雜了,一些她不想麵對的事情,開始攪擾她的心思。

冷雨澤根本不想搭理她,嚴格一點來說,他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藍品宇公然抱著他名義上的妻子在接吻,硬生生的給他扣上綠帽子,他應該恨的,怒的,憎厭的,可是,他現在的情緒除了恨怒之外,卻是心痛,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痛感,好像要將他總個人都震住一般。

他有好多的話要說,有好多的怒氣要發泄,他想責問她,為什麽無視他的顏麵與別的男人如此親密,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罪無可恕。

“你不說話是不是也在恨我?”程歡的心在一寸一寸的發冷,對於冷雨澤,她雖然心懷怨怒,但今天,她卻知道,她嚴重的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可是,她也很無辜啊,她根本不知道藍品宇會忽然衝上來吻她,更不知道這一幕竟然會被冷倩雪撞見,感覺事情變得戲劇『性』了!但卻如此的真實而殘酷。

“恨你有用嗎?恨你就能扭轉這一切嗎?你這個女人有沒有點腦子?”冷雨澤劈頭蓋臉的怒斥道。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啊,你讓我回去道歉吧,順便把我們的事情講出來,我不想再欺騙你的家人了!”程歡痛苦的要求道。

“你想氣死我媽嗎?”冷雨澤轉頭恨怒的瞪了程歡一眼。

“我、我隻是覺得騙她很過份,他們既然是你的家人,就不該再瞞著了!況且,發生了這件事情,你的家人一定也不會再歡迎我了!”說到最後,程歡的聲音小了許多。

“你給我閉嘴,你覺得過份?你和藍品宇捅的這出鬧劇更過份,你有為我考慮過嗎?你有為我姐著想過嗎?既然怕我媽擔心,就該收斂你的行為,你希望我的家人知道你是如此的隨便嗎?”冷雨澤朝程歡怒吼起來。

程歡被他吼的啞口無言,沒錯,她是錯了,隻是,她想藍品宇也有錯嗎?她賣了自由,但卻還有思想,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見了動心的男人,她不該有點反映嗎?程歡氣悶的吐了口氣,緩緩道:“就這樣吧,我們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不知道這場戲還要演多久,過了今晚,我就回國去,我希望從今以後,不會再因為你的事情,讓我再受悶氣!”

“你有說不的權力嗎?”冷雨澤臉『色』一沉,低冷質問。

程歡不想跟他吵,平靜問道:“不然呢?你的要求,我都盡量在做了,你還想怎樣?”

冷雨澤陰沉著臉,沒有回答,心裏卻止不住的煩躁起來,他討厭聽到“結束”兩個字。

車頭一拐,他急急的調轉了方向,快速的往家的方向駛去。

藍品宇衝出冷家大門,卻隻看見車的尾燈快速的遠去,他怔住了,幽眸下一片傷痕,剛才程歡的模樣,令他感到心疼,他惱恨自己的瘋狂,為什麽要將傷害加駐到她的身上去?如果可以,他寧願承擔這一切的責任。

藍父急步走了出來,看見藍品宇失神的樣子,氣惱的斥道:“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小雪那麽好的女孩你不要,偏偏喜歡一個已婚的女人,哼,我告訴你,你隻承認小雪一個兒媳『婦』,其她的女人休想跨進我們藍家大門!”

“爸,任何事,我可以讓步,但唯有婚姻,我希望能由我自己做主!”藍品宇語氣很堅決的甩下這句話,開著車狂然而去。

藍父愣在那裏,從小聽話的兒子,竟然也有如此執著的一天。

冷雨澤帶著程歡回來時,冷家熱鬧的宴會已經散席,隻留下華麗的裝飾和盛況後的安靜。

程歡心頭一緊,抿著唇,感覺到一種說不上來的悲酸,雖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藍品宇的衝動才會造成的結果,但她還是深深的自責了。

冷雨澤走在前麵,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排斥和怒意,程歡緊張的跟著,她不知道一會兒麵對冷家的人,她能做些什麽。

客廳裏,冷父沉著臉坐著,似乎專程等著兩個人的回來。

“爸,姐怎麽樣了?”冷雨澤走進去,低沉的嗓音透著關切。

“你要怎麽解釋這一切?你的妻子和既將成為你姐夫的人在眾人麵前上演激情戲,你做為她的老公,你該給出怎樣的解釋?”冷父的聲音很嚴厲,目光更是冷銳如刀,『逼』得的喘不過氣來。

程歡站在一邊,全身罩著寒意,纖軀直顫抖,她雖然做了充足的準備來受訓的,但遇這架勢,還是怯了膽兒,隻能繃著神經,聽取他們的談話。

冷雨澤俊臉變了『色』,可見非常的難堪與憤怒,他轉頭看了程歡一眼,目光在那種蒼白的小臉上停留了好久,痛苦在冰冷的心頭漫延,他壓仰著情緒,低低道:“這事不怪程歡,是藍品宇主動的!”

“你在為她開脫嗎?澤,你的胸懷大到可以忍容如此的醜聞嗎?我今天不想多說什麽,但請你記住,我們冷家的媳『婦』,絕對不能是一個如此隨便的女人,我要你們馬上離婚!”冷父語氣變得激烈,聲音高抬,冷例的目光掃過身後發顫的程歡,意含警示。

冷雨澤為父親決裂的話語震住了,黑眸微睜,有些訝然,有些慌『亂』,於是,聲音也失了沉穩:“爸,我說了,這事與她無關,她並沒有……、”

“夠了,你姐還在醫院躺著你呢,你去看看她吧!”冷父打斷了冷雨澤的解釋,徑直站起身,在擦過程歡身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目光尖銳:“我希望你和澤能夠盡早解離關係!”

“是!”程歡低著頭,很平靜的回答,但心頭卻波濤洶湧,冷父那一番毫無感情的話語,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自尊心,難道,有錢有勢的人,就可以如此輕易的決定一樁婚姻的存在與否嗎?雖然她和冷雨澤是有名無實,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能夠接受這種殘酷的待遇。

冷雨澤又急又怒,回身對著她叫道:“你『亂』說什麽?誰準你答應了?”

程歡眸底含著委屈,但她卻強壓著,告訴自己,忍忍就過去了,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嗎?

正當冷父離開後,門外響起腳步聲,冷倩雪和冷母走了進來,看見程歡,冷倩雪怒火中燒,幾步衝到她的麵前,用著無比屑冷的語氣責問:“程歡,原來那個女人是你,你這種卑劣無恥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做我們冷家的媳『婦』?敢勾引宇,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馬上滾,滾出冷家的大門。”

程歡被冷倩雪尖銳的嗓音嚇住了,她呆在那裏,滿臉的無助,大廳靜默著,每個人都帶著情緒。

久久的,隻聞冷雨澤低沉的聲音響起:“姐,我和程歡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澤,你說什麽?這種女人你還要維護她?她搶走了你姐的男朋友,給你帶了綠帽子,她也值得你替她說好話嗎?”冷倩雪怔愕,睜著受傷的眼睛,瞪著自己的弟弟。

“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女人,決定權在我”冷雨澤語氣冷靜,但卻帶著一種抗拒的意味,他轉身,拉起程歡的手,轉身出了冷家的門。

程歡呆呆的任由冷雨澤拽著往外走,她甚至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從頭到尾,她就聽見冷雨澤在為自己辯解,怎麽了?冷雨澤瘋了嗎?他為什麽要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