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身世破曉

單辰逸並沒有講訴更多關於他的事情,程歡似乎也不忍心繼續刺激他,於是,當飯菜送上來的時候,她主動閉起了嘴巴。

飯至一半,忽然,樓梯口處湧上來幾道高挑的身影,由於程歡是背對著樓梯口,所以沒有看見來人是誰,單辰逸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上來的幾位高挑時尚的美女,一看就是從事模特事業的,幾位眼尖的客人,很快就認出其中一位是時尚界領軍人物搖冰,他們爭相搶著拍了幾張照,搖冰今天的神『色』不太好,看見有人朝她拍照,她沉下了表情,快步走進預定的包廂裏。

程歡已經吃完了,便起身去上洗手間,一邊走,一邊歎氣,她還真不想說些傷害單辰逸的話,但如果這段感情沒有一個好的結束,兩個人都被困著,彼此隻會更難受。

既然不能當麵說,那就發個郵件跟他說吧,反正她也打算上了今天的班,就另謀出路了。

程歡一邊想著,一邊跨入洗手間,剛進去就被一抹熟悉的纖影給吸住了,她驚訝的張著唇,很快認出站在鏡子前麵補妝的女人是超級名模搖冰。

有一刻,程歡有退縮的念頭,必竟因為冷雨澤的關係,她有些得罪這位美女,現在碰麵,怕不太好。

她剛想離開,卻看見搖冰轉過了身,手裏拿著一隻口紅,看到程歡,她也怔了怔。

“你好……”程歡低頭,朝她微微一笑,然後想擠身進去。

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搖冰昨天剛被冷雨澤甩掉,她正一肚子的怨氣無處可發,如今,竟然巧合的遇見程歡,叫她怎麽不瘋狂。

程歡感覺天眩地轉,臉蛋一片的火辣辣,她睜著詫異的眼睛,看著搖冰慢慢扭曲的麵容。

“輸給一個醜陋的女人,真是我搖冰的悲哀,你給我聽清楚了,冷雨澤是我的男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搖頭惡狠狠的斥罵出聲,優雅不在,有的隻是女人狹隘的忌妒和酸楚。

程歡震住了,搖冰的話像一隻利箭,穿過她的身體,令她止不住的發顫,這個被她視作女神一般優雅的女人,竟然這樣的汙辱她,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況她一大活人。

“搖小姐,請你講點道理好嗎?你為什麽無緣無故的打我?”程歡驚怒的質問。

搖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滿是鄙視,冷笑道:“無緣無故?你用了什麽妖術把澤勾到手的?”

程歡忽然明白她打自己的緣由,很快冷靜下來,聲音木然三分:“你如果有什麽疑問,大可去問冷雨澤。”

搖冰眯起眼睛瞧她,眼裏充滿不屑:“就你這種姿『色』,也配跟我搶,澤遲早都會選我的,想進冷家的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搖冰下額一抬,款款動人的走了出去,程歡怔在那裏,半天才清醒。

單辰逸結了帳,等候在門外,看見程歡繃著臉走出來,不解的問道:“怎麽了?臉『色』不對勁!”

“沒什麽,走吧!”程歡低歎了口氣。

回到公司,程歡就坐在電腦麵前思索著要怎麽寫,才可以讓單辰逸死心,透過玻璃窗,看見單辰逸正認真的盯著電腦,時而皺著眉頭,看樣子是被什麽事情困住了。

程歡看著他呆了一會兒,手指便按向了鍵盤,長痛不如短痛,她真不想再與他有感情糾纏了!

下午下班時分,程歡將郵件寄了出去,臨走時,看見單辰逸背著夕陽,站在她的麵前,笑的燦爛俊美。

程歡輕扯唇角,心下一陣的苦楚,明天她就不會再來上班了,希望單辰逸能明白她的心思!

在程歡的堅持下,單辰逸並沒有送她回家,隻是目送她走的匆忙的背影上了車,然後消失在人海裏。

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似乎有什麽預感,他和她之間,總是產生了某些無限消磨的隔閡。

單辰逸甩了甩思緒,也許是他多想了,從焦弘文嘴裏知道她現在是單身一個人,這兩天的相處都還算融洽,一切都會理所應當的發展下去吧!他希望她能做他的女朋友。

次日早上,程歡故意貪睡在**,時間已經過了七點半了,程歡盯著鬧鍾在發呆,心想著,單辰逸應該已經看到她給他寫的那份郵件吧,不知道他會是什麽反映,會不會怪她不守信約。

八點半,手機很急催的鬧了起來,把程歡震下了床,她急急的衝到桌上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單辰逸的來電。

程歡想了想,接聽了,當她以為會聽到單辰逸質問的聲音時,卻感覺電話那頭一片的吵雜,然後在吵雜聲中,一個陌生的男人很大聲的問道:“請問你和這位機主是什麽關係?”

程歡怔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電話那頭的雜然聲音卻讓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收縮。

“我是他的朋友,請問他出什麽事情了嗎?”程歡幾乎是揪著心在問的,一臉的緊張。

“你朋友出車禍了,你趕緊來一淌,他說要見你,死也不肯去醫院!”那個陌生男人很急切的大叫道。

“什麽?在哪裏?”程歡心一懸,焦急的問道。

問清了地址後,程歡一秒也不敢消停,她拿起衣服衝出了家門,在門口攔下了的士直奔事故的現場。

司機見程歡急的臉『色』蒼白,很配合的將速度提高,但是,在既將到達時,卻堵起了車,長長的,像一條龍。

“小姐,過不去了!”司機轉頭對程歡說道。

程歡急的滿頭是汗,她急急的找出錢遞給司機,然後推門下了車,秋日的朝陽,讓人全身溫暖,但程歡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她急切的往前跑去,擦過長龍般緩慢移動的車旁。

發絲因為急焦而顯得淩『亂』,皮膚白晰如雪,程歡毫無形象的往前跑去,心頭早因為反悔而急的眼眶發紅,這場車禍,她要付多大的責任?

“單辰逸,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在心裏,程歡痛悔的祈導。

車流中,冷雨澤已經很不耐煩的等待,可是,前麵的車輛慢的要死,好幾分鍾才移那麽一米不到,等的令他發狂了。

他四處張望著,忽然,一抹熟悉的纖影躍入他的眼瞼,他不由的俊眸大睜,在確定那個急速奔跑的人兒的確是程歡時,他全身一震,不由的好奇起來。

眼看程歡就要跑到身邊了,冷雨澤快速的將車窗搖下,想好好問問她,怎麽會在這麽熱的早晨跑步,會不會選錯地方了?

“程歡,你去哪?”冷雨澤忍不住大叫出聲,但很遺撼,程歡並沒有因此而停留,她依舊麻木的往前奔去,在擦過的那一瞬那,冷雨澤驚呆了,那張白晰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明明不遠的一段路,此刻卻是如此的漫長,程歡恨不得自己在快一點,她已經不敢去想像那種場麵,簡直快要心碎了。

被人忽視的冷雨澤,不由的怒從中來,他低咒出聲,下了車將車門狠狠的甩上,拔腿朝著程歡的背影追去。

終於,程歡雙腿虛軟無力了,此刻,她看見前方有警燈在閃,刺目的光讓人顯眩,程歡大口的喘著氣,瘋了般的拔開人群,就看見令她心痛的一幕。

單辰逸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旁,他那銀白『色』的跑車碰撞在立交橋的欄杆上,車頭已經麵目全非。

程歡窒息了,她捂住唇,不敢相像這是真的,淚水都忘記掉下來,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怎麽會這樣?”程歡撲倒在單辰逸的身邊,心痛的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他手上的血跡,染紅了她白『色』的上衣。

“我以為你不會再見我了!”單辰逸痛的變形的俊臉,擠出一抹欣慰的笑。

“你真是傻瓜!為什麽要傷害自己?”程歡已經哭的無力了,她好想罵醒他,但她卻更心痛他的受傷。

“小姐,趕緊送你朋友去醫院吧!”一位中年男人提醒道。

“對……對……上醫院,我帶你去醫院,單辰逸,你不能有事,聽到沒有,我不準你有事!”程歡淚眼模糊的對著單辰逸低吼。

單辰逸已經撐不住暈過去了,程歡的心也跟著緊窒。

冷雨澤目睹著這一幕,程歡那心痛的眼神和緊緊的擁護,讓他怔在那裏,同時,心卻湧現了濃濃的挫敗,那個男人他認識,就是上次到別墅找程歡的男人。

救護車來了,醫生很快將單辰逸抬進救護車上,程歡哭泣著跟上去,冷雨澤見狀,也趕緊坐上了救護車。

“冷雨澤……”淚眼模糊中,程歡看見冷雨澤的身影擠了進來,她怔驚的叫道。

“他不會有事的,你別傷心了!”冷雨澤看著程歡紅腫的雙眼,心一疼,忍不住的安慰出聲。

“希望是這樣!”程歡看著暈『迷』不醒的單辰逸,心再一次痛的無以複加,如果昨天她不寫那些絕情的字,他就會平安無事的過他悠閑的生活了。

到了醫院,程歡哭的聲音都啞了,她踉蹌的跟著醫生往手術室的方向奔跑,已經疲泛無力的雙腿,讓她搖搖欲墜,冷雨澤看著心疼,時刻在她的身邊扶持著她纖弱的姣軀。

手術室門緊緊的關上,燈咋然亮起,程歡再也無力的軟倒,冷雨澤急急的將她抱緊,扶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程歡靠在冷雨澤的身上抽泣著,聲音早已撕啞。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不要再難過了!”冷雨澤看著程歡哭的聲音暗啞,心都揪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不一會兒,一雙高跟鞋踏地的聲響回『蕩』在安靜的走廊裏,程歡止住淚水,就看見一個美『婦』瘋了般的衝過來,她的身後,跟著四個黑『色』西服的男人,也走的很急,有一個上前去扶住跌跌撞撞的美『婦』,低聲關切:“懂事長,不要著急,單少爺會沒事的。”

“我兒子在哪裏?小逸在哪裏?”剛得到消息的王玲聽到愛子出了車禍,急急的趕了過來,她失聲大叫道。

程歡望著這陌生的貴『婦』,聽她口中喃喃的名子,知道她可能是單辰逸的母親,便站起身說道:“單辰逸正在裏麵做手術!”

“你是……”王玲看到程歡的臉,震『蕩』了一下,姣軀一顫,指著程歡『逼』問:“你是誰?你怎麽會和我兒子在一起?”

“我是她的朋友,我叫程歡!伯母是單辰逸的媽媽嗎?”程歡低聲問道。

王玲似乎還震愕在程歡的長象上,聽到程歡的介紹,她忽然睜大眼,美麗的鳳眸忽然湧起狂烈的冷恨,她沉冷的問道:“李搖是你什麽人?”

聽到熟悉的名子,程歡全身一顫,瞪大眼睛看著王玲,半曬才怔怔回答:“你、你認識我媽媽?”

“果然是你,哼,你這種見不得人的私生女,有什麽資格和我辰逸做朋友?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滾!”王玲美麗的臉龐變得扭曲,似乎充斥著強烈的恨意,指著程歡的臉,怒聲喝斥。

程歡呆住了,好似聽不懂王玲的話,一雙清亮的眸子大驚失『色』,她往後退了一步,搖顫的身子,被冷雨澤一把抱住。

“有什麽過節說清楚,別出口傷人!”冷雨澤目光冰冷,對著王玲指責道。

“哼,這一點傷害,比起我破碎的家庭傷害,差遠了,馬上帶她離開!”王玲譏冷的說道。

程歡晃如被一道雷擊中,全身冰冷,她站著不動,轉頭看著王玲,麵『色』蒼白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是誰的私生女?”

“哼,別在這裏裝無知,你母親幹的那些勾『蕩』,別以為可以欺騙我。”王玲冷哼一聲,沒有再理程歡,此時,剛好手術門被推開,一個醫生走出來,王玲心頭一急,趕緊上前問道:“醫生,我兒子有沒有什麽事?”

“令公子隻是左腿骨折,需要加緊手術,其餘都是皮外傷,夫人請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骨折?”王玲臉『色』一慘,痛苦的喃喃,她那麽寶貝的兒子,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