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狼狽了

包廂裏,氣氛一下子沉至冰點,程歡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冷雨澤的反映,令她感到不安。

冷雨澤氣急敗壞的瞪著她,語氣壓抑著複雜情感:“這是你自願跟他走的?”

程顯東被冷雨澤驟然下沉的臉『色』嚇壞了,他想出聲勸解,但無奈,礙於冷雨澤高貴的身份,他又不能為了得罪他,隻能幹著急。

程歡小臉緊繃,沉默著不說話,眸底卻寫著一絲堅持,點頭:“是我自願的。”

“你真的愛他嗎?就算你知道我姐姐為此『自殺』過,你依然選擇和他在一起是嗎?”冷雨澤激動起來,但聲音卻刻意的壓著,好似不忍嚇到程歡。

程歡全身一震,驚訝的看著冷雨澤鐵青的俊臉,慌『亂』道:“我不知道會給你姐姐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我家人都在斥責你,可我卻依然選擇愛你,我付出的情感不會比他少,你為何不正視我的感受?”俊臉染上濃濃的受傷,冷雨澤毫不掩飾心中的愛意,夜眸緊緊的凝視著那已然蒼白的小臉。

程歡聽著,心竟然有一絲的痛楚,她慌急的垂下眼瞼,不敢再去看冷雨澤那受傷的眼睛,她急催而淩『亂』的拿起了包,低低的叫道:“叔叔,我先走了!”說完,她慌不擇路的逃出了門,在門口,差點撞上了端菜的服務員,嚇了人家一大跳,程歡道了聲歉,繼續埋頭往大門衝去。

冷雨澤呆愣了幾秒,快速的追了出來,獨剩下來的程顯東,忍不住擔憂起來,他開始搞不清楚,究竟程歡愛上的人是誰了,他一直以為,像冷雨澤這樣多金又出『色』的男人,會是全天下女孩子的最愛,但好像是他想錯了,原來還有一個另外的。

“唉!”程顯東苦歎了口氣,想到這個可憐的侄女淒慘的一生,最後,難道連愛情也要受此折磨嗎?為什麽不讓她的人生圓滿一點呢?

程歡出了餐廳,就攔下了一輛的士離開了,當冷雨澤追出來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她上車的一幕,神情一急,冷雨澤快速上了自己的車,尾隨著的士狂追而去。

坐在車上的程歡,神情恍惚,司機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當問她要去哪裏時,她才低聲說道:“到最近的公園門口聽車!”

此時此刻,她竟然不敢回家去麵對藍品宇,心裏的那種複雜,連她自己都無法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麽,隻有浮燥和淩『亂』,讓她總個人都快要瘋了。

窗外的路燈,光暈昏黃,一排排的延伸到盡頭,車流如海,汽鳴聲此起彼伏,鬧得人更加的煩躁,程歡將臉靠向窗口,一陣涼風吹來,卷『亂』了她的發絲,拂到臉蛋上,遮去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遠方的燈火。

涼意打在臉上,讓程歡稍稍安靜了一些,她隨手攏起發,那雙清澈的眸底,注滿了憂傷和茫然。

“小姐,這是最近的公園了!”正當她發呆之際,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回過神,機械般的付錢,下車,然後在人『潮』如流的公園門口,她像個異類般杆在路邊。

輕歎了口氣,她埋頭走進公園,走在那幽靜的林蔭道上,兩邊花型路燈,照出她纖細的影子,很安詳,很柔和,旁邊有不少的男女走過,程歡呆呆的望著,思緒卻停頓了。

走了一段路,程歡找了個幽靜的石椅坐下來,周圍的燈光有些灰暗,身邊的路人也少了很多,所以,程歡可以毫無顧及的憂傷,甚至痛苦的皺眉。

冷雨澤一路跟著來到公園門口,當看見她孤寂的身影消失在林道時,他也不管自己的車是不是違紀了,就急急的跳了下來,然後追著眸底映出的纖影,進入了公園。

前麵的人兒一直低著頭在走,完全不理會周圍詩意一般的美景,冷雨澤看著有些心疼,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情緒使她受傷了,有些痛恨自己了,雖然他已經收斂壓仰著心中狂烈的情感,但在聽到她要跟著別的男人離去時,他還是無法控製的暴發出來,他知道,已經錯過了珍惜她的機會,就再也不能輕易的失去她了。

他緩步跟著他走了長長的一段路,望著她在涼風中瑟瑟顫抖的纖軀,他好像衝上去,將她狠狠的擁入懷中溫暖她冰涼的身體,可是,他卻不能,他知道她一定在拒絕他。

終於,看見她折向左邊,坐在了那清寂的石椅上,昏暗的路燈圍繞在她的身邊,將她哄托的更加憂鬱,小巧優美的五官突現出來,淩『亂』的發絲中,他觸及了她緊皺的眉兒。

站在影陰下好一會兒,冷雨澤再也忍不住見她如此的憂傷,便緩步朝她走過去,他以為她會看見他的,但她卻一直低垂著小臉,對身旁走過的人視而不見。

“你打算坐一夜嗎?”程歡垂著眸,忽見眼前多了一個人影,接著,便聽到低沉熟悉的嗓音響起,她一怔,抬起頭來,就看見冷雨澤站在身邊。

程歡仰著頭,正視著陰影下俊美的臉龐,看不見他的神情,隻感覺到那雙幽暗的眸子格外的閃亮,像星辰一般的奪目。

冷雨澤伸出大手,輕輕的撫上那巴掌大的臉蛋,觸及的溫涼,令他全身一緊,她竟然哭過了。

感受到異樣的溫度,程歡像是被抽了一掌,驀然驚醒,她別開臉蛋,躲開了他的掌心。

冷雨澤眸底劃過失落,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打破沉默:“你怎麽想到要來這裏?”

程歡挪了挪嘴角,輕淡的回了一句:“想來,便來了,你又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當然是為了你才來的!”冷雨澤毫不掩飾自己的幹脆。

程歡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她轉頭複雜的瞪了冷雨澤一眼,搞不清楚,為什麽和他坐在一起,沒有和藍品宇在一起的安和平靜?而是……心跳的這麽曆害呢?慌『亂』而不知所措。

“你不恨我嗎?我害你姐姐受傷害?”程歡抿著唇,低低的問出聲來,在她的心底,這就像是一塊沉重的鐵,一直壓著,讓她無法心安理得。

冷雨澤眸變一動,沉默了一會兒,才低淡回答:“我隻相信愛情是不能強求的,不管姐姐愛他有多深,如果他的愛不再姐姐身上,分開也是遲早的事情,這隻是一個過程,相信不久後,姐姐就會忘記他的。”

“我想問的是你對我的感受!”程歡認真的聽完,方才感覺出來冷雨澤偏離了話題。

“又愛又恨又可氣!”冷雨澤吐出簡短的幾個字,俊臉顯現一片的無奈和自嘲。

程歡怔愕,不懂這些話的意思,挑了挑眉兒,無言的盯著冷雨澤的俊臉,等待他的一個解釋。

“愛你的善良和可愛,恨你的倔傲和固執,氣你的天真和輕摔。”冷雨澤說這些話時,一股積壓許久的怨氣全部衝脫出來,讓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程歡聽出他話中帶著不甘心的意味,不由的愣住了,呆呆的問道:“我哪裏天真輕摔了?”

“你還不承認嗎?你和藍品宇隻相處了幾天,就隨便的說喜歡他,我想問問你,你知道什麽叫愛嗎?你明白愛的感受和痛苦嗎?藍品宇對你好,對你溫柔,你就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抱,你這樣還不算輕摔又算什麽?”冷雨澤低惱的指責道,這些話在他的心裏藏很久了,現在一股惱兒的全吐出來,竟有一種輕脫的感覺。

程歡怔愣的望著他,他問的這些問題,她還真沒有深入的考慮過,但她對藍品宇的確產生了好感,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不快的情緒,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她的心就會變得很安靜,難道,這不是愛嗎?那要怎麽才算愛?

“別拿你無辜的眼神看我,我討厭。”冷雨澤怏怏的別開臉,不想再看程歡呆愣的神情。

低落的程歡聽著冷雨澤有些鄙棄的話,積極『性』一下子升高了很多,她忍不住揚唇:“你那麽懂,你又知道愛情是什麽?”

“我當然清楚,這不正受著愛情的折磨嘛!”冷雨澤恨恨的回一句,順便還灼烈的深看了程歡一眼。

程歡掀唇冷嘲:“是啊,我差點忘記你是一個愛情高手了,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但是,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這種人教訓,你那些愛情會汙辱我的人格!”想到冷雨澤數次在她麵前和別的女人上演的激情戲碼,程歡氣的小臉都變形了,她到底是哪裏弱勢了?怎麽可以聽一個風流的男人講愛情的真諦呢?

冷雨澤被程歡一番嘲笑後,俊臉頓時變了『色』,竟然是錯『亂』,他急急的開口解釋:“你別誤會,我跟她們都隻是情場作戲,沒有當真的。”

“你當然不會當真了,因為你根本就是一個濫情的男人,對哪個女人都可以隨便的說出愛意,你的愛情還真是博大啊,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能夠早一點看透你的為人呢?”程歡不客氣的頂他,小臉莫名脹紅。

冷雨澤感覺全身發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怎麽往這個主題討論上了?想到自己過往的風流史,冷雨澤真是有些後悔了,他表情痛苦的無力解釋著:“請你相信我,我對你是認真的,自從發現我愛上你之後,我和那些女人早就斷了來往。”

“誰知道啊,我又沒有天天跟你身邊,你說斷了就斷了?你這種人根本不可相信!”程歡氣怒撇的唇唇,她開始驚訝自己為什麽會與他爭這種無聊的話題?而且還爭的麵紅耳赤。

冷雨澤挫敗的吐了口氣,終於見識到女人的無理和任『性』了,他可真是頭痛,但卻又沒有強硬的證據來證明自己對她的愛意,難道,真的要他掏出真心擺到她的麵前,她才會相信他嗎?

“時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程歡把冷雨澤『逼』到無話可說的境地,自己也惱火的很,於是,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站起身,想離開。

“你真是不可理議的女人!”冷雨澤氣惱的低叫,大手卻霸道的將程歡緊緊的拉住,不讓她起身,程歡不由的升起了火光,瞪著他,剛想出聲時,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用力的一扯,狠狠的拉向了冷雨澤的懷中,撞得她小臉生痛。

“你幹什麽?”程歡嚇了一大跳,暗氣著冷雨澤的粗魯和大膽。

“證明我的愛啊!”冷雨澤附在她的耳邊,沙啞的嗓音響了起來,程歡心下一緊,幾欲掙脫,卻感覺一隻溫暖的大手抵在了她圓潤小巧的下巴,微微一抬,她的唇便與他的唇緊緊的相貼在一起。

強烈的男『性』味道充斥鼻端,屬於冷雨澤的霸道氣息,壓得程歡喘不過氣來,她甩動腦袋,卻換來更深的交纏,程歡嚇住了,小手奮力的想要推開冷雨澤,但想不道,冷雨澤竟然急促的變了位置,將她睹在了椅子和他之間,本來就灰暗的一角,此時,怕是無人能夠再看清楚在那灰暗中發生了什麽吧。

“唔……!”程歡感覺自己的吸呼被奪走了,讓她一陣的窒悶難受,壓在身上的健軀緊緊相貼,擦出一陣灼烈的暖意,程歡繃緊身軀,努力的想擠出去,但這樣做的後果,卻隻能換來更加狂烈的掠奪。

已經不是第一次品償到她的甜美了,可冷雨澤還是被誘了心,他有沉醉在她的清香裏,緊緊的吸吮著她的熱情和美味,大手霸道卻輕柔,他不敢弄痛了她,但也不想讓她逃離他編製的溫柔天地。

隻是一個簡單的吻,卻喚起了冷雨澤最深處的渴望,已經禁了快半年的**,此時,因為她的甜美,竟然快速的複蘇醒來,冷雨澤難受的壓仰著,在此種場合,縱然他有滿腹愛意,也絕對不能疼愛出來的,所以,他隻能輕輕的吸著她,忍受著來自身體最原始的煎熬。

程歡一雙小手胡『亂』的揮動,在冷雨澤的身上動來動去,忽然,她好似『摸』到了什麽,硬硬的,在她的腹部昂然堅實,程歡全身一震,心魂頓時被收走,她睜大眼,腦袋一片的空白。

借著身體的磨擦而使得**強烈的冷雨澤,此時竟有一絲的狼狽,在那雙小手觸及的一刻,他也僵硬了,大手微鬆,放開了懷中急急姣喘的人兒,一張俊臉泛起了俏紅。

“走開!”程歡厭怒的大叫,在冷雨澤失怔之刻,已經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