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迷』失在街頭

簽了離婚協議,已經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了,這些天,程歡活的有些恍惚,沒精打采的懶在藍品宇的家裏,又生了一場大病,雖然隻是普通的風熱感冒,吃『藥』打針一個都沒有落下,卻總是好不了,短短的一個星期下來,程歡總個人都瘦了一圈,本就白晰的小臉,更是蒼白的令人心疼。

藍品宇已經整整四天沒有去公司了,他在家陪著程歡,有時也會出去遊玩,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比以往更加的平和,沒有冷雨澤偶爾來調鬧,冷倩雪也因為上次的事情消失了。

他們在一起,好似沒有阻力了,藍品宇的心頭漸漸升起喜悅,他覺得和程歡在一起的日子,是他這一生最享受的,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成人之間的欲愛,但藍品宇卻止於那淡淡的曖昧間。

這一天,程歡和藍品宇從外麵回來,藍品宇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需要他的參加,藍品宇沉靜的聽完,就去公司了,將程歡一個人放在家裏。

程歡在家裏待了一會兒,包包的手機醒了起來,程歡有些怔愕,這個手機是藍品宇新買給她的,時麵除了幾個在宴會上認識的女『性』朋友外,就隻有藍品宇知道這個號碼。

程歡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叫金『露』『露』的名子,這個女人是藍品宇商場朋友的女朋友,也是一個中國人,在美國讀書,現在在一家時尚雜誌工作。

程歡拿起來接聽:“喂!”

“程歡啊,你人在哪?要不要出來聚一聚,我有幾個國事在外麵玩,你也一起來吧!”那頭,金『露』『露』很友好的大聲說道。

程歡猶豫了一下:“我在家裏,藍品宇去公司了,我不知道要怎麽找到你們!”

“你在他家啊,這沒什麽困難,我一會兒要路過他家門口,把你接上吧!”金『露』『露』笑著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哎……”程歡本想拒絕的,可誰知道她根本來不及,金『露』『露』是一個『性』格豪爽的女孩子,與人相處也格外的大例,按她的話來說,隻要認識,都是朋友,隻要是朋友,那就要多一起聚著玩,她對程歡的影響很好,所以每次相聚都會要求藍品宇帶上程歡。

看樣子,程歡是沒辦法推脫的,她到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十分鍾不到,就聽到電話再次響起,金『露』『露』說她已經在門外了。

程歡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藍品宇說一聲,但想想他此時可能在開會,打電話給他不太好,就沒有打了,徑直出了門。

外麵停著一輛紅『色』的女式跑車,金『露』『露』一身時尚的站在車邊上朝她猛揮著手,笑容很甜美。

“程歡,藍總也太小氣了吧,怎麽不給你一輛車?這樣出行多不方便啊!”

程歡走上去,一邊笑著回答道:“我連駕照都沒有,要來車幹什麽?再說了,我都很少一個人出去外麵玩的。”

“真想不到,還有這麽保守的你存在,時下的女人,個個都想讓自己的生活精彩起來,就你還有閑情呆在家裏發悶,快上車吧!”金『露』『露』抱怨了幾句,就坐上車去。

車上還坐著幾個女人,一個是外國女孩,金發碧眼,很有個『性』,她用英語朝程歡打了個招呼,程歡有些掬束的回答,另兩個程歡見過一次,都是金『露』『露』的身邊的女『性』朋友,也是中國人。

一群女人在一起,談論的無非是時尚和服裝,程歡聽著她們饒有興致的大談特談各種名貴的品牌包包和服飾,她隻能跟著一起傻笑,因為,對於這些女人的最愛,她都沒有研究。

紅『色』跑車穿過繁華的街道,最後停在了一間酒巴門口,金『露』『露』招呼眾人下車,然後一夥女人一頭裁進了酒巴裏,看樣子是準備瘋狂一把。

程歡有些不適用這種熱鬧的場合,她緊緊的跟著她們身後,緩緩的朝著酒巴的裏麵移動。

裏麵放著緩慢的搖滾音樂,很多『性』感的女人站在擺池裏扭腰熱舞,氣氛很『迷』離,空氣中,處處飄『蕩』著酒的濃香和香煙的味道,不時有女人端著酒杯優雅的走過,她們或坐或站,姿態優美,氣質高貴,好似她們天生就該在這種地方的,非常的融合。

程歡一時被這裏的燈『迷』酒香給驚住,她隨著金『露』『露』一行人坐到了一張桌前,金『露』『露』對著一個很帥氣的酒保調笑著,然後,很快就上幾瓶法國紅酒和脾酒,金『露』『露』張著紅唇笑容燦爛。

她快速的將酒打開,為每一個人倒了一杯,然後一起呼籲著碰杯,程歡猛烈的喝了一口,有些嗆鼻,不過,在金『露』『露』眾人的呦嗬下,她還是比往常喝的多,一杯下肚,她就感到頭暈目眩,再也不敢喝了,看著金『露』『露』和其她幾個女人跑到擺池裏去跳擺,她隻好睜著『迷』醉的眼睛,看著她們。

酒精可以讓一個人麻醉,此時的程歡忽然感到心中有些痛快,相比於壓仰的那幾天,此時的自己無比的輕鬆,她『迷』離的看著舞池裏瘋狂扭動的身體,看著她們放聲呐喊,搖手,尖叫。

手中的酒杯隨著低『迷』的音樂,不知不覺間揍到了唇邊,程歡毫無意識的隨著那群狂擺的身影,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抿著,初時的那種嗆感,慢慢的變得醇口。

時間緩緩流過了十幾分鍾,程歡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水,腹部有些不舒服,她跌跌撞撞的找尋洗手間,終於,讓她找到了,她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臉蛋紅紅的,眼珠子也紅紅的,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但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喝的有多醉。

從洗手間裏出來,她感覺頭暈的不行,晃了晃,開始往位置上走去。

燈光忽然暗了下來,程歡毫無意識的在一個角落的沙椅上坐下,眼皮有些酸痛,她怒力的睜著眼,看著依舊熱鬧的舞池。

“程歡呢?”當金『露』『露』一行人從擺池裏回來,驚訝的發現程歡不見了,明明看見她剛才還在的,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她會不會上洗手間去了?我們去找找她吧!”有個人提議,於是,四個女人急急的往洗手間走去,當找遍總個洗手間,卻還是沒有看見程歡的影子,金『露』『露』不由的發急了,程歡對這一片都不熟悉,她能去哪裏呢?

“『露』『露』,她會不會一個人離開了?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喜歡呆在這種場合的。”有一個女人忍不住猜想。

“先不說了,快點到外麵去找找她,如果她真的走了,也該跟我們說一聲啊!慘了,要是把她給丟了,藍品宇不殺了我才怪!”金『露』『露』知道藍品宇把程歡當成寶貝來愛,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她總張臉都慘下來了。

四個女人急急的奔出了酒巴,放眼望去,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卻看不見程歡的影子。

“她一定打車離開了,不如打她的電話吧!”金『露』『露』拿趕緊拿出電話來拔,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響了一會兒,就被人給掛斷了。

“連電話都不接,怎麽回事啊!”金『露』『露』臉『色』呆怔,趕緊說道:“我們到她家去找找吧,如果真離開了,她應該地回家的。”

於是,一行人急急的趕到了藍品宇的家中,發現大門緊鎖著,按門鈴也沒有人來開,估計程歡是沒有回來的。

其實,程歡喝的太醉了,走錯了位置,而剛好她所在的那個地方燈光太暗,又擠滿了人,所以,金『露』『露』她們才沒有看見的,此時的程歡也在納悶著,為什麽時間過去那麽久了,也沒有見到金『露』『露』她們跳舞回來。

又坐了一刻,程歡不由的等急了,她跑到舞池裏去找人,當她圍著舞池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她們的影子,她又不由的驚怔,人呢?

程歡的心在打豉,她急急的繞著酒巴找了一圈後,還是沒有看見金『露』『露』,她心一慌,想著,她們該不會離開了吧?

此時的程歡,酒醒了一大半,她急急的回到位置上,發現包包不見了,她瞪大眼,又連忙衝出酒巴,外麵的的停車場裏,那輛紅『色』跑車竟然不見了,她傻眼了,心想著,她們肯定走了。

金『露』『露』實在沒有勇氣打電話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藍品宇,但事情既然發生了,不說那更是死路一條,隻能顫抖著拔了藍品宇的手機,然後慌『亂』的告訴了他這一消息。

“什麽?”那頭,藍品宇氣急敗壞的大叫,看樣子,是震的不輕,他急聲叫道:“她會不會喝醉酒了?所以『迷』了路?”

“不會啊,她隻喝了一杯,我們去跳舞的時候,她還很清醒呢,等我們一回去就不見她人影了!我想著,她肯定是自己打車走了,但卻沒有回家,藍總,你知不知道她會去哪裏啊?”金『露』『露』硬著頭皮問道。

藍品宇俊臉一片急切,他冷靜的想了想,說道:“你們再回酒巴去找找,我現在馬上趕過來!”

“好吧,真對不起啊!”金『露』『露』慘白著臉『色』道歉。

藍品宇根本不想聽,直接掛了電話後,在藍父陰沉的表情中從會議室裏抽身出來,急急的奔下大樓,上了車,風一般的駛離。

程歡苦下臉,暗想著現在該怎麽辦,她對這裏的路段不熟悉,包包又丟了,沒錢沒手機,她簡直快要急壞了。

她站在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鍾,想著金『露』『露』她們會回來找她,但二十分鍾過後,她開始慌『亂』起來,此時,時間快到中午,下班高峰期,車流堵了長長的一條隊伍,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增多了兩倍多,程歡像根木頭的傻站著,已經等的臉『色』發青了。

看樣子,她們是不會回來找她了,那麽,她是不是該想想辦法自救?程歡苦著眉兒,憑借著她的記憶,似乎蒙朧的記得回家的路,幹等不是辦法,程歡就開始邁步走去了,中午藍品宇會回家吃飯,她要快點趕回家去。

藍品宇的車被堵在路上,他急的快發瘋了,一想到程歡可能會無助『迷』茫的眼神,他就恨不得能夠擁有魔力,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她。

在等待車子前行的一段路程裏,藍品宇腦海中浮現幾點疑『惑』,如果按金『露』『露』所說的,程歡沒有醉酒離開,那她又能去哪裏?在美國,她除了認識冷雨澤一家之外,她似乎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難道……藍品宇俊臉驟然一變,莫名的浮燥頓時湧了上來,會不會她去找冷雨澤了?

藍品宇沉靜的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拔給了冷雨澤,就算他對這個家夥沒有好感,但為了程歡的安全,他也必須問問他。

冷雨澤是在去機場的路上接到藍品宇來電的,當時,他震的差點與前方的來車相碰撞,好在那輛車急急的偏了方向,才使得這一場事故隻是有驚無險。

“你在說什麽?你怎麽可以把她弄丟?”冷雨澤惱火的對著電話大吼。

“他沒有和你在一起?”藍品宇心中一半是鬆懈,一半是緊張。

“她有可能來找我嗎?她在哪裏丟失的?”冷雨澤急燥的問道。

藍品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冷雨澤譏嘲了幾聲後,將電話狠狠的掛上,火速調轉車頭,往酒巴的方向疾駛而去。

程歡延著記憶中的路線快步走著,但繞了幾條街口,她就『迷』糊了,感覺自己好似走錯方向了,她想詢問過往的路人,但蹩腳的英語讓她慚愧,現在才和道,語言是多麽的重要了。

確切來說,是『迷』路了,她愣愣的站在人群中央,不知道該往何處去,隻感覺頭腦在發熱,雙腿已然虛軟,她低歎了口氣,暗自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記住藍品宇的電話號碼?

程歡垂著眼瞼,腦子裏閃電般的劃過一竄數字,令她總個人都一顫,她驚喜的抬起頭來,有些慌『亂』的發現,原來,她竟然對冷雨澤的手機號碼記得清楚,上次他隻打過一個到藍品宇的家裏,好像是問她要離婚書的,隻是那麽短暫的通話,她就記下了他的號碼,這可真是奇怪了。

可是,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又怎樣?他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他不在乎她了,她還好意思打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