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奮勤看到了陳黛紅和邱英俊在一起。

陳黛紅竟然陪著邱英俊看病。

自己日夜想著,掛念著的女人竟會陪別的男人看病,她和那個男人間曾經有過故事,那故事還很長,很長……

司徒奮勤的臉色很難看,比感冒發燒的邱英俊臉色還難看。

邱英俊早就看到了司徒奮勤,他朝他很有意味的笑著,那是一種透出勝利者光芒的笑,那是一種格鬥者氣壓對手式的笑。

陳黛紅也看到了司徒奮勤。多日未見,司徒奮勤黑了很多,瘦了很多,胡子冒出了很多,這使他看上去有些憔悴,這憔悴讓陳黛紅心痛。

陳黛紅想叫他,但看到司徒奮勤後麵的英毅,想到英毅說的那些惡毒的話,她沒敢叫出聲,她忍住不去看司徒奮勤。

司徒奮勤的目光盯了一會,轉頭,目光中帶著恨意,他有意選擇離陳黛紅最近的方向離去。近距離把背影留給陳黛紅。

陳黛紅想追上去,邱英俊拉住了她的手。陳黛紅掙脫,追了出去。陳黛紅看見司徒奮勤被什麽東西拌了一下,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幸好英毅及時攔住他,那一刻陳黛紅的淚刷的全下來了,就像突如其來的暴雨般迅疾。

“奮勤,希望你理解我的心。”陳黛紅心裏痛苦的默念。

“奮勤,你沒事吧?”急診室外,正版英毅關心問。

司徒奮勤看了看英毅,低下頭,過會才抬起,回望著陳黛紅的方向,像是在做一個決定,然後冷聲道:“我想喝酒。”

“好,我陪你,到我的酒吧去吧!今天酒吧隻為你一個人開。”英毅道,顯得興致很高,他把司徒奮勤拉上自己的車,然後急駛而去,英毅的臉上全是喜悅。

“你想喝什麽酒?”英毅笑問,英毅的笑壞壞的,濃濃的。

“越苦越好。”司徒奮勤低聲道。頭一直低著,像是還沒從陳黛紅和邱英俊相會的打擊中解脫出來。

“黑色叢林,怎麽樣?”正版英毅問時,身子往司徒奮勤這邊傾了傾。

“好,好,這名字好。”司徒奮勤說時心裏苦苦的。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喝這酒,這是我專門為自己調的心情酒,從來也沒為別的人調過。”英毅邊說邊開始競酒。

“謝謝了。”司徒奮勤拱一下手道。

“中國有句古話,語言是銀子,隻要你心裏記得就好。”英毅說時看了看司徒奮勤,司徒奮勤覺得渾身有小蟲子在爬。

“調好了,請享用。”一會兒,英毅把一杯黑得透亮的酒放到司徒奮勤麵前。

司徒奮勤四下看看,酒吧裏除了他們倆一個人也沒有。

“別看了,奮勤,這酒吧就我們倆兒。”英毅笑道,把酒杯端到司徒奮勤麵前。

司徒奮勤喝了一口,那酒苦到心裏了,司徒奮勤嘬了一下嘴,把酒放下,這酒太難喝了。

“世上很多事都會重複,我聽英俊說過,他曾經和陳小姐也是在一個早上,也是在這個地方,獨對飲酒,酒助化了他們的情感。”

司徒奮勤臉全陰下來。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事,但人要學會麵對現實。”英毅邊說邊在為自己調一杯“黑色叢林”。

司徒奮勤沉默了一會兒,端起那酒一飲而盡,然後道:“再給我一杯。”

英毅笑了,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