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越野車停在馬路邊,這輛車已經跟蹤陳黛紅很久了,車主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待陳黛紅的身影消失後,那個男人拿起手機,手指滑到“邱英姿”的名字,然後聽到車裏男人道:“妹妹,你太冒失了,以後不許做這種傻事!”

邱英姿的聲音顯得非常憤怒:“哥,是這個女人奪走了那個負心漢,害死了我姐,我要殺了她們,給我姐報仇。”

男人把手機從左耳換到右耳,用低沉而嚴肅的聲音道:“我到晉陽就是為了調查英紅的死因,如果事情確實與她相關,我不會放過她的,更不會放過司徒奮勤,但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冤枉好人。”

“哥,事情難道還不清楚嗎?姐死前曾接到過那個該死的司徒奮勤的電話,姐姐的電腦屏幕上留著他們的結婚照,一定是那個女人用手段橫刀奪愛,姐姐想不開才……”邱英姿說著哭了起來,“哥,我好想姐姐活過來。”

男人揉了揉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忍悲道:“妹妹,別哭,這事就交給哥去處理,以後不許你做這樣的傻事了,別讓哥擔心,哥已經失去一個妹妹了,不想再失去……”男人說不下去了,匆匆的掛斷電話,人伏在方向盤上,抽泣聲時隱時現。

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晉陽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早晨,此時,晉陽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多麽美好的的春日清晨。

陳黛紅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踏進公司的大門。

司徒奮勤的辦公室門緊閉著,一點縫也沒留,隔著玻璃窗能看到司徒奮勤呆呆的坐在老板椅子裏一言不發,這個孔雀終於不開屏了,陳黛紅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陳黛紅把令狐楚的名片拿出,把號碼存在手機裏,然後小心的把名片放在抽屜最裏邊,鎖上,陳黛紅視這張名片為千年古董,小心珍藏。

陳黛紅把名片剛放好,一個身著快遞服的男子捧著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陳黛紅從小到大還沒收到過鮮花,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與鮮花無緣。

“請問哪位是陳黛紅小姐?”

陳黛紅一愣,不會是送給自己的吧!不會的,最近沒走桃花。

“我就是,請問?”陳黛紅說時心裏還想著是不是向自己打聽什麽事。

“小姐,請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