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個人。”司徒中成很肯定道，“我們三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胡說，我父親是個好人。你別汙陷他。”英毅緊握拳頭，一副隨時出擊的樣子。
“你知道我們三個是做什麽的嗎？“司徒中成瞪圓了眼睛，那目光中射出凶光道。
“你們做什麽生意？“英毅沉聲問，他從來沒想過父親是做什麽生意的，母親也從來沒說過。母親反反複複告訴他的就是司徒中成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更沒有提過第三個人。
“搶劫。“司徒中成的聲音很低。
“什麽，搶劫。”英毅重複一遍，他怎麽也不能把心目中仁慈的父親和搶劫犯聯係起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你父親和我一樣不是好東西，你父親與我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司徒中成譏笑道，“我壞，我承認，但我從來也不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好人。而你父親呢，不但壞，還虛偽。”
“你胡說。”英毅雙手捂著耳朵大聲道。
英毅的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司徒中成才不會顧及英毅的感受，他繼續為英毅的情緒推波助瀾道：“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嗎？”
英毅眼睛紅紅的盯著司徒中成。
“我們二個為了賺更多的錢，撇開第三個人合謀去搶一個商人的錢，我們得手了，搶了二萬，在那個年代萬元戶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二萬，就是大富豪了，我拿著那些錢渾身顫抖，我一遍又一遍的數著錢，一直數到半夜，看著你父親睡得很死的樣子，我動了貪念，我悄悄的背著錢離開了，後來我聽說你父親被人發現了，為了逃避抓捕，被公安槍殺了。”司徒中成慢慢道，就像在講別人的事，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無恥。
“你胡說。”英毅衝過去，抓住司徒中成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抓拎起來，道，“你胡說，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不是，不是……”
“是，他是，我們是一丘之貉。”司徒中成豁出去了，說話時中氣很足，顯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胡說，你胡說。”英毅一拳打在司徒中成的臉上，血順著司徒中成的嘴角流了下來。
司徒中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道：“你不信，可以去問一個人，他會告訴你，你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
“誰？是誰？”英毅大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