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黛紅已經走了三天三夜了,每天都要走20多個小時的路,說20多個小時的話,被冬的風不停的折磨著她,她的頭發零亂,她的嘴唇幹裂,她的臉色暗黃,她的嗓音撕啞,隻是她的眼角永遠掛著潮濕的淚痕。

“黛紅。”看著陳黛紅的樣子,司徒奮勤隻喊了一聲,淚就流了下來。

陳黛紅沒有聽見,她走得很累了,倚在牆上息會兒,她想繼續找,但她實在沒有力氣了,走路晃了幾晃才站穩。

“黛紅。”司徒奮勤流著淚衝上去,緊緊抱著陳黛紅道,“黛紅,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奮,奮勤。”陳黛紅仰頭看著司徒奮勤道,那嗓子啞得快發不出聲。

“黛紅。”司徒奮勤看著陳黛紅憔悴的樣子,心痛萬分。

陳黛紅伸手摸了摸司徒奮勤的臉,嘴唇哆嗦著,千言萬語湧到嘴邊,一時一句話也擠不出來,淚嘩的流了一臉。

“黛紅,我的愛人,苦了你。”司徒奮勤哽咽著抱著黛紅道。

“奮勤,真的是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陳黛紅這時才相信自己所見的都是真的,她抱著司徒奮勤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所有的擔心,驚慌,不安,思念全融化在哭聲裏。

“黛紅。”司徒奮勤也止不住淚流。

二人相擁著哭了很久,陳黛紅抬頭,啞著嗓子問:“奮勤,你傷到哪兒啦?我看看。”

司徒奮勤抹了抹淚道:“我沒事,隻是皮外傷,已經好了。”

為了讓陳黛紅放心,司徒奮勤還捋了捋膀子,捋了捋腿,讓陳黛紅看。

陳黛紅的表情愕然,過了會兒道:“奮勤,這些天你在哪兒啦?”

“我就在晉陽,就在中成大樓裏。”司徒奮勤回道。

陳黛紅的臉上突然顯出異常的憤怒。

“黛紅,你怎麽啦?”司徒奮勤奇怪問。

陳黛紅甩手給司徒奮勤一巴掌,甩完後,冷冷道:“你耍夠了嗎?我以為你受傷了,我以為你變傻了,卻原來,你身上沒有痛,臉上沒有傷,神經也非常正常,原來受傷的隻有我,傻的也是我。”

陳黛紅說完急急要離開。

“黛紅,你聽我解釋。”司徒奮勤緊緊抓住陳黛紅道。

“我不要聽,不要聽,我也不想看見你。”陳黛紅指著司徒奮勤哭道,“我不想再被你戲弄。”

“黛紅,對不起。”司徒奮勤道,“說我出了車禍,生死未卜,是為了迷惑邱英俊,讓他上當,拋出晉陽中成股票。不讓他成為中成集團的流東大股東。”

“可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陳黛紅怒問,“讓我擔心你覺得很過癮嗎?還是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

“不是的,不是的。”司徒奮勤連連擺手道,“對不起黛紅,事情緊急,我沒有想太多,而且我的手機都讓英毅給收了,我住的地方什麽交通工具都沒有。我想著一二天就可以了,沒想到要四五天。”